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雪海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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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八百年以前，正邪大战，魔道大败，退入七域之地”老者慢慢进入沉思，似在回忆往事
“这个我知道，最后卧龙神君用白龙剑镇守一线峡，天下平定”辰风想起在藏书阁看到的那本《编年史录》，便说了出来
“没错，哪一战惊天动地，死伤无数，号称神州修炼界第一次大战”老者苍然道：“转眼百年之后，有一日，一男子从七域而来，手握一把长刀，将剑灵封印劈开一道裂痕，闯入了神州之地”
老者眼中迷离，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往事。
“此人刀法奇特，来到神州之后，便向各大门派掌门挑战，屡战屡胜，而败的一方，必须自断一臂，已是拜谢，一时间轰动天下”老者顿了顿语速，半响又道：“而此人……名叫途崖”
“途崖！”辰风一下想起书中的内容，心想难道那把刀就是……
“掌门断臂，可谓是门派的奇耻大辱，而各大门派均是不敌，最后便请到了秦岚宗刚刚继位的少年掌门，名曰赤峰子”老者回忆道
“就是现任掌门的师傅”辰风答道
“没错，当时赤峰子年少气盛，已书生打扮，找到了途崖住宿的客栈，二人把酒言欢，成了朋友，赤峰子告诉途崖，你这把刀魔性太重，摄人心智，早有一日你会被刀所困，希望途崖能放下屠刀，早日回头，而途崖也意识到这刀中煞气，有的时候不是人用刀，而是刀用人”
“途崖听从了赤峰子的劝告，二人分手后，赤峰子认为途崖已经放下，便返回了秦岚宗，而途崖很是爱刀，难以割舍，便想尽办法，希望既可以用刀，又不会被煞气所控”
“最后终于被他想到，既然是仁者用刀，刀无论怎样邪恶，只要为人正气，就不会被刀魔所控，于是途崖潜心练刀，集齐百家刀法之大成，化繁为简，拒复为精，终于被他创出一套绝世刀法，此刀法正气凛然，即将魔刀魔性压制，又提升了途崖的修为，他为了完善这刀法的残缺不足，便再次向各大门派挑战，而这次的要求，便是败者，必须交出一份上乘刀法或是内功，一时间，烽烟再起”
“门派与门派之间，武学上虽有些关联，但也都自成一脉，有着独特的心法秘籍，又怎能拱手送人呢，于是仇杀不断，黎民遭殃”
“为了平定浩劫，秦岚赤峰子手书一封，公布天下，定于天诛峰凌云顶，决战途崖，各路高手门派不远万里齐聚秦岚宗，只为观这一战，途崖准时赴约，没想到二人再次相遇却是兵戎相见”
“大战前二人立下约定，若是赤峰子获胜，魔刀必须封存秦岚宗之上，倘若途崖后继有人，需第三代后人才可取刀”
“赤峰子为什么会立下这样奇怪的约定？”辰风插嘴问道
“赤峰子的约定，其一，封存秦岚宗，是不想让魔刀再造杀孽，其二，后人取刀，是希望如此绝技不被失传，赤峰子知道途崖是爱刀之人，倘若途崖败了，留下后人，也不至一脉断绝”老者解释道
“那为什么是第三代才能取刀呢”辰风发问，不解这约定的含义
“途崖仇家太多，赤峰子约定三代之后，也是希望这份恩怨能够随着时间淡忘”老者说道
“没想到赤峰子这样顾念途崖”辰风感叹，心想难怪自己第一次来秦岚宗，在大殿之上，众人如此紧张，原来误认自己是第三代后人了。
“那途崖的要求呢？”辰风急问道
“途崖说，倘若自己获胜，此生在不碰这把魔刀”老者豪气干云，很是敬佩
辰风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何等场面，途崖如此豪迈，真的令人钦佩不已。
“是呀，那一战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整整打了六天五夜，最后，途崖的天龙傲绝十三式败于赤峰子的天玄无量大法之下，留下魔刀，途崖远走，不知去向”老者一脸苦涩，似乎在经历这途崖的悲惨人生
“赤峰子身受重伤，终身不得治愈，天下再次安定，途崖被世人称之为‘刀神’，流年辗转，而魔刀就葬在秦岚宗紫阳峰之上”老者一声叹息，淡然神伤
“啊！”辰风震惊，“前辈，这魔刀，莫非就是……”
“刀无锋，有劈山断海之威，列入名器谱，刀谱排行榜第一位，名曰：雪海流光”老者豪气一声，仰天一笑，震荡整个山洞
果然和书中记载一样，辰风震惊之余，想到这魔刀还在秦岚宗，忙问道：“那途崖的后人呢”
