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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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敬嵘用湿巾擦了擦手，站起来，难得好商量地说：“走吧，我送你下去。”
他是很想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跟他的关系，但不是现在，他不想莫茉更疏远他，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第一次两个人独处，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所以他不能太急于求成了。
嗯？他送她下去？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莫茉扬起怀疑的目光看他。
“这架专用电梯如果没有我的指纹，你是打不开了。”棠敬嵘给她解释，既然是专用电梯，又是直达总裁办公室，如果谁都能打得开还不等于开着家门等小偷上门啊。
“真浪费能源！”莫茉低声抱怨一句，要知道每到上下班高峰期，公司的电梯有多难等，可是他却自己霸占一架。
棠敬嵘也不生气，低头看着她问：“猫儿，你对我的讨厌除了因为莫兰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他必须要知己知彼才能更快更有效的俘获她的芳心。
“哼，多着呢。”想起他的讨厌，莫茉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我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讨厌不懂温柔的男人，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假正经，讨厌你一点儿都不幽默，讨厌你这种肌肉男，讨厌你那卑鄙的手段，讨厌你的粗鲁……”反正他的一切她都讨厌。
说到粗鲁，自然而然地就想到那一夜。棠敬嵘也觉得自己那天晚上实在是太疯狂了，他在床上时也一直是很节制的，一晚上也就只做一两次，可是那天晚上他却对她索求无度。
“那天晚上，我弄疼你了，是吗？”他知道他的力道，后来看录像看到她腰都直不起来就知道她被他蹂躏得有多惨。
还好意思说！莫茉送他一对大大的白眼：“我三天没下床！”
这个小女人！这话说得可真理直气壮。棠敬嵘愣了一下，脸上再也关不住笑容象种子一样顶破了外壳冒出来。
“笑什么笑？”莫茉恼恨地咬牙，撇着非常不满的眼神，她才不会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我发了三天的烧。”
想想那三天，简直是在地狱里度过的一样，身体好象藕节一样被人掰成一节一节地，虽然还连在一起却根本不听使唤了，再加上高烧，她就觉得自己整个就是被扔在锅里煮的白莲藕一样，面了、酥了、烂了，再搁冰箱里一冻又成形了。
棠敬嵘低头看着她，目光中的冰块化成了柔柔的春水，抬手轻抚她的头发，说：“放心，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莫茉惊得差点跳起来，抬头正想骂人却对上他不同寻常的目光，心一跳竟然有些慌乱，赶紧跟他保持距离，然后冷淡地说：“没下次了！”
“还有，”想到他刚刚摸过她的头发，她抬手理了把头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保持距离！”
她的冷落生疏让他有种淡淡的失落，不过她再没象之前一样对他张牙舞爪就已经算是改善了，所以又有种满足。
电梯到了四楼，莫茉朝电梯门挪了挪等着他开门，可是却不见他有动静，回头看他，就看到他眼睛低垂显得有些低沉，又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喂，”她不耐烦地拿脚尖踢踢他：“开门啊！”
傻了啊！之前看到他那么敏锐凌厉，好象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谁若敢对他伸一伸爪，他就要奋力扑上反击似的，可是这会儿怎么却象三天没吃到食儿的病饿野兽一样，无精打采又透着一种招人恨的可怜。
他可怜？才怪！莫茉提醒自己绝不要当农夫和东郭先生，不想被毒蛇和狼反噬要死的时候再后悔。
棠敬嵘抬眼看她，拿脚尖踢他，把他当仆人一样使唤，这世上似乎也只有她敢这么做。不过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很受用。
他一定是有受虐的倾向！不过这些年见惯了别人敬畏的眼神，尤其敬只是装出来的，畏惧才是真的，他看得从厌恶到反胃再到麻木不仁，真是看够了。有一个人不怕他，真好！
