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我不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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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安和七七互相对望了一眼，面色一紧，双双站起身来，快速地奔出了山洞，四下里一看，却见得左边的树林里闪动着几点光亮，一阵沸鼎的人声在林子里闹开了，想来是附近狩猎的猎户发现了这里，以为清芙就是那条吃人的蟒蛇，故而对她穷追猛打起来。
树林里，清芙拖着疲累的蛇身，穿过一丛丛灌木，一片片荆棘，有些无助的看着后面追赶过来的七八个狩猎的猎人，心中是满满的惊恐和害怕。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会被人当成毒蛇猛兽一样地赶尽杀绝，驱逐追赶。
原本，她在山洞里休息，可是突然有猎户在附近狩猎，要进这山洞里来歇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她决定躲开他们，哪里想得到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一路对她穷追猛打。
咻地一声，一根木箭从前方射了过来，清芙身子迅速地一偏，躲过了那一根木箭，紧接着几簇火把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
七八个猎户团团地将她围住，手持猎具，欲要将她打死。
跑在前头的两个猎户顿时间怔住了，没有想到他们追赶的竟然会是一条人首蛇身的大白蟒。
“怎么，怎么会是个姑娘。”当中一名猎户有些震惊地看着面露惊慌无助之色的清芙，眼里生出几分畏惧来，手中的长矛往后缩了一下。
“什么姑娘，就是一条成了妖精的蛇妖罢了。哼，我说了，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有蛇出来咬人，原来是一条成了精怪的蛇妖。”一名猎户冷着脸，哼了一声，凶神恶煞地看着清芙。
“那这阵子四处出来咬人的就是她了。没错，一定是她，妖怪要成精，就一定要吸食人气。这下咱们可总算逮到这个孽畜了。”
“咬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一定要把它剥皮抽筋了，这条可恨的畜生。”
“没有想到，被那个大将军射了一箭之后她居然还没有死，命还真是硬。还好我们没有放弃，继续找她的下落，这一回，她怎么也跑不掉了。”
“你们看，她是不是在蜕皮，她的鳞片掉了很多。蛇在蜕皮的时候是最没有攻击性和软弱的时候，大伙儿一块把她给宰了。”
几个猎户七嘴八舌地谈论开了，目光憎恨地看着清芙，一边握紧了手中的猎具，便要对清芙下手。
“我没有，我没有咬人，我不是妖怪，我不是。”清芙泪水连连地看着几个猎户，摇了摇头，大声地哭了起来。
“她，她会说人话。”
“废话，蛇变成了妖精当然会说人话了。你不知道么？死的那几个男子就是被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给带走了，然后就无缘无故地死了。我看啊，一定就是这个蛇妖干的好事，变成年轻漂亮的女子勾引男人，吸食他们的阳气，喝他们的血。”
“没错，就是这样。大家趁现在她在蜕皮不能反抗，马上砍了她。”
一时间，猎户们群情激愤，心中更是认定了清芙就是那一条祸害四方乡邻的大蟒蛇，势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当中几个猎户已经扬起铁叉，举起长矛，向着清芙刺了过来。清芙却是没有退路可走，加上又受了重伤，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想要摆动蛇尾扫开他们，无奈蛇尾一动，便是一阵刺骨钻心的疼痛，让她趴在地上怎么也动不起来。
当中两名猎户举着铁叉，一把夹住了清芙的双臂，一边喊道：“来，快剁了她的身子，快。”另外的几名猎户见状，扬起手中的长矛和大刀，发狠地朝着清芙的身子一顿狂戳过来，便要将她的身子砍成两截。
蓦然间，一道青绿光芒一闪，窦安身子高高一纵，手中的长剑已经反转出去，扫出一排排剑气，四散着冲向了几名猎户，几名猎户当即被这剑气冲得四仰八叉，倒了一地，叫苦不迭。
一名猎户不死心，扬起手中的长矛就向着清芙的头颅挑了过去，但见得一道月白身影一闪，七七纵空一跃，一脚踢开，已经将那猎户手中的长矛踢飞了，跟着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肩膀，登时将他踢飞了出去，摔得那猎户七荤八素，辨不清东西南北。
“她不是妖怪，不是妖怪，听到了没有，都走开，都走开。”窦安怒气冲天地看着围着的几名猎户，大声地吼道，一边扬着手中的长剑，恶狠狠地道，“谁在过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你，你们跟妖怪同流合污，你们一起祸害百姓，你们会遭报应的。”几名猎户看得窦安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下也是又惧又怕，再也不敢靠前一步。
“她不是，她不是，她是人，你们听到了没有，她不是，走，都给我走。”窦安捏着拳头，长剑跟着又是一甩，地上剑气纵横，一时间飞沙走石起来。
“走，走，咱们走，他们肯定是被这妖精迷惑了，他们一定是中邪了。咱们报官，咱们快去报官去。”当中一名猎户往后退了几步，一边啰啰嗦嗦地喊着，其他的猎户也跟着响应，吓得丢了手中的猎具，撒腿就往回跑。
彼时的清芙已经是奄奄一息，经过刚才猎户们的一番围剿，身心俱疲，昏躺在地上，秀丽的面容上沾满了血迹，狼狈而凄凉。
七七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凉发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清芙。那一条蛇尾长长地拖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身上的鳞片不断地往下脱落，好像随时都要炸裂了一样。
