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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回:月落乌啼霜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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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得愁滋味,

    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众女正在讨论任笔友被哄会弄出什么惊天事故来时,却听得广播中传来通知,原来是通知两家食堂的大师傅去办公室领工资的。于是,贾琼英抱着秀红与吕希燕一前一后往办公室去领工资。

    林燕道:“雪芹姐,你和丑蛤蟆都谈婚论嫁了,是不是该请客了哦?”

    阿古丽道:“就是呢,都成我嫂子了,该给我们发喜糖了。”

    郭燕笑了,道:“雪芹姐,一定要红双喜哦。”

    吕希燕回眸娇羞的笑道:“等着吧,会有的。”

    她们绕过厨房刚上得坡准备过桥时,却见迎面走来的龚朴德与郑军华等人,他们很自然地退到桥边,都看着吕希燕,等候着她们过了桥,方才又并肩结队而行。只听得龚朴德说道:

    “任笔友真是个瓜娃子,郎中洋多给他数了五十元钱,他还退回去。要是我的话,就悄悄的装着不知道,不拿白不拿。”

    郑军华道:“可惜我们没这么好的运气。”

    郑富成笑道:“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阿友的原因,而你龚朴德却只有打光棍的命。这就是差距!”

    吕希燕先是微微一怔,继而笑了。贾琼英道:“任笔友就是太老实了。”

    她们来到办公室,便又听得人们在议论任笔友,仍然是郎中洋在发工资时,一时粗心大意多给了他五十元钱,任笔友悉点之后半开着玩笑将钱退了回去。

    吕希燕心中甜蜜蜜的,在众人的取笑声中领了工资,带着娇羞妩媚之容匆匆而回。她想这是个大新闻,应该让姐妹们都早知晓。

    就在她刚步出办公室门口置身在骄阳之中时,却看见杨忠祥搀扶着任笔友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她微微一惊,道:“阿祥,笔友怎么了?”

    杨忠祥也是酒嗝不断,道:“他喝醉了。”

    “喝醉了?”吕希燕略微放心,道,“他不是不喝酒吗,怎么会喝醉呢?”

    杨忠祥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发现他今天神情不对,堂堂大男人还哭了呢。”

    任笔友见杨忠祥兜出了自己的老底,不由羞得面红耳赤,他推开杨忠祥,吐着酒气道:“别乱说了,我那是眼晴掉进了沙子,哪里有哭了?”

    见仼笔友说话间偷偷地瞟了一眼自己,女孩就从他这丝丝缕缕幽怨质询和怀疑的目光中窥出了小伙子醉酒流泪的真像。她嫣然一笑,道:“笔友,我好像听你说过你不喝酒的,怎么就喝醉了?”

    任笔友脸红不能答,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去。杨忠祥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大师傅,我有点事,麻烦你扶着阿友一下,别让他掉河沟里去了。”

    吕希燕会意地点点头,便去扶小伙子。任笔友甩甩手,不理姑娘。吕希燕心中好笑,平时十分睿智的男人,今天怎么就如此愚笨呢?她仍去扶男人,这回仼笔友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由女孩伴着,随着女孩往回走去。

    不一会儿,吕希燕引着男人回到宿舍。任笔友似醉非醉,忽然看见吕希君,便说什么也不肯进屋。吕希君出得屋来,正经说道:“任哥,跟你开个玩笑,你竟然当真了。其实,我叫吕希君,吕希燕是我亲亲的四姐。”

    任笔友听着吕希君的解释,猛地瞪大眼睛细细地端视着男孩,突然禁不住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吕希燕被笑懵了,道:“笔友,你笑什么?”

