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辞行：女人是不想听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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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辞忘机刚起床就发现凤怀音在院中练剑，便道：“早啊，丫头！”
凤怀音想，要是她现在在云浮谷，小翠应该会对她说：“早安，公主。”
“不早了，我都练了一个时辰了。”
“这般勤奋做什么？你难道真想成为大渊第一女魔头？”辞忘机依然是昨天晚上那身打扮，头发却全部盘在头顶，以一根玉簪插了起来，看起来多了几分干练帅气。
凤怀音看时辰差不多，便收了剑：“一日之计在于晨。”
“快去收拾一下，然后为我践行。”
“践行？你去哪儿？”凤怀音有些诧异，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顺京。”他已经在东宁逗留太久了。
“喔。”她乖乖走到卧室擦了汗换了一件淡粉色纱裙，又拿了昨天赢的图纸出来。
辞忘机把那枚临渊楼的信物银币递给她：“奖励定下来了，不过，因为过于贵重，只能到顺京城的临渊门总部换。”
凤怀音接过那枚银币，说：“我有笔生意和你谈。”
辞忘机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愿闻其详。”
“这张干将莫邪制作流程图给你，交换课程。”
“课程？”
“我想学暗器。”
辞忘机笑了起来：“丫头，干将莫邪制作图早就失传了，这个是假的，可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而且暗器需要从小学习，要用漫长的时间来训练。你接下来怕是有的忙，与其浪费时间练这个，不如学学琴棋书画，免得回了容歌被那些小姐公子们取笑。”
凤怀音“喔”了一声，又说：“那现在的临渊楼，可以接任务了吗？”
“不许接。”辞忘机语气坚决。
“为什么？”
“我若不在，你难道要和花铭命做任务？等他伤好，你那几个小暗卫还不够看。”
凤怀音简直想咬碎一口银牙：“他不可能一辈子盯着我吧。”
“魔天教可并不是只有你父王灭掉的那部分，它更多的势力在暗部，你父王打魔天教的时候，花铭命把暗部的兵力都调走去做另一件事了，不然偌大的魔天教岂会说没就没。而且魔天教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的人会隐藏在平民百姓之中收集情报，可能是你随手帮忙推车的老伯，可能是路边一个告诉你垃圾扔在哪里的人，还可能是在街边参与斗诗的秀才，你怎么防？”
凤怀音咬了咬下唇：“照你这么说，我干脆嫁他好了。”
辞忘机耸耸肩：“你要是不介意他比你大二十岁，我也不拦你。”
凤怀音无力地坐在石凳上：“都怪我太废物了。要是我能厉害一点，不用怕他就好了。”
辞忘机用手撑着头看着她：“要是按你这个逻辑，全天下除了我估计都是废物。”他又揉揉凤怀音的头：“好啦，别难过了。换个角度想想，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你才能时刻小心，不至于随便被皇室纷争所害。习武是很辛苦的，你坚持不住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想到他而咬牙坚持下去过？也是因为他的存在，你会努力变得更强。”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知不知道，女人有时候就是不想听道理的。你应该说‘不是的，你很强，你才不是废物，他作恶多端早晚遭报应，在那之前我会保护你’。”
