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离开露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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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妃看向落然一刻，还是道：“去吧！”
落然向安妃盈盈一礼，便向路中间而去。
片片雪花飘落，落在宫墙上，落在轿辇上，也落在了前面站立的女子身上。
没有配乐，也没有鼓声，没有伴舞，更没有华丽的服饰，落然却能悠然自在地在雪中独舞，不畏寒风，不畏孤独，不畏冰雪......
避到一边的二皇子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月华宫的宫女雪中独舞，他原先有些漫不经心地瞥了几眼，继而便挪不开眼睛了。
这舞步，这身姿，这旋转跳跃，真是，自在啊！
二皇子不由看住了：在这宫中，在这规矩重重的宫中，竟能看到如此自在轻盈的舞步，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子，眼中不自觉地充满了羡慕。
一支舞跳毕，安妃遣人来跟二皇子道：“实在抱歉，耽搁了二殿下行路。”
二皇子却面带欣喜，道：“其实，我在一旁看到了那支雪中独舞，也甚是欣喜！”说完，便仍是请安妃先走。
落然仍然走在安妃的轿辇边上，经过时，并没有看向二皇子，但二皇子却仔细地看着她，看到她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心中莫名也轻松欢快起来，刚才在夜宴上的孤独压抑也突然消散了......
“月华宫！”待华妃的步辇已经走了很远，二皇子还是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口中喃喃。
回到月华宫后，安妃等落然进屋侍候她更衣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你喜欢二皇子？”
落然闻言有些脸红，却又摇摇头，道：“我只觉得他有些可怜！”
安妃恨其不争地看着落然，语气郑重道：“就算再可怜，再不受宠，他也是个皇子，尊贵非常，不是你能够轻易攀附的！”
安妃说完，便看到落然低下头，不再出声，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便叹了口气，缓了语气道：“就算你想尽办法让二皇子看上了你，你也只能作为一个侍妾嫁进王府，之后会有王妃、侧妃等等，她们都将是你的主子，对你有说一不二的生杀大权！这王府外面看着富贵，实则和这皇宫一样，是一个冷冰冰的金丝牢笼！”
落然听着安妃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语重心长，心中不免暖意流动，向安妃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不会把日子过成任人摆布，无依无靠那么惨的！”
见安妃点头不提，她上前帮她揉捏肩膀，道：“姑姑，既然皇宫是一个如此的金丝牢笼，你又为何要进来呢？”
安妃没想到落然会如此问她，她略顿了顿，才露出怅然的神色，道：“虽然皇宫里有身不由己，但至少还可能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但留在苏府，只有被大夫人配给人做小妾的可能，就像你娘一样！”
虽是陈年往事，安妃说起来仍然有些气愤：“所以你们娘俩这么多年来才会在柯府受到这样的欺凌！而我想的是，同样是做小妾，那我就要做最尊贵的小妾，而我现在，也做到了。”
说到这里，安妃笑了：“如今那苏氏每每进宫见我，都是十分的诚惶诚恐，生怕一句话不对，惹我生气！”
听到这里，落然也笑了，但她心中还是有话没有说出来：那你终究还是没有寻到自己的幸福......