    “我就疑惑你的男朋友怎么会是个小朋友呢?你看我这猪脑子,真是笨。”任笔友笑着,他知道了真相,真心高兴起来,忘了还有人在场,竟情不自禁的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了女孩的香唇一下,道:“雪芹,你真好。”

    吕希燕还没反映过来,屋里林燕便惊呼起哄道:“呀呀呀呀,丑蛤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耍流氓哈。”

    任笔友这才发才现,原来屋里还有一群娇娃玉娘,不由的尴尬万千,一张丑颜被烧得通红,只恨此刻未在江河湖边,否则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给自己闷糊的大脑降降温。

    “哥,你怎么那么没用呢,都没亲上我雪芹姐的嘴。”阿古丽言语中透着几丝青涩,勉强笑道,“重新亲一个。”

    郭燕也起哄道:“燕哥,亲一个。”

    任笔友满脸通红,他怯生生地看着吕希燕,一时手脚无措。吕希燕却很自然的笑着,她拉着任笔友进到屋里,对着吕希彤道:“三姐,这就是笔友。”稍顿,她对男人说道,“笔友,这是我三姐吕希彤,专门来看我们的。”

    乍一看见吕希彤,任笔友的酒竟然醒了一半,他的表情秒愣,我的天啊,这是人吗?分明是神仙姐姐啊!吕希彤的美,正如那诗文中写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果然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啊!

    见男人色迷迷的看着姐姐,吕希燕那个气啊,见过色迷心窍的,没见过如此色迷心窍的。她没好气狠狠地揪了男人一把,怒道:“仼笔友,你干什么?”

    任笔友被揪痛了,酒也彻底的醒了,他胀红双脸,唯唯诺诺的说道:“雪芹,我,我……”

    “我什么我,她可是我三姐,滚一边去。”

    “是,是。三姐,我……”

    吕希彤见男人乖乖地退到墙边站定,垂手低头一副侷促不安的样子,明显就是个窝囊废嘛。她笑了起来,道:“雪芹,别大凶了,你看把笔友吓得。”

    阿古丽也是第一次见男人这副熊样,心中自是怜悯,道:“雪芹姐,我哥这么老实的人,你就别凶他了。”

    林燕笑道:“丑蛤蟆老实吗?你们别被他憨厚的表象骗了。”

    郭燕忙扯了一下林燕的衣角,道:“女人见到三姐的美貌都禁不住要吃醋,更何况燕哥一个大男人呢,这很正常嘛。”

    淡玉洁笑了起来,却又引起了腹中胎儿的回应,她忙止住笑,说道:“笔友,坐吧。”

    任笔友看看仍在盛怒中的女孩,仍旧垂首立于墙边。吕希彤站起来,推妹妹坐下,又对男人说道:“笔友,你也过来坐下吧。”见男人没动静,吕希彤对吕希燕说道,“雪芹,别使小性子了。”

    吕希燕看了看三姐,对男人没好气的说道:“你聋啦,三姐叫你过来坐没听到吗?”

    任笔友哦了一声,缓慢的挪动步子来到床边,看着吕希燕与阿古丽之间那两尺宽的缝隙,却迟疑着不肯落座。阿古丽自然怜见她的这个呆瓜老哥,便站起来,推男人挨吕希燕坐下,道:“哥,才几天不见,你咋变成这样子哦?”

    林燕乐道:“阿古丽,你哥哪在变哦,他这是做贼心虚。”

    任笔友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林燕,目光中充满着恨意。林燕可不甘示弱,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恨我了,你敢打我吗?”说着,还不停的冲男人做着鬼脸,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竟也惹得众女很是不爽。

    任笔友却突然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他这一声笑,不仅笑懵了众女,也笑醒了屋里阴郁沉闷的气氛。

    阿古丽道:“哥,你笑什么?”