“几十年后，神州大地新一代高手辈出，其中有一人，武功超群，自称途崖之子，名为傲胜，傲胜为人正直，行侠仗义，三十岁不到便创立‘傲胜门’，引领群雄”老者好似回忆着忘事，茫然道
“傲胜门”辰风在心中默念
“傲胜门弟子过万，虽是新起门派，却声名远播，其关门弟子三人，大弟子方天亮，二弟子吴狂，三弟子，正是自己的儿子，名为傲云”
辰风想起大殿问话的事，与老者所说联系到一起，心中了然。
“本来日子蒸蒸日上，傲胜门日益壮大，可好景不长”老者眼中闪光一道芒光，“突有一日，一线峡秦岚弟子来报，魔道中的名门九道之一‘风雷道’破了剑灵之印，于一线峡大战，一时间，众多门派前往应敌，死伤无数，傲胜得知此事后，心中有愧，知道剑灵封印变弱是当年父亲所为”
“唉……”长叹一声，老者再次回忆着往事，“傲胜不顾家人和弟子的劝说，执意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弟子方天亮，自己一人前往秦岚宗”
“傲胜恳求赤峰子借刀一用，发誓击退魔道后，必会归还，赤峰子也知道这神州浩土之上，能对付风雷道的只有这天下第一刀，于是弃下当年约定，让傲胜单刀前往一线峡”老者饮上一口凉酒，闭目回忆那段天崩地裂的大战
“那一战，傲胜已一人之威，破了风雷道众人，风雷道教主也因此送命，魔道败退，神州再次安定”说到此处，老者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不想提起那段故事
“那傲胜呢”辰风心有所想，忙问道
“傲胜已毕生修为，重修封印，最终耗尽内功而亡”老者眼中迷茫，叹息不止
“焚天、璇玑二派不是都有高手嘛，难道都敌不过风雷道吗？”辰风感觉这事情有蹊跷，急问道
“是呀，焚天、璇玑、秦岚，三大门派都有高手，可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必会损兵折将，三大派为保不伤元气，因此都未全力而出”
“大敌当前还畏首畏尾，那怎么能胜”辰风气愤，这般作为哪里是正道所为
“这就是名门正派，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天下安危”老者苍然抬头，望着那漆黑的洞顶，双拳紧握
“傲胜如此豪情，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果然是位英雄”辰风平静了下来，此时的自己，只有钦佩
“那后来呢？”辰风继续问道
“不久之后，魔道得知天下第一刀就封在秦岚宗，于是派了名门九道之二的火云道前往，秦岚危在旦夕，璇玑与焚天二派因路途遥远，一时间根本赶不到，最后年仅二十五岁的傲云，抛下刚有身孕的妻子，独身前往秦岚宗”老者淡然一笑，感慨万千
“我知道，那一战赤峰子中了火云掌，秦岚宗元气大伤”辰风继续道
“没错，那一战，傲云再次救了秦岚宗，火云道重伤之下逃回七域”老者道
“后来呢？”辰风微微皱眉，似乎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后来秦岚宗却说，是因为当年傲胜违约，才使得魔道得知宝刀的所在，如今魔道入侵，秦岚宗大伤元气，全是因为傲家而起”老者情绪起伏，激动中带着伤感
“什么！这……这……当年如果没有傲胜，神州将生灵涂炭，而今如果没有傲云，那秦岚宗就难逃此劫，怎么变成是傲家的过错了”辰风愤愤道
“天下人都站在秦岚宗这边，一时间傲家成了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老者压下那心中怒火，再次平淡道
“那傲云没有解释吗，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胡说”辰风真想破口大骂，这哪里是自己梦想中的快意江湖
“解释又如何，众人皆醉我独醒，又怎能堵住天下人的嘴”老者茫然无波，似乎已一切随缘
“那……后来怎样了”辰风再次问道
“后来，傲云招世人唾弃，消失在世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可能……已经死了吧”老者淡然一笑，是那般沧桑，那般无奈
“前辈……”辰风欲言又止，可那心中钦佩已表露无疑
“嗯？”老者从回忆中被唤醒，看向辰风
“前辈，在下入秦岚宗没几天，但也算是秦岚弟子”辰风说着跪地连叩三个响头，惭愧道：“在下替秦岚宗，为傲前辈道歉，对……不……起”
