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场本来可以赢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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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原告、被告！
再见，她左、他右！
再见，针锋、相对！
再见，……
陌如路人！
当秦双在法庭上讲述着自己的婚姻始没，他看不到他为她付出的一丁点的身影，虽然明知道这都是David教她的应对之词，可是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冷了。
他笑着拿出五年来他以她名义的捐款，笑着说养活一个这么奢侈的女人需要付出多少金钱与精力，笑着说，他付出的金钱有多少，爱就有多少……
这一场庭审整整持续了三天，每当David提出证据证明柏文堇有多恶劣，他都会拿出相应的证据证明，他有多爱秦双。
不错，他们的结合是因为一颗肝脏，有不平等契约做证，可这也至少说明他从结婚以始便没有想过离开她，可秦双却说那是活生生的威胁，如果她不签字，尹悦文就会死；
难道、难道你忘记了吗，你跟尹悦文也不过是朋友，你凭什么用自己的人生去交换他的生死，既然交换了，你又凭什么忘记当时的承诺；
当时，秦双的脸极其的难看，柏文堇的话，明显刺疼了她；
可就在当时，尹悦文小声的提醒着她，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怎么会出车祸……
结果，赢的是陪审团对柏文堇的同情，输的却还是他自己！
……
第二轮，David指出秦双两次流产，特别是第二次，一个生活在豪门的女人，如果真的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怎么会流产，分明就是柏文堇没有尽到过丈夫的义务，才会让秦双受到伤害，而之后柏文堇更是四处风流，在这种压力之下，秦双的精神状况一度出现崩溃，如果这样的婚姻还有持续的必要，那简直就是对一个妇女最大的痛苦。
当时，柏文堇的脸色极其难看，两次流产经历，明显刺疼了他，如果他能够把握这两次中的任何一次，特别是第二次，或者他们今天都不会坐到这里；
这一回不用尹悦文提醒秦双，她已经泣不成声，那不仅是柏文堇的疼，也是她的疼！
结果，赢的是秦双，伤的却是两个人，那毕竟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痛苦，柏文堇出乎意料的没有提尹悦文中间的劣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提了，那么尹悦文与秦双之间的爱情会不会就不那么完美了？
可由于秦双情绪失控，柏文堇在法官再三提醒之下，也点燃了一只香烟，显然情绪也是极其的不好，鉴于两个人的精神状态，第二天只进行了一半便休庭了。
……
会议室里，陪审团明显的分成了两派，支持柏文堇的多数是男人，他们认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此地步，已经没有几个了，而女人所谓的爱情，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实在是太幼稚了，男人爱女人的方式就是花钱了，花的越多，自然就越爱。
而支持秦双的多数是女人，她们认为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就应该祝她幸福，而不是把她困在身边，这就是强取，至于花钱，对于柏文堇这种人花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公益事业也带来了柏氏的名声，不是吗？
但关于孩子的问题，陪审团倒是出奇的一致，不管谁对、谁错，他们的婚姻只能说天意弄人，如果秦双生下了无论那一个孩子，恐怕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个都想要一个孩子，这……
“如果他们都想要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说秦双对柏文堇没有感情！”
当一个男陪审员尖锐的指出了所有问题的关键，支持秦双的女人们顿时陷入了沉默，爱情有时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而衡量的标准其实只有一条——孩子！
做为爱情的结晶，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孩子，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的未来负责，他们的结合变有了真正的婚姻外壳。
“我不同意让他们两个就这样子离婚！”
一个女陪审员举起了手，第一个站在了柏文堇的这边，“流产这种事情不能全部归结于男方，难道女方在这方面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觉得也是，如果秦双想要这个孩子，那么身为母亲，她也应该负有一定的义务，流产并不能说明柏文堇就不是一个好丈夫。”
“可是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基楚，完全是一桩利益的交换。”另一个女陪审员坚持自己的看法。
“但是柏文堇为了能够跟秦双在一起，愿意付出肝脏的代价，这至少说明柏文堇是爱秦双的，而秦双明知道柏文堇是在爱她的情况下，答应了这桩婚事，就应该明白做为一个妻子的义务，那她为什么不能爱上柏文堇呢，如果她不能爱上柏文堇，这对柏文堇来讲，本身就不公平！”
又一个男陪审员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桩看似柏文堇全赢的合约，其实对他自己来讲才是最不公平的，明知道对方并不爱她，却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留住她，这样的爱情难道不值得尊重吗？