辞忘机挑眉：“呵，口是心非的女人。万一他七老八十才遭报应，我岂不是要做你一辈子的贴身护卫了。走吧，该向许仲秋道别了，我回去刚好路过云浮谷，便顺便保护一下你吧。”
二人找到许仲秋辞行时，他一脸惊讶，然后冲进内室拿了一个精致的小木雕出来：“辞公子，我自幼便十分敬仰您，虽然见到您发现比我年纪可能还小些有些尴尬，但还是请您收下，这是我书房中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代表着我一番心意。”
凤怀音看向那木雕，竟然是一只小猪的造型，那小猪穿衣带帽，搔首弄姿，看起来格外搞笑，她忍不住笑起来：“许公子果然审美出众，这礼物谁见了不得终生难忘呀。”
许仲秋得意洋洋：“那当然，这是我当年参加泉州的论武大会三等奖的奖品，我一直放在床头，用它督促自己继续努力。”
辞忘机无奈接下那只小猪，一脸瞎了眼的表情：“许公子言重了，许公子也是才貌双全、气概不俗，若有一日去顺京城游玩，直接到临渊楼找我即可。”
凤怀音也跟着说：“若有一日去容歌城游玩，直接去雍亲王府找我便是，包吃住。”
许仲秋眼中带有些许感激和不舍，又向二人抱了抱拳。
凤怀音也不认识路，来时都是让暗卫们带路的，所以一出城，她就把暗卫召集到身边一起走。野外也无甚藏身之处，辞忘机把他的暗卫也叫了出来。于是泉州城外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一男一女走在中间，前面四个人开路，不远处后面也跟着四个人，乍一看好像是迎亲队伍。
此时田野中麦子尚青，风一吹来，碧绿的麦浪便带着阵阵麦子的清香从远方一阵阵翻滚到身边。
辞忘机举着伞对凤怀音说：“真羡慕东宁可以种麦子，大应的冬天太冷了，大部分麦子都会被冻死在田里。”
“大应南边应该是可以植麦的吧！”
“以前可以，最近几年不行了，冬天越来越冷了。有一些神婆还预言，接下来会有一个最寒冷的冬天，会把整个大渊一大半的人冻死。”辞忘机额前的刘海被郊外的风吹起来，显得整个人气质顿时不同，消了邪魅之感，多了几分舒朗之气。
“那你肯定是那一小半。”凤怀音微微一笑。
“那不见得，我超级怕冷的，每年冬天都要盖五层棉被。”
“……喘得过气来吗？”
“还行，长了个挺能干的鼻子。”
凤怀音忍不住看他侧脸，鼻子的弧度好看的令人发指，忍不住想，能干不能干不知道，能看倒是真的。
行至中午，他们遇上了一个小村子，便进去歇脚。
然而还未走上前去，村口便出现了让几人顿住脚步的情景——一个送葬队伍抬着棺材出来了。
送葬队伍好似没看见他们一般，抬着棺材便走了过来。行到他们身边时，突然棺材中传来“咚咚”两声。
抬着棺材的八个人停下了，后面的人险些撞上，嚷道：“干啥呀！还没到坟地呢！”
这时，棺材中的“咚咚”之声更猛烈了，整个送葬队伍都听得一清二楚，立马尖叫道：“鬼啊！”一群人作鸟兽散，转眼间便跑回了村子，只留下那个依然咚咚作响的棺材和满地的花圈。
凤怀音胆子小，忍不住抓住了辞忘机的衣袖，往他身上凑了凑。辞忘机嘴角轻挑：“怎么？这棺材里是你什么人，见到你立马要出来见你呢。”
“你别吓我……”凤怀音声音都开始有点颤，满脑子都是丧尸片的场景。
辞忘机嘴边笑意更深了，柔声道：“好，不逗你了。”
他对暗卫说：“释五释七，你们把那棺材开了，我看看这鬼长什么样子。”
暗卫中两人应声走过来，一脸严肃，瞪圆了眼睛拿起刀便要对棺材直劈下去。
“等等！”辞忘机伸出手捂住脸：“你们这样会把里面人也一起劈掉的，把刀插进去撬开钉子就行。”
两人不好意思地别开脸，按他说的办了。
棺材盖一撬开，便有一个浓眉大叔挺着身子撞出来，那大叔脖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断了一半，眼睛紧闭，面无血色，确定是死人无疑。可他身体却扭曲地晃动着，不停的用肩膀撞击棺材板，和那些丧尸片里的丧尸只差一双睁着的眼睛和张开的血盆大口了。
凤怀音脸都吓白了，忍不住又往辞忘机身上凑了凑，已经几乎贴上了：“这这这……这是人是鬼！”
