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 > 【新婚爱未晚】(67)一ye情,下次试试

【新婚爱未晚】(67)一ye情,下次试试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新婚爱未晚】(67)一ye情,下次试试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就像现在,蔚宛不知道自己将这话说出来,人家心里到底是何种想法,但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她自己心里很难受。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蔚宛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稍微显得平静一些。

    而电话那头的人,始终没有说话。

    就在她的耐心即将耗光之时,在切断电话之前,有人快了她一步,电话那头只传来了忙音。

    她丢了手机,再次仰躺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

    如果说人可以将什么东西从记忆里彻底删除,蔚宛希望那一定是一个人的名字。

    就像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这样的记忆,实在是太痛苦。

    窗外临近正午的光线热烈明媚,将室内衬得一片清亮。蔚宛躺在沙发上,也能感受到外面那一片浓烈的温暖,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出去,不知去如何面对这一份温暖和热闹。

    她不知,这样的生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

    楼下一辆车子静静地停了很久,迟迟没有过移动的迹象。司机一直在等着身后的男人发话,可他始终一言未发。

    明明是这种热烈的盛夏,而坐在后座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场,让人无端的觉得寒凉。

    司机从后视镜内轻瞥一眼,只能看到男人淡漠的侧脸,他的视线落在窗外,却不知是在看什么。

    终于,司机忍不住,清咳了一声,问道:“顾先生,您接下来要去哪里?”

    男人深邃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别样的神色,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思忖了一瞬,沉吟道:“去香山。”

    司机在顾靳城身边跟了不少时间,他也知道在这位顾先生心里一直有一个放不下的人,是一个早就已经离开的人。

    只要去一次香山,他就会在那儿一待就是好半天。

    盛夏时分,并不是祭拜的高峰时期,这个墓园显得一片死气沉沉。

    顾靳城将一束鲜花放下,而在这旁边,有着一束枯萎的栀子花。

    很显然,在不久之前有人才来过这儿。

    这不久之前来的到底是谁,他心里大概有几分明了。

    他弯下腰,手指轻轻点着这枯萎的花瓣,一双深邃的眼睛讳莫如深。最终,他将这束花随意地丢弃在一旁。

    在这冰冷的墓碑前静静地站着,从背影看,明明是在这盛夏的阳光之下,可他却像是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任何温暖都无法将他带出。

    此时,顾靳城才发觉自己走神了。

    脑海里面清晰回想起来的,竟然是另一个女人的一声声质问。

    相互折磨一辈子吗?

    听上去很可悲,可他心里却偏偏生出了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念头。

    那就一辈子吧。

    虽然这一辈子,到底是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

    视线再次停留在这冰冷的墓碑上,女孩子清浅却明媚的笑容似乎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有些闪躲,像是无法直视着这双眼睛……

    ……

    一场慈善拍卖。

    衣香鬓影间,来来往往的都是政商届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一直到结束,陆珩望着上司的脸色,始终是兴致缺缺。

    是受一个合作方的邀请,才会出席这一场活动,如果是按照顾先生平时的脾性,他肯定不愿意来,而今日,却不知晓是为何。

    仅仅是象征性的拍下了两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而这天价的数字,在他眼里不置一词。

    后来,主办方抱歉地宣布,本来应该展出的一件业内知名珠宝设计师的收山之作,最终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没能展出,有人唏嘘遗憾,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听听也就过去了。

    走出拍卖会场的时候,天上竟然又飘起了小雨。

    雨点不大,落在男人深色的大衣上,很快就隐没了踪迹。

    陆珩快速走到车前,拉开车门,随后关上门,将外面的喧嚣全部阻隔。

    十月,北方城市早就已经进入了秋,这夜晚的风,带着些寒凉。

    顾靳城拿起自己的手机,好多个未接电话,都是母亲打来的。

    他慵懒地靠着车椅背,视线落在窗外快速飞驰而过的昏黄路灯上,浮光掠影,虚幻缥缈。

    这座城市离着京城有两个小时的航线路程,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次出差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给母亲回了个电话,他静静地听着母亲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这些什么,在关键之处偶尔回上一句半句。

    “你这是多久没回来吃饭了?就算再忙,抽空回一趟家能浪费你多少时间?”傅友岚忍不住在电话那头抱怨着。

    这大院里,真的是越来越冷清。

    “妈,没几天了,这周末我回来。”顾靳城浅淡地应着电话里的人。

    他说话总是这样的四两拨千斤,就冲着冷淡的话语,就足以让人心里不舒服,却无法发作。

    傅友岚沉吟了一瞬,才说:“这周记得和宛宛一起回来,我记得她生日快到了,正好回来一起。”

    “好。”

    很是浅淡地应了这一声之后,顾靳城挂断了电话。

    只是这话到底他听进去了多少,这一个‘好’字里面又到底是在回应着些什么,似乎没有人弄得清楚。

    在回酒店的路上,顾靳城忽然改变了主意,车子停在了城中心一家高端商场下。

    男人的视线在面前摆着的一排珠宝前掠过,最终只选择了一套祖母绿的翡翠首饰,这一看就知道是送给自己母亲的礼物。

    “先生,您还需要挑选些什么东西吗?譬如要不要给太太准备些什么礼物?”

