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7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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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后来，耿韶晗告诉我，她的成绩改成79分了，“老师给我批错卷子了。”
她说这话时带有点兴奋，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笑。
我很想和她说什么，可没什么可说的，就随口问她最喜欢的歌。
她说是s．h．e的长相思。
今天下午正好是我念广播，于是在网吧下载了这首歌。
另外大海说要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当我问他，他说“等周末告诉你，这周你就别回家了。”
我听他这话很恐慌，如果是大海说要告诉我什么，那一定很重要。
我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做好准备自己过周末。
她也没说什么，嘱咐我多喝水。
在给她下歌的时候，正好去国外的那个兄弟给我留言，而且就在几分钟前。
我是怕给他打电话有多费钱，一直让他上qq，终于等到了。
我想把这些人都抱怨给他，可还没等我说，自己找倾诉开了。
“你知道吗我一天睡四个小时！谁说他 妈 的国外好啊！”
他叫刘廷灏，去了澳大利亚也就半年。
听着他给我抱怨，我都觉得不像他了。
刘廷灏一米九多，一直有主见，不攀不比，而且认自己的理和绝对的坚强。
听着他给我抱怨的这一个多小时。我有点庆幸。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都这么苦了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去！”
我回他，“实在受不了，就回济南，有我李琦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他没有回话，我想，他又投入新的学习中了吧。
奋斗，我也想奋斗出个人样，可是太难了。
我儿时的梦早已赍志以殁。
那我只能期待着你混出个人样，拉我一把。
72
下午轮到我播音，在校园点歌时，我用自己的身份送给了耿韶晗一首＜长相思＞。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相思不如相伴，相思与泪相伴。送给10级xx系的同学耿韶晗这首歌，希望她会发现那个在内心相思她的另一半。”
音乐缓缓响起，我关掉麦克，走出播音室。
我说的话让全校都听到，只为了证明我是真心的。
我所在的学校是军事化管理的，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
甚至，在我们这个大学，不允许谈恋爱。
当然这种禁令对我来说下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谈恋爱只是会被写检查，取消掉奖学金优干三好party员的评选机会。
这些离我太远了。
但我在全校广播里说了相当于“反动”的话，还是有代价的。
在播音完之后，文宣部主席来找我。
过程和内容就不提了。
结果是，我被强制退出了播音社。
73
大地忽而皱裂，一道罅隙。
一栋高楼被撕成两半。
高楼里的某一房间破碎。
因赌气而没有睡一起的情侣被裂缝分开。
尘土飞扬，地面如咆哮不停颤抖。
那条深不见底的罅隙不停扩张。
于是情侣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一刻，他们才发现失掉对方多么难过。
于是两人不顾一切，从高楼坠落，在空中抱在一起，深吻，共同掉入罅隙。
大地震动着，依旧强烈，只不过是以相反方向运动。
罅隙里的情侣抬头看见蓝天逐渐在消失，一如他们的生命殆尽。
后来，报纸上说，
“此次地震2人死亡，0人受伤。”
是喜是悲。
…
爱情，是杀人的。
而不忠的爱情，是让人互相残杀的。
我应了大海的话，周末没有回家。
在晚上，他找了个无人影的角落，把手机给我看。
这个手机，是旁铺他女朋友的。
大海给他解开了密码锁。
“听着，我把你叫到这里来，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是想让你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在做其他打算。”
我不解他什么意思。
于是他把手机递给我。
我对着黑夜大喊，极其愤怒的，“我 艹 他 妈！！！”
…
是那张我与米兰亲近的偷拍照片！
74
大海个子比较矮，我怎么说也是个180的正常身高，他没拉住我，只得在后面让我沉住气。
我哪听他说什么，现在就想回到宿舍，收拾旁铺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一切明了，是因为这张照片，让我和陈宸起争执，让我父亲遭遇车祸，这是杀父之仇！
我从墙角抓起一块石头，足够敲开他脑袋。
大海小跑追上我。
“你 他 妈要是拦我我先把你给卸开。”我举起石头恐吓。
现在没有什么能拦住我了。
“你等我说完！”大海拉住我。
“说 你 妈 痹！”我拿着石头扔在墙上，“松手！”然后回头拥开他。
“你个 傻 比！”大海在后面骂我。
我依旧怒气冲冲的回了宿舍。
刚进去宿舍楼，上来3个人拉住我，是大海那个宿舍的，可能是他打电话叫出来。
3个人死死按住我。我被顶在墙上不能动。
肖五是练街舞breaking的，刘建国像个熊似的，两个人按着我胳膊，另一个人抱着我。
我大吼，“快放手。”
他们无动于衷，一个劲劝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得沉住气，我们都能帮你。”