这回，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内心世界里都不自觉的倾向了柏文堇，当第三天开庭时，陪审员提出的问题都是有利于柏文堇的。
“……不错，我很爱我妻子，正因为爱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虽然我承认，我也有处理不当的地方，让她受到了伤害，但我愿意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陪着她、弥补她、爱她……”
当柏文堇在最后对着秦双说出这番话时，泪水居然忍不住滚了下来，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再一次将自己血淋淋的心抛开，展示给她看，只是她看不到、看不到……
“我们结婚之前没有感情基础，结婚之后，我也想努力，可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太多了，我实在是心力憔悴，而这中间，他总是不断威胁着我身边的人，只要我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会对我身边的人进行伤害，我怕了，我是因为太害怕他才想要离开他，所以，请你们让我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吧。”
‘柏文堇的风流韵事’以及‘家庭暴力’是Davil攻击的重点，这又再一次唤醒了女陪审员的同情心，以及男陪审员的质疑。
“请问原告，你所陈述的威胁，到底是指什么事情？”
“这……”
面对法官的追问，秦双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自己的婚姻，她不得不说出真相，“其实我是一个私生女，我的父亲还在世，但请法官原谅我不能讲出他的名字……”
“不，你可以！”
谭程礼从外面走了进来，二十三年了，他都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这一回，无论如何他都要帮秦双从这段不幸里走出来。
对于谭程礼，在官场上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前驻联合国特派代表，如今的外交部长，没想到秦双居然是他的女儿，由于出现了新的情况，庭审再一次推迟。
谭程礼的话，没有人会怀疑，柏文堇带枪对其全家进行威胁的证据被摆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话被当时正在玩电脑的谭程礼的儿子给录了下来，这下子整个庭审情况风回路转，所有人都对柏文堇投以了诧异的目光。
但柏文堇很淡定，虽然他没有料到这一点，可是他的话也不得不让人多加考虑，“谭部长利用职权对柏氏进行恶意打击，这难道不是以权谋私吗？”谭程礼以为他有证据证明他使用暴力，那么他就有证据证明当时自己使用暴力并不是因为秦双，而是因为他本身！
“既然你是秦双的父亲，那为什么这么多年，秦双都跟你没有什么接触，特别是在秦双出车祸之后，秦双都没有去找过你，谭先生，你这个父亲到现在才出现，会不会太迟了？”
的确，在陪审员的眼里，谭程礼既然是秦双的父亲，那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这里面不得不考虑他的身份特殊性。
案件又进入到了焦灼状态，柏文堇冷冷的看着秦双，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好，连谭程礼都抬出来了，结果还不是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秦双看着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阴狠的男人，他在笑着对她说，秦双，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还早！
她的心开始颤抖了，她怕，怕死了那痛苦的回忆。
……
两个小时之后，最后的判决，他们又在律师的陪同下坐上了原告、被告的席位，而这一回David眉头皱得很深，柏文堇请的律师绝对不是废物，更何况还是一个律师团，恐怕这将会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输的官司。
而坐在对面的柏文堇心中也做了最坏的准备，不管谁输谁赢，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是真的爱她！
法官看向陪审团，询问他们最后的结果，第一名陪审员站了起来，手中拿着最后的判决结果，秦双的小手已经满是汗水了，心跳得特别的厉害。
“法官大人……”
陪审员终于说话了，“我们一致觉得他们的婚姻还在持续的必要，但在所有的证据之中，我们没有看他们的结婚证明，希望法官大人提请二位补交这一证明，以便我们对当时他们结婚所在国家的法律再进行最后一步的审核。”
当柏文堇听到第一句话时，他的心是雀跃的，因为他赢了，可是当法官扭过头来告诉他要补交这一证明时，他突然愣住了。
秦双也看向他，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结婚证明，对她来说只有那一纸契约，但潜意识里柏文堇无所不能，弄个结婚证明应该很容易吧。
坐在柏文堇旁边的律师团也都看向他，或者说，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空气，在这一场变得非常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柏文堇难堪极了。
David果然是世界一流的律师，没有错过他的表情，立即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与被告虽然在一起生活五年，但她的一切证明皆由被告掌握，从来都不知道结婚证明在那里，所以我们无法提供，请法官大人原谅。”
“那么被告呢？”
“……”
柏文堇又开始掏烟，但手指尖却在颤抖，怎么拿也无法从烟盒里将烟抽出来，因为他满脑子在想……结婚证明、结婚证明、结婚证明！