    “乌云盖晨曦,西风强折枝。忽闻花语间,乌鸦枝上啼。”

    林燕想起了自己白乌鸦的雅号,待要怒怼男人,吕希燕却忙着说道:“林燕,都是开玩笑,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燕倒也坦然,道:“我白乌鸦总比他丑蛤蟆好多了,至少我有个慈乌反哺的典故,还有诗夸赞:羽色深深众何嫌?真言诤语反巫谗!相依福祸随君往,无妄灾殃任客冤。鸦噪树低无绝唱,乌啼月落有余篇。俗清风雅本难定,大智若愚乃巨贤。不象他丑蛤蟆,整天都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

    任笔友道:“我丑蛤蟆可还是一味紧俏中药呢,能治人生诸多疾苦。而且我还代表月亮,在夜晚送与人们光明,让有情的男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使人间处处盛开甜蜜蜜的爱情之花。我还是有诗为证: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萌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那个虫儿敢作声?”

    吕希燕笑了起来,道:“三姐,他们俩个就是这样,一见面就掐架。”

    吕希彤却皱了皱眉头,这样长久下去恐怕对妹妹不利吧!于是说道:“笔友,青蛙和蛤蟆好象是两种动物吧。”

    郭燕也说道:“就是,燕哥,你那首诗是***写的巜咏蛙》,来一首写蛤蟆的诗。”

    阿古丽看着男人似在沉思,脱口说道:“癞蛤蟆跟牛比大小,结果撑破肚皮了。”

    她话音未落,众女都笑了起来,林燕乐道:“就是呢,癞蛤蟆总是眼高手低,不切实际,成天都在那意淫。青蛙还捕捉害虫呢,你丑蛤蟆怎能跟青蛙王子比呢,也不害臊。”

    任笔友看看林燕,笑道:“青蛙也好,蛤蟆也罢,人生在世,总要有理想嘛。你看青蛙终因坐井观天不思进取而最终成了人们的盘中餐,正因为蛤蟆有要吃天鹅肉的高远理想,最终修成正果,还抱得美人归呢。”

    吕希彤笑道:“你是说月宫的嫦娥和蟾蜍吗?”

    郭燕道:“真是这样的,现代人把青蛙都快吃断种了,就是没人敢吃癞蛤蟆。”

    阿古丽道:“癞疙宝有毒,谁吃谁倒霉的。”

    林燕笑道:“雪芹姐就是中癞疙宝的毒太深了,已入骨髓,没救了。”

    吕希燕有点不乐意,道:“林燕,你们乌鸦蛤蟆掐架,可别把我扯进来哦。”

    淡玉洁也搭话进来,笑着道:“其实乌鸦和蛤蟆的恩怨自古就有,你们看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风渔火对愁眠。蛤蟆走了,乌鸦就哭了,乌鸦一哭,天就冷了,天一冷,万物就凋零了。不知道是蛤蟆辜负了乌鸦,还是乌鸦烦恼了蛤蟆,就只有天知道了。”

    淡玉洁的解释引爆了众人的笑点,首先是郭燕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童心未泯,心无杂念,道:“据说蛤蟆原来也是青蛙王子,是住在井里的,一只白乌鸦为了救青蛙王子出井,便叼来石子要填平水井。谁知井填满了,却从井里跳出一只周身皮肤凹凸不平的东西来,乌鸦吓了一跳,质问是怎么回事。青蛙王子说是被乌鸦丢下的石子砸的,结果就成了这副癞糟糟的模样。”

    阿古丽酸酸的笑道:“怪不得我哥和林燕见面就掐架呢,原来乌鸦和癞蛤蟆是世仇啊!”

    淡玉洁笑问道:“乌鸦为什么要救青蛙啊?”

    郭燕道:“青蛙是王子啊!谁的梦中没有个青蛙王子啊?”

    吕希燕看看林燕,见她正恨恨地瞪着仼笔友,心中虽好笑却更多的忧郁,道:“后来呢?”

    吕希彤接过话头笑道:“乌鸦见青蛙王子变成了癞蛤蟆,便心生厌恶,飞走了。青蛙王子被砸得满身是包,变成了癞蛤蟆,他心有不甘,便追着乌鸦讨说法。你想啊,乌鸦就象天鹅般在天上飞翔,癞蛤蟆怎么追得上呢?但癞蛤蟆却不愿放弃,幻想着总有追着的时候,到时候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典故。”

    阿古丽看看吕希燕,又看看林燕,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感,对郭燕说道:“原来癞蛤蟆一直想吃的是乌鸦肉啊!”

