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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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明非刻意的引导下，外面的喧嚣都刻意远离了他和身边的少女。
「那时候你还没长这么高，也就比我高了这么一点。」
苏晓樯伸手比划着，垫脚想要摸到少年的头顶，可是无论少女如何去摸，却依然触碰不到当年那个熟悉的位置。
少女的动作被路明非收入了眼中，少年轻笑着，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所说的事情，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可是，少年还是没有从少女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晓樯姑娘，你的故事很有趣，不过现在请允许在下失陪一下。」
望着周围越来越近的异兽，少年轻声说到。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苏晓樯想要回头查看一下情况，却被少年轻轻地叫停。
「不用看，闭上眼默数十秒，一切就结束了。」
金黄色的瞳孔与少女对视着，语言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听完，苏晓樯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一。」
随着少女念出，路明非出现在了的脑袋上，虽然名字中带有牛字，但其实造型与牛并不搭边，一身金黄色的鳞甲配上龙型的躯体，显得格外霸气。
金黄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头上的少年，囚牛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因为自始至终，路明非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下一秒，路明非脚尖微点，点在了高昂的龙手上。
「砰！」
囚牛陨石坠落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大殿的地面如蛛网般破碎开来，囚牛，死。
「二。」
少年再次闪身，紧接着出现在了睚眦的上方。
睚眦青色的瞳孔不怒自威，在见识囚牛是怎么被击败后，睚眦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一道青色的龙卷从口中吐出朝着路明非袭去，大殿的上梁被恐怖的风压吹得不停的抖动着。
路明非没有躲闪，径直朝着青色的龙卷闪了过去。
睚眦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青色的龙卷被从拦腰截断，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睚眦的面前。
伸手，出拳。
「砰！」
青色的龙首重重地砸进了地里，与身边的囚牛正好倒在了一排。
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三。」
大殿此时安静的只能听见少女数数的声音，路明非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刚刚睚眦的出手虽然没伤到自己，但还是让他被耽误了一下子。
「看来要加快一下速度了。」
想到这里，少年的速度暴涨，身后幻化出了阵阵残影，在空气中发出了音爆声。
」「六。」「七。」「八。」
重物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要一阵阵响起，少女内心有些好奇不已，可是一想到路明非交代的话，苏晓樯又默默地继续数着数，反正马上也能看到了。
「九。」「十。」
在最后一个数数完，少女迫不及待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场景却是一片尸山血海，巨大的异兽残骸像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就像是屠宰场里待宰的小猪一般。
一个瘦削的少年正站在如小山般的异兽面前。
当少女的视线转到路明非腹部的时候，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呼。
原本洁白的长衫早已被鲜血染红，有龙子的，也有他自己的，最恐怖的还是腹部上，一个骇人的血洞显露在上面，从中甚至能看到器官的在有力的跳动。
血洞洞周围的肌肉就像是蛛丝一般，不断地纠缠着要将伤口缝合，可是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断撕裂，这也是路明非的伤口迟迟不能痊愈的原因。
「还是大意了啊。」
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嬴政和赑屃，路明非叹气道。
在路明非绝对的速度面前，最强的两位龙子都没能支撑三秒，至于其他血脉更加稀薄的几个就不用说了。
少年每一次闪身所带来的音爆声，对于其他几位龙子就像是催命符，可是现在他们早已被转化成了只会噬血的怪物，早就失去了恐惧的权力了。
战斗到死，才是他们的归宿。
异兽们下意识的聚在一起，想要抱团来应对路明非，这一行为反倒让路明非省了不少事，不用一个个去找了。
路明非冲进去就像是虎入羊群般，三拳两脚，每一击都带有沉山覆海之势。
在路明非收拾完几位龙子后，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赑屃，望着赑屃旁边消失的身影有些失神。
最后一人出手了，祖龙——嬴政。
狂暴的力量和无与伦比的速度，黑影拖拽着音爆的朝着路明非袭来。
在嬴政的拳头下，路明非的身体上的一层屏障就像是纸糊一般，男人的拳头轻松贯穿了少年的腹部，直接打了个对穿。..
