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全场观众都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身材健硕，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笑容的肌肉青年。
肌肉青年见摄影机的镜头正在对着自己，顿时又是一阵左摇右摆的肌肉秀。
那各种“沉思者”的姿势，看的不少人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这种惊世骇俗的语言放在后世或许没什么，但在此刻，却不亚于一颗核弹爆炸，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就连那些疯狂尖叫的女粉丝们，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各个都是笑的人仰马翻。
舞台上。
李青以手扶额，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问道：“蔚然姐，这是节目组安排的托儿吗？”
“托儿？不不不，这都是我们随机抽选的观众，再说了……”
王蔚然笑道：“以您的人气，哪里需要安排什么托儿哦！”
李青无语望天。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完全失控，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场景。
导播只能暂停录制，五分钟后，在场务以及现场安保人员的安抚下，观众们终于平复下了激动的心情。
等观众们重新坐下后，录制继续开始。
“根据已经公布的资料显示，您出道的时间，似乎应该是1995年？”
王蔚然看着李青，“您能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现场所有观众都安静下来，人们知道，当年在没有真正成名之前，李青可是度过了一段黑暗且艰难的时期的，那一段时期经历的事情，虽然早已被街头小报各种报道，公布于众，但是每当想起，许多青粉们的心中，也都是难以自抑的涌起一股悲伤。
王蔚然的提问，是台本上出现的问题，李青并没有拒绝回答。
或许在当年，他对这些事比较反感，不愿意被提起。
但如今的李青已经明白，当一个人真正强大，所有的过往都只不过是嘴边的淡然一笑。
“我在刚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和朋友们一起去打球，在途中遇到了远征传媒的星探。”
李青耸耸肩：“后来我就以练习生的身份，在远征进行技能培训，在1995年初秋的时候，我和另一名练习生赵文迪，组成了一个偶像歌手组合……”
“烈火男孩。”王蔚然笑着说道：“当年很火的。”
李青颔首：“就是烈火男孩，但或许是我们实力不达标，所以虽然组合的第一张专辑拿到了黄金唱片的资格认证，但第二张专辑却始终没有踪影，后来外界传言我脾气臭，耍大牌等等，和成员赵文迪不和……”
“这传言是真的吗？”
王蔚然有些吃惊，李青的回答范畴已经脱离了台本上的内容。
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回答，正是节目组愿意看到的。
“当然不是真的。”
李青微微一笑：“你觉得我脾气臭吗？”
“不会，反而觉得温文尔雅。”
王蔚然摇头笑道：“我从不会相信这些私下里的小道消息，以我认识的李青而言，您绝对是一个性格开朗，举止谦恭的人。”
李青笑道：“谢谢夸奖，您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现场观众听到这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掌声雷鸣中，一道道“李青加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后来，我听说远征传媒雪藏了您一段时间？”王蔚然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台本之外的问题。
不过王蔚然也真的有些为李青打抱不平，所以即便这句话有些得罪远征，她也没有丝毫顾忌的问了出来，这其中，当然也有远征日薄西山的原因。
李青沉吟了片刻，才点头道：“是，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间了。”
“那您当时是怎么度过的呢？”
王蔚然同情道：“我从媒体报道上看到，您当时似乎是把自己关在了家里？”
“其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是应该感谢远征的。”
李青回忆道：“如果没有这一年的时间沉淀，让当年李青沉下心去学习，可能多年过后，就没有现在的李青了。”
说完这句话后，李青心中有些戚戚然。
当年的李青，在饱受打击后，颓废、堕落，整日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打电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或许正是因为经历过绝望，所以，他才会召唤自己到来的吧……
“感恩伤害我的人，因为他磨炼了我的心志；感恩绊倒我的人，因为他强化了我的双腿；感恩欺骗我的人，因为他增进了我的智慧；感恩蔑视我的人，因为他唤醒了我的自尊；感恩遗弃我的人，因为他教会了我该独立；感恩失败，因为它使我成为了一个有故事的人；感恩成功，因为它使我生命铺满精彩，写满美丽！感恩掌声和鼓励，因为它给我更大的能量和勇气……”
王蔚然看着提词器，念出了一段散文，旋即笑着问向全场观众：“凡事感恩，学会感恩，这一段话，送给大家。”
现场被王蔚然的文采所折服，许多人大声叫好。
“别夸我，这是李青写的。”
