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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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城酒店七楼宴会厅，《围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宣布电影大年初一全国上映，成为了贺岁档最有竞争力的影片。
《围城》明星云集，宣传海报上却没有人像，而且是烟雾弥漫的城市。
历史的灰，让人看不清城市的轮廓。
情怀和民主|启蒙，总是容易触及到人的内心深处。 热血，牺牲，变|革每往前走一步都意味着有人要付出生命。电影没有领衔主演，都是小人物的挣扎。零碎的片段。
信念让他们鲜活，跃然于屏幕上。
电影的的最后一个镜头，一众人生死保护的领导人才出现，他坐着黄包车悄然离去，并不知道那些为他而死的人。
牺牲者慷慨赴死，因为在保护的人身上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们都死了，看不到可能明天就不同的世界。
导演是个很会说故事的人，三分钟的预告片放完后，现场沉默了下来。
直到五位男主演登场亮相，气氛才变得活跃起来，沈誉的头发长了些，变成了园寸。
不过他生的好看，怎么折腾也美。
这里几位都拿过奖大咖，沈誉始终是最终瞩目的，人后再怎么gay蜜做派，人气也是英俊自持的影帝。
女演员最后才出场，夏梵虽然是配角，但是整个电影里就三个女性都是配角。
另外两位也是圈内资深的老人。
夏梵穿着一件藕色的背心长裙，她从江寒汀那里坑来的。
她的身材高挑，皮肤白得通透，二十出头，满脸都是胶原蛋白，杨添咬着牙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化妆师算是发挥了功效。
夏梵只是露了一双胳膊，却也没另外两位被艳压下去，反而聚焦了不少菲林，
她好看，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事物，不自觉就多按了几下快门。
另外两个女艺人看着夏梵眼神莫名。
这件裙子……
女人之间总是存着攀比心，在这个名利高于一切的圈子尤为厉害，总是要想方设法压对方一筹才好。
一线品牌成衣可以很多，但是高定可能一年就几十件，不是有钱就能穿上的。
品牌公关对借衣服就更谨慎，时尚圈的人敏感而骄傲，借给艺人去拍片挑杂志的咖位，借去出席活动考虑关注度。而ES赞助的从来都是超一线大牌明星，而且经常只肯借上一季度的款。
夏梵身上这件，他们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面子借到，或者定到。
也确实是穿着好看。
另外两位心里顿时微妙了起来。
程青是这次的司仪，她盯着夏梵一直笑得诡异。
夏梵回了对方一个笑，圈子就这么大，她遇到这人已经第三次了，这人和江寒汀的一个性质。
遇见没好事。
发布会提问环节结束后，屏幕上正播放着视频，一些前期收集资料的花絮。演员在一边坐着休息，待会儿还有最后一轮互动，到时候会有粉丝代表进来。
程清盯着夏梵的裙子，嗤笑了声，“ES什么时候肯借给十八线艺人高定？别和说是你买的，你还不够格，我以过来人身份给你劝告，做人不要太虚荣，穿不起就是穿不起，没必要穿山寨。”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
另外两位一怔，没想到程清当面点破，更没想到夏梵半分面子不给人。
听了程青的话，她们细细打量起夏梵身上的裙子来，他们刚才就有怀疑，只是近看这件裙子做工太好，不像是假的。
买不起也借不到，因为这是最好的解释。
穿山寨前几年尤为多，小明星们借不到真货，找人照着大牌的版型布料做一件，知假穿假，对外却宣称出自国内设计师之手，毕竟大牌高定不是人人都买得起买得到，只要脸皮够厚什么都是浮云。
夏梵也不太清楚衣服还能这么多门道，女人可真麻烦。
不过她决定过几天找个空，就去卖掉这件裙子。听这女人的口气，这衣服能值不少钱？二手大概也可以吃许多顿火锅，真是太好了。
夏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江寒汀不完全可信，笑里藏刀。
程青冷笑着又说，“厚着脸皮穿山寨自然要经受人诟病，还不许人说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惹恼了大牌可有你喝一壶的。
又说劝诫又说提醒，这人看来是不想好了。
夏梵看着人，“看来前辈的眼光不怎么样，以前把假货当真货，这两年忙着事业也没提高审美，您放心，我一定引以为戒，谢谢你的提点。”
前年有个艺人借不到ES的礼服，却被扒出穿了山寨品，不仅遭到媒体批评，更因惹怒品牌差点被封杀，事业也受到影响，当事人出面道歉，澄清误会才平息了风波。