“傲前辈？”老者苍然一怔，这个名字，已很久没有听到了
“哪怕天下人都不理解，那还有我站在前辈这边，我会为傲家鸣不平”辰风愤恨道：“众人皆醉又如何，那我就让世人都清醒，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神州大地的恩人”
“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傲云”老者反问道
“如此宝刀，却落在这些不明是非之人手中，夺刀，却又违背了当年途崖的约定”辰风看向老者，心中不忍道：“那该如何是好，只有隐居在这悬崖峭壁之中，远离那些尔虞我诈，守护着这把刀，等待他的儿子到来，让世人都认清，傲家的豪气干云”
“哈……哈……哈……”老者一声长笑，是那般辛酸，“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傲前辈……，那……您的儿子最后来了吗？”辰风不想问，因为自己知道这刀还在秦岚宗之上，不过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不得不说出来
“仇家找上门，二弟子背弃师门，里应外合，傲家衰落，妻离子散，大弟子为护傲胜门血脉，带着妻女远走他乡，不知所终，如今这天下，早已没有傲胜门这一派了”老者淡然神伤，一口酒饮下，是那般凄凉
“前辈……对不起”辰风不知道该怎样道歉，因为仅凭自己，又怎能让傲胜门重建往日的威严呢
如今不堪回首，辰风失落不已，只盼着那傲云的子女，那约定中的第三代后人，才能重振傲家的雄风了，而那第三代后人，还是否活着呢，辰风心中默念。
“好了，天快亮了，你回去吧”老者坐在角落里，靠着崖壁睡去了
“前辈……”辰风见老者闭上了眼睛，知道这段回忆是多么难受，也不好在多问
“前辈，您放心，等我小有所成，来日闯荡天下，必会为您寻找您的子女，我说到做到”辰风转身，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这青年离开的背影，淡然一笑
“话说在八百年以前，正邪大战，魔道大败，退入七域之地”老者慢慢进入沉思，似在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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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哪一战惊天动地，死伤无数，号称神州修炼界第一次大战”老者苍然道：“转眼百年之后，有一日，一男子从七域而来，手握一把长刀，将剑灵封印劈开一道裂痕，闯入了神州之地”
老者眼中迷离，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往事。
“此人刀法奇特，来到神州之后，便向各大门派掌门挑战，屡战屡胜，而败的一方，必须自断一臂，已是拜谢，一时间轰动天下”老者顿了顿语速，半响又道：“而此人……名叫途崖”
“途崖！”辰风一下想起书中的内容，心想难道那把刀就是……
“掌门断臂，可谓是门派的奇耻大辱，而各大门派均是不敌，最后便请到了秦岚宗刚刚继位的少年掌门，名曰赤峰子”老者回忆道
“就是现任掌门的师傅”辰风答道
“没错，当时赤峰子年少气盛，已书生打扮，找到了途崖住宿的客栈，二人把酒言欢，成了朋友，赤峰子告诉途崖，你这把刀魔性太重，摄人心智，早有一日你会被刀所困，希望途崖能放下屠刀，早日回头，而途崖也意识到这刀中煞气，有的时候不是人用刀，而是刀用人”
“途崖听从了赤峰子的劝告，二人分手后，赤峰子认为途崖已经放下，便返回了秦岚宗，而途崖很是爱刀，难以割舍，便想尽办法，希望既可以用刀，又不会被煞气所控”
“最后终于被他想到，既然是仁者用刀，刀无论怎样邪恶，只要为人正气，就不会被刀魔所控，于是途崖潜心练刀，集齐百家刀法之大成，化繁为简，拒复为精，终于被他创出一套绝世刀法，此刀法正气凛然，即将魔刀魔性压制，又提升了途崖的修为，他为了完善这刀法的残缺不足，便再次向各大门派挑战，而这次的要求，便是败者，必须交出一份上乘刀法或是内功，一时间，烽烟再起”
“门派与门派之间，武学上虽有些关联，但也都自成一脉，有着独特的心法秘籍，又怎能拱手送人呢，于是仇杀不断，黎民遭殃”