那个静雪自若，温婉可亲的女子，就那样没有生气地趴倒在地上。手臂上，脸上，全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那样虚弱，那样无助，很难想象，这一天一夜她经历了怎样的痛楚。
“清芙，清芙，我来了，我来了，你快醒醒，快醒醒。”七七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汹汹地流了下来，一边蹲在清芙的身侧，将她抱了起来，声嘶竭力地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拍着她的脸。
“阿芙，阿芙，你醒醒啊，你说过的，你会等我回来的，我现在把七公主带来了，你睁开眼，睁开眼，快看看啊，阿芙，你不要睡，不要睡。”窦安摇了摇头，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捏着清芙的手，不断地搓揉着，想要给她传去一丝温暖。
虚弱苍白的清芙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忧然地看着抱着她的七七，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口中又呕出一口血来，无力地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七七的脸，声音气若游丝：“公主，公主，是，是你吗？是你吗？”
“是，是我，嗯，是我，我来了，清芙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清芙，我来晚了，来晚了。呜呜呜……”七七泪流满面，一边点着头，声音哽咽得厉害，到了最后，却是哭得直抽抽起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真，真好，能，能在临死的时候，能见到公主你，真好。”清芙的声音起起伏伏，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
“不会的，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吗？我们，我们说过的，这一辈子都会不离不弃，患难相扶的。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没有成亲生孩子，你，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不准，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有，你一向最坚强，最能干的，你是仙女，仙女怎么可能会死了。”七七一边贴着清芙的脸，大声地哭咽着，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抱着一块浮冰一样，想要抓住挽留它，然而浮冰好像在一点一点流失殆尽。
“仙女，呵呵……只有，只有公主和窦安你们，你们才会这么说。我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吃人的妖怪。”清芙惨淡地笑了笑，眼里透着寂灭的绝望，泪水盈盈地看着七七，“连，连他，他也把我当成妖怪。”
“好了，你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治好你的伤才是最重要的。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七七一边擦了擦眼泪，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镇定下来。她知道，此时此刻她是清芙最大的依靠，她绝对不可以崩溃，不可以倒下去。
“帮不了，什么都帮不了。公主，清芙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清芙咬了咬牙，一边拽着七七的手，“清芙，清芙以后不在公主身边了，公主你，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还有，还有，皇上他，他……”清芙还想说些什么，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一口热血再次从嘴里喷了出来，溅了七七一脸，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七七的怀里。
“阿芙，阿芙，阿芙。”窦安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头皮发麻起来，发疯地摇着清芙的肩膀，想要把她叫起来。可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浑然没有了反应，就那么宁静死寂地躺在七七的怀里，隔绝了尘世的所有喜怒哀乐。
“她死了，她死了，不，不要，阿芙，阿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窦安颓然地坐在地上，有些无法承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清芙，清芙，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醒醒，你给我醒醒。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你说，你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不，不，我不信，不相信，不相信……”七七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一片，心里好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看着躺在她怀里沉然而睡的清芙，那样羸弱，那样苍白，那样凄楚，想着这一年来他们之间的默契，他们的姐妹情深，悲伤就像涨潮的江水一般蔓延了整个世界。