女主角正是夏岳川的那位小妾，俞宁，那件衣服还是程青陪同人借来的，和第三方的公司，花了大价钱。
俞宁不可能傻到故意穿假货，她也是上了别人的当，程青当时就在人身边可没有发现不妥，如今倒是一眼看出她身上是假的了，可真是有趣。
这些八卦都是去年拍《暗涌》，同剧组的季熙然告诉她的，她天生记性好，听过就记住了。
两个人针锋相对，其余人都不接腔了，气氛有些尴尬。
幸好马上就有人通知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让他们过去。
———
“梵梵，我们宣你！”
“梵梵，我宣你。”
前面是小姑娘的欢呼，后面那身浑厚的男声，尾音破了音，惹得其他人看了过去。
这老大爷还真是…老不正经，这都一把年纪，还对着小姑娘喊“我宣你”。
虽然在场也有不少男粉丝，但是都没有这位大爷这么疯狂，一把年纪还追星！
一众粉丝都怕老人家太激动被磕到碰到，空出了一圈，本来站在后面的程光恒顺势往前走了两步，一下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继续喊“我宣你”。
“……”
有人担心老人血压升高，劝说道，“大爷，你保重。”
程光恒看了人一眼，“你懂什么，那可是我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卧槽！差点得意忘形说漏了嘴！
众人更担心了，这大爷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站在右边十几岁的小姑娘问：“爷爷，你也喜欢梵梵吗？”
“当然，不过你要叫我叔叔。”
“叔叔，我以前没见过你，你玩贴吧吗？你的用户名是什么？”
他们这些人都是从粉丝里抽出来的幸运儿，也是贴吧积极分子，大家在贴吧里都熟悉彼此ID。
程光恒摇了摇头，想了下把手机递了过去，“不给我申请一个吧。”
小姑娘弄好后把手机还给人，“大爷这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你可以经常去转转，我们定期发布资源，最近考虑制作会服，还会有定期的活动。”
程光恒看了看手机，表面笑呵呵，心里却暗搓搓的想着真是一网打尽啊，儿子的情敌聚居地，他一定要扎根这里。
贴吧的一代大神从此诞生。
此用户开始见贴必回，赚取无数经验后，混了眼熟，此账号会时不时澄清流言和新闻，捎带一些偶像的动向。
每次都被验证是真消息，久而久之，这个用户名一出现所有人就膜拜大神。
有人猜测这人是个宅男，专门研究夏梵，有人猜测这是夏梵公司里的人，不然哪儿来这么多消息。
已经把生意全权交给儿子处理的失业老人刷完贴吧，放下手机，深藏功与名。
他明明就是职分！
———
夏梵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了人正对自己挥手。
今天这一层楼被剧组包下了，但谁能拦得住酒店的股东！
“伯父你好。”她对人有很深的印象。
“你好你好。”程光恒盯着夏梵，真是越看越满意。
最近他每次问臭小子进展怎么样，程清朗那小子就嘟囔着不说话，得，他知道了，必须得亲自来了，毕竟儿子没他帅没他情商高。
两个人不能公开他也能理解，但是可以多亲近亲近嘛！不结婚可以先偷偷生孩子嘛！
“梵梵，你要经常来我家玩啊，你看你这么瘦，伯父给你做好吃的。”
夏梵笑了笑，“好啊。”
老头子见人答应，立马拍板说，“那干脆这个周末就来我家玩吧，清朗也想邀请你，可他害羞，不好意思开口。”
害羞？夏梵想不出小孔雀害羞的画面。
夏梵想了下，周末也没事，点了点头，“也好。”
这个老人给她的感觉很有活力，她想到自己的父亲，不过她父亲通常都不苟言笑，对她表面不慈，心却很慈。
“那就这么说定了。”程光恒快乐开了花，转而一想自己会不会太不端庄，然后他深沉的摸了摸胡子。
却只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下巴。
今早想着要来见儿媳妇，早上把胡子都剃干净了……
夏梵觉得有趣，又说“伯父，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那我让程清朗来接你吧。”
程光恒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儿媳妇真孝顺！
程清朗背倚靠着那辆桑塔拉，正想着给人打不打个电话。
其实他就在酒店的下面，只是没去上去而已，他怕那些记者拍到什么，到时候有捕风捉影的新闻。
程少爷从前可是媒体的宠儿，脸熟得很。
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差点把手机摔了，忙不迭的按了接听键，故作深沉的问：“有什么事吗？”
“伯父在这儿，你快把他带走。”
“伯父？”程清朗听得一头雾水，
他心里咯噔一下。今天大早老头儿就在那里试西装，刮胡子……
这臭老头！
程清朗急匆匆往楼梯口走。
他到的时候，夏梵已经跟着剧组走了，就他爹一个人坐在那里。
程清朗走了过去，“爸，你怎么来了啊?”
