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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母子复盘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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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都不主动正文卷第三百零四章母子复盘许安阳其实也不算是吹牛,虽然他稍稍夸大了一下估值,但再融一轮资,估值破10亿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了,估值归估值,收入归收入,完全是两码事。

    许安阳这属于偷换概念,再说公司他也只是占了一部分股份而已。

    管理的主导权、投票权都在他手上,但北京基金和叶家的投资入股是占大头的。

    要说身家,他目前也就是千万级别身家,还破不了亿呢。

    但大伯、二伯什么的哪里懂啊,被许安阳这一通计算,每秒赚30块钱给吓到了。

    一秒30块,一分钟就是1800块钱了!

    许安奇心想,当初他去江阴打工,辛辛苦苦搬地毯忙活一个月,老爹也只是给他发1000块钱的工钱,包吃包住。

    现在许安阳一分钟赚的都比他多,这差距已经大到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

    的确,对于普通人,在金钱上有很多事的确已经超出想象了。

    大伯一家离开许安阳家时,心情就好像外面无情的风雪,真是哇凉哇凉的。

    成年人没有小孩子那么幸福和快乐的原因就在于,他们需要将自己的幸福快乐建立在与他人的对比上。

    比过了,开心一些,比不过,别人开心自己不开心。

    而小孩子不同,开心主要源自自己的内心,发自内心的快乐。

    长大的过程就是逐渐失去这种心态的过程,小学开始比父母、比谁被老师表扬,中学开始比成绩,比谁能上更好的高中,大学比谁有女朋友,谁在学生会更出彩,谁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毕业上了社会开始比钱,比面子,比孩子的成绩,比一切能比的东西。

    当你有一天发现,你沉迷于这种比较,却总是收获痛苦,失去了快乐时,你就开始悟了。

    悟得人生的真谛,快乐和幸福来自于自己的内心。

    许安阳看到大伯、二伯一家离开了,他也悟了,心想,原来之所以比来比去总是收获痛苦,主要是因为你TM的老是输!

    如果比赢了?

    那简直太TM的爽了!

    某著名篮球运动员曾经说过,总要有人赢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许安阳此刻对这句名言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大伯、二伯家一走,许倩带着陆源也上了楼。

    临走前,许倩让陆源把红包大部分的钱都还了回去,只留了四百,相当于每个人就收了一百。

    许安阳也没有坚持,因为他看得出倩阿姨的眼珠子里有火光在冒出来。

    不用说,可怜的陆源回家少不得要挨顿打了。

    一般单亲家庭的孩子,单亲母亲或者父亲的教育模式容易走极端。

    要么是极端溺爱,生怕一个人的爱不够,要给他两人份的。

    要么就是非常严格,尤其是单亲母亲,没有父亲她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所以会对孩子很严格。

    陆源今晚要红包的行为在许倩看来是出格了,打屁股估计是跑不掉的。

    许安阳已经想好了,明天大年初一去许倩家拜年,给陆源带点好吃的慰劳一下他。

    毕竟是因为答应他唱双簧而挨的揍嘛。

    陆源母子也离开后,家里就剩下沈晓霞、许平志,许安阳,还有奶奶四个人。

    奶奶已经进小房间睡觉去了,她年纪大了,每天九点钟就准时睡觉,四点钟起床。

    所以客厅里就剩三人,沈晓霞双手环抱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许安阳。

    “戏演的不错啊,在你大伯、二伯面前露脸了!”沈晓霞言语中透露着严厉。

    许安阳看到老妈板正面孔,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坐到老妈身边,道:“妈,你看出来这是演戏啊?”

    沈晓霞道:“我能不知道你?你和陆源那小子,是不是你让他要红包的?嗯?这小家伙平时是抠门了一点吧,但也不至于开口要红包啊。还有你后面说了一堆什么这个那个,算多少时间,每秒钟赚多少钱,一看就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套路!剧本都写好了吧?”

