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再见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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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好像就此而已，黑胖子和其他长老也没再发现下毒之人的踪迹。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药田下毒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莫凡尘的日子很是规律，一日上课，六日修炼，充实而愉快。
转眼一个月都快过去了，这日天髓宗的山门来了一个熟人。
“烦请仙长通知一声，我们东家确实等着莫公子治腿。”秦掌柜双手抱拳，脑门上已经沁出了汗，有些无措。莫公子自上次走后，都一个月没来再看东家了，先前也是她自己说的，差不多一个月后开始中后期的治疗，等了多日都不见人影。秦掌柜这才跑来天髓宗请人，他这是第一次开口求上仙长，若是官府衙门好歹能塞些银钱，对着仙长该怎么办，他从来也没有想过。
看山门的是天髓宗的外门弟子，秦掌柜已经亮明身份是晴雨阁的，守门弟子当然不会为难，而且望着秦掌柜着急的样子，守门弟子也很是着急，但又没办法：“老人家，您说找莫凡，不是我拦着，只是我们这一届新入门的弟子中，没有这个人啊。”
秦掌柜毕竟是老江湖，闻言只当是守门弟子的推诿，便顺着话头继续道：“或许是老朽听错了，姓莫，与司空长老家的公子交情甚笃，司空公子确实曾说过他们是同门。”
“司空公子？”弟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都亮了，“是司空皓，司空师兄吗?”
“正是！跟司空皓公子，如今也该叫一声司空仙长才是。”秦掌柜终于似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光亮，面上泛出了喜色。
守门弟子笑着道，颇觉得意，“那我知道你大概是要找谁了！你等着！”
见守门弟子匆匆离去，秦掌柜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不辱使命，找到人了。
此时的莫凡尘正跟着八师兄在霁月峰的炼丹房，她望着满屋子的炼丹器材，心里痒痒的，摸摸这个、捏捏那个，询问着各种器材的名称和作用。莫凡尘研究了大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从流光戒里取出从藏书阁里取来的《丹术入门》，交到了八师兄手中：“八师兄，这是我此前在藏书阁所得，您帮着看看，可还能用？”
八师兄看着已经泛黄的书页，眼睛快瞪出了眼眶，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能用，能用，能用，太能用了！这是传说中的神界散落到人界的书！据说现今一切人界炼丹术都是由此书而来！你可是拿了个宝贝，师弟！哈哈哈哈！”八师兄拿着书，双手都有些发颤。
这书说起来是莫凡尘选的，其实基本上是被黑胖子诱导的，莫凡尘眯起眼，那个黑胖子怕是早就发现了，就把她当傻子耍呢。
池巍然用袖子轻轻擦拭着书上不存在的灰，双手捧着把书还到了莫凡尘手中，神情很是不舍，却坚决地道：“师弟，此书你要收好，切不可再在外人面前取出了。”
莫凡尘虽接过了书，但依然笑着道，并没有半分身怀异宝的紧张：“八师兄不是外人，况且炼丹之术我根本还未入门，需要八师兄的教导，若八师兄觉得这书有用，不如以后帮着师弟参详一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池巍然点头如捣蒜，又问道，“说起来，你入门功法修炼的如何了？”
“我觉得还可以，灵力流转非常顺畅。”莫凡尘回道。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巍然的脸色却稍变，有些难以置信：“灵力流转非常顺畅？师弟你是可以感受到灵力流传？”
“是啊！”莫凡尘看池巍然一脸她在说大话的样子也很是不解，难道不该灵力流转顺畅？黑胖子不是说灵力流转顺畅是对的吗？搞得她都有点紧张了。
然而莫凡尘不知道的是，虽然修者确实可以感受到灵力流转，但以炼气阶段来说，严格意义上只能感受到灵力在丹田的汇聚累积，而不能在实质意义上感受到流转。真正能感受到流转，至少需要到达炼气巅峰，半步筑基。可莫凡尘入门才一个月，此前池巍然是听师傅说过的，莫凡尘才入炼气都没多久呢，还让自己多提点提点她，难不成一个月时间就能从刚刚入门到达炼气巅峰？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池巍然灵力释出，探查起了莫凡尘的丹田，那丹田之中已有一方小天地，虽不甚深广，却明显波动有力，分明不是炼气初级能有的。