程光恒扬了扬眉，倨傲的说：“我不来能行吗？黄花菜都凉了。”
程清朗脸一黑，“爸，你懂什么，你别掺和，我心里都有数。”
“什么数，奇数还是偶数？”程光恒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笨成什么样儿哪儿想我，你要是不懂，能追到你妈？能有你这个小兔崽子？”
“爸！”
程清朗痛苦的捂住了头。
敲额头就算了，居然还跳起来敲，这老头筋骨好，一蹦三尺高。
亲爹，你也不怕把你儿子打傻了。
这把年纪还被家暴，因为老爷子嫌弃他讨不到儿媳妇。
“你个没出息，我一出马就搞定了，梵梵说要来我们家做客，我给她做饭吃。”
程清朗放下了捂着头的手，夏梵要来他家？他还没来得及没乐，又想起他爹之后的下一句‘我给她做饭’。
他小心翼翼的确认，“爸，你要下厨？”
“那是当然。”
“得了吧，你就会做两样，蛋炒饭和水煮面，我吃了十几年，不是我说，也就面煮得稍微好点，这世界上就我不嫌弃。”
程光恒用眼角的一点点的余光，嫖了儿子一眼，“我可以学啊，炒两个菜这还能难得到我。”
“我吃了这么多年黑暗料理，也没见你学。”
“我以前学干嘛？你又不是梵梵。”
程清朗：“……”
您真是我亲爹！
———
年底颁奖典礼甚多，活动也多，这是一年来女艺人们斗艳最激烈的时期。
结果却在半路杀出一个夏梵，发布会的第二天，疑似穿假高定新闻就满天飞了。
其他人就只有瞪眼的份儿，看着热度持续往上攀升。
他奶奶的，胸白垫了，逼撕居然没人欣赏这不科学！练习了多次的假摔没关注度！
众人很蛋痛，以后除了看黄历，还得小心夏梵。
网上炸开了锅，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反正夏梵又被动的上了头条，成为了新一代的头条阻击手。
事件的小艺人带着口罩，刚刚从二手店出来。
意外发了笔横财的夏梵，也再次让她明白自己是个多么穷的人……
她去的那家店只是中介，最后经过人介绍卖给了第三方公司，高定是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穿过一次依然很新。
因为这件衣服最近的热度很高，买方出了原价。
中介人磕着瓜子笑眯眯的说，“最近有个小艺人穿了这件假货，穿得挺好，，淘宝这件都已经爆款了！不过这件真的就这一件，你算是赶上时机了，你要谢谢那个小明星。”
网上的口水战进一步升级，懂行的坚决说夏梵不可能借到衣服，颜粉们不管这些，只说好看，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真美真气质。
不断有人开帖子，好事者拿来夏梵出席发布会的照片，和走秀模特身上的对比，可能是造假真的太厉害……简直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肉眼分辨不出来。
夏梵看着转入账户的短信，心情莫名好，这种打土豪的活动得经常开展才好。
名城酒店七楼宴会厅，《围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宣布电影大年初一全国上映，成为了贺岁档最有竞争力的影片。
《围城》明星云集，宣传海报上却没有人像，而且是烟雾弥漫的城市。
历史的灰，让人看不清城市的轮廓。
情怀和民主|启蒙，总是容易触及到人的内心深处。 热血，牺牲，变|革每往前走一步都意味着有人要付出生命。电影没有领衔主演，都是小人物的挣扎。零碎的片段。
信念让他们鲜活，跃然于屏幕上。
电影的的最后一个镜头，一众人生死保护的领导人才出现，他坐着黄包车悄然离去，并不知道那些为他而死的人。
牺牲者慷慨赴死，因为在保护的人身上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们都死了，看不到可能明天就不同的世界。
导演是个很会说故事的人，三分钟的预告片放完后，现场沉默了下来。
直到五位男主演登场亮相，气氛才变得活跃起来，沈誉的头发长了些，变成了园寸。
不过他生的好看，怎么折腾也美。
这里几位都拿过奖大咖，沈誉始终是最终瞩目的，人后再怎么gay蜜做派，人气也是英俊自持的影帝。
女演员最后才出场，夏梵虽然是配角，但是整个电影里就三个女性都是配角。
