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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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君非墨生气了,清君知道瞒不住了,只得赶紧到来:“还记得那年我初到军府的事么?”

    君非墨皱眉想了想:“印象不太深。”

    这是实话,那是他只听说娘带回个丫头,他对此压根就不感兴趣,更没睁眼瞧过。

    他天生就不是那种心热的人,别人事他不管,也不感兴趣。

    “那我们第次见面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某人再次很干脆的答。

    “那天大哥为了吓吓我,推我进了池子,我向你求救你却连看也没看眼的走开了。”

    那冷漠无情的眼,她可是记了很久,确确的说是恨了很久。

    她其实也没外在表现的那么大多,偶尔还是会小心眼的。

    可谁想,着人压根没去在意。

    “他人的事向来和君某无关。”君非墨冷淡的说道。

    这也是事实,也正因为是事实,清君才更气。

    “真无情。”

    君非墨佯装惊讶看她:“夫人不是早知道了么?”

    “……”是啊,他就是这样个人。

    清君无奈轻叹:“就是那次在‘静园’落水,恢复了记忆。”

    “闹了半天夫人只失意了三天,竟敢骗我十数年。”被骗的某人沉了脸也沉了声。

    清君又次触动了某人那颗比针孔还小的心眼。

    清君比君非墨还气:“刚刚是谁说不记得来着?”

    骗子,这才是骗子,撒个谎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夫人。”君非墨面不改色:“这点由不得君某,怪就怪君某记性好,向来过目不忘。”

    “你昨个出了几次恭?”

    绝美的脸冷:“夫人,如此粗俗之语怎能出于你之口,太不雅了,还请夫人以后多注意言辞。”

    “……”清君嘴角大力抽了抽。

    “君儿给你说说吧,你就当听故事。”

    在跟他争辩只会累了自己。

    “说吧。”单手撑起头,君非墨眯眼听。

    “从我懂事来就跟娘俩个人相依为命……”

    至少她不知道爹爹是什么,直到同龄的孩子问她爹爹在哪里时她才意识到,然来个家庭并不是只有娘还有个叫做‘爹爹’的人。她也有问过娘君儿的爹爹在那里,娘听后会说,在很远的地方,然后不等她继续问,娘便会说上大推,比如,君儿的爹爹很厉害的,比如,君儿的爹爹很好的,再比如,君儿的爹爹是这世上最好的。

    娘连说了几个好,她却不解,既然是那么好的爹爹为何会不在他们的身边保护他们。

    她跟娘过的很清苦,还总被人欺负,好几次她都看见有人欺负娘,同龄的小朋友也会笑她没爹爹,以前她不知道爹爹是什么,后来直到以后就去朝着那些人大声的吼,她有爹爹的,只是她不会所自己爹爹有多么的好。

    娘说爹爹很好,她却觉得无法保护娘的爹爹不好。

    当别人再她大吼后嗤笑着说:那你爹爹为何不来时。她再次跑去问娘,娘依旧面带微笑的说:会来的,定会来的。

    娘很少笑的,在她年幼的记忆中,娘总是脸忧愁的坐在那里发呆,脸上不见丝喜色,好几次她都偷偷看见娘眼角的泪。那样的娘却在说起爹爹时笑了,而且笑的很美。

    平日,他们住了茅草屋内总会来些人,然后进屋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皆是脸喜色,她不解就过去问。他们说是来看病的,因为娘会给人看病,他们说娘是大夫。我却觉得他们是在骗小孩子,骗我小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事大夫。我知道大夫的,城中当大夫的都很有钱,我们却很穷,所以知道,娘才不是大夫。

    知道现在她才知道,她们穷是因为娘没有收银子。

    知道那天,娘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脸笑容的跟她说,我们去京城找你爹爹吧,然后她们就去了京城。其实她并不想去的,可是看见娘难得的那么开心没有拒绝。

    京城很美,美的晃眼却不是她们该待的地方,因为京城处处要银子,而她们最缺的就是银子。

    可是娘不愿离开,直至最终走投无路的依然不愿离开。

    在去京城的第天,娘找了家客栈把她个人放在内就脸兴奋的出去了,知道天黑才回,回来时脸失落,她问,娘说“君儿,怎么办,娘怕是见不着你爹爹了。”

    娘是这么说的,那也她躺在榻上也听见娘哭了个晚上,第二日,娘却依旧留在京城,甚至第三日,第四日……

    娘想留在京城,京城却容不下娘,因为娘没有银子,所以娘说她要赚银子了。可是娘出去了好几天多不见找到能赚银子的事情,娘说因为她时女人,直到有天娘兴冲冲的回来说她看见爹爹了,说她找到事情。

    自那以后,娘每晚都会出去,回来了就睡,越来越瘦了,人确实天天见笑,直到有天,娘又不笑了,那天回来砸了所有东西晚上又出去了。

    她看着娘日日的变化,情绪起伏过大哭了,拉着娘的衣袖说她也要帮忙,娘却哭了。

    第次偷偷跟在娘后面去找娘时,看见了座很美的搂,灯火通明,很热闹,四岁的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当然知道了,却不愿回想。那日她看见娘在弹琴,弹的很美忍不住出声,娘的琴声猛然停住,脸惊恐的看着她大吼:你为什么来了?

    那是她第次听娘那么大声说话,摆那么恐怖的脸然后给了她巴掌转身离开。

    那时他捂着脸脸不解的僵在原地哦,直到个男人蹲在自己面前问:“你是苓儿的孩子?”

    那人穿着很好的衣裳,时间磨灭了那人的容颜,她早已忘却,只记得那人在问她时神色有些怪异。

    在她点头时那人有开口问:“多大呢?”

    她伸出四个手指,然后那个神色大变的离开。

    清君突然眨眼看君非墨:“现在想想,你说那人会不会是我爹?”难得的,轻柔的声音中带了讥讽。

    “若是了?”

    “是啊?”清君沉吟,末了笑:“那时真该给他几脚。”

    君非墨皱眉不认同:“好像太便宜了。”

    清君抿唇而笑:“也就那次后娘彻底变了,因为她说那个人再也不会来了。”

    她那位爹爹好像给了她枚珠子然后再无音信,娘天天看着那枚珠子发呆,时而笑时而哭,痴痴的。又过了几月她们离开了京城,然后去了个地方,很大的屋子,娘说那是她的家,可是很快又出来了。

    “再来遇到了那个人……”

    那夜的情景直至现在她都记得清楚,年幼的她在娘的房间看见看见那羞耻幕。

    当时的她并不解那是什么,可是现在想来,那男人是强迫的吧。

    然后娘变了更加神神叨叨了,成日握着那枚珠子念叨着,双眼崆峒无神。

    “后来呢?”

    “后来啊……”清君目光深远,看向外面漆黑片的天,嘴角缓缓带笑,笑的极深极深。

    “后来我怒之下扔了珠子,而她扔了我。”

    然后啊,然后她就彻底疯狂了。

    因为她说她的幸福就是她的死亡。

    所以推她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