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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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君被动的被拉着,被动的走着,视线不经意瞄向那张绝美脸上的神色时白了白,背脊片冰凉。

    听那口气,看那眼神,清君知道,接下来当真是要慢。慢。讨。论。了。

    浓密的枝丫层层叠叠,凌乱交叉,遮去大半光线,徒留偶尔几处缝隙打下稀薄光线,使得整个密林看上去潮湿阴暗。古树枯藤缠绕,形成粗壮的滕迈,纵横交叉,密集如蛛网,杂草矮树丛生,眼望去竟是看不清路。

    “莎……莎莎……”

    杂草耸动,枯死的枝叶发出被踩动的声响,阴暗之中道银光闪过,唰的声,齐腰杂草应声朝着两旁倒去,双黑色锦靴踏过残留矮枝,抹青衫跃起,擦过草稍,快速越过,身后又是双黑色锦靴踏出,跃大步走过。

    “这是什么破山,连个鸟都不愿意停歇。”

    不满的声音由那紧跟在后的人传来,剁了剁脚停下,狠狠擦额头上汗水,抬头扫四周,顿觉那汗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凉梭梭的,寒碜人,忍不住双手挫了挫。

    “这地方真怪。”

    “唰——”

    道银光闪过,长剑举起又落下,莎莎几声,杂草朝着两旁倒去,清出条道路来。

    “这路不是你带的么?”轻快的声音带着笑意,密林之中,荡起几重回音,温润细致的嗓音。

    两人人走在前,劈荆斩刺,人紧随身后嘴不闲的碎碎念。丛林稀薄的光芒打在两人身上依稀看清全貌。

    那是两位年轻的公子,身后皆背着大大的竹篓子。后面那位身书童打扮,头包方布巾,双大眼配在张清秀白净的脸上,看上去十分灵活,就是嘴角枚痣长的恰到好处,看就知是个话唠。他的前面那正努力劈荆斩刺的年轻公子看上去比他高了些,身青衣,由身后望去,那身子纤细着,竟是比身后那个还要瘦,整个看上去瘦长瘦长的,头青丝用根麻绳绑在头顶,独留下长长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再不快点师傅可要生气了。”那人猛地转过头里,青丝扫擦过脸上。

    好个……年轻公子。

    张平凡无奇的脸,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不管怎么看,都是平凡,就脸型还算可以,瓜子脸,很英气的那种,无光没有丝出众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真真就那个感觉。平凡的没有特色,往大街上放在回头定找不到。

    “草药你跟你师傅这么多年,该知道师傅生气是什么摸样吧?”嘴角微弯,扬起抹浅笑。

    “……”草药看着那抹笑怔了怔。

    明明只是个笑而已,偏偏让那张平凡的脸染上了色彩,瞬间如同变了个人般,温文儒雅,宛如道清风突然拂面,晃得人迷蒙,晃得人移不开眼。

    当真如那杨柳湖畔上抹清风,好看,也耐看。

    草药眨眼再眨眼,狠狠暗骂声,都看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被晃了神,迷了心智,没用。

    “怎么没声了?”那人停了步子,停了手,眨了眨眼看他。

    待停下,那手中剑不动方可看清那把剑的全貌,很漂亮的剑,白,全白,通体白的精致,白的完美。剑身泛着白黄色润,凌厉之气,看就知道是把好剑,坚,韧,锋。剑柄是通体白玉,圆形,光润,比普通剑的柄稍细些,握在手中却是刚刚好,顶端个弧形圆圈白绳穿插而过,流苏悬挂,流苏下,根根长线穿入颗白色的珠子中,个打结再任其垂落。那珠子也是纯净的白,中间穿孔,很漂亮,随着这公子的动作摇晃,依稀可见珠子上好像还刻着纹路,同色系的纹路随着着晃动在这阴暗之地,看的不太真切。这公子另只手中拿着剑梢,同样的圆润通体白透,和那剑柄同样粗细。

    草药看着那柄剑直觉得可惜,那么漂亮那么精致的把剑,整个就跟上等白玉似的,不染尘世之感,却,却是用来做这般,哎,每砍次眼就抽次,太刺激眼睛了。

    “可惜了这么把好剑,可惜了公子送的这么把好剑啊。”草药大摇其头,口中碎碎念着,直觉惋惜。

    那公子笑握手中剑:“没事,等师傅问起,无语会跟师傅解释清楚,说明是草药愚笨带错了路,这才不得不用动剑。”

    “你,你,你!”草药伸出的食指都颤抖了,气的。末了大叫声:“无语,你太过分了。”滑落扭头就走。

    过分,太过分了,竟然嘲笑他,他,他怎么了,不就是方向感不好么,不就是,不就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结果还带错路不知怎么的就来到这个鬼地方么?

    他也不想的好不好,他只是想给工资分分忧,想帮着公子踩些药,最近公子那么忙,他也想帮帮忙,刻谁知……

    进来的时候明明就座很正常的山啊,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么个地方了。

    “哎,错了,方向。”那叫做无语的公子站在原地笑眯双眼,得来的是草药怒哼声走的更快。无语也不走了,就停在原地眯眼开始数流苏下的线。

    “根。”

    “哼,无语太过分了,等回去了我定要同主子说。”

    “两根。”

    “说无语欺负我,无语嘲笑我,无语拿主子送的剑乱砍。”

    “三根。”

    “可恶,无语你竟然看着我离开不叫住,哼,还学着公子穿青衣,晃晃的,谁知道谁是谁,谁说师徒就该穿样的衣裳来着,谁说的,啊——”

    声尖叫突然传来,脚下哧溜声,草药整个身子滑到,压过排排的野草和矮树枝朝下溜去。

    “啊啊啊啊啊——”

    听着声高过声的惊叫,无语看着手中数过去的三根线,惊讶的说道:“啊,本以为五根的,三根就到了,看来草药速度越来越快了。”

    “哇!无语,你在哪,在哪,快来救命啊,我不行了,无语。”

    听着那叫魂的生意,无语抓手中剑,两手交,剑梢皆放在手中那个,朝着草药刚刚滑落的地方走去。

    人滚过,压下茂密的野草和树枝后可清楚的看见个斜坡,并不是那种很陡峭的斜坡,静下心来不会有事,只是草药刚刚明显走急了,心也不在这上面,突然快速伸脚即使意识到不对也于事无补了,只得眼看着自己落地。

    该说倒霉了还是怪自己或者说老天安排的太过巧妙。

    站在上面可以清楚的看着下面的人仰躺在草丛之中,身旁皆是压倒的野草和压折的树枝。

    “还好?”

    底下,草药撇了嘴:“不好。”

    “能起?”

    “不能。”

    “哦!”无语应着,伸手进斜挂在身上的衣兜:“我给你扎几针。”

    “……”草药明显抖了抖,伸出无力的手晃了晃:“没那么严重。”

    “能起?”无语的手依旧放在衣兜没拿出来。

    “能。”咬牙倒出字:“时咽气而起,喘口就好了。”

    “哦?”无语从上往下看他,手没见拿出来。

    “……”故意的定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就是。

    明知道他草药什么都不怕就怕扎针了。

    忍着疼痛,手啪的撑地,身子缓缓坐起,再站起,末了摇摇有些昏沉的头抬头自豪的仰望,挺直了腰杆,副男子哈大丈夫的摸样,双手叉腰,直到无语的手由衣兜里拿出来为止。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