    店内的经理看着眼前这男人出手阔绰,有些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在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是人怎么学也不可能学的来。

    男人清淡的目光似乎有几分动容之色,可仅仅只是一瞬的时间,再次重归于寂静。

    他的视线在展柜前掠过,而后慢慢收回,浅淡而又疏离地开口:“不用了,谢谢。”

    顾靳城在想,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没见过她?

    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好几个月前,照样是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什么原因,离婚。

    呵,怎么可能呢?

    夫妻,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太太,应该没有哪对夫妻过的像他们这样。

    回到下榻的酒店,顾靳城没有开灯,而是立在落地窗前,从这个高度往下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装点着无尽夜色,最终汇聚成男人眼底一抹光亮而虚无的暖色。

    直至,消失不见。

    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各不相干。

    仅仅是被一张结婚证捆绑起来的两个人,谁也不得安生。

    蔚宛今年是多少岁?

    似乎过了这个生日,就是二十六了。

    去年这个时候,她怒气冲冲地再次给他离婚协议,用从未有过的强势而无奈的语气说:“顾靳城,我二十五岁了,正常人这个时候就已经该结婚了,你还是不愿放我自由?你再拖我两年,我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确实,这个年纪寻常的女孩子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可得到的结果,怎么会如她的愿呢?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好像只是在须臾片刻之间发生的事情,原来已经转眼第四个年头。

    有些时候,时间是治愈人心抚平伤口最好的良药,可有些时候,会让很多东西在无尽的等待中,慢慢消磨,最终消失殆尽。

    耗尽了热情,耗尽了亲情,只剩下结婚证上一个名字。

    窗外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渐渐将男人的视线笼上一层迷雾蒙蒙,眼前的万家灯火慢慢模糊,收回视线,转身。

    ……

    当蔚宛风尘仆仆的下了飞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西北的风沙和烈日仅仅一周的时间,就让她晒黑了些许,不过她不在意,反正她有什么变化,别人也不会在意的。

    和同行的助教道了别,她从机场的停车场取出自己的车子,在这时,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去。

    这个时间点无疑是京城最堵的时候,再次碰上了大拥堵,蔚宛只能用极其缓慢的车速跟着前面的车子移动。

    她按下了车窗,入秋后这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将她的发丝吹乱,伸手去拨开,又再一次被拂乱。

    到最后,索性用发圈将头发全部束于脑后。

    多干脆利落的办法。

    很多事情明明可以有很简单直接的方法,却偏偏要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呵,真是……

    自找麻烦。

    等回到了自己家的时候,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后才在床上躺下。

    很累,却暂时睡不着。

    这间公寓早在这几年时间内完全按着她的风格来布置,落地窗前的绿植,碎花的窗帘,米字格的桌布……

    她想着反正顾靳原不会问她要房租,那就住着呗。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值得庆幸的一点,顾靳原这次倒是很给面子,没把钥匙给别人。

    也有可能是人家压根不在乎她的事情。

    “嗯,我已经回来了。要礼物?大西北好像也没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的,等过段时间给你邮几张照片吧。”

    容铮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如同老友之间的问候调侃:“西北的风沙最出名,你怎么不直接寄一点沙子送过来呢?”

    “海关不给放行啊。”她笑,理所应当地这样回答。

    随后蔚宛又笑着问:“那你在东京,怎么不带一捧富士山的雪回来呢?”

    “这个可能难度大了一些。”

    她握着手机换了个姿势,更舒服一些地躺在床上,眉眼之见带着浅浅的笑容说:“好了,容医生你自己早点休息,知道你很忙,就不多打扰你了。”

    “那也行,生日礼物我就不送了,反正我也回不来。”容铮淡笑着说,即使是在这深秋的夜里,他的声音也能让人觉得温暖和煦。

    “那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请你吃饭。唔,好像有点还不清了……”

    随后蔚宛又和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在切断电话之后,房间里面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

    原来又是一年过去了。

    蔚宛沉默地想,人生到底有多少年可以浪费,很多人都知道她已婚,却连最亲密的同事都不曾见过她的丈夫。

    真是可笑。

    从床上坐起来后,她翻出在戈壁上拍下的几张照片,残阳将天际烧的通红的画卷,辽阔壮丽的火烧云,寂寥,残存,绝望,美到极致。

    在打开电脑整理照片的时候,她的手指再一次点开了某个文件夹,手指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果断放弃。

    *

    顾靳城是个混蛋!