“你们他 妈 的能还我一个爹！！”我在咆哮中掉泪，从脸上划过。
他们的脸上出现瞬间的惊愕，却也没撒手。
我没办法，把口水吐在他们脸上。
肖五和刘建国的劲松了不少。
我一使劲，把他们甩开。
冲进屋里，我拿起簸箕，直接往已经睡着的旁铺头上敲。
屋里的4个人都被我折腾起来，看我发疯似的，赶忙制服我，肖五和刘建国也冲进来，我没有了还手之力。
那所谓愤怒的我，已经泪流满面。
75
旁铺捂着头，还处于迷迷糊糊中。
宿舍的人第一次见到我发飙。
我的脾气很好，长得也不像凶神恶煞的人，他们对于我的变化猝不及防，只得无奈。
“你怎么打我？”旁铺也是个老实吧唧的农村人，身体还很结实，皮糙肉厚。
大伙都不知道因何使我这么愤怒。
大海走近我，“让你听我说完，你就算不听我说，也应该想一想，那部要我破解密码的手机，是他女朋友的，而没他的事。”
这句话让我冷静下来。紧绷的肌肉变得松弛。
他们把我放开。
大家围成一圈，听我发飙的缘故。
大海说，“这部手机，里面有些秘 密，是李琦和米兰很亲密的照片。因为这张照片，李琦和陈宸打起来，发生了以后如此多的事。”大海冲着我说，“想给你父亲报仇是吧。”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我父亲去世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提及。”大海接着说，“因为这张照片，引发了无数的事，我们理解。”
这时旁铺还是想帮着他女朋友，说了一些其他的话。
大海对他说，“这部手机上还有几条未读短信，署名是老公，但号码不是你的，而是陈宸的。”
旁铺抢夺过手机，终于，那张原本高傲的脸变得沮丧。
“你知道你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了吗？”同宿舍的溢超说了句。
溢超是很低调的人，从来不说第一句话，而这次，他率先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旁铺没有说话。
大家都没有说话。
这么坐着，很长时间。
手机提示天气预报，
明天降温。
76
不忠的爱情让人互相残杀。
第二天旁铺没有起床，一个劲吆喝着疼。
不过他并没有抱怨我，还给我说道歉。
我告诉他在大观园被陈宸打的事。
因为他给我打电话让我买酸奶，还问了我的位置，所以陈宸找到我，让我伤痕累累。
“对不起，李琦。”旁铺躺在床上，一脸愧疚的表情，“我也没想到她让你捎酸奶竟然是这个目的，怪不得她还嘱咐我一定要问你的位置。”
“你没怀疑？”我说。
“她说问你位置的意思是看你方不方便。”旁铺解释。
我没说什么，虽然打错了人，我却毫不愧疚。
“喂，如果我揍了你女朋友，你会怎么办？”我问他。
“我肯定会挡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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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耿韶晗告诉我，她的成绩改成79分了，“老师给我批错卷子了。”
她说这话时带有点兴奋，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笑。
我很想和她说什么，可没什么可说的，就随口问她最喜欢的歌。
她说是s．h．e的长相思。
今天下午正好是我念广播，于是在网吧下载了这首歌。
另外大海说要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当我问他，他说“等周末告诉你，这周你就别回家了。”
我听他这话很恐慌，如果是大海说要告诉我什么，那一定很重要。
我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做好准备自己过周末。
她也没说什么，嘱咐我多喝水。
在给她下歌的时候，正好去国外的那个兄弟给我留言，而且就在几分钟前。
我是怕给他打电话有多费钱，一直让他上qq，终于等到了。
我想把这些人都抱怨给他，可还没等我说，自己找倾诉开了。
“你知道吗我一天睡四个小时！谁说他 妈 的国外好啊！”
他叫刘廷灏，去了澳大利亚也就半年。
听着他给我抱怨，我都觉得不像他了。
刘廷灏一米九多，一直有主见，不攀不比，而且认自己的理和绝对的坚强。
听着他给我抱怨的这一个多小时。我有点庆幸。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都这么苦了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去！”
我回他，“实在受不了，就回济南，有我李琦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他没有回话，我想，他又投入新的学习中了吧。
奋斗，我也想奋斗出个人样，可是太难了。
我儿时的梦早已赍志以殁。
那我只能期待着你混出个人样，拉我一把。
72
下午轮到我播音，在校园点歌时，我用自己的身份送给了耿韶晗一首＜长相思＞。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相思不如相伴，相思与泪相伴。送给10级xx系的同学耿韶晗这首歌，希望她会发现那个在内心相思她的另一半。”
音乐缓缓响起，我关掉麦克，走出播音室。
我说的话让全校都听到，只为了证明我是真心的。
我所在的学校是军事化管理的，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
甚至，在我们这个大学，不允许谈恋爱。
当然这种禁令对我来说下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谈恋爱只是会被写检查，取消掉奖学金优干三好party员的评选机会。