“为了平定浩劫，秦岚赤峰子手书一封，公布天下，定于天诛峰凌云顶，决战途崖，各路高手门派不远万里齐聚秦岚宗，只为观这一战，途崖准时赴约，没想到二人再次相遇却是兵戎相见”
“大战前二人立下约定，若是赤峰子获胜，魔刀必须封存秦岚宗之上，倘若途崖后继有人，需第三代后人才可取刀”
“赤峰子为什么会立下这样奇怪的约定？”辰风插嘴问道
“赤峰子的约定，其一，封存秦岚宗，是不想让魔刀再造杀孽，其二，后人取刀，是希望如此绝技不被失传，赤峰子知道途崖是爱刀之人，倘若途崖败了，留下后人，也不至一脉断绝”老者解释道
“那为什么是第三代才能取刀呢”辰风发问，不解这约定的含义
“途崖仇家太多，赤峰子约定三代之后，也是希望这份恩怨能够随着时间淡忘”老者说道
“没想到赤峰子这样顾念途崖”辰风感叹，心想难怪自己第一次来秦岚宗，在大殿之上，众人如此紧张，原来误认自己是第三代后人了。
“那途崖的要求呢？”辰风急问道
“途崖说，倘若自己获胜，此生在不碰这把魔刀”老者豪气干云，很是敬佩
辰风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何等场面，途崖如此豪迈，真的令人钦佩不已。
“是呀，那一战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整整打了六天五夜，最后，途崖的天龙傲绝十三式败于赤峰子的天玄无量大法之下，留下魔刀，途崖远走，不知去向”老者一脸苦涩，似乎在经历这途崖的悲惨人生
“赤峰子身受重伤，终身不得治愈，天下再次安定，途崖被世人称之为‘刀神’，流年辗转，而魔刀就葬在秦岚宗紫阳峰之上”老者一声叹息，淡然神伤
“啊！”辰风震惊，“前辈，这魔刀，莫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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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神州大地新一代高手辈出，其中有一人，武功超群，自称途崖之子，名为傲胜，傲胜为人正直，行侠仗义，三十岁不到便创立‘傲胜门’，引领群雄”老者好似回忆着忘事，茫然道
“傲胜门”辰风在心中默念
“傲胜门弟子过万，虽是新起门派，却声名远播，其关门弟子三人，大弟子方天亮，二弟子吴狂，三弟子，正是自己的儿子，名为傲云”
辰风想起大殿问话的事，与老者所说联系到一起，心中了然。
“本来日子蒸蒸日上，傲胜门日益壮大，可好景不长”老者眼中闪光一道芒光，“突有一日，一线峡秦岚弟子来报，魔道中的名门九道之一‘风雷道’破了剑灵之印，于一线峡大战，一时间，众多门派前往应敌，死伤无数，傲胜得知此事后，心中有愧，知道剑灵封印变弱是当年父亲所为”
“唉……”长叹一声，老者再次回忆着往事，“傲胜不顾家人和弟子的劝说，执意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弟子方天亮，自己一人前往秦岚宗”
“傲胜恳求赤峰子借刀一用，发誓击退魔道后，必会归还，赤峰子也知道这神州浩土之上，能对付风雷道的只有这天下第一刀，于是弃下当年约定，让傲胜单刀前往一线峡”老者饮上一口凉酒，闭目回忆那段天崩地裂的大战
“那一战，傲胜已一人之威，破了风雷道众人，风雷道教主也因此送命，魔道败退，神州再次安定”说到此处，老者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不想提起那段故事
“那傲胜呢”辰风心有所想，忙问道
“傲胜已毕生修为，重修封印，最终耗尽内功而亡”老者眼中迷茫，叹息不止
“焚天、璇玑二派不是都有高手嘛，难道都敌不过风雷道吗？”辰风感觉这事情有蹊跷，急问道
“是呀，焚天、璇玑、秦岚，三大门派都有高手，可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必会损兵折将，三大派为保不伤元气，因此都未全力而出”
“大敌当前还畏首畏尾，那怎么能胜”辰风气愤，这般作为哪里是正道所为
“这就是名门正派，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天下安危”老者苍然抬头，望着那漆黑的洞顶，双拳紧握
“傲胜如此豪情，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果然是位英雄”辰风平静了下来，此时的自己，只有钦佩
