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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扫 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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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黑店?对这些琐事朱由检一点不在乎,在乎的是购物时那种稀奇的体验,在乎探寻过程中那种从希望到失落,再从失落到惊喜的情感刺激!

    不过这次他寻求刺激的体验落空,再次帘子晃动,冲出来的不是什么彪形大汉或妖媚的女子,而是满脸挂笑的“老熟人”;只见他比喝了蜜还开心,高举着盒精美包装的硬皮纸盒与一块绸布包裹的东西出来,边走边吆喝道:“公子!公子!大喜事啊!没想到老板竟然同意将他收藏的唐伯虎的字画出售,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物!”

    什么!唐寅?“吴门四家”!

    唐寅,字伯虎,本朝成化年间人,山水画宗法李唐、刘松年,融会南北画派,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人物画师承……;后失意多外出游荡,流连于勾栏,犹擅长侍女与春宫图!

    朱由检的脑海里冒出前阁老,现资政院参议、宫廷画师张瑞图的循循教晦,那个老东西每次说到这,总捋着他的白胡子做神往状。

    怎么?有些不对!那胖掌柜笑容僵住了,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

    什么情况?

    朱由检吃完糖,将竹签往欢喜佛铜佛上一放,得意的转过身,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将掌柜的吓成这样!

    只见店外又走来一胖子,身影竟那么熟悉!

    那胖子见到楞在那的两位顾客,拱手朗声道:“黄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请进院一谈!”

    老东西!这买得是什么糖,竟这么苦!

    朱由检终于看清楚来人,将发苦得糖艰难咽下,衣袖一甩,冷哼一声,竟直接往后院而去。

    胖东家瞪了眼差点坏事的胖掌柜,虚拖着王承恩的手,陪笑道:“王管家,请!”

    王承恩看着来人,再看看四周,似乎想起什么苦笑的追他的皇爷去了。

    胖东家看着掌柜,冷冷道:“今天的事当作没发生过,事情烂在肚子里!”

    胖掌柜哪敢说啥,忙不迭的点头允诺,看着跟进后院的东家,两腿打着哆嗦,手里的丝绸包裹一下没拿稳,掉在地上,赫然事制作精良的春宫画册,大户人家嫁女儿时陪嫁的玩意。

    古玩店外,一位跟班背着王承恩交给的包裹,看了眼进去的古玩店东家,对着东家带来的人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慢慢的走到墙角根前,半个身子随意的靠在青砖城墙上,从怀里掏出包瓜子,漫不经心的磕了起来,那眼睛不停的扫视着来往的人群。

    头顶的城墙上,皇家卫队都指挥使卫时东,身穿陕西国民警卫队制服,靠着半人高的女儿墙将一切尽收眼底;嘘了口气,掏出支烟点上,吸了几口,向着不远的敌楼飞舞了几下手臂,又看了眼城墙下方,慢慢的往敌楼走去。

    卫时东暂时没事可做,有些人的麻烦刚刚上身。

    古玩店后面是个大明北方常见的院子,正中为两层青瓦正房、两侧为厢房;正房及厢房两侧都开有隐蔽的耳门,看来这家古玩店还真有玄机。

    先进来的崇祯帝朱由检也没“偷窥”的嗜好,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打量着不大的天井;跟在身后的古玩店老板对王承恩谦意一笑,趋前两步跪倒在地,朗声道:“臣东厂提督常延兴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熟悉的声音,朱由检心里是打翻的五味瓶,也不知道说啥好,摆着架子冷道:“起来吧!朕的笑话也看够了,说吧!卫时东、张庆元、还有李若琏他们几个在哪里?这地方又怎么回事?”

    哎!怎么说呢?皇帝遇刺,身边负责安全的怎么都有点自责,跟得紧些是必然的嘛!

    如今看来,贴得太近也不好!引得龙颜不悦,深感头痛的常延兴不知如何是好;偷偷望向旁边的王承恩求助,希望他能说合说合,缓解下压抑的气氛。

    要说王承恩命也苦,成了大臣与皇帝之间的润滑剂,哪里需要往哪里塞,好在一般他出面,皇帝还卖他的面子。

    王承恩做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也不愿过多交结外臣,对信王府旧人都有天然的好感;见常延兴受憋内心忍住笑,转模做样不满道:“哎呀!常提督,您这是干嘛?黄爷难得有兴致逛下街,解解闷!你这么大声干嘛?想全西安的人都知道?有事就不能轻点声。”

    心有不甘的朱由检不经意看了下隐藏的耳门,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常延兴向着王承恩偷偷竖了拇指以示谢意,垂头丧气回道:“臣在南宁突闻陛下重病,想起早前计划之事;心急如焚日夜兼程赶往西安,可还是晚了一步,请陛下治臣渎职之罪,以慰圣心。”