池巍然震惊得讲话都有些结巴了：“师……师弟，你怎么会是炼气五品？你……你究竟……入炼气多久了？”
“炼气五品么？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在考试那天在洞里被逼得开始修炼的，之前什么都不会。”莫凡尘挠了挠头，满脸都写着人畜无害，她是看过书没错，可书上只说炼气分十三个等级，可是也没说每个级别有什么不同。
池巍然看着莫凡尘，就更奇怪了，且不说正常人炼气入门，就算天资好的也要几个月，只说入门以后到炼气五品一般也要一两年，更难以解释的是小师弟明明只是炼气五级，怎么就能感受到灵力流转了呢？难不成与小师弟的灵根有关？池巍然目光深了几许，这混沌灵根，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莫师兄！莫师兄！”
就在池巍然和莫凡尘僵在原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声音，莫凡尘都被池巍然盯得发毛，听到声音赶紧跑出去应了。
看衣着，来人该是霁月峰的外门弟子，莫凡尘偶尔见过几次，有几分面熟，但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来人对着莫凡尘一揖，恭敬道：“莫师兄，山门有人找你。”
“找我？”莫凡尘指着自己的鼻头，眼带询问。
弟子点了点头，回想着门口老伯的话：“姓秦，是个老伯，说他东家等着你治病。”
莫凡尘猛地一拍脑门，她这才想起来，秦秉坚还被她晾在外面呢！于是转身对着池巍然道：“八师兄，我答应了人家要给他治腿，得去一趟，师兄能帮我去跟师傅告个假吗？原本跟师傅约了给他那边除虫去呢。”
池巍然刚想应是，又想起一个月前的投毒事件，怕小师弟一个人出去有危险，便道：“师兄陪你去一道吧，师傅哪里我会留信。”
莫凡尘想着师兄陪着也不错，就答应了，二人随着外门弟子一路出了山门，秦掌柜见到莫凡尘，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估摸着池巍然也是仙长，便没多问，赶紧带着人就回晴雨阁。
晴雨阁密室里，秦秉坚已在书案后等着，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手里的笔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面色红润，看着精神很不错。
没等秦掌柜禀报，莫凡尘盈盈一笑，颇有几分老江湖的样子道：“见过秦老板。”
秦秉坚见到莫凡尘终于来了，才放下笔，向着莫凡尘二人微微颔首，笑着道：“莫仙长客气了，这位是？”
“我师兄池巍然，天髓宗数一数二的丹师！”莫凡尘拍着池巍然的胸口，啪啪作响，一股子江湖卖艺的味道。
秦秉坚双手抱拳拱了拱，恭敬地道：“池仙长，久仰大名。”
“秦老板无需客气，尤其不能听我师弟胡说，略通而已。”池巍然谦虚地回礼，他听说过晴雨阁这位身有残疾的秦老板，结识的人不论三教九流，具皆一视同仁，是个妙人。
“好了，你俩别客套了，咱能在外头的时间不多”莫凡尘看着这俩假客气的人，果断打断，回到正题，“东西都准备好了？”
秦老板笑着点头，指了指书桌旁的一个箱柜：“都在里头，莫小公子要的东西，可真是不好找。”
“那秦老板还不是找到了？秦老板您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莫凡尘忍不住打趣，踱步到了箱柜前，伸手搭上了锁扣，“不给我看看？”
这件事好像就此而已，黑胖子和其他长老也没再发现下毒之人的踪迹。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药田下毒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莫凡尘的日子很是规律，一日上课，六日修炼，充实而愉快。
转眼一个月都快过去了，这日天髓宗的山门来了一个熟人。
“烦请仙长通知一声，我们东家确实等着莫公子治腿。”秦掌柜双手抱拳，脑门上已经沁出了汗，有些无措。莫公子自上次走后，都一个月没来再看东家了，先前也是她自己说的，差不多一个月后开始中后期的治疗，等了多日都不见人影。秦掌柜这才跑来天髓宗请人，他这是第一次开口求上仙长，若是官府衙门好歹能塞些银钱，对着仙长该怎么办，他从来也没有想过。
看山门的是天髓宗的外门弟子，秦掌柜已经亮明身份是晴雨阁的，守门弟子当然不会为难，而且望着秦掌柜着急的样子，守门弟子也很是着急，但又没办法：“老人家，您说找莫凡，不是我拦着，只是我们这一届新入门的弟子中，没有这个人啊。”
秦掌柜毕竟是老江湖，闻言只当是守门弟子的推诿，便顺着话头继续道：“或许是老朽听错了，姓莫，与司空长老家的公子交情甚笃，司空公子确实曾说过他们是同门。”
“司空公子？”弟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都亮了，“是司空皓，司空师兄吗?”