当年他是靠着半颗肝脏换来的婚姻，重病一场的他怎么可能会去办结婚证明，事后，他更不可能要秦双去补办，因为在国内秦双还不够结婚的年龄，而如果再回罗马去将他们的婚书在司法机构登记，他又怕秦双笑话他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当时他想秦双二十岁的时候就随便找个理由压她去民政局，但是那个时候的秦双被慕容雪儿摆了一道，两人陷入冷战，所以他就不可能再带着她去民政局了，而事后他也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因为秦双是柏太太，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是理所当然，在他的心里，也早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但他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就在这里，他……糗大了。
而且，糗走的是他本来已经赢了的官司，赢了的妻子，赢了的爱情！！！
……
由于柏文堇也提供不出任何国家的司法机关的正式结婚证明，陪审团再次退席，只是这次很快，五分钟之后，十二个人就又再次坐回到陪审的位置上，结果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法官接过陪审团递过来的最后结果，宣布全体起立，David知道，他的名声保证了，所以笑得很甜，至于其他人……
“我现在审判，由于二人婚姻关系不成立，所以解除二人非法同居关系，如有不服判决着，可以在十五日内向上一级法院提出上诉……”
后面的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拥有一个强大律师团的柏文堇输了，输在了一个小小的证明上，而秦双也囧了，五年的婚姻却变成了‘非法同居关系’，那她这五年算什么？
五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
五年，两次怀孕、两次流产、无数次的折磨、最后的贞操带……
站在法庭外面，阳光之下，秦双呆呆的看着柏文堇，突然嘶吼出来，“柏文堇，你是个混蛋，五年，我还够你了！”
“……我，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不明白，明明在别的女人眼里，他不仅有钱，还很帅，而且爱起一个女人来又是如此的执着，为什么她不爱他？
“爱……？”
秦双看向他，泪如雨下，“你也懂爱，你也配爱，对于你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赌约，赔上的却是我的一生，你凭什么要我爱来你！”
“如果、如果没有那个赌约呢？”
“没有那个赌约又能怎样，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要非追着我不放，就是因为我不爱你吗，你这个男人真的够贱，贱的让我看不起！”
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可是他真的不死心，最后、最后一次跟她说，“你看看我，长得不错，又有钱，其实，我也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的……”
再见，原告、被告！
再见，她左、他右！
再见，针锋、相对！
再见，……
陌如路人！
当秦双在法庭上讲述着自己的婚姻始没，他看不到他为她付出的一丁点的身影，虽然明知道这都是David教她的应对之词，可是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冷了。
他笑着拿出五年来他以她名义的捐款，笑着说养活一个这么奢侈的女人需要付出多少金钱与精力，笑着说，他付出的金钱有多少，爱就有多少……
这一场庭审整整持续了三天，每当David提出证据证明柏文堇有多恶劣，他都会拿出相应的证据证明，他有多爱秦双。
不错，他们的结合是因为一颗肝脏，有不平等契约做证，可这也至少说明他从结婚以始便没有想过离开她，可秦双却说那是活生生的威胁，如果她不签字，尹悦文就会死；
难道、难道你忘记了吗，你跟尹悦文也不过是朋友，你凭什么用自己的人生去交换他的生死，既然交换了，你又凭什么忘记当时的承诺；
当时，秦双的脸极其的难看，柏文堇的话，明显刺疼了她；
可就在当时，尹悦文小声的提醒着她，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怎么会出车祸……
结果，赢的是陪审团对柏文堇的同情，输的却还是他自己！
……
第二轮，David指出秦双两次流产，特别是第二次，一个生活在豪门的女人，如果真的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怎么会流产，分明就是柏文堇没有尽到过丈夫的义务，才会让秦双受到伤害，而之后柏文堇更是四处风流，在这种压力之下，秦双的精神状况一度出现崩溃，如果这样的婚姻还有持续的必要，那简直就是对一个妇女最大的痛苦。
当时，柏文堇的脸色极其难看，两次流产经历，明显刺疼了他，如果他能够把握这两次中的任何一次，特别是第二次，或者他们今天都不会坐到这里；
这一回不用尹悦文提醒秦双，她已经泣不成声，那不仅是柏文堇的疼，也是她的疼！
结果，赢的是秦双，伤的却是两个人，那毕竟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痛苦，柏文堇出乎意料的没有提尹悦文中间的劣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提了，那么尹悦文与秦双之间的爱情会不会就不那么完美了？
可由于秦双情绪失控，柏文堇在法官再三提醒之下，也点燃了一只香烟，显然情绪也是极其的不好，鉴于两个人的精神状态，第二天只进行了一半便休庭了。
……
会议室里，陪审团明显的分成了两派，支持柏文堇的多数是男人，他们认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此地步，已经没有几个了，而女人所谓的爱情，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实在是太幼稚了，男人爱女人的方式就是花钱了，花的越多，自然就越爱。
