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铁路式婚姻 > 第一卷、难以启齿的荒唐第4章 世间本无事

第一卷、难以启齿的荒唐第4章 世间本无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铁民睡得正香,被“咣当”一脚踹门声惊醒。

    他睡梦中绷紧身体,两腿用力一抬,再猛地一压,整个人便从更衣箱上飘下来。而且,两脚稳稳落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

    这时,他才睁开眼睛,跑进浴池里,掏出家伙,对准下水口,“哗——”开使浇尿。

    这是四班倒养成的习惯,每逢领导突击查岗,便亮出这套连专业体操运动员,都未必能做出的动作,给自己的违纪,寻找一个并不完美的借口。

    一般情况下,哪级领导看到这一系列动作,基本都被吓傻了,谁也没心思,再计较违纪的事了。

    职工当班受伤,那是工伤。

    单位不仅要为他负责一辈子,还得被铁路分局考核扣分,里外一笔账算下来,真叫一个不划算。

    所以,每逢值班干部下来查岗,都先弄出点动静,只要不让他看见,你闭眼睛打呼噜,一个岔打过去,就齐活了。

    铁民天生胆小,浇出来的尿都颤颤巍巍的。

    他感觉身后有人笑出声来,猛地调转枪口,剩下的残液一点也没浪费,都浇到大牛身上了。

    这个sb,约摸上半宿的活儿干差不多了,想偷懒多睡一会儿,又不好意思叫醒铁民,便舔脸鼓捣这么一出。

    说实在的,自从他们被招进车站,分到运转车间调车组,铁民就像大牛和二国的亲爹一样,无时无刻不关照他们。

    三调老调车长没改职前,他们三都是三调连接员。

    那时候夜班,大牛和二国就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肯定每人睡半宿觉,让铁民一个人顶到天亮。

    赶上白班了,这俩小子更是不玩活计,一眼照顾不到,就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

    好在车间董主任看在老邻居份上,凡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他俩计较,也给这俩小子惯出了毛病。

    人家把铁民当爹使唤,偷懒根本就不惜外,铁民也拿他俩没招儿。

    二国倒是很讲究。

    他见铁民睡足了,愣没好意思,把调车长的位置让出来。

    站调直线电话一响,他一尥蹶子跑过去,接电话,操调车计划条,然后效仿铁民的口吻,对铁民一声吆喝:“接班挂三道,二十个空敞,送北货场五道。”

    没等铁民做出反应,他拎上信号灯便跑了出去。

    “看见没,这厮做梦都想当调车长。”大牛那张漏风的嘴,不管在什么场合,不分什么地点,也不管是谁,那是张嘴就喷。

    每当这时,铁民只能当他几天没拉屎,憋出一个臭屁,急忙躲出去,怕被他的屁熏迷糊了。

    连接员就是一个良心活儿。

    如果你认真负责,整宿待在调车场,遛钩,连接制动风管,肯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当然,像大牛和二国那样,把铁民当亲爹坑,活儿也照样能干下来,大不了铁民多跑腿,多受累罢了。

    按规定,调车人员作业时不能有杂念,铁民完成列车连挂,坐在车帮子上,随列车去往北货场时,他开始有杂念了。

    下了夜班,他要直接去王丽家,而且目的明确,把王丽办了。

    他跟王丽谈恋爱两年多了。

    该说不该说的,他嘴笨,都让王丽说了。该摸不该摸的,他憨脸皮厚也摸过了。就是这个该做不该做的,没有王丽允许,铁民愣是不敢做。

    其实,王丽的最后一道防线,早就该被铁民攻破了,只要他带有强制性的,稍微粗暴那么一点点,王丽就会乖乖受降。

    可惜铁民胆小,关键时刻,愣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不是有病吧。

    其实不然,铁民第一次与王丽接吻,就因为没掌握好火候,咬破了她的嘴唇,哎呦把铁民心疼的,抡圆了打自己两个大嘴巴。

    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时,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举到头顶怕吓着,必须小心翼翼,倍加珍惜。

