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噩耗，凤家的家族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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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凤怀音练完剑，正在被雍亲王妃拉着检查琴艺。雍亲王和凤怀延、云丘子等人都在旁边欣赏母女俩专注的身影。
“你左手食指指法不对。气息平顺，对，这样弹就很好嘛！”雍亲王妃耐心指导着，音骨的声音清脆越耳，引得几人都忍不住闭目聆听起来。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只见赵沉匆匆忙忙地闯进殿中，凤怀音从未见过他这般慌张模样。
赵沉单膝跪在地上，一脸沉痛道：“刚收到飞鸽急信，太子殿下和安王、三皇子殿下前往皇陵祭天时遇刺，太子殿下当场暴毙，安王和三皇子坠入山崖，生死不明，陛下得到消息，当即晕厥过去，幸好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出面坐镇，容歌城才未生乱，请王爷速速回容歌城主持大局！”
一番话说完，满室空气都凝滞了下来。
太子殿下当场暴毙......
凤怀音手重重地摔在音骨上，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我会回来看你。”他承诺了的。
“何为基因病？”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声音时他说的话。
“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为任何人轻贱自己的性命。”自尊自爱的凤怀述。
“不，如果是我，我会起名为‘不下’。”起名废凤怀述。
“你练剑时，眼中有一丝不甘和怀疑。”洞察力惊人的凤怀述。
“莫怕。是我不好，我不会说出去。”温柔体贴、世界上唯一知道她底细的凤怀述。
凤怀音双眼渐渐模糊，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只剩下那一句——
“你可愿做太子妃？”
凤怀音满脸热泪，人生第一次感觉何为真正意义上的失去。脑海中记忆一幕幕回放着，只觉得自己胸中闷声作响，似是滚滚惊雷。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相处，她却已经把他当做自己很重要的人了。那种关系已经无法用亲情、爱情或者友情去定义，那是一种期待，一种希望，一种被理解的欣喜。
“何时的事？”雍亲王反应过来。
“急信过来也需一天一夜，应该是前天的事……”
前天，那也就意味着，雍亲王和凤怀音说“依父王看，他是最有可能实现先皇统一遗愿的人”的那一天，这个惊才绝艳、极有可能一统天下的太子凤怀述遇刺暴毙了。
“你可愿做太子妃？”那声音一阵阵回荡着。
雍亲王妃抓住凤怀音被琴弦割破的手，用帕子擦着涌出的鲜血，却发现有水珠滴在凤怀音身前的衣服上，抬头一看，她已经满脸泪痕。
雍亲王妃有些心惊。
雍亲王面色沉如黑铁，浑身散发出让人难以违逆的王者气势，他转头对雍亲王妃说：“染儿，这里就交给你了，先不要带延儿回容歌城，等我消息。”
雍亲王妃语气沉痛：“务必平安。”
凤怀音大喊：“我也要去。”
万一不是真的呢？万一她能找到凶手呢？
看着她满脸泪痕，雍亲王心头一跳：“音儿不要胡闹，为父须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若你毒发，我们会十分危险。”
凤怀音红着眼睛，双手紧紧攥在胸前，牙关咬紧了又松开，最终恨恨道：“调查结果要写信告诉我。”
雍亲王点点头，又向云丘子抱拳施礼，看了看云初染和凤怀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浮谷。
凤怀音看到一旁的凤怀延使劲憋着眼泪，便走过去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摸着他的头说：“难过就哭出来吧……”
凤怀延这才小声地啜泣起来，声音含糊地说：“他答应要带我去看长白山的……怎么能食言呢……”
两个小人抱头痛哭，云丘子父女三人都面色凝重起来。只有夕阳透过高高的窗檐，给地面洒上了一层金黄的暮光，却满透荒凉之感，仿佛苍茫沙漠中的一地黄沙。
当天晚上，凤怀音久久不能入睡，躺在她身边的新兰忍不住说：“郡主别太担心了，安王殿下和三皇子殿下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凤怀音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最担心的是父王，三个皇子同时遇刺，国家不可没有储君。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栽赃父皇，或者朝臣纷纷请立阿延为太子，那父王都会很危险。”
“郡主要相信王爷，这些手段，王爷平时没少轻易化解。”新兰说着又举了几个例子，凤怀音才觉得好受一些。但她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实在是饿得睡不着，便起身说：“我出去走走。”
她走到青云殿前的平台上，坐在石凳上看谷中只剩星星点点的灯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雍亲王妃端着一盘月饼走了过来。
“宫里带过来的月饼，可惜没机会全家人一起吃。刚好今晚月色不错，来吃一些吧。”
“母妃，我吃不下。”