“那后来呢？”辰风继续问道
“不久之后，魔道得知天下第一刀就封在秦岚宗，于是派了名门九道之二的火云道前往，秦岚危在旦夕，璇玑与焚天二派因路途遥远，一时间根本赶不到，最后年仅二十五岁的傲云，抛下刚有身孕的妻子，独身前往秦岚宗”老者淡然一笑，感慨万千
“我知道，那一战赤峰子中了火云掌，秦岚宗元气大伤”辰风继续道
“没错，那一战，傲云再次救了秦岚宗，火云道重伤之下逃回七域”老者道
“后来呢？”辰风微微皱眉，似乎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后来秦岚宗却说，是因为当年傲胜违约，才使得魔道得知宝刀的所在，如今魔道入侵，秦岚宗大伤元气，全是因为傲家而起”老者情绪起伏，激动中带着伤感
“什么！这……这……当年如果没有傲胜，神州将生灵涂炭，而今如果没有傲云，那秦岚宗就难逃此劫，怎么变成是傲家的过错了”辰风愤愤道
“天下人都站在秦岚宗这边，一时间傲家成了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老者压下那心中怒火，再次平淡道
“那傲云没有解释吗，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胡说”辰风真想破口大骂，这哪里是自己梦想中的快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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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怎样了”辰风再次问道
“后来，傲云招世人唾弃，消失在世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可能……已经死了吧”老者淡然一笑，是那般沧桑，那般无奈
“前辈……”辰风欲言又止，可那心中钦佩已表露无疑
“嗯？”老者从回忆中被唤醒，看向辰风
“前辈，在下入秦岚宗没几天，但也算是秦岚弟子”辰风说着跪地连叩三个响头，惭愧道：“在下替秦岚宗，为傲前辈道歉，对……不……起”
“傲前辈？”老者苍然一怔，这个名字，已很久没有听到了
“哪怕天下人都不理解，那还有我站在前辈这边，我会为傲家鸣不平”辰风愤恨道：“众人皆醉又如何，那我就让世人都清醒，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神州大地的恩人”
“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傲云”老者反问道
“如此宝刀，却落在这些不明是非之人手中，夺刀，却又违背了当年途崖的约定”辰风看向老者，心中不忍道：“那该如何是好，只有隐居在这悬崖峭壁之中，远离那些尔虞我诈，守护着这把刀，等待他的儿子到来，让世人都认清，傲家的豪气干云”
“哈……哈……哈……”老者一声长笑，是那般辛酸，“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傲前辈……，那……您的儿子最后来了吗？”辰风不想问，因为自己知道这刀还在秦岚宗之上，不过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不得不说出来
“仇家找上门，二弟子背弃师门，里应外合，傲家衰落，妻离子散，大弟子为护傲胜门血脉，带着妻女远走他乡，不知所终，如今这天下，早已没有傲胜门这一派了”老者淡然神伤，一口酒饮下，是那般凄凉
“前辈……对不起”辰风不知道该怎样道歉，因为仅凭自己，又怎能让傲胜门重建往日的威严呢
如今不堪回首，辰风失落不已，只盼着那傲云的子女，那约定中的第三代后人，才能重振傲家的雄风了，而那第三代后人，还是否活着呢，辰风心中默念。
“好了，天快亮了，你回去吧”老者坐在角落里，靠着崖壁睡去了
“前辈……”辰风见老者闭上了眼睛，知道这段回忆是多么难受，也不好在多问
“前辈，您放心，等我小有所成，来日闯荡天下，必会为您寻找您的子女，我说到做到”辰风转身，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这青年离开的背影，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