王蔚然嘻嘻一笑，旋即转移话题：“在被雪藏了一段时间后，李青又是以怎样的姿态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呢？请看大屏幕。”
话音刚落，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就闪现过一道亮光。
包括李青在内，全场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了大屏幕中出现的一切。
从参加《音乐之星》的面试，到第一次站在《音乐之星》舞台上，演唱第一首歌《天使的翅膀》，再经过一路的PK晋级，当李青最终以前三甲的姿态，来到了《音乐之星》总决赛的舞台，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激动的尖叫声。
当李青在舞台上唱起《曾经的你》，当他眼眶含泪的唱出“我承认都是月亮惹得祸”的时候，现场不少粉丝，无论男女，这一刻都是潸然泪下。
当年的李青还有着几分的青涩，一副帅气大男孩的形象。
可当他捧着吉他唱歌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稳重如山，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大屏幕上，在宣布冠军得主的一刹那，当年在《音乐之星》舞台前的观众，全部起立鼓掌。
舞台上，在主持人的恭喜声中，李青用力举起了一百万的支票牌。
那一刻，在摄影机下，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有人说那是太过激动，但也有人说那是李青有了心事。
等VCR播放完毕，大屏幕的画面一闪，忽然就出现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青粉们聚集在一起的模样。
他们把一张纸牌捧在胸前，每当画面闪现一下，就出现一个字的模样。
最后，当所有的画面连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句完整的语言。
“对不起，我来迟了。”
看到这句话，《明星面对面》的现场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掌声。
无形中的感动影响着在场每一个观众。
青粉们感同身受，都是眼眶含泪。
包括导演计彬彬，此时的计导，坐在监视器前，不自然的抹了抹眼眶，感慨道：“不经历磨难，怎能见彩虹。”
“【对不起，我来迟了】……”
舞台上，王蔚然一脸感动的说：“李青，你很幸运，从今往后，无论沧海桑田，亦或斗转星移，在你身后，都将会有一群忠实的粉丝在默默支持你。”
“是的，我很幸运。”
李青看了看大屏幕上的那段话，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这事节目组的安排还是确有此事，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是被感动到了。
“经历过一年的沉默，1997年，李青参加了京城卫视举办的大型歌手选修揭秘《音乐之星》，而在《音乐之星》这档节目当中，李青还获得了许多朋友的友情。现在，让我们有请当年一起见证李青崛起的当事人登场。”
王蔚然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率先鼓掌。
李青见状，也跟着起身鼓掌。
于是，在一片掌声中，一道道人影从后台方向走了出来。
李青看到第一个人时便笑了。
这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喇叭裤和黑色衬衫的青年，他叫刘小强，在当年是跟李青一起晋级前三甲的选手，两人在当年的确有些交情，只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彼此之间按断了联系。
刘小强一看到李青，就激动的伸出手来，“青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强。”
李青一边跟刘小强握手，一边看着他，笑道：“很奇怪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刘小强闻言，嘿嘿笑道：“我也很奇怪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帅！”
李青和刘小强相视大笑，在拥抱过后，李青又看向了刘小强身后的两人。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孙鹏，当年《音乐之星》的主持人。
说起孙鹏，李青却是摇头。
他跟这人撑死了不过是点头之交，当年第一次登上《音乐之星》舞台的时候，孙鹏可是连搭理他的功夫都没有，甚至因为知道他是远征的弃子，为了避嫌，都没有跟他进行赛前沟通。
虽然后来因为李青在节目中表现的越来越好，两人关系逐渐融洽，但彼此之间却仍旧存在着一道横沟。
至于另一名女子，就更不算李青的朋友了。
谢思捷。
远征旗下艺人，两年前号称“冰山女王”，粉丝众多，是当年李青在《音乐之星》舞台上唯一的冠军竞争对手。
比赛结束后，发布过一张唱片，去年还算是比较有人气的歌手。
但因为没有达到销售预期，连黄金唱片的认证都没有拿到，再加上顺从远征的计划，转型演员，以至于今年的谢思捷，人气已经低迷的几乎要被人忘掉。
当看到李青的时候，谢思捷眼神里充满复杂。
而为了保持礼貌，李青也一一与孙鹏和谢思捷握手。
等所有人一一就坐在之后，主持人出身的孙鹏便是兴奋的开始大谈特谈当年《音乐之星》的一幕幕场景，说到最后，他总结道：“我当年第一眼看到李青，就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早晚要化龙飞天，所以一开始我就特别看好他，每次节目组开会，我都跟问张导商量，要多给李青镜头，不为别的，就因为观众爱看啊……”