另外两位也是圈内资深的老人。
夏梵穿着一件藕色的背心长裙，她从江寒汀那里坑来的。
她的身材高挑，皮肤白得通透，二十出头，满脸都是胶原蛋白，杨添咬着牙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化妆师算是发挥了功效。
夏梵只是露了一双胳膊，却也没另外两位被艳压下去，反而聚焦了不少菲林，
她好看，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事物，不自觉就多按了几下快门。
另外两个女艺人看着夏梵眼神莫名。
这件裙子……
女人之间总是存着攀比心，在这个名利高于一切的圈子尤为厉害，总是要想方设法压对方一筹才好。
一线品牌成衣可以很多，但是高定可能一年就几十件，不是有钱就能穿上的。
品牌公关对借衣服就更谨慎，时尚圈的人敏感而骄傲，借给艺人去拍片挑杂志的咖位，借去出席活动考虑关注度。而ES赞助的从来都是超一线大牌明星，而且经常只肯借上一季度的款。
夏梵身上这件，他们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面子借到，或者定到。
也确实是穿着好看。
另外两位心里顿时微妙了起来。
程青是这次的司仪，她盯着夏梵一直笑得诡异。
夏梵回了对方一个笑，圈子就这么大，她遇到这人已经第三次了，这人和江寒汀的一个性质。
遇见没好事。
发布会提问环节结束后，屏幕上正播放着视频，一些前期收集资料的花絮。演员在一边坐着休息，待会儿还有最后一轮互动，到时候会有粉丝代表进来。
程清盯着夏梵的裙子，嗤笑了声，“ES什么时候肯借给十八线艺人高定？别和说是你买的，你还不够格，我以过来人身份给你劝告，做人不要太虚荣，穿不起就是穿不起，没必要穿山寨。”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
另外两位一怔，没想到程清当面点破，更没想到夏梵半分面子不给人。
听了程青的话，她们细细打量起夏梵身上的裙子来，他们刚才就有怀疑，只是近看这件裙子做工太好，不像是假的。
买不起也借不到，因为这是最好的解释。
穿山寨前几年尤为多，小明星们借不到真货，找人照着大牌的版型布料做一件，知假穿假，对外却宣称出自国内设计师之手，毕竟大牌高定不是人人都买得起买得到，只要脸皮够厚什么都是浮云。
夏梵也不太清楚衣服还能这么多门道，女人可真麻烦。
不过她决定过几天找个空，就去卖掉这件裙子。听这女人的口气，这衣服能值不少钱？二手大概也可以吃许多顿火锅，真是太好了。
夏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江寒汀不完全可信，笑里藏刀。
程青冷笑着又说，“厚着脸皮穿山寨自然要经受人诟病，还不许人说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惹恼了大牌可有你喝一壶的。
又说劝诫又说提醒，这人看来是不想好了。
夏梵看着人，“看来前辈的眼光不怎么样，以前把假货当真货，这两年忙着事业也没提高审美，您放心，我一定引以为戒，谢谢你的提点。”
前年有个艺人借不到ES的礼服，却被扒出穿了山寨品，不仅遭到媒体批评，更因惹怒品牌差点被封杀，事业也受到影响，当事人出面道歉，澄清误会才平息了风波。
女主角正是夏岳川的那位小妾，俞宁，那件衣服还是程青陪同人借来的，和第三方的公司，花了大价钱。
俞宁不可能傻到故意穿假货，她也是上了别人的当，程青当时就在人身边可没有发现不妥，如今倒是一眼看出她身上是假的了，可真是有趣。
这些八卦都是去年拍《暗涌》，同剧组的季熙然告诉她的，她天生记性好，听过就记住了。
两个人针锋相对，其余人都不接腔了，气氛有些尴尬。
幸好马上就有人通知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让他们过去。
———
“梵梵，我们宣你！”
“梵梵，我宣你。”
前面是小姑娘的欢呼，后面那身浑厚的男声，尾音破了音，惹得其他人看了过去。
这老大爷还真是…老不正经，这都一把年纪，还对着小姑娘喊“我宣你”。
虽然在场也有不少男粉丝，但是都没有这位大爷这么疯狂，一把年纪还追星！