    任笔友无所谓的笑道:“乌鸦肉也好,天鹅肉也罢,正是由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恒心感动了嫦娥,便被嫦娥带回了月宫。这就又产生了另一句俗语:今日你对我爱理不理,他日我让你高攀不起。所以又才有了月落乌啼霜满天的自然现象。”

    林燕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也不拉泡稀屎自个儿照照,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啊,人家嫦娥才懒得理你呢。”

    听说猪八戒,阿古丽就想起了仼笔友给自己牵马的情景,竟开心的笑了起来,道:“你们别说,我哥呆头呆脑的还真象猪八戒。”

    郭燕笑道:“猪八戒特别可爱,是个开心果。”

    吕希彤微微笑道:“也特别好色贪财,典型的癞蛤蟆,成天只想吃天鹅肉。”

    吕希燕看着任笔友,终究是忍俊不住,也笑了起来:“还特别贪吃贪睡。”

    淡玉洁道:“还特别好吃懒做。”

    林燕乐道:“还特别自私,又爱说谎,老爱挑拔离间。”

    任笔友看着一个个面若桃花却心似蛇蝎的女子,道:“好象你们很了解猪八戒以的,那你们说说,取经路上,猪八戒可以被替代吗?”

    阿古丽忙着说道:“我看西游记,主要是冲猪八戒来的。”

    吕希彤也点点头,道:“虽然猪八戒有那么多缺点,但他却最真实,最接地气,我认为西游记的成功,是与猪八戒这个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密不可分的。”

    淡玉洁道:“我只要一看到猪八戒,就想笑,西游记没有猪八戒,就不好看得了。”

    吕希燕道:“真是,猪八戒是西游记里唯一的笑点,要是没有猪八戒的笑料,估记唐僧他们在取经路上早就闷死了。”

    郭燕笑道:“其实,猪八戒就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小人物。他贪吃却不挑食,显然只是为了生存。他贪财却不巧取豪夺,那是他心系家室,是顾家的表现。他好色却不淫,这是男人的通病,连如来都说他色情未泯。”

    林燕笑道:“猪八戒虽然很丑,却很自信,只要是美女,他都信心满满地要去撩人家,这点跟丑蛤蟆相反。他很懂礼貌,嘴巴很甜,总是女菩萨姐姐的挂在嘴上,很少见他口出脏话,这点丑蛤蟆无法跟猪八戒比。”

    任笔友笑道:“这么说猪八戒还是不可替代的了。西游记里唐僧与三徒弟和白龙马,其是就是一个人的神心意情性,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喻为静心,发愿,明意,持戒,苦行五种修行,缺一不可。”

    姑娘们觉得新鲜,纷纷好奇的看着任笔友,各都洗耳恭听。淡玉洁更是说道:“不会是你又胡编乱造吧?”

    任笔友道:“西游记开篇就有首诗说明了这五个主角是一个整体,诗云: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意思是说想知人生的真谛,就一定要看阅西游记。它表面是打妖怪鬼魔的故事,实际是引导人们如何战胜自己心魔的过程。”

    “孙悟空是人的心,唐僧是人的躯体,猪八戒是人的情欲,沙和尚是人的本性,白龙马是人的意志力。人是以心为主,所以西游记重点写了孙悟空。”

    郭燕问道:“燕哥,为什么说孙悟空是人的心呢?”

    住笔友道:“书中写得明白,孙悟空拜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为师,这里有个字谜,谜面就是‘斜月三星洞‘,你们知道谜底是什么字吗?”

    众女摇摇头,任笔友道:“斜月三星的谜底是个‘心‘字。所以孙悟空是心的弟子,当然就是心了。”

    众女想想,觉得有理,郭燕问道:“那唐僧呢,为什么说唐僧是人的躯体呢?还有猪八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