而路明非也没闲着，举起手狠狠地回击了回去。
「砰！」
重重的一拳将嬴政的脸部直接砸的凹陷了进去，金黄的骨头显露了出来，伴随着山岳之势，重重地朝着远处飞去。
苏晓樯望见了少年腹部的血洞，连忙想要过来看看情况，可奈何身在三米的高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少年朝着苏晓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接下来，就是你了。」路明非朝着站在阵中心的赑屃说到。
路明非肩膀微沉，脚步轻踏，可就是这样的一步，就跨越了数十米，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来到了赑屃的面前。
望着走到身边的路明非，赑屃的心砰砰直跳，一股源自于血脉身处的恐惧感攀上了心头，尽管面前的少年看起来狼狈不堪，可赑屃却没有因此感受到一点安全感。
「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这九龙抬棺九龙只是前戏，真正的可还在后面呢。」
「在他们全部倒下后，那时候的我将获得他们全部的能力，那时候即使是您这样的存在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赑屃癫狂地叫嚣着，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
赑屃本以为这样会让身前的人对他的看法有一丝变化，直到他看到了路明非双眼，那璀璨的金黄中，满是对他的怜悯。
「」
赑屃惊讶的看着自己胸口中的大洞，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直到那一刻，面前这位的眼神对他都是充满了怜悯了。
「嬴政，他可是我都不得不承认的怪物啊。」
赑屃缓缓倒下，黑影缓缓走了过来，正是已经龙化的嬴政，但是从他的眼中确看不出一丝混沌，反而是愈发清澈。
「你已经醒了吗」路明非问道。
嬴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们还会再见的，老师，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留下了这句话，周围的环境变得漆黑起来，路明非知道，这是幻境要结束了，因为作为主导者的赑屃已经死掉了，所留下的幻境自然也是维持不住了。
赑屃应该到死都想不到，自己的幻境居然引来了真正的嬴政的意识。
想到这里，脑海中的记忆涌了上来，路明非第一次见到嬴政的时候，是在雨天的一颗树下，一个半大的孩子迎面跑来，衣衫褴褛，浑身是伤。
看着狼狈的少年，路明非叹了口气，随手丢了个桃子过去，拿到桃子
的少年如获至宝，发疯似的啃了起来，看样子一定是饿了很久。
这样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太多了。
大口吃完后，嬴政恋恋不舍得果核丢了出去，果核上面的牙印说明了要不是果核太苦估计都要被少年咽下去。
见少年吃完，路明非拍了拍身上的灰，也准备起身上路了，结果才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嬴政拽住了。
「小孩儿，干嘛我可没有多的吃的了。」路明非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行囊。
不是路明非不想帮，只是帮了这一次，下一次呢
「我想要吃饱饭。」
少年面色坚毅的说到。
「这全天下的百姓，想不想吃饱饭啊」听到少年的话，路明非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我就让这全天下的百姓都吃的起饭。」
虽然少年的声音不大，但路明非却从面前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信念。
「好理想，若是不成呢」
「以我的命向苍天启誓。」
————————————
「嘀嗒，嘀嗒。」
迷迷糊糊中，路明非被水滴在地面的声音唤醒了过来。
望着周围无垠的黑水，路明非想起来了，自己刚刚不小心不小心着了赑屃的道，可是依照小魔鬼的话自己一个人是绝不可能从幻境中挣脱出来的啊
忽然，一股晦涩的记忆涌了上来，但是但路明非想要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股记忆所附带的层次高到他无法理解。
要是强行解读只怕会当场变成植物人，但是在不断地努力下路明非还是从中获得了一部分的记忆。
「路明非，你不知道你当时看书的时候多可爱。」
「你当时也没比我高多少啊。」
少女的话就像是一股清泉涌入了少年的心中，路明非也想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少年猛地想起苏晓樯的灵魂还在自己手里，连忙摊开手，却发现少女的灵魂不见了踪影。
「放心吧，大姐姐的灵魂我已经帮你送回去了，而且，别人这次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哦。」
小魔鬼的声音传来，路明非还想要追问一些问题，却发现这段话只是一段留在自己脑海中的回音。
顺带一提，留下的还有一段记忆。
正是苏晓樯的。
路明非是以苏晓樯的第一视觉去观看的，路明非才知道，少女在那种陌生和黑暗的环境下究竟有多绝望。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就在这时，路明非忽然听到了水中还有着响动，连忙提起了精神准备看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少年轻轻招手，却发现空间没有动静，路明非这才明白这是小魔鬼的外挂体验卡到期了。
对于之前自己像是被附身的状态，路明非也是有些难以理解，想要问清楚就只能等到小魔鬼再来的时候了。
「不过，那种外来的力量偶尔用用就可以了，这么一想还是自己得力量最舒服啊。」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形神契合，抱元守一，炼元养素，采先天混元之气，攒，合四象，使心肝脾肺肾朝元，精气神之三。」
「御剑诀！」