“脖子都断成这样了，大概不是人了吧。释七，砍开他肩膀，看看有什么。”
那名唤释七的暗卫虽然不怎么会办事，胆子却不小，面无惧色地一刀砍开了那男子的肩膀，只听“嘶”的一声，一条碧绿的胳膊粗的蟒蛇便从那男子身上钻了出来，带出了大片内脏和血肉，一双棕黄的蛇眼冷冷地看了看众人便往外爬。
辞忘机一枚银币打过去，正中那绿蛇七寸，一击毙命。棺材中的男子也重新倒了回去，没再乱动弹了。
即使是荒郊野外，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看着那绿蛇一身碎肉污秽，凤怀音忍不住把早饭全吐了出来，辞忘机只好不停地拍着她的背。等她吐完，又递了个帕子给她。
那群村民都躲在村口巨树后面看着，见到那绿蛇被制服，便走了出来拜谢几人。
其中有一名白发老者正要上前说些什么，辞忘机打断了他：“此处血腥气太重，我们进去说话。”凤怀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留几个人处理残局便进了村，刚好村里在办丧宴，老者便拉他们坐了一桌。他记得之前见到凤怀音紧靠在辞忘机身上，便以为辞忘机是哪家公子哥，凤怀音是他的侍妾，于是对着辞忘机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绿蛇名唤翡翠幺，能趁人不知不觉钻到人身体里吃人肉。今日公子打死的那只翡翠幺咬死了马二哥，估计是那时钻进了他身体里我们都没发现。那么大一只，很有可能是蛇后。翡翠幺极为记仇，公子可务必要小心。”
“记仇？”凤怀音奇怪问道。
那白发老者点点头：“很有可能这两日会有许多翡翠幺找上你们，尤其是趁夜间爬到床头，伺机钻入食道，进入肺腑。”
他话还没说完，凤怀音脸都白了，想到刚才看的那一幕，她又忍不住跑到一边树下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老者忍不住问道：“公子的夫人是害喜了？”
辞忘机展颜一笑，把村里的姑娘们都看呆了：“是啊，才两个月。”
素微和索微立马瞪着他，他却好像自己真是凤怀音夫君一般，耐心地跑去拍打她的背，看的村里的姑娘们心都碎了一地。
第二日，辞忘机刚起床就发现凤怀音在院中练剑，便道：“早啊，丫头！”
凤怀音想，要是她现在在云浮谷，小翠应该会对她说：“早安，公主。”
“不早了，我都练了一个时辰了。”
“这般勤奋做什么？你难道真想成为大渊第一女魔头？”辞忘机依然是昨天晚上那身打扮，头发却全部盘在头顶，以一根玉簪插了起来，看起来多了几分干练帅气。
凤怀音看时辰差不多，便收了剑：“一日之计在于晨。”
“快去收拾一下，然后为我践行。”
“践行？你去哪儿？”凤怀音有些诧异，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顺京。”他已经在东宁逗留太久了。
“喔。”她乖乖走到卧室擦了汗换了一件淡粉色纱裙，又拿了昨天赢的图纸出来。
辞忘机把那枚临渊楼的信物银币递给她：“奖励定下来了，不过，因为过于贵重，只能到顺京城的临渊门总部换。”
凤怀音接过那枚银币，说：“我有笔生意和你谈。”
辞忘机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愿闻其详。”
“这张干将莫邪制作流程图给你，交换课程。”
“课程？”
“我想学暗器。”
辞忘机笑了起来：“丫头，干将莫邪制作图早就失传了，这个是假的，可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而且暗器需要从小学习，要用漫长的时间来训练。你接下来怕是有的忙，与其浪费时间练这个，不如学学琴棋书画，免得回了容歌被那些小姐公子们取笑。”
凤怀音“喔”了一声，又说：“那现在的临渊楼，可以接任务了吗？”
“不许接。”辞忘机语气坚决。
“为什么？”
“我若不在，你难道要和花铭命做任务？等他伤好，你那几个小暗卫还不够看。”