雍亲王妃沐浴过，一头银丝披散在脑后，不做任何修饰的面庞在月色下清丽如仙。她把盘子放在石桌上，自己轻轻坐下：“阿音，身为皇室，你一生要遇到的生离死别太多太多了，不可每次都不顾身体。上天既然给了我们血肉之躯承载我们的灵魂，那就应该保持这个容器的健康、清洁，不要随意损害它。”
“后半句很有说服力。”凤怀音拿起了一块月饼，一口轻咬下去，满嘴的桂花香气，甜度却刚刚好，算不上她讨厌的甜食一列。
雍亲王妃也拿了一块月饼：“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外婆就去了。那时候我每天哭很久，不肯吃饭，还拿石头砸你外公，让他把你外婆变出来。你外公则总是笑眯眯地说，等我把所有的医书背下来，就可以见到你外婆了。”
“你不会真信了吧。”
“选择相信难道不是能让人好过一点吗？”
凤怀音看着她：“你不会是要过来给我讲人死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会永远看着我们之类的话吧？”
“不会，你又不会相信。可人死后到底会去哪里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凤怀音想了想自己，她死后到了这个世界，凤怀述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吗？他会不会遇到一群友善的亲人，结交几个知心的朋友，实现自己的理想报负呢？
雍亲王妃又开口了：“我以前总在脑中想象一个人死后会去的世界，那里没有忧伤，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没有所有不好的东西，这样我就不怕看到别人死去了。”
说到这里，她轻轻笑起来，用衣袖挑开挡住脸的发丝：“可是，等我有了你和阿延之后，我再也不想那个世界了，我只会想，我要用尽一切努力不让你们去那个完美无缺的世界，哪怕现实生活充满混乱、猜忌、苦难，但同样充满希望、惊喜和无数我们可以品悟的真理。”
“母妃真不怕我听不懂吗？”凤怀音很无奈，这些大人都从来不把她当孩子的吗？
“阿音，你知道凤家的孩子，有什么特点吗？”
“应该说皇家。”
“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统一天下的才配称为‘皇’。凤家本来是隋朝的一个小家族，可是因为族中人都天赋异禀，人才辈出，才成为东宁之主。”
“什么天赋？”
“无与伦比的记忆力。凤家很多孩子都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比如阿延，比如怀安。你和怀述差不多，都是只比他们稍稍差一点点。我现在跟你讲这么多大道理，是因为我很怕以后没有机会和你讲。而你只要听过，以后愿意回想的时候，就能想起来，就会明白我所说的话。”
凤怀音愣住，又沉着声严肃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才25吧！”
想到自己的灵魂和这个母妃同龄，她都觉得浑身犯尬。
雍亲王妃伸手要揉她的头，凤怀音立马躲开：“你手上全是油！”
“我忘记了嘛！”雍亲王妃收回手吐吐舌头，又拿起一块月饼说：“阿音，凤家也是有族语的。”
“族语？”
“对，就是一族箴言，东宁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会有。你也该知道身为凤氏儿女必须终身铭记的族语了。”
“让我猜猜，凤凰永不遗忘？”
“……”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雍亲王妃见她越猜越偏，打断道：“口诵心维，慎思明辨。意思就是记下、背下的东西，要去审慎地思考，明智地分辨。凤氏记忆力惊人，结果反而出了很多自作聪明、不求甚解之辈。所以这句族语是警示他们光记住是没有用的，对记住的东西反复思考才真正能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凤怀音有些震撼，对于前世的她那种普通人来说，神童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雍亲王妃继续说道：“怀安为什么不如怀述？是因为他没有身在怀述的位置像他那样殚精竭虑，所以也没有他能谋善断。但如果怀安是哥哥，他绝不会比怀述差。阿音，你比阿延更愿意思考，但这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怀述帮怀安抗下太多，所以怀安难以很快成长，你不要像怀述一样，阿延不能一辈子依靠你，他需要成长起来，才能面对未来无数的腥风血雨。”
凤怀音觉得百感交集，最终轻轻一叹说：“以后我会创造让阿延保护我的机会。”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心想，雍亲王妃估计是他们这一家最聪明的人了吧，可即使她也没有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凤怀音，只有怀述……
第二天，凤怀音练完剑，正在被雍亲王妃拉着检查琴艺。雍亲王和凤怀延、云丘子等人都在旁边欣赏母女俩专注的身影。
“你左手食指指法不对。气息平顺，对，这样弹就很好嘛！”雍亲王妃耐心指导着，音骨的声音清脆越耳，引得几人都忍不住闭目聆听起来。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只见赵沉匆匆忙忙地闯进殿中，凤怀音从未见过他这般慌张模样。
赵沉单膝跪在地上，一脸沉痛道：“刚收到飞鸽急信，太子殿下和安王、三皇子殿下前往皇陵祭天时遇刺，太子殿下当场暴毙，安王和三皇子坠入山崖，生死不明，陛下得到消息，当即晕厥过去，幸好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出面坐镇，容歌城才未生乱，请王爷速速回容歌城主持大局！”
一番话说完，满室空气都凝滞了下来。
太子殿下当场暴毙......
