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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间,救命银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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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素言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除了胸口上的伤痛外脑袋里还快速出现着之前与过去的画面,象幻灯片一样播映。

    翻身坐起,单手抚胸,稍稍一碰,钻心的刺痛便袭击着他。

    “啧……”眉皱,嘴呲。

    突然,房内烛火亮起,接着他被人按倒在床头,胸膛一凉衣服离开了他的胸跑去两旁。而那一阵风似的人正皱眉审视着他的伤。

    素言瞠大双目,一时间忘了要干什么,干巴巴的瞅着眼前之人。

    “疼吗?”淡淡的有些缥缈感觉的声音响起,素情的眉拧深。

    “你……”不是他看错了吧?为何在他眼中他看见了担心?素言难以置信,你出一个字下个发音便卡在喉咙里。

    “疼吗?”素情还是这句话,一样的音调。

    “你说呢?这巴掌拍在你身上你说疼不疼?”好半晌素言才找回声音,将他推开,撑身坐起。

    啧,痛!

    见他因疼痛而再次皱起的眉素情的眉也跟着皱深,只是此时素言低着头并未瞧见。

    素情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扳起,“看来这一掌还没能将你打死。”

    闻言,素言的心凉了,原来之前他的担心全是措觉,他还是恨自己。想到这儿的他生了气,拍开他的手,“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呵……”素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不错!你没死让我失望!我岂止失望,还很伤心!”说完,再次将他按倒在床,恶狠狠的盯着他。“不止是你,我更恨莫浓,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放一万只盅虫在他身上、恨不得让他癫狂在紫僵魂之下!”

    太可怕了,这样的他太可怕了!素言连连打着寒颤,望着这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心中百味俱杂。

    二人谁也不语,互相对望。

    良久,素言才道:“你有恨就冲我来吧,虽找浓的麻烦,祖先的规定谁也无法打破。”

    “很好,我会一笔一笔向你讨回,安心的等吧。”素情邪笑,放开他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几秒后闪身消失踪迹。

    望着空空的床前,素言疲惫的阂上眼。一口深长的叹息在房内响起,长久不去。

    阔别了六年,想不到再次相见竟是这种局面……

    一颗高大参天、枝叶茂盛的古树上晃动着一抹红,这抹红像松鼠般乱窜,已整整折腾一个上午。

    “呼……呼……哈……”许赛娣大口大口喘息,紧紧盯住摇尾的银色小蛇。“你别再跑了听见没有?我已经没精力抓你了,过来,咱回家……”探出手做着“欢迎回家”的模子。

    银蛇始终摇尾巴尖,水蓝色的眼睛在她做作的脸上扫来扫去,小信子时而吐出时而收回,蛇眼中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讥笑。

    嘎?许赛娣愣,几秒后黑云笼罩她的头,咬牙切齿的声首从齿缝里迸出:“死蛇,你敢嘲笑我?”

    银蛇眼睛弯成月牙儿,眼中笑意加深。

    激气!又多了一个雪!为何古代的动物都喜欢把笑放在眼里?

    “你个死蛇!我要掐死你!”许赛娣被激怒,张牙舞爪向它扑去。

    银蛇灵活运动,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将屁股对准她的脸在树枝上盘绕。

    许赛娣这叫一个气,区区一只小蛇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别跑,站住!”许赛娣在树上手脚并用、奋起直追、模样凶狠。

    银蛇对她置之不理,像在与笨蛋做游戏般上下玩动,气得某人鼻孔喘气如牛。爬爬爬,如猿猴攀枝追后。

    “小银……银银……你在哪里……我的银银……”莫浓的声音从树下某处响起,只见他双手做成喇叭状将嘴圈在中间,眼睛四下扫描。

    银蛇水眸一亮,快速向树梢爬去。

    见状,许赛娣哪肯放它走,大喝一声,追,哪知树枝很不配合的就在此时……断了!

    “吱嚓!”一声,许赛娣愣,紧接着尖叫坠下。

    “啊……”

    “小心……”树下莫浓的声音与她同时响起,快跑冲过来张开双臂打算将她接住。

    “砰!”

    “啪!”

    “唔……”

    好几个声音交叠在一起。

    许赛娣在下坠的过程中做出一个漂亮的转体二空翻,平安着陆。只是落地时踩到了某物……

    现在的情形是:银蛇落在许赛娣头上;许赛娣左脚踩住莫浓后颈,右脚踩着他的后脑壳,双手做着体操运动员完美表演结束时的姿势;莫浓的四肢则呈蟑螂状慢慢蠕动……

    “呃……”发现脚下有异,许赛娣看去,大叫:“啊……”赶紧跳下蹲身,“浓,你跑我脚底下干什么?”

    “你……”莫浓慢慢抬起头,脸上全是土,鼻血流下两行,嘴里也吃了不少土渣。眨着眼续:“我想接你,没想到你却这么狠把我踩在脚下……”

    “我哪知道你突然冲过来,有没有怎样?让我瞧瞧。”许赛娣捧起他的脸审视。

    啧,不是一般的惨,看了都于心不忍。从怀里摸出娟帕为他擦拭,边擦边道:“你刚才叫什么银银?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脑袋上的蛇啦……”莫浓翻个大白眼。

    这时许赛娣才发现有条银色小尾在自已眼前晃,当下二话不说揪住乱动的东西在手拿到面前破口大骂:“死蛇,你还跑我头上来了,这次被抓着了吧?”