湖州城的新年和金陵城有些相像，人们过了初一，便开始到处拜年走动，酒楼饭馆这一阵也忙碌得很。
如今的秦月鸣已经不似几个月前刚来时的情状了。
现在整个湖州城都知道了听雨轩每日都有舞剑耍拳，家里有小公子的都来看了，有外乡友人的更是把这当作一项湖州特色待人来看，而这听雨轩的生意也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如今那听雨轩的赵掌柜看到秦月鸣早已没有了原先的冷淡，换上了热情奉承的神色。
御风对此很是不屑，而秦月鸣对赵掌柜，却是一如即往的客气。
用他的话来说，当初他们两人一无所有地来到湖州城时，就是这赵掌柜的一念之仁，让他们有了落脚之地，如今他们受了追捧，更不能忘本。
这一日夜里，听雨轩终于送走了最受一位客人，堂倌们正在擦桌扫地，而赵掌柜正专注地拨着算盘，等他将账目都核对完毕后，一抬眼，才看到那秦月鸣主仆正坐在桌边等着他。
他忙上前笑道：“秦公子，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去休息？这几日店里人多，也让公子辛苦了。”
秦月鸣也笑着道：“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多谢赵掌柜照顾了，我们主仆在这里叨扰多日，也攒够了路上的盘缠，也该走了！”
赵掌柜一听，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这是怎么了，难道秦公子觉得我们听雨轩出的钱不够吗？这都好商量，我明日就去跟东家谈一谈，帮公子将分成提上去两成如何？”
秦月鸣摇头：“赵掌柜，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为了在这里讨生活才留下来的！”
这一句话说得赵掌柜哑口无言，一时垂头默默。
秦月鸣自然明白他的心情：这露水轩在整个湖州城里，最多也只能算作中流酒楼，这几个月是因为有了秦月鸣每日的拳脚功夫，才占了个巧字，让人图个特色来吃饭。
若是自己走了，这露水轩怕是又要回到原来那个地步了......
思及此，秦月鸣向赵掌柜道：“我想了个办法，你去找个身形矫捷的，行动灵活的少年，我这几日就将我的几套基础拳法刀法教授给他，这样你也不怕之后的露水轩没有生意了！”
赵掌柜一听眼睛一亮，激动得有些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家有个小子，今年虚岁十五了，能不能？”
秦月鸣笑道：“当然可以，赵掌柜明天就把你家公子带过来吧。”
赵掌柜连连点头，对着秦月鸣又多了十几分的恭敬：“多谢秦公子！”
秦月鸣摆手道：“别客气，虽然过一阵我便要离开，赵掌柜你是个好人，我却不会忘记你对我们落魄时的关照！”
这次赵掌柜却没有说出什么，眼圈却有些红了......
安妃看向落然一刻，还是道：“去吧！”
落然向安妃盈盈一礼，便向路中间而去。
片片雪花飘落，落在宫墙上，落在轿辇上，也落在了前面站立的女子身上。
没有配乐，也没有鼓声，没有伴舞，更没有华丽的服饰，落然却能悠然自在地在雪中独舞，不畏寒风，不畏孤独，不畏冰雪......
避到一边的二皇子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月华宫的宫女雪中独舞，他原先有些漫不经心地瞥了几眼，继而便挪不开眼睛了。
这舞步，这身姿，这旋转跳跃，真是，自在啊！
二皇子不由看住了：在这宫中，在这规矩重重的宫中，竟能看到如此自在轻盈的舞步，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子，眼中不自觉地充满了羡慕。
一支舞跳毕，安妃遣人来跟二皇子道：“实在抱歉，耽搁了二殿下行路。”
二皇子却面带欣喜，道：“其实，我在一旁看到了那支雪中独舞，也甚是欣喜！”说完，便仍是请安妃先走。
落然仍然走在安妃的轿辇边上，经过时，并没有看向二皇子，但二皇子却仔细地看着她，看到她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心中莫名也轻松欢快起来，刚才在夜宴上的孤独压抑也突然消散了......