凤怀音手重重地摔在音骨上，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我会回来看你。”他承诺了的。
“何为基因病？”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声音时他说的话。
“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为任何人轻贱自己的性命。”自尊自爱的凤怀述。
“不，如果是我，我会起名为‘不下’。”起名废凤怀述。
“你练剑时，眼中有一丝不甘和怀疑。”洞察力惊人的凤怀述。
“莫怕。是我不好，我不会说出去。”温柔体贴、世界上唯一知道她底细的凤怀述。
凤怀音双眼渐渐模糊，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只剩下那一句——
“你可愿做太子妃？”
凤怀音满脸热泪，人生第一次感觉何为真正意义上的失去。脑海中记忆一幕幕回放着，只觉得自己胸中闷声作响，似是滚滚惊雷。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相处，她却已经把他当做自己很重要的人了。那种关系已经无法用亲情、爱情或者友情去定义，那是一种期待，一种希望，一种被理解的欣喜。
“何时的事？”雍亲王反应过来。
“急信过来也需一天一夜，应该是前天的事……”
前天，那也就意味着，雍亲王和凤怀音说“依父王看，他是最有可能实现先皇统一遗愿的人”的那一天，这个惊才绝艳、极有可能一统天下的太子凤怀述遇刺暴毙了。
“你可愿做太子妃？”那声音一阵阵回荡着。
雍亲王妃抓住凤怀音被琴弦割破的手，用帕子擦着涌出的鲜血，却发现有水珠滴在凤怀音身前的衣服上，抬头一看，她已经满脸泪痕。
雍亲王妃有些心惊。
雍亲王面色沉如黑铁，浑身散发出让人难以违逆的王者气势，他转头对雍亲王妃说：“染儿，这里就交给你了，先不要带延儿回容歌城，等我消息。”
雍亲王妃语气沉痛：“务必平安。”
凤怀音大喊：“我也要去。”
万一不是真的呢？万一她能找到凶手呢？
看着她满脸泪痕，雍亲王心头一跳：“音儿不要胡闹，为父须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若你毒发，我们会十分危险。”
凤怀音红着眼睛，双手紧紧攥在胸前，牙关咬紧了又松开，最终恨恨道：“调查结果要写信告诉我。”
雍亲王点点头，又向云丘子抱拳施礼，看了看云初染和凤怀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浮谷。
凤怀音看到一旁的凤怀延使劲憋着眼泪，便走过去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摸着他的头说：“难过就哭出来吧……”
凤怀延这才小声地啜泣起来，声音含糊地说：“他答应要带我去看长白山的……怎么能食言呢……”
两个小人抱头痛哭，云丘子父女三人都面色凝重起来。只有夕阳透过高高的窗檐，给地面洒上了一层金黄的暮光，却满透荒凉之感，仿佛苍茫沙漠中的一地黄沙。
当天晚上，凤怀音久久不能入睡，躺在她身边的新兰忍不住说：“郡主别太担心了，安王殿下和三皇子殿下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凤怀音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最担心的是父王，三个皇子同时遇刺，国家不可没有储君。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栽赃父皇，或者朝臣纷纷请立阿延为太子，那父王都会很危险。”
“郡主要相信王爷，这些手段，王爷平时没少轻易化解。”新兰说着又举了几个例子，凤怀音才觉得好受一些。但她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实在是饿得睡不着，便起身说：“我出去走走。”
她走到青云殿前的平台上，坐在石凳上看谷中只剩星星点点的灯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雍亲王妃端着一盘月饼走了过来。
“宫里带过来的月饼，可惜没机会全家人一起吃。刚好今晚月色不错，来吃一些吧。”
“母妃，我吃不下。”
雍亲王妃沐浴过，一头银丝披散在脑后，不做任何修饰的面庞在月色下清丽如仙。她把盘子放在石桌上，自己轻轻坐下：“阿音，身为皇室，你一生要遇到的生离死别太多太多了，不可每次都不顾身体。上天既然给了我们血肉之躯承载我们的灵魂，那就应该保持这个容器的健康、清洁，不要随意损害它。”
“后半句很有说服力。”凤怀音拿起了一块月饼，一口轻咬下去，满嘴的桂花香气，甜度却刚刚好，算不上她讨厌的甜食一列。