“后来李青终于发布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当天开售后，我就跑到音乐超市买了一百张表示支持！”
孙鹏兴奋的说道：“我最喜欢《春天里》这首歌，那真是唱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
王蔚然对孙鹏一个人就霸占了十分钟的时间有些怨念，至于买没买一百张专辑，更是只有鬼才知道了。
她虽然对这位同行有些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说的话题都跟李青有关系，此时见孙鹏终于闭口停歇，她就连忙把转移采访对象，第一时间看向了刘小强：“小强当年也是《音乐之星》冠军宝座的有力竞争者的，虽然最终遗憾只拿到季军，但也拢获了相当一部分的粉丝……”
“是的，我很感激《音乐之星》，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唱歌了。”
刘小强苦涩一笑：“其实当年听过李青他们的歌声后，我就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歌手，世界上的好声音太多太多了，我的声音中在他们面前太普通了，而且我的唱功也并不算很好，虽然后来比赛结束后发布了第一张个人专辑，但你们都知道，市场不景气嘛，所以那张专辑最终只卖了三十万张，对于公司来说，也只是堪堪回本罢了。”
李青闻言，顿时有些若有所思。
刘小强的情况，其实就是当今歌坛的情况，当红歌手一个个拿白金唱片拿到手软，但是一般的歌手却始终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就好像是金字塔，金子塔尖永远都是那么几个人，但金字塔中间的承载部分却已经开始渐渐萎缩，甚至开始不堪重负。
这就导致最底层的人，想要爬上金子塔尖，其困难程度，要比以前要大得多。
唱片业不断萎靡，在如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你不唱歌了？那你如今的工作是什么呢？”王蔚然问道。
刘小强笑了笑：“凭着以前积累的积蓄，离开公司后，我就在京城开了一家火锅店，嘿，你还别说，在咱中国，民以食为天，就连我都没想到，我这火锅店的生意还真是蒸蒸日上，最近已经开始准备筹开第二家火锅店了。”
“恭喜。”
王蔚然笑道：“这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了，恭喜小强事业二度开花。”
“谢谢，对了青子，等录制结束后，赏个脸去我那里捧个场吧！”刘小强在旁边期冀的说道。
李青笑道：“免费吗？”
“那必须的，你能来，绝对是我们火锅店的荣幸，哈哈，必须免费，不对，是终生免费！”
刘小强有些惊喜的道。
全场观众都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身材健硕，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笑容的肌肉青年。
肌肉青年见摄影机的镜头正在对着自己，顿时又是一阵左摇右摆的肌肉秀。
那各种“沉思者”的姿势，看的不少人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这种惊世骇俗的语言放在后世或许没什么，但在此刻，却不亚于一颗核弹爆炸，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就连那些疯狂尖叫的女粉丝们，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各个都是笑的人仰马翻。
舞台上。
李青以手扶额，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问道：“蔚然姐，这是节目组安排的托儿吗？”
“托儿？不不不，这都是我们随机抽选的观众，再说了……”
王蔚然笑道：“以您的人气，哪里需要安排什么托儿哦！”
李青无语望天。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完全失控，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场景。
导播只能暂停录制，五分钟后，在场务以及现场安保人员的安抚下，观众们终于平复下了激动的心情。
等观众们重新坐下后，录制继续开始。
“根据已经公布的资料显示，您出道的时间，似乎应该是1995年？”
王蔚然看着李青，“您能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现场所有观众都安静下来，人们知道，当年在没有真正成名之前，李青可是度过了一段黑暗且艰难的时期的，那一段时期经历的事情，虽然早已被街头小报各种报道，公布于众，但是每当想起，许多青粉们的心中，也都是难以自抑的涌起一股悲伤。
王蔚然的提问，是台本上出现的问题，李青并没有拒绝回答。
或许在当年，他对这些事比较反感，不愿意被提起。
但如今的李青已经明白，当一个人真正强大，所有的过往都只不过是嘴边的淡然一笑。
“我在刚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和朋友们一起去打球，在途中遇到了远征传媒的星探。”
李青耸耸肩：“后来我就以练习生的身份，在远征进行技能培训，在1995年初秋的时候，我和另一名练习生赵文迪，组成了一个偶像歌手组合……”
“烈火男孩。”王蔚然笑着说道：“当年很火的。”
李青颔首：“就是烈火男孩，但或许是我们实力不达标，所以虽然组合的第一张专辑拿到了黄金唱片的资格认证，但第二张专辑却始终没有踪影，后来外界传言我脾气臭，耍大牌等等，和成员赵文迪不和……”