窦安和七七互相对望了一眼，面色一紧，双双站起身来，快速地奔出了山洞，四下里一看，却见得左边的树林里闪动着几点光亮，一阵沸鼎的人声在林子里闹开了，想来是附近狩猎的猎户发现了这里，以为清芙就是那条吃人的蟒蛇，故而对她穷追猛打起来。
树林里，清芙拖着疲累的蛇身，穿过一丛丛灌木，一片片荆棘，有些无助的看着后面追赶过来的七八个狩猎的猎人，心中是满满的惊恐和害怕。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会被人当成毒蛇猛兽一样地赶尽杀绝，驱逐追赶。
原本，她在山洞里休息，可是突然有猎户在附近狩猎，要进这山洞里来歇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她决定躲开他们，哪里想得到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一路对她穷追猛打。
咻地一声，一根木箭从前方射了过来，清芙身子迅速地一偏，躲过了那一根木箭，紧接着几簇火把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
七八个猎户团团地将她围住，手持猎具，欲要将她打死。
跑在前头的两个猎户顿时间怔住了，没有想到他们追赶的竟然会是一条人首蛇身的大白蟒。
“怎么，怎么会是个姑娘。”当中一名猎户有些震惊地看着面露惊慌无助之色的清芙，眼里生出几分畏惧来，手中的长矛往后缩了一下。
“什么姑娘，就是一条成了妖精的蛇妖罢了。哼，我说了，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有蛇出来咬人，原来是一条成了精怪的蛇妖。”一名猎户冷着脸，哼了一声，凶神恶煞地看着清芙。
“那这阵子四处出来咬人的就是她了。没错，一定是她，妖怪要成精，就一定要吸食人气。这下咱们可总算逮到这个孽畜了。”
“咬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一定要把它剥皮抽筋了，这条可恨的畜生。”
“没有想到，被那个大将军射了一箭之后她居然还没有死，命还真是硬。还好我们没有放弃，继续找她的下落，这一回，她怎么也跑不掉了。”
“你们看，她是不是在蜕皮，她的鳞片掉了很多。蛇在蜕皮的时候是最没有攻击性和软弱的时候，大伙儿一块把她给宰了。”
几个猎户七嘴八舌地谈论开了，目光憎恨地看着清芙，一边握紧了手中的猎具，便要对清芙下手。
“我没有，我没有咬人，我不是妖怪，我不是。”清芙泪水连连地看着几个猎户，摇了摇头，大声地哭了起来。
“她，她会说人话。”
“废话，蛇变成了妖精当然会说人话了。你不知道么？死的那几个男子就是被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给带走了，然后就无缘无故地死了。我看啊，一定就是这个蛇妖干的好事，变成年轻漂亮的女子勾引男人，吸食他们的阳气，喝他们的血。”
“没错，就是这样。大家趁现在她在蜕皮不能反抗，马上砍了她。”
一时间，猎户们群情激愤，心中更是认定了清芙就是那一条祸害四方乡邻的大蟒蛇，势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当中几个猎户已经扬起铁叉，举起长矛，向着清芙刺了过来。清芙却是没有退路可走，加上又受了重伤，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想要摆动蛇尾扫开他们，无奈蛇尾一动，便是一阵刺骨钻心的疼痛，让她趴在地上怎么也动不起来。
当中两名猎户举着铁叉，一把夹住了清芙的双臂，一边喊道：“来，快剁了她的身子，快。”另外的几名猎户见状，扬起手中的长矛和大刀，发狠地朝着清芙的身子一顿狂戳过来，便要将她的身子砍成两截。
蓦然间，一道青绿光芒一闪，窦安身子高高一纵，手中的长剑已经反转出去，扫出一排排剑气，四散着冲向了几名猎户，几名猎户当即被这剑气冲得四仰八叉，倒了一地，叫苦不迭。
一名猎户不死心，扬起手中的长矛就向着清芙的头颅挑了过去，但见得一道月白身影一闪，七七纵空一跃，一脚踢开，已经将那猎户手中的长矛踢飞了，跟着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肩膀，登时将他踢飞了出去，摔得那猎户七荤八素，辨不清东西南北。
“她不是妖怪，不是妖怪，听到了没有，都走开，都走开。”窦安怒气冲天地看着围着的几名猎户，大声地吼道，一边扬着手中的长剑，恶狠狠地道，“谁在过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你，你们跟妖怪同流合污，你们一起祸害百姓，你们会遭报应的。”几名猎户看得窦安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下也是又惧又怕，再也不敢靠前一步。
“她不是，她不是，她是人，你们听到了没有，她不是，走，都给我走。”窦安捏着拳头，长剑跟着又是一甩，地上剑气纵横，一时间飞沙走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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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清芙已经是奄奄一息，经过刚才猎户们的一番围剿，身心俱疲，昏躺在地上，秀丽的面容上沾满了血迹，狼狈而凄凉。
七七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凉发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清芙。那一条蛇尾长长地拖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身上的鳞片不断地往下脱落，好像随时都要炸裂了一样。
那个静雪自若，温婉可亲的女子，就那样没有生气地趴倒在地上。手臂上，脸上，全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那样虚弱，那样无助，很难想象，这一天一夜她经历了怎样的痛楚。