    蔚宛几乎从在这吧台上坐下来后,就一直在心里狠狠骂上一句,不知不觉中,已然不知道这是她喝下的第几杯酒。

    她的酒量一向不错,在觉得这是好事情的同时,又觉得好像不怎么样,明明想要买个醉,却偏偏暂时没办法。

    他到底想要怎样!

    要说折磨,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真的要像他说的那样,不死不休么?

    分居两年就能判离婚,这都是瞎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不可能在他这儿沾到什么光。而蔚宛自己亦是不愿在家人面前把这事情闹得太难看。

    而顾靳城就像是一口咬死了当年的话,从那时起,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离婚,就是做梦。

    就算是要她付出代价,这么多年还不够?

    再次一口将这杯中的辛辣的液体饮尽,重重地将杯子放在了吧台上,面上终于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

    蔚宛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听到的一句话,酒这种东西要么别喝,要么喝醉,半醉不醒的感觉太清醒,不是让人想起旧情就是容易想起旧爱。

    她的旧情旧爱,似乎由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但到底能不能用‘旧’这个字来形容,她暂时竟然还有些不明所以。

    再一次举起杯子的时候,身旁坐下一个男子,饶有兴致地按住她手里的杯子,重新给她低了一杯酒。

    鸡尾酒花花绿绿的颜色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吐着信子的蛇,诱人却又沾着剧毒。

    蔚宛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男人的容颜,可酒精上头,她看不清,也没这个兴致。

    扬起下巴,将面前这杯子再次推到男人面前。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男人开腔,声音是低淡且又带着一丝不经意地嘲弄。

    “好像确实挺无聊的,不过抱歉,我已婚,不然就陪你喝了。”她笑的不经意,唇畔带着一抹迷离的笑靥,撑着吧台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不远处的舞池。

    纸醉金迷的地方,消遣的好去处。

    蔚宛甚至想过,是不是真的要什么时候和人发生了一ye情,顾靳城才会同意离婚?

    嗯,一ye情,下次试试。

    *

    顾三少只是遇上了些烦心事情,想来夜色坐坐就走,可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个不可思议的人。

    他没走上前,而是远远地拍了张照片,却不经意地将女人迷离又暧昧的笑容拍的恰到好处,而她身侧的男人却仅仅拍到了一个背影。

    嗯,够了。

    编辑了一条彩信直接发送给了某个人。

    管不管用顾靳原就不知道了,只是直觉上觉得,蔚宛这么多年过得也真是憋屈。

    这间名叫夜色的酒吧幕后老板是顾三少的朋友,这会儿正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你看什么这么出神?”晏北豫在他面前坐下,忍不住挑高了眉端问道。

    顾靳原没说话,微微眯起的长眸望着不远处,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唔,还没动静呢。

    这才指了指舞池的方向说:“我看到了个不可思议的人。”

    “谁?”

    不可思议?是什么人能让顾三少用这么个词来形容。

    晏北豫眯着眼睛朝舞池里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嗳,再等一会儿,说不定有好戏看,没有的话……嗯也就算了。”顾三少唇边露出些似笑非笑,这语气怎么听都让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晏北豫撑着下巴,眼神也有些耐人寻味。

    有戏看?那就等等。

    反正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时间不紧不慢地悄然走着,然而顾三少的兴致却是始终没有消散,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舞池的方向。

    不多久。

    顾靳原看着衣着一丝不苟走向吧台的来人,唇畔的弧度不禁有些深。

    “速度不错,好像一个小时前你还在外地。”顾三少眉峰微微挑起,言语之间十足的调侃。

    “人呢?”男人皱着眉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环境,声音很是平淡,仿佛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这语气却是略微有些不耐烦。

    顾靳原伸手虚指着不远处舞池的方向。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嫂子也爱来这,早说我们约着一块来了。”他刻意咬重了‘嫂子’这两个字,要是放在平时,他才不会这么称呼蔚宛呢。

    明明蔚宛比他还要小四岁,平日里都是直接名字。

    顾靳城显然不是很乐意和他多废话,转过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不愧是兄弟,有些地方还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顾靳城面上虽不动声色,眸子里却有一丝危险的火花一闪而过,大步流星地走向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