    朱由检听到这话,内心一暖,天高地远的赶来;这份忠心是值得肯定的,脸色的怒色一下降了下来,看着常延兴的眼色也柔和不少;这事怪得了谁?怪那些王爷们贪心不足蛇吞象而已,以身做饵虽凶险,收益更大。

    看着近臣低眉顺眼的样子,朱由检内心的郁闷一扫而空,悻悻道:“起来吧!从南宁一路赶来,山路难行,也难得你这份忠心,那事怪不到你头上;可事情一码归一码,朕估计没错的话,这地方该是东厂的据点!说说这事。”

    这话就长啦!过关的常延兴擦下额头的汗,俯首道:“谢陛下不罚之恩!陛下思维敏捷,一叶知秋,此地正是东厂西北局所在。”

    还真是这样!西北局所在?那老东西应该知道啊,哎!看来朕又被这“老货”糊弄了。

    朱由检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承恩,哪知王承恩早有准备,佯装打量院落就是不看自己;反常必妖,事肯定是真的,证实了内心的猜测,无奈叹道:“算了,朕就借东厂的地头,听听南边的事吧!”

    这话如之音,如蒙大赦的常延兴忙俯首道:“陛下!请随臣来。”

    几人从院子侧门进入南北向条小巷,又走了几步远,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入条人流稀少的东西向巷子;巷子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进院落,那就是东厂提督大人在西安的落脚点。

    没有戒备森严的警卫,也没威武的大石狮子,西安普通人家常见的随墙院门;推开虚掩的院门,迎面是堵砖砌的影壁,上面镶着花草砖雕;一株吊兰挂在角上,地面摆着几盘牡丹,开着粉色与红色的花儿,倒也别致;转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是处不算大的院子。

    院子不大被人收拾得干净、整洁,也没平常人家那么多杂物;院子两边种着两株海碗粗的桂树,金桂、银桂各一株,宽大的树冠将院子布得满满当当;树下摆着两张黄花梨椅与茶几,茶几上摆着几盏青花茶盖碗和茶叶罐;前面还放在一个小铁架,架子上摆着炭盆,一把黝黑发亮的雕花铁壶在那鼓鼓冒着热气;不远处的砖砌窗台上与墙角同样摆着几盆牡丹、兰花,看那样子就知道经过精心打理。

    看着古朴幽雅的环境,哪想到朴实无华的外表下,竟然有这等精致的去处;勋贵子弟就是勋贵子弟,即使是旁支子弟,也不是一般的寒门子弟所能相提并论。

    朱由检倒不是崇尚奢侈,任谁看着舒适干净的环境总会舒服些,不禁叹道:“嘿!你小子倒会找地方,这么杂乱的地头竟被你找到处幽雅别致的去处!不错!”

    被皇帝夸奖的常延兴倒没有高兴,瞄了眼正照看着茶壶的王承恩,恭敬回道:“这原是秦王旁系的产业,没收后做为东厂的一个接待据点,臣喜欢清净,到西安时就选了这里,平日里由一对老夫妻看管。”

    环境的改变让朱由检心情变好不少,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顺手端起茶碗;嘿!还挺贴心,倒好了茶!将茶碗凑近,揭开盖子,一股清香飘来,朱由检闭着眼闻了下,感受着茶香带来的愉悦;良久,欲罢不能的摇摇头,慢慢品了口茶,一股暖流入喉,清香从舌地底往外扩张,随即充满整个口腔,一股甘流回转,浑身舒坦;清香润喉、回味无穷,好茶!

    意犹未尽的朱由检又品了口,满嘴留香是心情大悦,放下茶碗,对提着水壶准备添水的王承恩笑道:“这茶不错!王伴伴也尝尝,难得这家伙一片心意,也真是难为他了。”

    陛下还是向着咱们这些老人的,王承恩放下水壶,端上笑脸小步走来;再平易近人的皇帝,也不敢与他平坐,站着茶几边,两手端起茶碗,小心品了口,闭眼回味下,赞道:“汉中茶?不错!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自己的安排还行,常延兴暗嘘一口气,笑道:“王公公见多识广,竟然一下品出茶的产地,难得!难得!”

    你小子夸人也不看看本公是谁,王承恩小心放下茶碗,开心回道:“常大人,就不要在陛下面前再装啦!汉中的茶山当年可是东厂派人去收的,只不过如今是什么规模,咱家就真不知啰!”

    可不是么!常延兴一拍脑袋,哑然失笑道:“哎呀!您看咱糊涂的,怎么把这茬忘了,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两人卖力的表演着,朱由检坐得舒服也不去打搅,慢慢品着着茶,体会那清雅淡然的香味,饶有兴趣看着这两人,想知道他们到底演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