默默地服从地打开了电梯。莫茉高傲地抬起下巴就往外走，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住回头。然后就看到他的冷清的目光就一直在盯着自己，幽深的目光里好象有一种被抛弃的可怜。
她愣了一下，刚刚只是感觉，这会儿却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不过他这头野兽露出可怜的目光一定是饿极了用这种眼神来骗取猎物的同情，然后你一心软靠过去，他肯定就会一口吞了你。
棠敬嵘没想到她又会回头，带着一丝丝惊诧问：“怎么了？”
“尚尚，”莫茉刚刚想到他说到了尚尚，从上次见到尚尚到现在一个多星期了，她虽然一直不想去想尚尚跟她的关系，可是晚上做梦她还是会梦到尚尚：“他还好吗？”
棠敬嵘目光一沉，暗淡了很多，缓缓摇头：“上次从警局回去，半夜里醒了，见不到你就一直哭，谁都不让抱。后来哭累了才睡着。”
“你是怎么当爹地的！”莫茉听得心里好象针扎，眼睛发热潮湿了，转身就朝他身上捶打。虽然没有带过尚尚一天，可是人说母子连心，想到那天尚尚的哭声，她的心好象被人掏出来放在油里煎着。
“猫儿。”棠敬嵘很轻易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声音略带请求：“等哪天，去看看尚尚，好吗？”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尚尚了，希望能用尚尚把她绑住。
莫茉低着头不说话，她是很想见到尚尚，可是要去看尚尚就要跟着他回他家，那里是姐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要去面对给姐姐造成那么重的伤害的地方吗？
“再说吧。”她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反对，等有一天，她准备好了，一定会去的，如果打算去的话就是她决心要弄清楚姐姐为什么自杀的时候。
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男人害死了姐姐，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查清原因，可是这个男人偏偏是他，跟她有过一夜情，她儿子的爹地，她觉得在姐姐自杀的这件事情上她也有责任的。
当年姐姐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有个男人要娶她了，并且也小心翼翼地透露这个男人就是尚尚的爸爸，曾经征求过她的意见，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可是她当时只想一心一意地守着肖恩泽，甚至不想让肖恩泽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有过一情夜的事，当然不同意说出真相。
而且那时候妈妈因为手术的并发症刚去世，姐姐很伤心又带着尚尚，一个人过得很不好，她从电话里听出姐姐对那个男人寄予了非常高的希望，觉得终于有了靠山了，她也真心地希望姐姐过得好，于是真相就这样被雪藏了。
这叫不叫自食其果？她怨恨棠敬嵘害死姐姐表相之下，同样也在自责着。所以她一开始就逃避着，逃避棠敬嵘，逃避尚尚。
棠敬嵘能感觉得她的挣扎、迷茫和自责，不想逼得她太紧，默默地点点头，重新打开了电梯平静地说：“快去上班吧，别想太多了。”
莫茉抬头看他，这个男人虽然不能给人阳光般的温暖，可是也自有专属于他的温柔体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转身走出电梯。
在办公室门口，莫茉整理了一下情绪，很多现在过不去的坎儿就算想再多也一样解决不了，那不如等时间来解决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同事们看出她的异样。
轻轻拍打面颊，让面部神经放松一下，然后重新挂起轻松俏皮的微笑，她才走进办公室，然后在门口振臂高呼：“我回来啦！”
办公室的同事先是被她叫声吓了一跳，一致抬头看到她，忽啦啦围上了一大群。
“莫茉，你回来了？”
“莫茉，你没事吧？”
“莫茉，变态总裁没折磨你吧？”
“莫茉……”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关心，莫茉觉得还是很受用的，不管是真正的关心，还是带着八卦的好奇，有人关心总比没人问强吧，就是问题多得她回答不过来。
于千在他办公室里听到了声音也走了出来，目光关切地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她好象没少头发没少汗毛地，所以一颗心也放下了。