“这传言是真的吗？”
王蔚然有些吃惊，李青的回答范畴已经脱离了台本上的内容。
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回答，正是节目组愿意看到的。
“当然不是真的。”
李青微微一笑：“你觉得我脾气臭吗？”
“不会，反而觉得温文尔雅。”
王蔚然摇头笑道：“我从不会相信这些私下里的小道消息，以我认识的李青而言，您绝对是一个性格开朗，举止谦恭的人。”
李青笑道：“谢谢夸奖，您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现场观众听到这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掌声雷鸣中，一道道“李青加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后来，我听说远征传媒雪藏了您一段时间？”王蔚然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台本之外的问题。
不过王蔚然也真的有些为李青打抱不平，所以即便这句话有些得罪远征，她也没有丝毫顾忌的问了出来，这其中，当然也有远征日薄西山的原因。
李青沉吟了片刻，才点头道：“是，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间了。”
“那您当时是怎么度过的呢？”
王蔚然同情道：“我从媒体报道上看到，您当时似乎是把自己关在了家里？”
“其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是应该感谢远征的。”
李青回忆道：“如果没有这一年的时间沉淀，让当年李青沉下心去学习，可能多年过后，就没有现在的李青了。”
说完这句话后，李青心中有些戚戚然。
当年的李青，在饱受打击后，颓废、堕落，整日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打电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或许正是因为经历过绝望，所以，他才会召唤自己到来的吧……
“感恩伤害我的人，因为他磨炼了我的心志；感恩绊倒我的人，因为他强化了我的双腿；感恩欺骗我的人，因为他增进了我的智慧；感恩蔑视我的人，因为他唤醒了我的自尊；感恩遗弃我的人，因为他教会了我该独立；感恩失败，因为它使我成为了一个有故事的人；感恩成功，因为它使我生命铺满精彩，写满美丽！感恩掌声和鼓励，因为它给我更大的能量和勇气……”
王蔚然看着提词器，念出了一段散文，旋即笑着问向全场观众：“凡事感恩，学会感恩，这一段话，送给大家。”
现场被王蔚然的文采所折服，许多人大声叫好。
“别夸我，这是李青写的。”
王蔚然嘻嘻一笑，旋即转移话题：“在被雪藏了一段时间后，李青又是以怎样的姿态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呢？请看大屏幕。”
话音刚落，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就闪现过一道亮光。
包括李青在内，全场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了大屏幕中出现的一切。
从参加《音乐之星》的面试，到第一次站在《音乐之星》舞台上，演唱第一首歌《天使的翅膀》，再经过一路的PK晋级，当李青最终以前三甲的姿态，来到了《音乐之星》总决赛的舞台，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激动的尖叫声。
当李青在舞台上唱起《曾经的你》，当他眼眶含泪的唱出“我承认都是月亮惹得祸”的时候，现场不少粉丝，无论男女，这一刻都是潸然泪下。
当年的李青还有着几分的青涩，一副帅气大男孩的形象。
可当他捧着吉他唱歌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稳重如山，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大屏幕上，在宣布冠军得主的一刹那，当年在《音乐之星》舞台前的观众，全部起立鼓掌。
舞台上，在主持人的恭喜声中，李青用力举起了一百万的支票牌。
那一刻，在摄影机下，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有人说那是太过激动，但也有人说那是李青有了心事。
等VCR播放完毕，大屏幕的画面一闪，忽然就出现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青粉们聚集在一起的模样。
他们把一张纸牌捧在胸前，每当画面闪现一下，就出现一个字的模样。
最后，当所有的画面连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句完整的语言。
“对不起，我来迟了。”
看到这句话，《明星面对面》的现场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掌声。
无形中的感动影响着在场每一个观众。
青粉们感同身受，都是眼眶含泪。
包括导演计彬彬，此时的计导，坐在监视器前，不自然的抹了抹眼眶，感慨道：“不经历磨难，怎能见彩虹。”
“【对不起，我来迟了】……”
舞台上，王蔚然一脸感动的说：“李青，你很幸运，从今往后，无论沧海桑田，亦或斗转星移，在你身后，都将会有一群忠实的粉丝在默默支持你。”
“是的，我很幸运。”
李青看了看大屏幕上的那段话，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这事节目组的安排还是确有此事，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是被感动到了。