凤怀音简直想咬碎一口银牙：“他不可能一辈子盯着我吧。”
“魔天教可并不是只有你父王灭掉的那部分，它更多的势力在暗部，你父王打魔天教的时候，花铭命把暗部的兵力都调走去做另一件事了，不然偌大的魔天教岂会说没就没。而且魔天教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的人会隐藏在平民百姓之中收集情报，可能是你随手帮忙推车的老伯，可能是路边一个告诉你垃圾扔在哪里的人，还可能是在街边参与斗诗的秀才，你怎么防？”
凤怀音咬了咬下唇：“照你这么说，我干脆嫁他好了。”
辞忘机耸耸肩：“你要是不介意他比你大二十岁，我也不拦你。”
凤怀音无力地坐在石凳上：“都怪我太废物了。要是我能厉害一点，不用怕他就好了。”
辞忘机用手撑着头看着她：“要是按你这个逻辑，全天下除了我估计都是废物。”他又揉揉凤怀音的头：“好啦，别难过了。换个角度想想，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你才能时刻小心，不至于随便被皇室纷争所害。习武是很辛苦的，你坚持不住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想到他而咬牙坚持下去过？也是因为他的存在，你会努力变得更强。”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知不知道，女人有时候就是不想听道理的。你应该说‘不是的，你很强，你才不是废物，他作恶多端早晚遭报应，在那之前我会保护你’。”
辞忘机挑眉：“呵，口是心非的女人。万一他七老八十才遭报应，我岂不是要做你一辈子的贴身护卫了。走吧，该向许仲秋道别了，我回去刚好路过云浮谷，便顺便保护一下你吧。”
二人找到许仲秋辞行时，他一脸惊讶，然后冲进内室拿了一个精致的小木雕出来：“辞公子，我自幼便十分敬仰您，虽然见到您发现比我年纪可能还小些有些尴尬，但还是请您收下，这是我书房中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代表着我一番心意。”
凤怀音看向那木雕，竟然是一只小猪的造型，那小猪穿衣带帽，搔首弄姿，看起来格外搞笑，她忍不住笑起来：“许公子果然审美出众，这礼物谁见了不得终生难忘呀。”
许仲秋得意洋洋：“那当然，这是我当年参加泉州的论武大会三等奖的奖品，我一直放在床头，用它督促自己继续努力。”
辞忘机无奈接下那只小猪，一脸瞎了眼的表情：“许公子言重了，许公子也是才貌双全、气概不俗，若有一日去顺京城游玩，直接到临渊楼找我即可。”
凤怀音也跟着说：“若有一日去容歌城游玩，直接去雍亲王府找我便是，包吃住。”
许仲秋眼中带有些许感激和不舍，又向二人抱了抱拳。
凤怀音也不认识路，来时都是让暗卫们带路的，所以一出城，她就把暗卫召集到身边一起走。野外也无甚藏身之处，辞忘机把他的暗卫也叫了出来。于是泉州城外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一男一女走在中间，前面四个人开路，不远处后面也跟着四个人，乍一看好像是迎亲队伍。
此时田野中麦子尚青，风一吹来，碧绿的麦浪便带着阵阵麦子的清香从远方一阵阵翻滚到身边。
辞忘机举着伞对凤怀音说：“真羡慕东宁可以种麦子，大应的冬天太冷了，大部分麦子都会被冻死在田里。”
“大应南边应该是可以植麦的吧！”
“以前可以，最近几年不行了，冬天越来越冷了。有一些神婆还预言，接下来会有一个最寒冷的冬天，会把整个大渊一大半的人冻死。”辞忘机额前的刘海被郊外的风吹起来，显得整个人气质顿时不同，消了邪魅之感，多了几分舒朗之气。
“那你肯定是那一小半。”凤怀音微微一笑。
“那不见得，我超级怕冷的，每年冬天都要盖五层棉被。”
“……喘得过气来吗？”
“还行，长了个挺能干的鼻子。”
凤怀音忍不住看他侧脸，鼻子的弧度好看的令人发指，忍不住想，能干不能干不知道，能看倒是真的。