“你们忘了刚被处罚的事儿吗？还围在这里，赶快都回去工作。”于千冲大家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万一再被抓住可就没上午那么便宜了。
所有人都乖乖地回了各自的座位，不过都无心工作，竖着耳朵想听一听新闻。
“莫茉，你还好吧？”于千注视着莫茉问，他提心吊胆了一上午，各种可能性都想过，毕竟他们总裁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可偏偏就没有哪个小职员被单独叫上去过，害他没有参照物。
“我好的很啊！”莫茉笑眯眯地说，好得不能再好了，吃得饱，睡得好，除了被那个男人稍稍欺负了一下，损失了几滴眼泪，不过低成本也讨回了高回报，赚的是她。
于千哦了一声，心放了一半还悬着一半，担心莫茉是因为当着人有不好说出口的话，于是就说：“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摆明了就是想单独审问，莫茉正想拒绝，可以对他说的同样可以当着人说，她可不想跟他单独解释完了再跟其他人解释一遍。她懒啊！明明一遍就可以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她干嘛还非要说两遍。
可没等她开口，那个同样受处罚的男同事却先替她说了：“于科，大家也很关心莫茉啊，你就在这里问吧。”
于千瞪了他一眼，莫茉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事能当着人问吗？再看看莫茉，好象她不是很介意地耸肩。
“于科，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就好啦。”莫茉无所谓地说。
“嗯。”于千斟酌了下，才问：“莫茉，总裁没难为你吧？”
“他一大老板不会跟我这小妹过不去的。”莫茉大眼溜溜转，脸上带着俏皮的笑，语气很轻松地说。虽然棠敬嵘跟她很过不去了一下，可是现在对她来说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于千虽然认为她的话有道理，不过还是有讲不通的地方：“他叫你去了这么久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嗯，就是问了一些个人方面的问题。比如，”莫茉目光上扬，好象在回忆问题一样说：“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啊，家里有什么人啊……等等之类的。”
莫茉同学应对难缠的客户都有一套，编个小谎言简直跟吃豆芽一样容易。
棠敬嵘用湿巾擦了擦手，站起来，难得好商量地说：“走吧，我送你下去。”
他是很想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跟他的关系，但不是现在，他不想莫茉更疏远他，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第一次两个人独处，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所以他不能太急于求成了。
嗯？他送她下去？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莫茉扬起怀疑的目光看他。
“这架专用电梯如果没有我的指纹，你是打不开了。”棠敬嵘给她解释，既然是专用电梯，又是直达总裁办公室，如果谁都能打得开还不等于开着家门等小偷上门啊。
“真浪费能源！”莫茉低声抱怨一句，要知道每到上下班高峰期，公司的电梯有多难等，可是他却自己霸占一架。
棠敬嵘也不生气，低头看着她问：“猫儿，你对我的讨厌除了因为莫兰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他必须要知己知彼才能更快更有效的俘获她的芳心。
“哼，多着呢。”想起他的讨厌，莫茉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我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讨厌不懂温柔的男人，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假正经，讨厌你一点儿都不幽默，讨厌你这种肌肉男，讨厌你那卑鄙的手段，讨厌你的粗鲁……”反正他的一切她都讨厌。
说到粗鲁，自然而然地就想到那一夜。棠敬嵘也觉得自己那天晚上实在是太疯狂了，他在床上时也一直是很节制的，一晚上也就只做一两次，可是那天晚上他却对她索求无度。
“那天晚上，我弄疼你了，是吗？”他知道他的力道，后来看录像看到她腰都直不起来就知道她被他蹂躏得有多惨。
还好意思说！莫茉送他一对大大的白眼：“我三天没下床！”
这个小女人！这话说得可真理直气壮。棠敬嵘愣了一下，脸上再也关不住笑容象种子一样顶破了外壳冒出来。