数十把小剑朝着黑水中飞射而去，将水面搅了个底朝天，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下，隐藏在水中的怪物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一颗骷髅头缓缓浮出了水面。
路明非一眼就认出，正是这颗骷髅差点吞掉了苏晓樯的灵魂。
「不，不要杀我，我都是被逼的。」
小女孩的声音直接传入了路明非的脑海中。
「你说你是被逼的」
见似乎有戏，骷髅头缓缓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她是被赑屃杀害后被迫帮赑屃诱骗别人的，她自身也并不愿意，这么多年也只是害了不到百人而已。
骷髅头还想要解释什么，迎接的却只是无数把飞剑，锋利的剑刃划过，骷髅头瞬间被切成了无数段，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善良，那就用死去向被你骗过的人陪葬吧。」
路明非轻声说到。
等路明非收拾完赶到之前的石太时，苏晓樯已经醒了过来。
此时少女正套着路明非外套四处张望着，她在等。
终于，少女看到了走过来的路明非，刚想要打招呼，却突然想到之前见到的两个路明非。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收了回去。
「那个，你没事吧」路明非一边慢慢走了过去，一边疑惑地问道。
听到着熟悉的语气，苏晓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熟悉的路明非嘛。
看着少年那清澈的黑眸，一股情绪翻涌了上来。
趁着少年发呆的空隙，苏晓樯猛地抱住了少年。
少女独有的蔷薇花瓣的气息涌入了少年的鼻中，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柔软，少年的心也不禁跳的更快起来。
「路明非。」
少女轻声说到。
「怎么了。」
「我喜欢你。」
密闭的空间中，安静的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了，你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
「你知道吗在水中的时候，我都以为我要死了，那种窒息感觉，我本来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说口了，可是我活下来了。本来我还在思考，因为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
「或许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吧。」
苏晓樯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路明非的脑海中。
路明非嘴唇微张，之前想好的措辞却始终张不开口，少女是因为他才被卷进这场事件的，最终，也同样以少女豁出去了自己，将他路明非从幻境中唤醒。
少年知道，自己早在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经无法拒绝这个女孩了。
苏晓樯没有出声，她在等待着路明非的答复，至于安慰路明非那种又当又立的事情，她苏晓樯做不出来。
甚至于小天女这一刻希望，路明非拒绝了她也好，这样她就能断掉念想了。
「我也喜欢你。」路明非缓缓开口道。
你以为是命运的馈赠，其实不然，早在你接受之前，就早已被表明了价格。
在路明非刻意的引导下，外面的喧嚣都刻意远离了他和身边的少女。
「那时候你还没长这么高，也就比我高了这么一点。」
苏晓樯伸手比划着，垫脚想要摸到少年的头顶，可是无论少女如何去摸，却依然触碰不到当年那个熟悉的位置。
少女的动作被路明非收入了眼中，少年轻笑着，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所说的事情，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可是，少年还是没有从少女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晓樯姑娘，你的故事很有趣，不过现在请允许在下失陪一下。」
望着周围越来越近的异兽，少年轻声说到。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苏晓樯想要回头查看一下情况，却被少年轻轻地叫停。
「不用看，闭上眼默数十秒，一切就结束了。」
金黄色的瞳孔与少女对视着，语言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听完，苏晓樯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一。」
随着少女念出，路明非出现在了的脑袋上，虽然名字中带有牛字，但其实造型与牛并不搭边，一身金黄色的鳞甲配上龙型的躯体，显得格外霸气。
金黄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头上的少年，囚牛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因为自始至终，路明非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下一秒，路明非脚尖微点，点在了高昂的龙手上。
「砰！」
囚牛陨石坠落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大殿的地面如蛛网般破碎开来，囚牛，死。
「二。」
少年再次闪身，紧接着出现在了睚眦的上方。
睚眦青色的瞳孔不怒自威，在见识囚牛是怎么被击败后，睚眦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一道青色的龙卷从口中吐出朝着路明非袭去，大殿的上梁被恐怖的风压吹得不停的抖动着。
路明非没有躲闪，径直朝着青色的龙卷闪了过去。
睚眦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青色的龙卷被从拦腰截断，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睚眦的面前。
伸手，出拳。
「砰！」
青色的龙首重重地砸进了地里，与身边的囚牛正好倒在了一排。