    有几次王丽曾警告铁民说:“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存。”

    铁民最初不知道这句话是啥意思,后来听大牛吹牛逼,他才幡然醒悟,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用大牛的话说,那叫x暗示。

    女人一旦对你动了真情,就会把这句话当借口,说白了就是暗示你,该干啥就干啥吧。

    铁民也怕王丽怀孕。

    这么完美的一个女孩子,啥也不图就跟他好上了,而且还一心一意的对他,铁民不舍得去伤害她。

    当然,男欢女爱的事,谈不到谁伤害谁,只要两厢情愿,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话说回来了,王丽她妈认可铁民了,可他家里还不知道这事,一旦把王丽搞怀孕了,就他爹那倔脾气,很可能把王丽当成不正经的女人,一句话给毙了,那样,铁民真是作孽了。

    说到这,他还得感谢小特务生子。

    这小子为了一块猪拱嘴,就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他爹也意外地认可了王丽,还张罗着给他俩办婚礼。

    铁民这就等于,拿到了尚方宝剑,不管他爹和王丽妈到底有啥过节,只要他俩铁了心在一起,他爹最后也得服软。

    为了不影响他和王丽的婚期,铁民准备先斩后奏。最好在他爹病好之前,能闹出些响动来。

    凭铁民对爹的了解,他想抱孙子,心情那是相当迫切了。

    听说铁民已经把他孙子种上了,就凭王丽那优秀基因,他爹肯定掰着手指,等着盼着孩子尽快生出来。

    铁民一想要跟王丽那什么,他紧张的喘气都费劲了。

    咱长话短说,后半宿的活儿,不知不觉中,就这样结束了。

    铁民在浴池里泡了足有半个小时,又让大牛给他搓个澡。大牛不安好心,差不点把铁民后背,搓秃噜皮了。

    作为惩罚,铁民用大牛的洗发精和香皂,从上到下擦洗了一遍。

    铁民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微风袭来,那股香气,熏得他心里痒痒的。

    铁民以前洗澡,都是用单位发的劳保肥皂,俗话叫胰子,他从来也没舍得用香皂洗澡。

    铁民觉得,香皂是女人用的玩意儿,单位发的肥皂,不仅去污力强,更重要的是不用花钱。

    现在看来,时不时地也应该用一次香皂,王丽闻了肯定喜欢。

    铁民骑上自行车,一路脚下生风,不大会儿工夫,就赶到王丽家了。

    按以往的惯例,这个时候正是谢桂芝准备去市场的时间。

    铁民每次都先帮谢桂芝,把熟食搬到售货车上,然后推上售货车,把谢桂芝一路送到市场,他再转道回家睡觉。

    他在家睡一上午觉,王丽也从批发市场上货回来了。

    铁民午饭前赶去王丽家,先帮她用液化气喷枪燎猪m,再用热水烫,最后把收拾利落的猪货,放进老汤锅里蒸煮,接下来才是他和王丽的温情时刻。

    今天铁民改变了打法,要先把王丽妈送到市场,然后直接返回王丽家,要干什么,你懂的。

    王家的大门紧闭着,他用力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王丽嘶哑的声音:“谁呀?”

    王丽打开院门,劈头便问:“你咋没去医院呀。”

    “我先帮你干完活再去。”铁民说话间,惊奇的发现,售货车停在院子里,屋子的窗帘紧闭着。他紧张地问:“出啥事了。”

    王丽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屋里。

    铁民架好自行车,疾步追上去搂过王丽,先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他紧张的心稍渐平复,又问道:“咱妈咋的了。”

    “你咋不盼她点好呀。”王丽娇嗔地推开铁民,也算解释了她给铁民的那记白眼,便急着返回屋里。

    她穿了一套睡衣,蓬松的头发,睡眼朦胧的表情,说明她是在睡梦中,被铁民吵醒的。

    铁民紧随其后,走进屋里,见炕头的被窝空着,不见谢桂芝的影子。

    王丽上炕收拾被褥,铁民焦急的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他想知道谢桂芝的去向,为啥没有按时出摊卖货,家里发生了什么。