“笑什么笑？”莫茉恼恨地咬牙，撇着非常不满的眼神，她才不会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我发了三天的烧。”
想想那三天，简直是在地狱里度过的一样，身体好象藕节一样被人掰成一节一节地，虽然还连在一起却根本不听使唤了，再加上高烧，她就觉得自己整个就是被扔在锅里煮的白莲藕一样，面了、酥了、烂了，再搁冰箱里一冻又成形了。
棠敬嵘低头看着她，目光中的冰块化成了柔柔的春水，抬手轻抚她的头发，说：“放心，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莫茉惊得差点跳起来，抬头正想骂人却对上他不同寻常的目光，心一跳竟然有些慌乱，赶紧跟他保持距离，然后冷淡地说：“没下次了！”
“还有，”想到他刚刚摸过她的头发，她抬手理了把头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保持距离！”
她的冷落生疏让他有种淡淡的失落，不过她再没象之前一样对他张牙舞爪就已经算是改善了，所以又有种满足。
电梯到了四楼，莫茉朝电梯门挪了挪等着他开门，可是却不见他有动静，回头看他，就看到他眼睛低垂显得有些低沉，又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喂，”她不耐烦地拿脚尖踢踢他：“开门啊！”
傻了啊！之前看到他那么敏锐凌厉，好象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谁若敢对他伸一伸爪，他就要奋力扑上反击似的，可是这会儿怎么却象三天没吃到食儿的病饿野兽一样，无精打采又透着一种招人恨的可怜。
他可怜？才怪！莫茉提醒自己绝不要当农夫和东郭先生，不想被毒蛇和狼反噬要死的时候再后悔。
棠敬嵘抬眼看她，拿脚尖踢他，把他当仆人一样使唤，这世上似乎也只有她敢这么做。不过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很受用。
他一定是有受虐的倾向！不过这些年见惯了别人敬畏的眼神，尤其敬只是装出来的，畏惧才是真的，他看得从厌恶到反胃再到麻木不仁，真是看够了。有一个人不怕他，真好！
默默地服从地打开了电梯。莫茉高傲地抬起下巴就往外走，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住回头。然后就看到他的冷清的目光就一直在盯着自己，幽深的目光里好象有一种被抛弃的可怜。
她愣了一下，刚刚只是感觉，这会儿却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不过他这头野兽露出可怜的目光一定是饿极了用这种眼神来骗取猎物的同情，然后你一心软靠过去，他肯定就会一口吞了你。
棠敬嵘没想到她又会回头，带着一丝丝惊诧问：“怎么了？”
“尚尚，”莫茉刚刚想到他说到了尚尚，从上次见到尚尚到现在一个多星期了，她虽然一直不想去想尚尚跟她的关系，可是晚上做梦她还是会梦到尚尚：“他还好吗？”
棠敬嵘目光一沉，暗淡了很多，缓缓摇头：“上次从警局回去，半夜里醒了，见不到你就一直哭，谁都不让抱。后来哭累了才睡着。”
“你是怎么当爹地的！”莫茉听得心里好象针扎，眼睛发热潮湿了，转身就朝他身上捶打。虽然没有带过尚尚一天，可是人说母子连心，想到那天尚尚的哭声，她的心好象被人掏出来放在油里煎着。
“猫儿。”棠敬嵘很轻易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声音略带请求：“等哪天，去看看尚尚，好吗？”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尚尚了，希望能用尚尚把她绑住。
莫茉低着头不说话，她是很想见到尚尚，可是要去看尚尚就要跟着他回他家，那里是姐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要去面对给姐姐造成那么重的伤害的地方吗？
“再说吧。”她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反对，等有一天，她准备好了，一定会去的，如果打算去的话就是她决心要弄清楚姐姐为什么自杀的时候。
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男人害死了姐姐，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查清原因，可是这个男人偏偏是他，跟她有过一夜情，她儿子的爹地，她觉得在姐姐自杀的这件事情上她也有责任的。