雍亲王妃也拿了一块月饼：“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外婆就去了。那时候我每天哭很久，不肯吃饭，还拿石头砸你外公，让他把你外婆变出来。你外公则总是笑眯眯地说，等我把所有的医书背下来，就可以见到你外婆了。”
“你不会真信了吧。”
“选择相信难道不是能让人好过一点吗？”
凤怀音看着她：“你不会是要过来给我讲人死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会永远看着我们之类的话吧？”
“不会，你又不会相信。可人死后到底会去哪里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凤怀音想了想自己，她死后到了这个世界，凤怀述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吗？他会不会遇到一群友善的亲人，结交几个知心的朋友，实现自己的理想报负呢？
雍亲王妃又开口了：“我以前总在脑中想象一个人死后会去的世界，那里没有忧伤，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没有所有不好的东西，这样我就不怕看到别人死去了。”
说到这里，她轻轻笑起来，用衣袖挑开挡住脸的发丝：“可是，等我有了你和阿延之后，我再也不想那个世界了，我只会想，我要用尽一切努力不让你们去那个完美无缺的世界，哪怕现实生活充满混乱、猜忌、苦难，但同样充满希望、惊喜和无数我们可以品悟的真理。”
“母妃真不怕我听不懂吗？”凤怀音很无奈，这些大人都从来不把她当孩子的吗？
“阿音，你知道凤家的孩子，有什么特点吗？”
“应该说皇家。”
“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统一天下的才配称为‘皇’。凤家本来是隋朝的一个小家族，可是因为族中人都天赋异禀，人才辈出，才成为东宁之主。”
“什么天赋？”
“无与伦比的记忆力。凤家很多孩子都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比如阿延，比如怀安。你和怀述差不多，都是只比他们稍稍差一点点。我现在跟你讲这么多大道理，是因为我很怕以后没有机会和你讲。而你只要听过，以后愿意回想的时候，就能想起来，就会明白我所说的话。”
凤怀音愣住，又沉着声严肃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才25吧！”
想到自己的灵魂和这个母妃同龄，她都觉得浑身犯尬。
雍亲王妃伸手要揉她的头，凤怀音立马躲开：“你手上全是油！”
“我忘记了嘛！”雍亲王妃收回手吐吐舌头，又拿起一块月饼说：“阿音，凤家也是有族语的。”
“族语？”
“对，就是一族箴言，东宁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会有。你也该知道身为凤氏儿女必须终身铭记的族语了。”
“让我猜猜，凤凰永不遗忘？”
“……”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雍亲王妃见她越猜越偏，打断道：“口诵心维，慎思明辨。意思就是记下、背下的东西，要去审慎地思考，明智地分辨。凤氏记忆力惊人，结果反而出了很多自作聪明、不求甚解之辈。所以这句族语是警示他们光记住是没有用的，对记住的东西反复思考才真正能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凤怀音有些震撼，对于前世的她那种普通人来说，神童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雍亲王妃继续说道：“怀安为什么不如怀述？是因为他没有身在怀述的位置像他那样殚精竭虑，所以也没有他能谋善断。但如果怀安是哥哥，他绝不会比怀述差。阿音，你比阿延更愿意思考，但这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怀述帮怀安抗下太多，所以怀安难以很快成长，你不要像怀述一样，阿延不能一辈子依靠你，他需要成长起来，才能面对未来无数的腥风血雨。”
凤怀音觉得百感交集，最终轻轻一叹说：“以后我会创造让阿延保护我的机会。”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心想，雍亲王妃估计是他们这一家最聪明的人了吧，可即使她也没有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凤怀音，只有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