    银蛇懒懒的扫她一眼,尾巴继续晃。

    “浓,看看你养的这只破蛇是什么态度!”许赛娣将矛头指向地上趴着的人。

    莫浓爬起来坐好,从她手中接过银蛇把玩在手,让它盘在自己腕上,“小银很乖的,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把它培育的这么好!”

    银蛇很喜欢他,小信子在他腕上舔弄。

    “它跟我犯冲!”许赛娣不爽的撅嘴。

    “谁让你这么凶。”

    “我才不凶,只是想跟它亲近亲近!”说着,又扫了眼在他腕上玩闹的银蛇。

    “你……”莫浓想再说什么,却听身后响起一道焦急之声。

    “将军……女王出事了!”若风快跑前来禀报。

    “什么?”闻言,许赛娣面色大变,脑中窜入之前的凶兆。

    “风月出什么事了?快说!”

    “跟我来,瑾在前头等着!”

    来到前堂,许赛娣一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道:“瑾,把话说清楚,风月究竟出什么事了?”

    “回将军,事情是这样的……”瑾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概况讲述。

    听完,许赛娣拧紧眉,几秒后道:“风,去把大家都叫来!”

    “好!”

    “将军,女王她……”

    许赛娣打断她的话,“别急,等着。”

    “是。”瑾听话的闭嘴。

    待人到齐,许赛娣道:“浓,我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圣女国给风月看病!”

    “可以,这个没问题。不过……”莫浓看向素言。

    “我知道这边还有素情,雪,你留下来帮言。有你在,我想素情不会轻易乱来。”

    雪摇着尾巴,以眼神回答:好。

    “言,你没问题吧?”

    “没有,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起程吧。”素言摇头。

    “事不宜迟,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快马加鞭赶回“圣女国”,忙不跌冲进秋风月位于宫中的寝室。映入眼帘的是她安静的睡脸,嘴边还挂着甜甜的笑。

    “风月……”许赛娣喃呢着来到床边,捉住她的手握于掌中。

    看上去她并没有任何异样,一切都好的很,但大夫说她不会醒……只因后脑受了创击。

    那时的预感是真的,是一个凶兆!

    莫浓走进,将药箱放上桌。

    “快来,快看看风月!”许赛娣将他拽到床边。

    “好好好,我知道,我现在就看!”莫浓号上秋风月的脉。

    脉象平和、气息平稳,从脉向上看没任何问题。

    “怎么样,看出来没有?”许赛娣急。

    “别吵。”莫浓低声道,从怀中摸出银蛇放上秋风月的身贴在她手背皮肤上。

    “你要干嘛?”许赛娣紧张。

    “风月的脉向很平稳,我要让小银看看她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她头部不是受过创吗,正好一起看了。”语毕,点了银蛇尾巴一下,银蛇摇头晃脑拿脑袋抵上秋风月的皮肤。

    许赛娣瞠大双目,那还有点大小的银蛇此时竟缩成一根毛线般粗细钻进秋风月皮下。

    可以看到银蛇的身形由手背一直移动到手臂,接着消失在衣下。

    约五六分钟,银蛇脑袋从秋风月额心冒出,对着莫浓吐信子。

    莫浓说了句“很好。”,对它点头,让它又缩回。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银蛇不时的冒出头,将口中血液吐到床外,再缩回去再吐出。

    许赛娣刚开始还不明白,但几次后豁然明朗,莫不是秋风月脑中有淤血才会导致昏迷?而银蛇现在所做的就是帮她散去淤血!

    循环N次,银蛇彻底窜出秋风月额沿着她的下巴、胸、小腹一直爬,直至回到莫浓手心。

    “你真棒!”莫浓在银蛇变大的脑门儿上轻点,扬笑。

    “浓,银蛇太神了!现在淤血全吐出来,风月是不是该醒了?”许赛娣面上现出惊喜。

    “还要等等,我再给她服几粒药丸就行了。”莫浓收银蛇入怀,从袖里取出墨色小瓶,倒出五粒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在手,掰开秋风月嘴巴一一喂入,再配以清水使之吞服。

    “好了,再过半个时辰她就能醒。”莫浓拍拍手,给了许赛娣肯定答复。

    “耶!浓你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药师!”许赛娣一跃而起,激动的送给他大大的拥抱,在他脸颊上香一大口。

    喝!莫浓登时怔住,措愕的望着她,手摸着自己的脸,湿湿的。她亲他?

    许赛娣欢天喜地,对着秋风月搓手,忽略掉了他的异常以及他俊脸上浮现出的红润。

    半个时辰后,沉睡的人儿依时而醒。

    “嗯……”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仿佛过了好几年一样久远。秋风月轻吟,毫无淑女形象的伸懒腰,身子扭得像麻花儿。

    “醒了?”许赛娣早就搬了把椅子坐于床前,翘着二郎腿,手肘抵膝盖,手心托下巴,眸中泛着喜悦的光彩。

    “嗯,醒了。睡得真香……”秋风月嫣然一笑,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扇子般呼扇。

    咦?不对!为何赛娣会在这里?

    “赛娣?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苗疆吃喜果吗?我睡了多少天?”豁然坐起,秋风月双目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