一众粉丝都怕老人家太激动被磕到碰到，空出了一圈，本来站在后面的程光恒顺势往前走了两步，一下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继续喊“我宣你”。
“……”
有人担心老人血压升高，劝说道，“大爷，你保重。”
程光恒看了人一眼，“你懂什么，那可是我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卧槽！差点得意忘形说漏了嘴！
众人更担心了，这大爷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站在右边十几岁的小姑娘问：“爷爷，你也喜欢梵梵吗？”
“当然，不过你要叫我叔叔。”
“叔叔，我以前没见过你，你玩贴吧吗？你的用户名是什么？”
他们这些人都是从粉丝里抽出来的幸运儿，也是贴吧积极分子，大家在贴吧里都熟悉彼此ID。
程光恒摇了摇头，想了下把手机递了过去，“不给我申请一个吧。”
小姑娘弄好后把手机还给人，“大爷这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你可以经常去转转，我们定期发布资源，最近考虑制作会服，还会有定期的活动。”
程光恒看了看手机，表面笑呵呵，心里却暗搓搓的想着真是一网打尽啊，儿子的情敌聚居地，他一定要扎根这里。
贴吧的一代大神从此诞生。
此用户开始见贴必回，赚取无数经验后，混了眼熟，此账号会时不时澄清流言和新闻，捎带一些偶像的动向。
每次都被验证是真消息，久而久之，这个用户名一出现所有人就膜拜大神。
有人猜测这人是个宅男，专门研究夏梵，有人猜测这是夏梵公司里的人，不然哪儿来这么多消息。
已经把生意全权交给儿子处理的失业老人刷完贴吧，放下手机，深藏功与名。
他明明就是职分！
———
夏梵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了人正对自己挥手。
今天这一层楼被剧组包下了，但谁能拦得住酒店的股东！
“伯父你好。”她对人有很深的印象。
“你好你好。”程光恒盯着夏梵，真是越看越满意。
最近他每次问臭小子进展怎么样，程清朗那小子就嘟囔着不说话，得，他知道了，必须得亲自来了，毕竟儿子没他帅没他情商高。
两个人不能公开他也能理解，但是可以多亲近亲近嘛！不结婚可以先偷偷生孩子嘛！
“梵梵，你要经常来我家玩啊，你看你这么瘦，伯父给你做好吃的。”
夏梵笑了笑，“好啊。”
老头子见人答应，立马拍板说，“那干脆这个周末就来我家玩吧，清朗也想邀请你，可他害羞，不好意思开口。”
害羞？夏梵想不出小孔雀害羞的画面。
夏梵想了下，周末也没事，点了点头，“也好。”
这个老人给她的感觉很有活力，她想到自己的父亲，不过她父亲通常都不苟言笑，对她表面不慈，心却很慈。
“那就这么说定了。”程光恒快乐开了花，转而一想自己会不会太不端庄，然后他深沉的摸了摸胡子。
却只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下巴。
今早想着要来见儿媳妇，早上把胡子都剃干净了……
夏梵觉得有趣，又说“伯父，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那我让程清朗来接你吧。”
程光恒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儿媳妇真孝顺！
程清朗背倚靠着那辆桑塔拉，正想着给人打不打个电话。
其实他就在酒店的下面，只是没去上去而已，他怕那些记者拍到什么，到时候有捕风捉影的新闻。
程少爷从前可是媒体的宠儿，脸熟得很。
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差点把手机摔了，忙不迭的按了接听键，故作深沉的问：“有什么事吗？”
“伯父在这儿，你快把他带走。”
“伯父？”程清朗听得一头雾水，
他心里咯噔一下。今天大早老头儿就在那里试西装，刮胡子……
这臭老头！
程清朗急匆匆往楼梯口走。
他到的时候，夏梵已经跟着剧组走了，就他爹一个人坐在那里。
程清朗走了过去，“爸，你怎么来了啊?”