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三。」
大殿此时安静的只能听见少女数数的声音，路明非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刚刚睚眦的出手虽然没伤到自己，但还是让他被耽误了一下子。
「看来要加快一下速度了。」
想到这里，少年的速度暴涨，身后幻化出了阵阵残影，在空气中发出了音爆声。
」「六。」「七。」「八。」
重物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要一阵阵响起，少女内心有些好奇不已，可是一想到路明非交代的话，苏晓樯又默默地继续数着数，反正马上也能看到了。
「九。」「十。」
在最后一个数数完，少女迫不及待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场景却是一片尸山血海，巨大的异兽残骸像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就像是屠宰场里待宰的小猪一般。
一个瘦削的少年正站在如小山般的异兽面前。
当少女的视线转到路明非腹部的时候，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呼。
原本洁白的长衫早已被鲜血染红，有龙子的，也有他自己的，最恐怖的还是腹部上，一个骇人的血洞显露在上面，从中甚至能看到器官的在有力的跳动。
血洞洞周围的肌肉就像是蛛丝一般，不断地纠缠着要将伤口缝合，可是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断撕裂，这也是路明非的伤口迟迟不能痊愈的原因。
「还是大意了啊。」
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嬴政和赑屃，路明非叹气道。
在路明非绝对的速度面前，最强的两位龙子都没能支撑三秒，至于其他血脉更加稀薄的几个就不用说了。
少年每一次闪身所带来的音爆声，对于其他几位龙子就像是催命符，可是现在他们早已被转化成了只会噬血的怪物，早就失去了恐惧的权力了。
战斗到死，才是他们的归宿。
异兽们下意识的聚在一起，想要抱团来应对路明非，这一行为反倒让路明非省了不少事，不用一个个去找了。
路明非冲进去就像是虎入羊群般，三拳两脚，每一击都带有沉山覆海之势。
在路明非收拾完几位龙子后，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赑屃，望着赑屃旁边消失的身影有些失神。
最后一人出手了，祖龙——嬴政。
狂暴的力量和无与伦比的速度，黑影拖拽着音爆的朝着路明非袭来。
在嬴政的拳头下，路明非的身体上的一层屏障就像是纸糊一般，男人的拳头轻松贯穿了少年的腹部，直接打了个对穿。..
而路明非也没闲着，举起手狠狠地回击了回去。
「砰！」
重重的一拳将嬴政的脸部直接砸的凹陷了进去，金黄的骨头显露了出来，伴随着山岳之势，重重地朝着远处飞去。
苏晓樯望见了少年腹部的血洞，连忙想要过来看看情况，可奈何身在三米的高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少年朝着苏晓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接下来，就是你了。」路明非朝着站在阵中心的赑屃说到。
路明非肩膀微沉，脚步轻踏，可就是这样的一步，就跨越了数十米，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来到了赑屃的面前。
望着走到身边的路明非，赑屃的心砰砰直跳，一股源自于血脉身处的恐惧感攀上了心头，尽管面前的少年看起来狼狈不堪，可赑屃却没有因此感受到一点安全感。
「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这九龙抬棺九龙只是前戏，真正的可还在后面呢。」
「在他们全部倒下后，那时候的我将获得他们全部的能力，那时候即使是您这样的存在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赑屃癫狂地叫嚣着，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
赑屃本以为这样会让身前的人对他的看法有一丝变化，直到他看到了路明非双眼，那璀璨的金黄中，满是对他的怜悯。
「」
赑屃惊讶的看着自己胸口中的大洞，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直到那一刻，面前这位的眼神对他都是充满了怜悯了。
「嬴政，他可是我都不得不承认的怪物啊。」
赑屃缓缓倒下，黑影缓缓走了过来，正是已经龙化的嬴政，但是从他的眼中确看不出一丝混沌，反而是愈发清澈。
「你已经醒了吗」路明非问道。
嬴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们还会再见的，老师，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留下了这句话，周围的环境变得漆黑起来，路明非知道，这是幻境要结束了，因为作为主导者的赑屃已经死掉了，所留下的幻境自然也是维持不住了。
赑屃应该到死都想不到，自己的幻境居然引来了真正的嬴政的意识。
想到这里，脑海中的记忆涌了上来，路明非第一次见到嬴政的时候，是在雨天的一颗树下，一个半大的孩子迎面跑来，衣衫褴褛，浑身是伤。
看着狼狈的少年，路明非叹了口气，随手丢了个桃子过去，拿到桃子
的少年如获至宝，发疯似的啃了起来，看样子一定是饿了很久。
这样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太多了。
大口吃完后，嬴政恋恋不舍得果核丢了出去，果核上面的牙印说明了要不是果核太苦估计都要被少年咽下去。
见少年吃完，路明非拍了拍身上的灰，也准备起身上路了，结果才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嬴政拽住了。
「小孩儿，干嘛我可没有多的吃的了。」路明非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行囊。
不是路明非不想帮，只是帮了这一次，下一次呢
「我想要吃饱饭。」
少年面色坚毅的说到。