    许安阳道:“没有,我这是临场发挥的,脑子里只是大概有个想法。之前不是有个笑话么,说比尔盖茨走在街上掉了十万美元,人家捡都不会捡,因为捡一下要耗费4秒钟,而他4秒钟赚钱就超过十万美元了。所以,跟在比尔盖茨后面捡钱就能发财了。”

    这种笑话当然也是偷换概念,把身家当现金赚的钱。

    按这种算法,比尔盖茨也可以一秒钟亏一亿,因为股票一个波动,成万上亿的市值就消失了。

    所以,这种算法显然是不科学的,只是为了强调比尔盖茨多有钱而使用的一种话术。

    许安阳巧妙利用了这种话术,给大伯一家带来了比较沉重的心灵打击。

    别说许安奇那个脑子无法指出许安阳算法里的破绽,就算指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许安阳开公司,获得投资,身家倍增是事实啊,他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而已。

    艺术效果嘛。

    沈晓霞作为一名老师,当然懂其中的猫腻,她敲了敲许安阳的脑壳,道:“你这个小子啊,还真是越来越油头滑脑的了,和你那个二伯伯一样一样的!不过也比你爸强!该吹牛的时候,还是要学着吹牛的。”

    许平志再度无辜躺枪,谁让老妈都护着儿子呢?

    他也有老妈,可惜年纪大已经睡着了,不然也能出来和儿媳妇大辩三百回合。

    见沈晓霞站在自己这边,许安阳知道自己在家中取得了民意支持。

    其实许平志也是支持自己的吧,从他略为得意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许平志在三兄弟中是最老实的那个,在哥哥那里没少受欺负。

    虽说是一家人,但不同时代和不同生活环境成长的人,对待亲情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农村长大的一般是面对外人的时候,那绝对是一致对外,帮亲不帮理。

    因为早年农村穷啊,就这么一亩三分地,累死累活在地里刨食,人难免斤斤计较。

    谁家的鸡跑到我家地里吃粮食了,还有你抢了我家的水了,踩了我家田埂等等,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斗去,就为了自家日子好过一点。

    所以自家人肯定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

    但关起门来呢,斗争范围缩小了,那就是大的欺负小的,哥哥抢弟弟的饭吃,弟弟捡哥哥的衣服穿。

    后来大家条件好了,明面上的争斗自然少了,但心理上的欺压还是存在的。

    大伯和二伯就一直认为许平志人太老实,不会来事,做个穷教书匠没什么出息。

    对于大伯、二伯这种看法,许平志一向是一笑而过,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啊,泥菩萨还有几分土性呢。

    现在好了,他找不回来场子,他儿子给他找回来了,也算小小扬眉吐气了一把。

    因此对自己被牵连,许平志只是嘿嘿一笑,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儿子,你现在真的一下子有十几亿的身家了?”

    许安阳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还没有,不过几千万是不成问题的。哦,我卡里还有不少现金…嗯…在溧城买套房子不成问题。”

    10年,溧城的房价也就三四千,许安阳虽然股份还没有变现,但他一年多攒下来的钱,买套十八线小城市的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这么多的吗?”

    “不算多啦,哪天网站上市,或者我把我的公司卖了,千万或者上亿是没问题的。”在爸妈面前,许安阳吹牛谨慎了一些,没敢说自己目标是中国首富。

    沈老师和许老师面面相觑,对他们这种从小农村长大,后来找了个铁饭碗,靠死工资吃饭的工薪阶级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许安阳一个学生怎么在一年多时间里,就赚了一套房子的钱。