程光恒扬了扬眉，倨傲的说：“我不来能行吗？黄花菜都凉了。”
程清朗脸一黑，“爸，你懂什么，你别掺和，我心里都有数。”
“什么数，奇数还是偶数？”程光恒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笨成什么样儿哪儿想我，你要是不懂，能追到你妈？能有你这个小兔崽子？”
“爸！”
程清朗痛苦的捂住了头。
敲额头就算了，居然还跳起来敲，这老头筋骨好，一蹦三尺高。
亲爹，你也不怕把你儿子打傻了。
这把年纪还被家暴，因为老爷子嫌弃他讨不到儿媳妇。
“你个没出息，我一出马就搞定了，梵梵说要来我们家做客，我给她做饭吃。”
程清朗放下了捂着头的手，夏梵要来他家？他还没来得及没乐，又想起他爹之后的下一句‘我给她做饭’。
他小心翼翼的确认，“爸，你要下厨？”
“那是当然。”
“得了吧，你就会做两样，蛋炒饭和水煮面，我吃了十几年，不是我说，也就面煮得稍微好点，这世界上就我不嫌弃。”
程光恒用眼角的一点点的余光，嫖了儿子一眼，“我可以学啊，炒两个菜这还能难得到我。”
“我吃了这么多年黑暗料理，也没见你学。”
“我以前学干嘛？你又不是梵梵。”
程清朗：“……”
您真是我亲爹！
———
年底颁奖典礼甚多，活动也多，这是一年来女艺人们斗艳最激烈的时期。
结果却在半路杀出一个夏梵，发布会的第二天，疑似穿假高定新闻就满天飞了。
其他人就只有瞪眼的份儿，看着热度持续往上攀升。
他奶奶的，胸白垫了，逼撕居然没人欣赏这不科学！练习了多次的假摔没关注度！
众人很蛋痛，以后除了看黄历，还得小心夏梵。
网上炸开了锅，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反正夏梵又被动的上了头条，成为了新一代的头条阻击手。
事件的小艺人带着口罩，刚刚从二手店出来。
意外发了笔横财的夏梵，也再次让她明白自己是个多么穷的人……
她去的那家店只是中介，最后经过人介绍卖给了第三方公司，高定是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穿过一次依然很新。
因为这件衣服最近的热度很高，买方出了原价。
中介人磕着瓜子笑眯眯的说，“最近有个小艺人穿了这件假货，穿得挺好，，淘宝这件都已经爆款了！不过这件真的就这一件，你算是赶上时机了，你要谢谢那个小明星。”
网上的口水战进一步升级，懂行的坚决说夏梵不可能借到衣服，颜粉们不管这些，只说好看，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真美真气质。
不断有人开帖子，好事者拿来夏梵出席发布会的照片，和走秀模特身上的对比，可能是造假真的太厉害……简直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肉眼分辨不出来。
夏梵看着转入账户的短信，心情莫名好，这种打土豪的活动得经常开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