行至中午，他们遇上了一个小村子，便进去歇脚。
然而还未走上前去，村口便出现了让几人顿住脚步的情景——一个送葬队伍抬着棺材出来了。
送葬队伍好似没看见他们一般，抬着棺材便走了过来。行到他们身边时，突然棺材中传来“咚咚”两声。
抬着棺材的八个人停下了，后面的人险些撞上，嚷道：“干啥呀！还没到坟地呢！”
这时，棺材中的“咚咚”之声更猛烈了，整个送葬队伍都听得一清二楚，立马尖叫道：“鬼啊！”一群人作鸟兽散，转眼间便跑回了村子，只留下那个依然咚咚作响的棺材和满地的花圈。
凤怀音胆子小，忍不住抓住了辞忘机的衣袖，往他身上凑了凑。辞忘机嘴角轻挑：“怎么？这棺材里是你什么人，见到你立马要出来见你呢。”
“你别吓我……”凤怀音声音都开始有点颤，满脑子都是丧尸片的场景。
辞忘机嘴边笑意更深了，柔声道：“好，不逗你了。”
他对暗卫说：“释五释七，你们把那棺材开了，我看看这鬼长什么样子。”
暗卫中两人应声走过来，一脸严肃，瞪圆了眼睛拿起刀便要对棺材直劈下去。
“等等！”辞忘机伸出手捂住脸：“你们这样会把里面人也一起劈掉的，把刀插进去撬开钉子就行。”
两人不好意思地别开脸，按他说的办了。
棺材盖一撬开，便有一个浓眉大叔挺着身子撞出来，那大叔脖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断了一半，眼睛紧闭，面无血色，确定是死人无疑。可他身体却扭曲地晃动着，不停的用肩膀撞击棺材板，和那些丧尸片里的丧尸只差一双睁着的眼睛和张开的血盆大口了。
凤怀音脸都吓白了，忍不住又往辞忘机身上凑了凑，已经几乎贴上了：“这这这……这是人是鬼！”
“脖子都断成这样了，大概不是人了吧。释七，砍开他肩膀，看看有什么。”
那名唤释七的暗卫虽然不怎么会办事，胆子却不小，面无惧色地一刀砍开了那男子的肩膀，只听“嘶”的一声，一条碧绿的胳膊粗的蟒蛇便从那男子身上钻了出来，带出了大片内脏和血肉，一双棕黄的蛇眼冷冷地看了看众人便往外爬。
辞忘机一枚银币打过去，正中那绿蛇七寸，一击毙命。棺材中的男子也重新倒了回去，没再乱动弹了。
即使是荒郊野外，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看着那绿蛇一身碎肉污秽，凤怀音忍不住把早饭全吐了出来，辞忘机只好不停地拍着她的背。等她吐完，又递了个帕子给她。
那群村民都躲在村口巨树后面看着，见到那绿蛇被制服，便走了出来拜谢几人。
其中有一名白发老者正要上前说些什么，辞忘机打断了他：“此处血腥气太重，我们进去说话。”凤怀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留几个人处理残局便进了村，刚好村里在办丧宴，老者便拉他们坐了一桌。他记得之前见到凤怀音紧靠在辞忘机身上，便以为辞忘机是哪家公子哥，凤怀音是他的侍妾，于是对着辞忘机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绿蛇名唤翡翠幺，能趁人不知不觉钻到人身体里吃人肉。今日公子打死的那只翡翠幺咬死了马二哥，估计是那时钻进了他身体里我们都没发现。那么大一只，很有可能是蛇后。翡翠幺极为记仇，公子可务必要小心。”
“记仇？”凤怀音奇怪问道。
那白发老者点点头：“很有可能这两日会有许多翡翠幺找上你们，尤其是趁夜间爬到床头，伺机钻入食道，进入肺腑。”
他话还没说完，凤怀音脸都白了，想到刚才看的那一幕，她又忍不住跑到一边树下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老者忍不住问道：“公子的夫人是害喜了？”
辞忘机展颜一笑，把村里的姑娘们都看呆了：“是啊，才两个月。”
素微和索微立马瞪着他，他却好像自己真是凤怀音夫君一般，耐心地跑去拍打她的背，看的村里的姑娘们心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