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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回到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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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旦就驱车回到了长安郊外的侯府。

    侯府门口,早就已被知道了李旦今天回府的下人和庄子上的人们给围满。李旦的马车到了后,就都围了过来。

    “见过侯爷。”统一的声音,让李旦也感觉有些讶然。

    在人群里,李旦看到了庄子上的那些老人们,还有府中仆役们,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尊敬和崇拜的眼神。李旦在摇平所做的一切,都传到了侯府和庄子里,甚至李旦被摇平县立为圣人的事,都被传了开来。让得庄子上和府上的人,都对李旦更加敬服了起来。

    李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却对于人们的心理,无能为力。算了,这些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李旦又自恋地傲骄了。

    与庄子上的老人寒喧了一阵,这才让得这些人都散了去。现场只剩下府上的人,站在侯府的门口两旁,恭迎着自己侯府主人的归来。

    打头的是李旦最想见也是最为思念的两女,苹儿和柳儿。另外还有一个让李旦想像不到的面孔,高阳公主。

    心里默默地想着,今天怎么连高阳都来了,他不应该是呆在长安里的公文府上吗?

    “微臣见过高阳公主殿下,今天殿下怎么来了?”

    “我正好在我的公主别院里,听人说你今天回府,所以就来了。”微红的眼睛,高阳矜持着给李旦回了一礼,脸上微红的说道。

    苹儿和柳儿站在一旁,微笑的望着正与高阳交谈着的李旦,脸上满溢着甜甜的笑容,眼睛里也是微红着,显示着已经哭过。

    “公主,既然来了,入我府中坐一会儿。殿下请。”李旦做一个请的手势,对着高阳说道。

    “不了,我今天还要回长安皇宫,给母后请安呢。今天是因为你回府,才耽搁了时间。就此别过,侯爷。”

    “那我送送公主吧。”

    对于高阳的说词,李旦并未怀疑。

    高阳其实也想与李旦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一会儿也好,但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借口要进宫给母后请安,推辞了李旦的邀请。既然他已经回府,我也该是回宫里见见父皇和母后了。

    等到目送着高阳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李旦回过身,望着身后的两女,张开手臂。两女再也忍不住,向李旦身前扑来,力道让李旦都退了二步,这才稳住。

    抱着两女,在一群府中人的簇拥下,走进了侯府大门。

    穿过影壁,周围的仆人都已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因为侯爷回府,好像府中多了一种生气,这是主人在家,才会有的气象。

    “两位,是不是该从我怀里出来了。我知道,因为他们在,所以你们害羞才躲在我怀里,不敢出来。现在他们都已经散了,也别在窝在我怀里了。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们,我都好几个月没见过你们了。”

    两女这才从李旦怀里脱身出来,睁眼看了看周围,发现只剩下他们三人,这才放下了心来。苹儿和柳儿对视了一眼,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苹儿,柳儿,你们难道就没有话对我说吗?或者哭着说想念我也行啊,怎么互相看了一眼,还低下了头了?”李旦打趣着问道,让得两女的头低得更回的低了。李旦甚至怀疑,如果有地缝,她们有可能都钻进去,不出来了。

    “好了,不要害羞了,走,我们回院子里,让我好好看看你俩。有没有变瘦,有没有好好的吃饭,这些我都将会检查。”

    拖着两女的小手,软软的很是舒服。李旦往自己住的后院走去。

    望着熟悉的场景,和熟悉的人,李旦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什么地方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呀,虽然这个窝,大了些。

    “少爷,你都瘦了。你都没有好好的吃饭吗?那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苹儿瞅了瞅李旦全身,声音有些伤感的说道。

    李旦对此有些无语。“我是去处理天花疫情的,可不是去游山玩水,每天东奔西跑的,能长得了肉才怪。不过,虽然如此,肥肉没有,肌肉倒是有了点,要不要摸摸。”

    说着,李旦故意的把手伸了出来,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如大猩猩般走了几步。

    李旦那夸张的表情与动作,终于让得两女脸上绽开了笑颜。

    “对嘛,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所以呀,你们多笑,你们少爷我才能卸下所有的苦累,好好的休息休息。”摸着两女的俏脸,李旦微笑着道。