    至于什么股票、上市,千万上亿,那真的是不敢多想。

    其实许安阳想说,我才拿这么点钱,还是看在体恤员工的份上,多给他们发工资和奖金的结果啊。

    和有些老板相比,许安阳可能更抠,但区别在于他对员工抠,可他对自己也抠。

    他卡里的现金除了做了公司CEO后给自己发的工资外,有相当一部分是当初老刘承包工地食堂的钱。

    所以,他给自己发的工资真的不多,在创业刚起步没有资金的时候,他都是不拿工资的。

    后面盈利,有了投资,全公司工资最高的人是黄玉,排第二的是徐林义,他们俩一个贡献大,一个工作量大,拿多钱是应该的。

    还有一点,许安阳抠归抠,他是白纸黑字的抠,干活之前就告诉你,就这么多,你爱干不干。

    只要你干了,该发的钱、奖金、保险是一分不会少,公司的规章制度也合情合理,该扣的扣,同时设立了弹性空间。

    许安阳知道,一个公司一旦开始在内控、人事管理上和员工较劲,那说明这个公司离完蛋不会太远了。

    如果是小公司,可以收拾收拾东西跑路。

    大公司,那就等着裁员或者过苦日子熬一熬了。

    许安阳的公司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况且他作为老板拿钱少,大家还是服气的。

    不像某些公司的高管、董事,公司整体经营不行,员工工资N久没动弹,自己给自己开超级高薪。

    这些事,许安阳当然没法和老爸老妈说清楚,看他们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的样子,许安阳觉得这趟回来过年还是值的。

    过年之前回家的烦躁一扫而空。

    果然,年轻人讨厌回家过年的根本原因不是亲戚讨厌,而是自己的事业、感情等诸多方面的发展没有达到理想的状态。

    少部分人达到了,衣锦还乡的感觉那是真的香。

    三个人围坐在电视机前,沈晓霞显然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儿子话传递出来的信息。

    她又问了许安阳好些问题,生怕许安阳是吹牛,但许安阳加上许平志的话,让她打消了这种顾虑。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儿子,妈也不懂你什么几千万、几个亿的生意。有钱你妈肯定开心,你妈是个俗人,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但是呢,有钱归有钱,有些做人的话和道理,妈妈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的。”

    许安阳知道,当老师的妈妈又要开始教育自己的。

    长大成人之后,别人的自以为是的教育可以不屑一顾,老妈的教育该听还是要听的。

    “第一个,今天你驳了大伯、堂哥的面子,也出了把风头,于情来说,情有可原,于理来说呢,还是有些欺人太甚了,特别是你堂哥,喝酒醉成那个样子,桌上喷一口不够,跑去厕所又喷了一口,到现在厕所里都一股子臭味…”

    说到这儿,许安阳尽量忍住笑,没想到沈晓霞自己没忍住,先笑起来了。

    “咳咳!严肃一点啊!”沈晓霞感觉不对,整理了一下表情,接着道:“但是,亲人毕竟是亲人,血浓于水。你这个堂哥呢,小时候还是挺照顾你的,长大了走了些弯路,作为兄弟你以后能帮还是要帮着点。当然啦,升米恩斗米的道理你肯定也懂,妈妈就不说了,自己掌握好度啊。”

    一旁的许平志一听沈晓霞这话,嘴里嘀咕道:“你这还不如不讲呢……”

    沈晓霞眼睛一瞪,许平志连忙道:“沈老师你接着发表讲话,我闭嘴我闭嘴。”

    许平志知道,自己再一多嘴,这孩子的教育会,就要变成他许平志的批斗会了。

    沈晓霞肯定会把以前在许家做媳妇吃的苦一件件说出来数落他,今天好容易儿子为她出口气,再让她显摆显摆,讲讲道理吧。

    于是,母子俩接着复盘。

    “第二个啊,儿子你创业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直瞒着妈妈没有讲,和你爸借钱你也不和我说。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怕我反对,但你不讲,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还不是你老妈子要操心吗?你看你那个哥哥,认识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偷东西,犯了事了,也不敢打电话告诉家里面。后来还是认识的朋友告诉他爸,才去把他捞了出来。后来就装辍学去打工了,他当别人不知道呢,溧城这小地方有不透风的墙嘛!”