而支持秦双的多数是女人，她们认为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就应该祝她幸福，而不是把她困在身边，这就是强取，至于花钱，对于柏文堇这种人花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公益事业也带来了柏氏的名声，不是吗？
但关于孩子的问题，陪审团倒是出奇的一致，不管谁对、谁错，他们的婚姻只能说天意弄人，如果秦双生下了无论那一个孩子，恐怕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个都想要一个孩子，这……
“如果他们都想要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说秦双对柏文堇没有感情！”
当一个男陪审员尖锐的指出了所有问题的关键，支持秦双的女人们顿时陷入了沉默，爱情有时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而衡量的标准其实只有一条——孩子！
做为爱情的结晶，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孩子，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的未来负责，他们的结合变有了真正的婚姻外壳。
“我不同意让他们两个就这样子离婚！”
一个女陪审员举起了手，第一个站在了柏文堇的这边，“流产这种事情不能全部归结于男方，难道女方在这方面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觉得也是，如果秦双想要这个孩子，那么身为母亲，她也应该负有一定的义务，流产并不能说明柏文堇就不是一个好丈夫。”
“可是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基楚，完全是一桩利益的交换。”另一个女陪审员坚持自己的看法。
“但是柏文堇为了能够跟秦双在一起，愿意付出肝脏的代价，这至少说明柏文堇是爱秦双的，而秦双明知道柏文堇是在爱她的情况下，答应了这桩婚事，就应该明白做为一个妻子的义务，那她为什么不能爱上柏文堇呢，如果她不能爱上柏文堇，这对柏文堇来讲，本身就不公平！”
又一个男陪审员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桩看似柏文堇全赢的合约，其实对他自己来讲才是最不公平的，明知道对方并不爱她，却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留住她，这样的爱情难道不值得尊重吗？
这回，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内心世界里都不自觉的倾向了柏文堇，当第三天开庭时，陪审员提出的问题都是有利于柏文堇的。
“……不错，我很爱我妻子，正因为爱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虽然我承认，我也有处理不当的地方，让她受到了伤害，但我愿意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陪着她、弥补她、爱她……”
当柏文堇在最后对着秦双说出这番话时，泪水居然忍不住滚了下来，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再一次将自己血淋淋的心抛开，展示给她看，只是她看不到、看不到……
“我们结婚之前没有感情基础，结婚之后，我也想努力，可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太多了，我实在是心力憔悴，而这中间，他总是不断威胁着我身边的人，只要我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会对我身边的人进行伤害，我怕了，我是因为太害怕他才想要离开他，所以，请你们让我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吧。”
‘柏文堇的风流韵事’以及‘家庭暴力’是Davil攻击的重点，这又再一次唤醒了女陪审员的同情心，以及男陪审员的质疑。
“请问原告，你所陈述的威胁，到底是指什么事情？”
“这……”
面对法官的追问，秦双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自己的婚姻，她不得不说出真相，“其实我是一个私生女，我的父亲还在世，但请法官原谅我不能讲出他的名字……”
“不，你可以！”
谭程礼从外面走了进来，二十三年了，他都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这一回，无论如何他都要帮秦双从这段不幸里走出来。
对于谭程礼，在官场上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前驻联合国特派代表，如今的外交部长，没想到秦双居然是他的女儿，由于出现了新的情况，庭审再一次推迟。
谭程礼的话，没有人会怀疑，柏文堇带枪对其全家进行威胁的证据被摆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话被当时正在玩电脑的谭程礼的儿子给录了下来，这下子整个庭审情况风回路转，所有人都对柏文堇投以了诧异的目光。
但柏文堇很淡定，虽然他没有料到这一点，可是他的话也不得不让人多加考虑，“谭部长利用职权对柏氏进行恶意打击，这难道不是以权谋私吗？”谭程礼以为他有证据证明他使用暴力，那么他就有证据证明当时自己使用暴力并不是因为秦双，而是因为他本身！
“既然你是秦双的父亲，那为什么这么多年，秦双都跟你没有什么接触，特别是在秦双出车祸之后，秦双都没有去找过你，谭先生，你这个父亲到现在才出现，会不会太迟了？”
的确，在陪审员的眼里，谭程礼既然是秦双的父亲，那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这里面不得不考虑他的身份特殊性。