“经历过一年的沉默，1997年，李青参加了京城卫视举办的大型歌手选修揭秘《音乐之星》，而在《音乐之星》这档节目当中，李青还获得了许多朋友的友情。现在，让我们有请当年一起见证李青崛起的当事人登场。”
王蔚然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率先鼓掌。
李青见状，也跟着起身鼓掌。
于是，在一片掌声中，一道道人影从后台方向走了出来。
李青看到第一个人时便笑了。
这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喇叭裤和黑色衬衫的青年，他叫刘小强，在当年是跟李青一起晋级前三甲的选手，两人在当年的确有些交情，只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彼此之间按断了联系。
刘小强一看到李青，就激动的伸出手来，“青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强。”
李青一边跟刘小强握手，一边看着他，笑道：“很奇怪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刘小强闻言，嘿嘿笑道：“我也很奇怪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帅！”
李青和刘小强相视大笑，在拥抱过后，李青又看向了刘小强身后的两人。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孙鹏，当年《音乐之星》的主持人。
说起孙鹏，李青却是摇头。
他跟这人撑死了不过是点头之交，当年第一次登上《音乐之星》舞台的时候，孙鹏可是连搭理他的功夫都没有，甚至因为知道他是远征的弃子，为了避嫌，都没有跟他进行赛前沟通。
虽然后来因为李青在节目中表现的越来越好，两人关系逐渐融洽，但彼此之间却仍旧存在着一道横沟。
至于另一名女子，就更不算李青的朋友了。
谢思捷。
远征旗下艺人，两年前号称“冰山女王”，粉丝众多，是当年李青在《音乐之星》舞台上唯一的冠军竞争对手。
比赛结束后，发布过一张唱片，去年还算是比较有人气的歌手。
但因为没有达到销售预期，连黄金唱片的认证都没有拿到，再加上顺从远征的计划，转型演员，以至于今年的谢思捷，人气已经低迷的几乎要被人忘掉。
当看到李青的时候，谢思捷眼神里充满复杂。
而为了保持礼貌，李青也一一与孙鹏和谢思捷握手。
等所有人一一就坐在之后，主持人出身的孙鹏便是兴奋的开始大谈特谈当年《音乐之星》的一幕幕场景，说到最后，他总结道：“我当年第一眼看到李青，就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早晚要化龙飞天，所以一开始我就特别看好他，每次节目组开会，我都跟问张导商量，要多给李青镜头，不为别的，就因为观众爱看啊……”
“后来李青终于发布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当天开售后，我就跑到音乐超市买了一百张表示支持！”
孙鹏兴奋的说道：“我最喜欢《春天里》这首歌，那真是唱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
王蔚然对孙鹏一个人就霸占了十分钟的时间有些怨念，至于买没买一百张专辑，更是只有鬼才知道了。
她虽然对这位同行有些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说的话题都跟李青有关系，此时见孙鹏终于闭口停歇，她就连忙把转移采访对象，第一时间看向了刘小强：“小强当年也是《音乐之星》冠军宝座的有力竞争者的，虽然最终遗憾只拿到季军，但也拢获了相当一部分的粉丝……”
“是的，我很感激《音乐之星》，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唱歌了。”
刘小强苦涩一笑：“其实当年听过李青他们的歌声后，我就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歌手，世界上的好声音太多太多了，我的声音中在他们面前太普通了，而且我的唱功也并不算很好，虽然后来比赛结束后发布了第一张个人专辑，但你们都知道，市场不景气嘛，所以那张专辑最终只卖了三十万张，对于公司来说，也只是堪堪回本罢了。”
李青闻言，顿时有些若有所思。
刘小强的情况，其实就是当今歌坛的情况，当红歌手一个个拿白金唱片拿到手软，但是一般的歌手却始终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就好像是金字塔，金子塔尖永远都是那么几个人，但金字塔中间的承载部分却已经开始渐渐萎缩，甚至开始不堪重负。
这就导致最底层的人，想要爬上金子塔尖，其困难程度，要比以前要大得多。
唱片业不断萎靡，在如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你不唱歌了？那你如今的工作是什么呢？”王蔚然问道。
刘小强笑了笑：“凭着以前积累的积蓄，离开公司后，我就在京城开了一家火锅店，嘿，你还别说，在咱中国，民以食为天，就连我都没想到，我这火锅店的生意还真是蒸蒸日上，最近已经开始准备筹开第二家火锅店了。”
“恭喜。”
王蔚然笑道：“这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了，恭喜小强事业二度开花。”
“谢谢，对了青子，等录制结束后，赏个脸去我那里捧个场吧！”刘小强在旁边期冀的说道。
李青笑道：“免费吗？”
“那必须的，你能来，绝对是我们火锅店的荣幸，哈哈，必须免费，不对，是终生免费！”
刘小强有些惊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