“月华宫！”待华妃的步辇已经走了很远，二皇子还是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口中喃喃。
回到月华宫后，安妃等落然进屋侍候她更衣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你喜欢二皇子？”
落然闻言有些脸红，却又摇摇头，道：“我只觉得他有些可怜！”
安妃恨其不争地看着落然，语气郑重道：“就算再可怜，再不受宠，他也是个皇子，尊贵非常，不是你能够轻易攀附的！”
安妃说完，便看到落然低下头，不再出声，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便叹了口气，缓了语气道：“就算你想尽办法让二皇子看上了你，你也只能作为一个侍妾嫁进王府，之后会有王妃、侧妃等等，她们都将是你的主子，对你有说一不二的生杀大权！这王府外面看着富贵，实则和这皇宫一样，是一个冷冰冰的金丝牢笼！”
落然听着安妃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语重心长，心中不免暖意流动，向安妃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不会把日子过成任人摆布，无依无靠那么惨的！”
见安妃点头不提，她上前帮她揉捏肩膀，道：“姑姑，既然皇宫是一个如此的金丝牢笼，你又为何要进来呢？”
安妃没想到落然会如此问她，她略顿了顿，才露出怅然的神色，道：“虽然皇宫里有身不由己，但至少还可能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但留在苏府，只有被大夫人配给人做小妾的可能，就像你娘一样！”
虽是陈年往事，安妃说起来仍然有些气愤：“所以你们娘俩这么多年来才会在柯府受到这样的欺凌！而我想的是，同样是做小妾，那我就要做最尊贵的小妾，而我现在，也做到了。”
说到这里，安妃笑了：“如今那苏氏每每进宫见我，都是十分的诚惶诚恐，生怕一句话不对，惹我生气！”
听到这里，落然也笑了，但她心中还是有话没有说出来：那你终究还是没有寻到自己的幸福......
湖州城的新年和金陵城有些相像，人们过了初一，便开始到处拜年走动，酒楼饭馆这一阵也忙碌得很。
如今的秦月鸣已经不似几个月前刚来时的情状了。
现在整个湖州城都知道了听雨轩每日都有舞剑耍拳，家里有小公子的都来看了，有外乡友人的更是把这当作一项湖州特色待人来看，而这听雨轩的生意也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如今那听雨轩的赵掌柜看到秦月鸣早已没有了原先的冷淡，换上了热情奉承的神色。
御风对此很是不屑，而秦月鸣对赵掌柜，却是一如即往的客气。
用他的话来说，当初他们两人一无所有地来到湖州城时，就是这赵掌柜的一念之仁，让他们有了落脚之地，如今他们受了追捧，更不能忘本。
这一日夜里，听雨轩终于送走了最受一位客人，堂倌们正在擦桌扫地，而赵掌柜正专注地拨着算盘，等他将账目都核对完毕后，一抬眼，才看到那秦月鸣主仆正坐在桌边等着他。
他忙上前笑道：“秦公子，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去休息？这几日店里人多，也让公子辛苦了。”
秦月鸣也笑着道：“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多谢赵掌柜照顾了，我们主仆在这里叨扰多日，也攒够了路上的盘缠，也该走了！”
赵掌柜一听，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这是怎么了，难道秦公子觉得我们听雨轩出的钱不够吗？这都好商量，我明日就去跟东家谈一谈，帮公子将分成提上去两成如何？”
秦月鸣摇头：“赵掌柜，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为了在这里讨生活才留下来的！”
这一句话说得赵掌柜哑口无言，一时垂头默默。
秦月鸣自然明白他的心情：这露水轩在整个湖州城里，最多也只能算作中流酒楼，这几个月是因为有了秦月鸣每日的拳脚功夫，才占了个巧字，让人图个特色来吃饭。
若是自己走了，这露水轩怕是又要回到原来那个地步了......
思及此，秦月鸣向赵掌柜道：“我想了个办法，你去找个身形矫捷的，行动灵活的少年，我这几日就将我的几套基础拳法刀法教授给他，这样你也不怕之后的露水轩没有生意了！”
赵掌柜一听眼睛一亮，激动得有些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家有个小子，今年虚岁十五了，能不能？”
秦月鸣笑道：“当然可以，赵掌柜明天就把你家公子带过来吧。”
赵掌柜连连点头，对着秦月鸣又多了十几分的恭敬：“多谢秦公子！”
秦月鸣摆手道：“别客气，虽然过一阵我便要离开，赵掌柜你是个好人，我却不会忘记你对我们落魄时的关照！”
这次赵掌柜却没有说出什么，眼圈却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