    “是,少爷。少爷吃过午饭了吗?”两女福身应诺,问道。

    李旦摸了摸还真是有点饿了肚子,早上起床已经很晚了,也没有给父亲请过安,因为他已上朝去了。只是给高氏请了安后,李旦便驾着马车就回来了。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已将近中午,肚子早就饿了。

    “没呢。今天起得有点晚,给母亲请安过后,我就回来了,来不及吃了。有吃的没,给我备点。”

    “少爷稍等,我们这就去厨房准备。”

    看着两女转身匆匆而去的背影,李旦很想说,你们去一个人就好了,留一个人陪我说说话啊。怎么就都走了呢?望着空空的院子,李旦有点麻抓的感觉。

    这时候的太阳已高高的挂在天空的正中,暖意让站了一会儿的李旦,很是觉得舒服。突然,李旦兴起兴趣,如果在太阳底下睡一觉,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说做就做,去到书房,那张躺椅仍旧放在原来的角落。把这搬到院子里的太阳底下,李旦躺了上去。眯着眼睛,嘴里哼着不知什么的曲调,悠然自得。

    “好小子,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下你,没想到,却是看到你在晒着太阳午睡。”

    听到声音,李旦从躺椅上弹身跳了起来,忙叉手行礼道:“李师,您怎么来了?正准备下午再去找李师请安呢,您就来了。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来的正是李纲,李纲原本在书院,听到先生们在传说,李旦回来了。已经有几个月没见李旦了,李纲也有点想念,所以今天正好休沐,所以请来了。

    李旦的侯府有三个人可以自由出入,一个是李纲,一个是孙思邈,还有一个牛进达。这三个人都是李旦所敬之人,李旦交待,这三位长辈来侯府,下人们不用通报。

    “心有灵犀?还真是一个新词,甚有诗意。全诗是什么,念出来吧。”说着夜,李纲坐在了李旦让出来的躺椅上,学着李旦的样子,躺了下去。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李纲睁开眼,望着李旦,摸着花白的长须,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来,最近诗文也并没有放下,甚好甚好。”

    “李师说过的,淹哪敢不尊。”李旦在旁边笑道。虽然是抄袭的,李旦是不会承认的。

    “你既然已经回府,那么学院那边,你的课也要恢复正常了。我给你一天时间,后天去学院报道。”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李旦,这是李旦的排班表。

    李旦接过纸,脸上带着苦色。

    “李师,我这在外奔波几月,才刚回府。你就让我去学院上课,这也太着急了吧。”

    “我还不知你的小算盘,你那叫奔波几月,不是由孙道长去主持的吗,你有啥好辛苦的。废话少说,后天,我会在教室里等着你。”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淡淡地说道。

    “您这也太急了。算了,去就去吧。正好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没有去过学院了,是该好好的去走走看看。”

    面对着以上三位长辈,李旦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唯有苦笑着点头答应。

    将那张纸展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排班,李旦不淡定了。

    “李师,您这是不是排得太多,也太密了。”

    “我也没有办法,学院算学方面的人本就不多,你又出去了几个月,课程已落下太多,现在你回来了,需尽快补回来。”李纲淡淡的丢出一句道。

    “不是还有一位吗?我让他帮我顶班的。怎么,他不干?”

    “那倒没有,他的算学虽然也算可以,但哪比得上你的师承得来的好,所以,我没有让他代。”

    李旦有些无语,那些最基础的东西,还需要自己去补回来?没听错吧。

    “行,那我也只好辛苦下了。谁让是李师您来通知的呢。淹,唯有遵从。”

    “好了,事已通知,我先回去了。抓紧这两天好好休息吧,过了,你就该忙起来了。”

    李纲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旦连忙追了上去,将李纲给送出府去。直到李纲上了牛车,渐渐走远,李旦才回到府中。

    苹儿两人准备的午饭,已经在中厅布好。

    还是熟悉而又想念的味道,李旦胃口天开。吃完都感觉有点吃撑到了,止住苹儿收拾碗筷的手,让他陪着自己去花园走走,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