案件又进入到了焦灼状态，柏文堇冷冷的看着秦双，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好，连谭程礼都抬出来了，结果还不是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秦双看着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阴狠的男人，他在笑着对她说，秦双，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还早！
她的心开始颤抖了，她怕，怕死了那痛苦的回忆。
……
两个小时之后，最后的判决，他们又在律师的陪同下坐上了原告、被告的席位，而这一回David眉头皱得很深，柏文堇请的律师绝对不是废物，更何况还是一个律师团，恐怕这将会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输的官司。
而坐在对面的柏文堇心中也做了最坏的准备，不管谁输谁赢，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是真的爱她！
法官看向陪审团，询问他们最后的结果，第一名陪审员站了起来，手中拿着最后的判决结果，秦双的小手已经满是汗水了，心跳得特别的厉害。
“法官大人……”
陪审员终于说话了，“我们一致觉得他们的婚姻还在持续的必要，但在所有的证据之中，我们没有看他们的结婚证明，希望法官大人提请二位补交这一证明，以便我们对当时他们结婚所在国家的法律再进行最后一步的审核。”
当柏文堇听到第一句话时，他的心是雀跃的，因为他赢了，可是当法官扭过头来告诉他要补交这一证明时，他突然愣住了。
秦双也看向他，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结婚证明，对她来说只有那一纸契约，但潜意识里柏文堇无所不能，弄个结婚证明应该很容易吧。
坐在柏文堇旁边的律师团也都看向他，或者说，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空气，在这一场变得非常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柏文堇难堪极了。
David果然是世界一流的律师，没有错过他的表情，立即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与被告虽然在一起生活五年，但她的一切证明皆由被告掌握，从来都不知道结婚证明在那里，所以我们无法提供，请法官大人原谅。”
“那么被告呢？”
“……”
柏文堇又开始掏烟，但手指尖却在颤抖，怎么拿也无法从烟盒里将烟抽出来，因为他满脑子在想……结婚证明、结婚证明、结婚证明！
当年他是靠着半颗肝脏换来的婚姻，重病一场的他怎么可能会去办结婚证明，事后，他更不可能要秦双去补办，因为在国内秦双还不够结婚的年龄，而如果再回罗马去将他们的婚书在司法机构登记，他又怕秦双笑话他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当时他想秦双二十岁的时候就随便找个理由压她去民政局，但是那个时候的秦双被慕容雪儿摆了一道，两人陷入冷战，所以他就不可能再带着她去民政局了，而事后他也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因为秦双是柏太太，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是理所当然，在他的心里，也早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但他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就在这里，他……糗大了。
而且，糗走的是他本来已经赢了的官司，赢了的妻子，赢了的爱情！！！
……
由于柏文堇也提供不出任何国家的司法机关的正式结婚证明，陪审团再次退席，只是这次很快，五分钟之后，十二个人就又再次坐回到陪审的位置上，结果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法官接过陪审团递过来的最后结果，宣布全体起立，David知道，他的名声保证了，所以笑得很甜，至于其他人……
“我现在审判，由于二人婚姻关系不成立，所以解除二人非法同居关系，如有不服判决着，可以在十五日内向上一级法院提出上诉……”
后面的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拥有一个强大律师团的柏文堇输了，输在了一个小小的证明上，而秦双也囧了，五年的婚姻却变成了‘非法同居关系’，那她这五年算什么？
五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
五年，两次怀孕、两次流产、无数次的折磨、最后的贞操带……
站在法庭外面，阳光之下，秦双呆呆的看着柏文堇，突然嘶吼出来，“柏文堇，你是个混蛋，五年，我还够你了！”
“……我，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不明白，明明在别的女人眼里，他不仅有钱，还很帅，而且爱起一个女人来又是如此的执着，为什么她不爱他？
“爱……？”
秦双看向他，泪如雨下，“你也懂爱，你也配爱，对于你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赌约，赔上的却是我的一生，你凭什么要我爱来你！”
“如果、如果没有那个赌约呢？”
“没有那个赌约又能怎样，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要非追着我不放，就是因为我不爱你吗，你这个男人真的够贱，贱的让我看不起！”
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可是他真的不死心，最后、最后一次跟她说，“你看看我，长得不错，又有钱，其实，我也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