“正是！跟司空皓公子，如今也该叫一声司空仙长才是。”秦掌柜终于似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光亮，面上泛出了喜色。
守门弟子笑着道，颇觉得意，“那我知道你大概是要找谁了！你等着！”
见守门弟子匆匆离去，秦掌柜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不辱使命，找到人了。
此时的莫凡尘正跟着八师兄在霁月峰的炼丹房，她望着满屋子的炼丹器材，心里痒痒的，摸摸这个、捏捏那个，询问着各种器材的名称和作用。莫凡尘研究了大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从流光戒里取出从藏书阁里取来的《丹术入门》，交到了八师兄手中：“八师兄，这是我此前在藏书阁所得，您帮着看看，可还能用？”
八师兄看着已经泛黄的书页，眼睛快瞪出了眼眶，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能用，能用，能用，太能用了！这是传说中的神界散落到人界的书！据说现今一切人界炼丹术都是由此书而来！你可是拿了个宝贝，师弟！哈哈哈哈！”八师兄拿着书，双手都有些发颤。
这书说起来是莫凡尘选的，其实基本上是被黑胖子诱导的，莫凡尘眯起眼，那个黑胖子怕是早就发现了，就把她当傻子耍呢。
池巍然用袖子轻轻擦拭着书上不存在的灰，双手捧着把书还到了莫凡尘手中，神情很是不舍，却坚决地道：“师弟，此书你要收好，切不可再在外人面前取出了。”
莫凡尘虽接过了书，但依然笑着道，并没有半分身怀异宝的紧张：“八师兄不是外人，况且炼丹之术我根本还未入门，需要八师兄的教导，若八师兄觉得这书有用，不如以后帮着师弟参详一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池巍然点头如捣蒜，又问道，“说起来，你入门功法修炼的如何了？”
“我觉得还可以，灵力流转非常顺畅。”莫凡尘回道。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巍然的脸色却稍变，有些难以置信：“灵力流转非常顺畅？师弟你是可以感受到灵力流传？”
“是啊！”莫凡尘看池巍然一脸她在说大话的样子也很是不解，难道不该灵力流转顺畅？黑胖子不是说灵力流转顺畅是对的吗？搞得她都有点紧张了。
然而莫凡尘不知道的是，虽然修者确实可以感受到灵力流转，但以炼气阶段来说，严格意义上只能感受到灵力在丹田的汇聚累积，而不能在实质意义上感受到流转。真正能感受到流转，至少需要到达炼气巅峰，半步筑基。可莫凡尘入门才一个月，此前池巍然是听师傅说过的，莫凡尘才入炼气都没多久呢，还让自己多提点提点她，难不成一个月时间就能从刚刚入门到达炼气巅峰？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池巍然灵力释出，探查起了莫凡尘的丹田，那丹田之中已有一方小天地，虽不甚深广，却明显波动有力，分明不是炼气初级能有的。
池巍然震惊得讲话都有些结巴了：“师……师弟，你怎么会是炼气五品？你……你究竟……入炼气多久了？”
“炼气五品么？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在考试那天在洞里被逼得开始修炼的，之前什么都不会。”莫凡尘挠了挠头，满脸都写着人畜无害，她是看过书没错，可书上只说炼气分十三个等级，可是也没说每个级别有什么不同。
池巍然看着莫凡尘，就更奇怪了，且不说正常人炼气入门，就算天资好的也要几个月，只说入门以后到炼气五品一般也要一两年，更难以解释的是小师弟明明只是炼气五级，怎么就能感受到灵力流转了呢？难不成与小师弟的灵根有关？池巍然目光深了几许，这混沌灵根，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莫师兄！莫师兄！”
就在池巍然和莫凡尘僵在原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声音，莫凡尘都被池巍然盯得发毛，听到声音赶紧跑出去应了。
看衣着，来人该是霁月峰的外门弟子，莫凡尘偶尔见过几次，有几分面熟，但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来人对着莫凡尘一揖，恭敬道：“莫师兄，山门有人找你。”
“找我？”莫凡尘指着自己的鼻头，眼带询问。
弟子点了点头，回想着门口老伯的话：“姓秦，是个老伯，说他东家等着你治病。”
莫凡尘猛地一拍脑门，她这才想起来，秦秉坚还被她晾在外面呢！于是转身对着池巍然道：“八师兄，我答应了人家要给他治腿，得去一趟，师兄能帮我去跟师傅告个假吗？原本跟师傅约了给他那边除虫去呢。”
池巍然刚想应是，又想起一个月前的投毒事件，怕小师弟一个人出去有危险，便道：“师兄陪你去一道吧，师傅哪里我会留信。”
莫凡尘想着师兄陪着也不错，就答应了，二人随着外门弟子一路出了山门，秦掌柜见到莫凡尘，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估摸着池巍然也是仙长，便没多问，赶紧带着人就回晴雨阁。
晴雨阁密室里，秦秉坚已在书案后等着，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手里的笔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面色红润，看着精神很不错。
没等秦掌柜禀报，莫凡尘盈盈一笑，颇有几分老江湖的样子道：“见过秦老板。”
秦秉坚见到莫凡尘终于来了，才放下笔，向着莫凡尘二人微微颔首，笑着道：“莫仙长客气了，这位是？”
“我师兄池巍然，天髓宗数一数二的丹师！”莫凡尘拍着池巍然的胸口，啪啪作响，一股子江湖卖艺的味道。
秦秉坚双手抱拳拱了拱，恭敬地道：“池仙长，久仰大名。”
“秦老板无需客气，尤其不能听我师弟胡说，略通而已。”池巍然谦虚地回礼，他听说过晴雨阁这位身有残疾的秦老板，结识的人不论三教九流，具皆一视同仁，是个妙人。
“好了，你俩别客套了，咱能在外头的时间不多”莫凡尘看着这俩假客气的人，果断打断，回到正题，“东西都准备好了？”
秦老板笑着点头，指了指书桌旁的一个箱柜：“都在里头，莫小公子要的东西，可真是不好找。”
“那秦老板还不是找到了？秦老板您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莫凡尘忍不住打趣，踱步到了箱柜前，伸手搭上了锁扣，“不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