这些离我太远了。
但我在全校广播里说了相当于“反动”的话，还是有代价的。
在播音完之后，文宣部主席来找我。
过程和内容就不提了。
结果是，我被强制退出了播音社。
73
大地忽而皱裂，一道罅隙。
一栋高楼被撕成两半。
高楼里的某一房间破碎。
因赌气而没有睡一起的情侣被裂缝分开。
尘土飞扬，地面如咆哮不停颤抖。
那条深不见底的罅隙不停扩张。
于是情侣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一刻，他们才发现失掉对方多么难过。
于是两人不顾一切，从高楼坠落，在空中抱在一起，深吻，共同掉入罅隙。
大地震动着，依旧强烈，只不过是以相反方向运动。
罅隙里的情侣抬头看见蓝天逐渐在消失，一如他们的生命殆尽。
后来，报纸上说，
“此次地震2人死亡，0人受伤。”
是喜是悲。
…
爱情，是杀人的。
而不忠的爱情，是让人互相残杀的。
我应了大海的话，周末没有回家。
在晚上，他找了个无人影的角落，把手机给我看。
这个手机，是旁铺他女朋友的。
大海给他解开了密码锁。
“听着，我把你叫到这里来，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是想让你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在做其他打算。”
我不解他什么意思。
于是他把手机递给我。
我对着黑夜大喊，极其愤怒的，“我 艹 他 妈！！！”
…
是那张我与米兰亲近的偷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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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个子比较矮，我怎么说也是个180的正常身高，他没拉住我，只得在后面让我沉住气。
我哪听他说什么，现在就想回到宿舍，收拾旁铺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一切明了，是因为这张照片，让我和陈宸起争执，让我父亲遭遇车祸，这是杀父之仇！
我从墙角抓起一块石头，足够敲开他脑袋。
大海小跑追上我。
“你 他 妈要是拦我我先把你给卸开。”我举起石头恐吓。
现在没有什么能拦住我了。
“你等我说完！”大海拉住我。
“说 你 妈 痹！”我拿着石头扔在墙上，“松手！”然后回头拥开他。
“你个 傻 比！”大海在后面骂我。
我依旧怒气冲冲的回了宿舍。
刚进去宿舍楼，上来3个人拉住我，是大海那个宿舍的，可能是他打电话叫出来。
3个人死死按住我。我被顶在墙上不能动。
肖五是练街舞breaking的，刘建国像个熊似的，两个人按着我胳膊，另一个人抱着我。
我大吼，“快放手。”
他们无动于衷，一个劲劝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得沉住气，我们都能帮你。”
“你们他 妈 的能还我一个爹！！”我在咆哮中掉泪，从脸上划过。
他们的脸上出现瞬间的惊愕，却也没撒手。
我没办法，把口水吐在他们脸上。
肖五和刘建国的劲松了不少。
我一使劲，把他们甩开。
冲进屋里，我拿起簸箕，直接往已经睡着的旁铺头上敲。
屋里的4个人都被我折腾起来，看我发疯似的，赶忙制服我，肖五和刘建国也冲进来，我没有了还手之力。
那所谓愤怒的我，已经泪流满面。
75
旁铺捂着头，还处于迷迷糊糊中。
宿舍的人第一次见到我发飙。
我的脾气很好，长得也不像凶神恶煞的人，他们对于我的变化猝不及防，只得无奈。
“你怎么打我？”旁铺也是个老实吧唧的农村人，身体还很结实，皮糙肉厚。
大伙都不知道因何使我这么愤怒。
大海走近我，“让你听我说完，你就算不听我说，也应该想一想，那部要我破解密码的手机，是他女朋友的，而没他的事。”
这句话让我冷静下来。紧绷的肌肉变得松弛。
他们把我放开。
大家围成一圈，听我发飙的缘故。
大海说，“这部手机，里面有些秘 密，是李琦和米兰很亲密的照片。因为这张照片，李琦和陈宸打起来，发生了以后如此多的事。”大海冲着我说，“想给你父亲报仇是吧。”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我父亲去世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提及。”大海接着说，“因为这张照片，引发了无数的事，我们理解。”
这时旁铺还是想帮着他女朋友，说了一些其他的话。
大海对他说，“这部手机上还有几条未读短信，署名是老公，但号码不是你的，而是陈宸的。”
旁铺抢夺过手机，终于，那张原本高傲的脸变得沮丧。
“你知道你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了吗？”同宿舍的溢超说了句。
溢超是很低调的人，从来不说第一句话，而这次，他率先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旁铺没有说话。
大家都没有说话。
这么坐着，很长时间。
手机提示天气预报，
明天降温。
76
不忠的爱情让人互相残杀。
第二天旁铺没有起床，一个劲吆喝着疼。
不过他并没有抱怨我，还给我说道歉。
我告诉他在大观园被陈宸打的事。
因为他给我打电话让我买酸奶，还问了我的位置，所以陈宸找到我，让我伤痕累累。
“对不起，李琦。”旁铺躺在床上，一脸愧疚的表情，“我也没想到她让你捎酸奶竟然是这个目的，怪不得她还嘱咐我一定要问你的位置。”
“你没怀疑？”我说。
“她说问你位置的意思是看你方不方便。”旁铺解释。
我没说什么，虽然打错了人，我却毫不愧疚。
“喂，如果我揍了你女朋友，你会怎么办？”我问他。
“我肯定会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