「这全天下的百姓，想不想吃饱饭啊」听到少年的话，路明非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我就让这全天下的百姓都吃的起饭。」
虽然少年的声音不大，但路明非却从面前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信念。
「好理想，若是不成呢」
「以我的命向苍天启誓。」
————————————
「嘀嗒，嘀嗒。」
迷迷糊糊中，路明非被水滴在地面的声音唤醒了过来。
望着周围无垠的黑水，路明非想起来了，自己刚刚不小心不小心着了赑屃的道，可是依照小魔鬼的话自己一个人是绝不可能从幻境中挣脱出来的啊
忽然，一股晦涩的记忆涌了上来，但是但路明非想要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股记忆所附带的层次高到他无法理解。
要是强行解读只怕会当场变成植物人，但是在不断地努力下路明非还是从中获得了一部分的记忆。
「路明非，你不知道你当时看书的时候多可爱。」
「你当时也没比我高多少啊。」
少女的话就像是一股清泉涌入了少年的心中，路明非也想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少年猛地想起苏晓樯的灵魂还在自己手里，连忙摊开手，却发现少女的灵魂不见了踪影。
「放心吧，大姐姐的灵魂我已经帮你送回去了，而且，别人这次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哦。」
小魔鬼的声音传来，路明非还想要追问一些问题，却发现这段话只是一段留在自己脑海中的回音。
顺带一提，留下的还有一段记忆。
正是苏晓樯的。
路明非是以苏晓樯的第一视觉去观看的，路明非才知道，少女在那种陌生和黑暗的环境下究竟有多绝望。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就在这时，路明非忽然听到了水中还有着响动，连忙提起了精神准备看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少年轻轻招手，却发现空间没有动静，路明非这才明白这是小魔鬼的外挂体验卡到期了。
对于之前自己像是被附身的状态，路明非也是有些难以理解，想要问清楚就只能等到小魔鬼再来的时候了。
「不过，那种外来的力量偶尔用用就可以了，这么一想还是自己得力量最舒服啊。」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形神契合，抱元守一，炼元养素，采先天混元之气，攒，合四象，使心肝脾肺肾朝元，精气神之三。」
「御剑诀！」
数十把小剑朝着黑水中飞射而去，将水面搅了个底朝天，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下，隐藏在水中的怪物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一颗骷髅头缓缓浮出了水面。
路明非一眼就认出，正是这颗骷髅差点吞掉了苏晓樯的灵魂。
「不，不要杀我，我都是被逼的。」
小女孩的声音直接传入了路明非的脑海中。
「你说你是被逼的」
见似乎有戏，骷髅头缓缓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她是被赑屃杀害后被迫帮赑屃诱骗别人的，她自身也并不愿意，这么多年也只是害了不到百人而已。
骷髅头还想要解释什么，迎接的却只是无数把飞剑，锋利的剑刃划过，骷髅头瞬间被切成了无数段，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善良，那就用死去向被你骗过的人陪葬吧。」
路明非轻声说到。
等路明非收拾完赶到之前的石太时，苏晓樯已经醒了过来。
此时少女正套着路明非外套四处张望着，她在等。
终于，少女看到了走过来的路明非，刚想要打招呼，却突然想到之前见到的两个路明非。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收了回去。
「那个，你没事吧」路明非一边慢慢走了过去，一边疑惑地问道。
听到着熟悉的语气，苏晓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熟悉的路明非嘛。
看着少年那清澈的黑眸，一股情绪翻涌了上来。
趁着少年发呆的空隙，苏晓樯猛地抱住了少年。
少女独有的蔷薇花瓣的气息涌入了少年的鼻中，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柔软，少年的心也不禁跳的更快起来。
「路明非。」
少女轻声说到。
「怎么了。」
「我喜欢你。」
密闭的空间中，安静的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了，你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
「你知道吗在水中的时候，我都以为我要死了，那种窒息感觉，我本来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说口了，可是我活下来了。本来我还在思考，因为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
「或许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吧。」
苏晓樯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路明非的脑海中。
路明非嘴唇微张，之前想好的措辞却始终张不开口，少女是因为他才被卷进这场事件的，最终，也同样以少女豁出去了自己，将他路明非从幻境中唤醒。
少年知道，自己早在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经无法拒绝这个女孩了。
苏晓樯没有出声，她在等待着路明非的答复，至于安慰路明非那种又当又立的事情，她苏晓樯做不出来。
甚至于小天女这一刻希望，路明非拒绝了她也好，这样她就能断掉念想了。
「我也喜欢你。」路明非缓缓开口道。
你以为是命运的馈赠，其实不然，早在你接受之前，就早已被表明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