当年姐姐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有个男人要娶她了，并且也小心翼翼地透露这个男人就是尚尚的爸爸，曾经征求过她的意见，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可是她当时只想一心一意地守着肖恩泽，甚至不想让肖恩泽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有过一情夜的事，当然不同意说出真相。
而且那时候妈妈因为手术的并发症刚去世，姐姐很伤心又带着尚尚，一个人过得很不好，她从电话里听出姐姐对那个男人寄予了非常高的希望，觉得终于有了靠山了，她也真心地希望姐姐过得好，于是真相就这样被雪藏了。
这叫不叫自食其果？她怨恨棠敬嵘害死姐姐表相之下，同样也在自责着。所以她一开始就逃避着，逃避棠敬嵘，逃避尚尚。
棠敬嵘能感觉得她的挣扎、迷茫和自责，不想逼得她太紧，默默地点点头，重新打开了电梯平静地说：“快去上班吧，别想太多了。”
莫茉抬头看他，这个男人虽然不能给人阳光般的温暖，可是也自有专属于他的温柔体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转身走出电梯。
在办公室门口，莫茉整理了一下情绪，很多现在过不去的坎儿就算想再多也一样解决不了，那不如等时间来解决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同事们看出她的异样。
轻轻拍打面颊，让面部神经放松一下，然后重新挂起轻松俏皮的微笑，她才走进办公室，然后在门口振臂高呼：“我回来啦！”
办公室的同事先是被她叫声吓了一跳，一致抬头看到她，忽啦啦围上了一大群。
“莫茉，你回来了？”
“莫茉，你没事吧？”
“莫茉，变态总裁没折磨你吧？”
“莫茉……”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关心，莫茉觉得还是很受用的，不管是真正的关心，还是带着八卦的好奇，有人关心总比没人问强吧，就是问题多得她回答不过来。
于千在他办公室里听到了声音也走了出来，目光关切地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她好象没少头发没少汗毛地，所以一颗心也放下了。
“你们忘了刚被处罚的事儿吗？还围在这里，赶快都回去工作。”于千冲大家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万一再被抓住可就没上午那么便宜了。
所有人都乖乖地回了各自的座位，不过都无心工作，竖着耳朵想听一听新闻。
“莫茉，你还好吧？”于千注视着莫茉问，他提心吊胆了一上午，各种可能性都想过，毕竟他们总裁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可偏偏就没有哪个小职员被单独叫上去过，害他没有参照物。
“我好的很啊！”莫茉笑眯眯地说，好得不能再好了，吃得饱，睡得好，除了被那个男人稍稍欺负了一下，损失了几滴眼泪，不过低成本也讨回了高回报，赚的是她。
于千哦了一声，心放了一半还悬着一半，担心莫茉是因为当着人有不好说出口的话，于是就说：“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摆明了就是想单独审问，莫茉正想拒绝，可以对他说的同样可以当着人说，她可不想跟他单独解释完了再跟其他人解释一遍。她懒啊！明明一遍就可以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她干嘛还非要说两遍。
可没等她开口，那个同样受处罚的男同事却先替她说了：“于科，大家也很关心莫茉啊，你就在这里问吧。”
于千瞪了他一眼，莫茉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事能当着人问吗？再看看莫茉，好象她不是很介意地耸肩。
“于科，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就好啦。”莫茉无所谓地说。
“嗯。”于千斟酌了下，才问：“莫茉，总裁没难为你吧？”
“他一大老板不会跟我这小妹过不去的。”莫茉大眼溜溜转，脸上带着俏皮的笑，语气很轻松地说。虽然棠敬嵘跟她很过不去了一下，可是现在对她来说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于千虽然认为她的话有道理，不过还是有讲不通的地方：“他叫你去了这么久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嗯，就是问了一些个人方面的问题。比如，”莫茉目光上扬，好象在回忆问题一样说：“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啊，家里有什么人啊……等等之类的。”
莫茉同学应对难缠的客户都有一套，编个小谎言简直跟吃豆芽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