“清芙，清芙，我来了，我来了，你快醒醒，快醒醒。”七七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汹汹地流了下来，一边蹲在清芙的身侧，将她抱了起来，声嘶竭力地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拍着她的脸。
“阿芙，阿芙，你醒醒啊，你说过的，你会等我回来的，我现在把七公主带来了，你睁开眼，睁开眼，快看看啊，阿芙，你不要睡，不要睡。”窦安摇了摇头，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捏着清芙的手，不断地搓揉着，想要给她传去一丝温暖。
虚弱苍白的清芙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忧然地看着抱着她的七七，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口中又呕出一口血来，无力地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七七的脸，声音气若游丝：“公主，公主，是，是你吗？是你吗？”
“是，是我，嗯，是我，我来了，清芙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清芙，我来晚了，来晚了。呜呜呜……”七七泪流满面，一边点着头，声音哽咽得厉害，到了最后，却是哭得直抽抽起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真，真好，能，能在临死的时候，能见到公主你，真好。”清芙的声音起起伏伏，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
“不会的，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吗？我们，我们说过的，这一辈子都会不离不弃，患难相扶的。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没有成亲生孩子，你，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不准，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有，你一向最坚强，最能干的，你是仙女，仙女怎么可能会死了。”七七一边贴着清芙的脸，大声地哭咽着，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抱着一块浮冰一样，想要抓住挽留它，然而浮冰好像在一点一点流失殆尽。
“仙女，呵呵……只有，只有公主和窦安你们，你们才会这么说。我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吃人的妖怪。”清芙惨淡地笑了笑，眼里透着寂灭的绝望，泪水盈盈地看着七七，“连，连他，他也把我当成妖怪。”
“好了，你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治好你的伤才是最重要的。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七七一边擦了擦眼泪，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镇定下来。她知道，此时此刻她是清芙最大的依靠，她绝对不可以崩溃，不可以倒下去。
“帮不了，什么都帮不了。公主，清芙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清芙咬了咬牙，一边拽着七七的手，“清芙，清芙以后不在公主身边了，公主你，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还有，还有，皇上他，他……”清芙还想说些什么，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一口热血再次从嘴里喷了出来，溅了七七一脸，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七七的怀里。
“阿芙，阿芙，阿芙。”窦安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头皮发麻起来，发疯地摇着清芙的肩膀，想要把她叫起来。可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浑然没有了反应，就那么宁静死寂地躺在七七的怀里，隔绝了尘世的所有喜怒哀乐。
“她死了，她死了，不，不要，阿芙，阿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窦安颓然地坐在地上，有些无法承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清芙，清芙，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醒醒，你给我醒醒。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你说，你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不，不，我不信，不相信，不相信……”七七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一片，心里好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看着躺在她怀里沉然而睡的清芙，那样羸弱，那样苍白，那样凄楚，想着这一年来他们之间的默契，他们的姐妹情深，悲伤就像涨潮的江水一般蔓延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