    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许安奇头上去了。

    “妈,你怎么又说堂哥啊。再说堂哥是偷东西被抓,所以辍学打工的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母子俩这叫一个口是心非,许安阳还埋怨他妈别说堂哥,自己马上加了一句。

    “哎呀,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告诉你啊,今天过后,你创业的事,肯定也是人尽皆知了!这是老妈要说的第三点了!做人做事,还是要低调!人性就是这样的儿子,见不得人好,尤其是熟悉的人。陌生人反而会衷心赞叹你的成功,熟人反过来,会妒忌。而熟悉的人往往是离你近的人,离你越近越容易给你伤害!除了你的父母。所以你要谨慎,不管以后做大做小,不要张狂要低调。今天这种事,少发生的好,知道没有?那种得意就嚣张,最后摔下来的人,妈妈见的多了呀,那些人不比你更厉害?”

    这段话许安阳是同意的,他现在离成功还远着呢,前路漫漫,远没有到马放南山、志得意满的时候。

    沈晓霞显然还没说完,补充道:“但你要记住,不管你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父母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其实妈妈不在意你成功还是失败,你只要健康、幸福,妈妈就开心~”

    这话许安阳就信一半,前半句他是信的,后半句?你儿子要是混的一事无成,您老人家要是还笑口常开,许安阳我倒立拉屎。

    但老妈的心意,许安阳是感受得到的,所以还是用力点点头,道:“我知道,以后儿子尽量做你们的后盾。”

    沈晓霞拉住许安阳的手,但她话还没说完……声音一下高八度:

    “你看看你那个二伯,啊,当年做运输生意,有个拖拉机,多了不起啊!一会儿贩西瓜了,一会儿贩大枣了,就一破拖拉机当个卡车使呢,天天说以后要换大车,要建车队!要把他的生意做到俄罗斯去。人俄罗斯差你那破拖拉机嘛!后来呢?生意做不下去,拖拉机卖了,这里借钱那里借钱,找人托关系去交通管理局弄了个差事。再后来遇上好时候,临时工转正有了编制,放现在,他那初中文化程度他能考得上公务员嘛!”

    许平志在一旁再度听不下去了,道:“我二哥以前是说去俄罗斯和华人老板做点贸易买卖,又不是去俄罗斯搞运输,那人不也是我们村上的么。再说了,你这是教育儿子,还是数落我们许家人呢?”

    沈晓霞声音又高了几度,“怎么了?你儿子不是许家人啊?他是不是姓许啊?我教育儿子就是教育你们许家人,我堂堂一个高级教师,我教育两句还不行了?”

    许平志心想,谁还不是个高级教师啊?我工龄还比你长呢。

    许安阳眼看着对自己的教育感化会,又要成为夫妻俩的角斗场,心想不知该如何脱身。

    这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许安阳拿出来一看。

    好家伙,一坨短信,来自天南海北,屏幕已经被挤满了。

    都是提前新年祝福的,当然还有那些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们发来的思念。

    而最置顶的一条,是郝佳芸刚发来的,许安阳点开一看: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

    许安阳起身看了眼窗外,一片大雪白茫茫,地上应该都白了吧。

    他想了想,这种天气郝佳芸还让他出来,肯定是家里待不下去了吧。

    于是他回道:“马上出来,等我。”

    于是许安阳穿上外套,拿着伞出门。

    沈晓霞忙道:“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外面还下着雪呢!”

    许安阳道:“我有个朋友找我,她家里应该是有点事。没关系,离我们家不远,我去去就回。”

    说着,许安阳开门,离开了家中。

    留下沈晓霞和许平志两人,刚刚还吵得热闹呢,儿子一走也没心思吵了。

    “老许,你是儿子说的那个‘他’,是哪个‘他’?单人旁还是女字旁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我们儿子长大了,自有他的主张。接着看电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