    王丽看出他的心思,主动解释说:“妈说有事,去市里一趟,顺便去进货,下午再出摊。”

    铁民长叹了一口气,一下子扑倒炕上,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你咋的了。”王丽对铁民没有任何警觉。她坐下来,扳过他的脸,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很烫,紧张地说:“你感冒了。”

    “没有。”铁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王丽的话还没说完整了,就被铁民一下子扑到了。

    “哎呀,你弄疼我了。”王丽直到这时,才发觉铁民没怀好意。她挣扎着埋怨他说:“你爹在医院住院,你还有心情扯这些。”

    铁民是个注重实际行动的人,就是那种喜欢低头拉车,不愿夸夸其谈的人。

    王丽的睡衣里,只穿了一个短裤。上身被他三下五除二,就轻易突破了,没等她做出无效反抗,便被铁民的野蛮粗暴征服了。

    一曲终了,铁民发现王丽流泪了。

    “对我起,我……”铁民慌了,王丽被他伤害了。

    “没事。”王丽对铁民的宽容,显得是那么的勉强。她也不好解释,为啥会这么疼。

    得寸进尺,绝对是初尝禁果之人的通病。

    铁民用了近二个小时的时间,真正体验到什么叫精疲力尽了,才在王丽的催促下,穿好衣服去了厨房。

    他已然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开火加工熟食,为谢桂芝下午出摊做准备。顺便做中午饭,饱餐一顿后,他再去医院护理爹。

    说来真够悬的,王丽这边把被褥整齐码在炕柜上,她洗漱完毕,正在打扫房间时,谢桂芝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她看见铁民满头大汗,正在往外捞熟食,以为他是被热蒸汽熏出了汗。对他说:“你下夜班,快回家睡觉去吧。”

    铁民和王丽目光相对,后怕只差几分钟时间,就被她妈堵在被窝里了。

    “不急,一会儿把您送市场去,我再回家睡觉。”铁民手忙脚乱,要往售货车上搬熟食。

    “铁民,你别忙活了,先听我把话说完。”谢桂芝少有的严肃,把铁民叫进屋里。

    她坐在铁民和王丽刚刚亲热过的炕上,一脸严肃对铁民说:“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和小丽有缘无分,还是算了吧。”

    “妈,你说啥呢。”没等铁民做出反应,王丽先急了。

    谢桂芝欲哭无泪,她唉声叹气说:“我刚从钢厂总院回来,是被骂回来的。”

    谢桂芝的声音是那么的凄惨,在铁民耳边犹如响起一记炸雷。

    她昨晚听王丽说,周志强生病住院了,一大早特意赶去探望,结果在病房门口,被生子骂个狗血喷头,灰溜溜回来了。

    “不对呀,生子应该上学去了。”铁民不是狡辩,他没想到生子不去上学,跑到医院去,还把谢桂芝给骂了。

    “你那个弟弟也太不像话了,张嘴闭嘴骂我老sb。”谢桂芝终于流下了眼泪,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铁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替生子给谢桂芝磕头谢罪。

    回头见王丽一声不吱,拿过背包就要出去,铁民急忙爬起来,拦住她说:“小丽,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行吗。”

    “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王丽愤怒已极时,还是那么漂亮。

    “不用你去,我去打折他的腿。”铁民丢下王丽,转身便走。

    谢桂芝一把没拽住铁民,她追到院子里说:“铁民啊,念在你叫我一声妈的份上,别再给我添乱了,妈求你了。”

    “能告诉我,您和我爹到底为了啥吗。”铁民有些看不出火候,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揭疮疤的话题。

    王丽跟出房门,冷脸对铁民说:“你告诉周铁生,咱俩这事没完。”

    “没完你又能怎样。”谢桂芝把王丽推进屋里,一计长叹说:“铁民,从今以后,你别再来我家了。”

    “妈,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铁民又要给谢桂芝下跪,没想到她瞪起眼睛说:“你再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wap.

    /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