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甜蜜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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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敬嵘静静地看着母子俩，是啊，猫儿以儿子自豪，他更是，因为尚尚是猫儿的儿子，是猫儿跟他的儿子！心里想着是这样的充实，比他谈成任何一个客户，让尚木的价值每年递增都觉得充实。
“既然决定明天去看训练中心，那不如今晚你就跟我去尚园吧，这样明天直接就可以出发了。”棠敬嵘有些高兴过头，这话没经过大脑直接就蹦了出来。
莫茉愣了，去尚园，姐姐曾经住过的地方，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这么早去面对姐姐的那个伤心地。
棠敬嵘也觉得话现在说有点儿早，因为刚刚得意忘形了才脱口而出，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想再收回，这是早晚的事，猫儿她总要面对的。
“猫儿，”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冰却没有拒绝他，让他又喜又怜：“尚园不是老虎洞，它不会吃人。”
但在她看来就是，姐姐不是已经被吞掉了吗？莫茉低着头不出声。
尚尚好象感觉到她的恐惧迷茫，扔下手里的饭不吃了，伸手紧紧抱住她。
“猫儿，你看尚尚，”棠敬嵘步步引导她：“你是他妈咪，你害怕，他也会害怕。你这样排斥尚园，尚尚他以后也会害怕在家里呆着的。可他从小是在尚园长起来的，你要治好他的病就必须要了解他发病的原因。”
莫茉轻轻抱着尚尚，他贴着她那么紧，小小的心脏的跳动都能震动她的肋骨。尚尚太敏感了，而她跟他又是母子连心，所以他能感受到她。
为了尚尚她应该去，可是姐姐呢？她能平静地面对姐姐的伤心地吗？
“猫儿，”棠敬嵘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语气沉重地说：“关于莫兰，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我不想跟你解释，让你觉得我好象在为自己开脱一样。你可以自己去查，只要你住进尚园，你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其实他最希望的是那些伤人的事情不要再被翻出来的好，但是如果莫茉不了解全部的真相，她就无法放下对他的心结。
旧伤疤不去揭会痛，揭了还痛，这痛苦对他们来说谁都避免不了。
莫茉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她也早想过了，只是她现在觉得还不到她有勇气面对的时候。如果要是顾忌到姐姐的话，她不能坦然地面对他，也不能坦然地接受尚尚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她怎能放任尚尚不管，又怎么舍得抛弃被关心的温暖，所以她现在只能逃避尚园，拒绝想到姐姐。
低头看看尚尚，尚尚也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好象害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似的，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叫：“妈咪不走！”
看这样子，今晚她是很难甩得掉这小家伙了。想了想，莫茉说：“要不然今晚让尚尚跟着我回去睡吧，明天你过来接我们。”
说了这么多，猫儿她还是不能放松心结，棠敬嵘知道不能再逼她了，于是就点头默许。
“尚尚，今晚可以跟妈咪睡了，高兴吗？”他隔着桌子抚摸儿子的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哎，他活到三十岁了，居然嫉妒起自己的儿子来了，这算不算他的可悲？甜蜜的可悲！
尚尚的小嘴巴撇撇，用力点头，虽然没有笑起来，可是已经看得出他很高兴了。
扭头看看旁边的一个小朋友坐在爸爸的腿上让妈妈喂饭，他羡慕了。抓住爹地的一根手指头——爹地的手太大了，他抓不过来——然后拉他。
“怎么了，尚尚？”棠敬嵘感觉到儿子在主动地想跟他亲近，又惊又喜问。
尚尚不说话，扭头看看旁边的小朋友，再拉他。
棠敬嵘顺着他的眼睛看到旁边的一家三口都挤在一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顺从儿子的要求转到他身边。
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虽然隔着尚尚小小的身子，他几乎跟莫茉肩并肩了。
尚尚挪到爹地的怀里，感觉到爹地跟妈咪的不一样，妈咪身上香香的，软软的，爹地的腿很硬，可是坐在上面靠在爹地怀里很安全。
他觉得满足了，有爹地，有妈咪，他跟其他小朋友一样了，指着快餐他说：“妈咪，喂。”
莫茉笑着说：“你这个小懒虫！”
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什么叫自种的苦瓜自己收呢？这就是。她这个小懒猫生了个小懒虫，身上的那根懒筋也不得不乖乖收起来服侍儿子吃饭。
这就是家啊！平静、温暖，感觉是淡淡的，却又可以把你整个人紧紧包裹住。虽然有牵绊，却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吃过饭又呆了一会儿，虽然莫茉一直哄着尚尚去跟别的小朋友一起去玩儿，可是尚尚就是粘在她怀里不动。
尚尚小小的心眼儿里就觉得妈咪在哄他走开后她就转身消失，就象上一次，妈咪消失了好久，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叫，妈咪都没回来。
后来，棠敬嵘开车把莫茉送回租住的小屋，看着陈旧的楼房外墙，还有楼梯窗户没有一片完好的玻璃，他惊讶又心疼。
“猫儿，你就住这里？”他只想着早点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却没想过她现在的生活状况。
“我和竹子合住。”莫茉很平常地说，跟着肖恩泽最困难的时候，办公室都住了几个月，现在的情况不算最糟的。
想到竹子，她就自然想到了她的男朋友江涛，看来有时间她得抓紧找房子了。
棠敬嵘坚持送她上去，楼道里又黑又窄，台阶又高，有的楼层好点儿还有个灯，有的干脆就没有，他开着手机把他们母子俩送到五楼。
“行了，我到了。”莫茉指指她住的那扇房门，轻声说。
楼房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且她知道竹子见到他会大惊小怪会害怕，所以就不让他进去了。
棠敬嵘想到这晚了，她朋友跟她住一起，他进去不方便，于是就说：“那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别准备早饭了。”
莫茉点点头，看看尚尚再提醒他：“记得明天给尚尚带套衣服来。”
“嗯。”棠敬嵘觉得他们这样相互叮咛嘱咐，多象老夫妻一样很温馨、很自然。
“进去吧。”他要看着他们进去，再走。
“你帮我开门。”莫茉抱着尚尚，一只手费力地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他。
棠敬嵘用手机照着帮她打开门，看着母子俩走进去，门又关上了，然后隐隐约约地听到里面大呼小叫地声音，应该是竹子看到尚尚了吧？
猫儿带尚尚回家，她的朋友会问些什么呢？猫儿又会怎么回答呢？他想，猫儿，你什么时候才肯不逃避了呢？
对着关闭的房门，棠敬嵘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下楼。
竹子确实看到尚尚很意外，大声小气地叫：“猫猫，你怎么把尚尚给拐回家了，不怕人家真告你诱拐儿童吗？”看到干净又漂亮的尚尚，又喜欢得不得了，去拉他的小手，套近乎：“嗨，小尚尚，还记得阿姨不？”
尚尚紧紧抿着小嘴不出声，也不是怕生，就是酷酷地不搭理人。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看竹子，确定认识这阿姨，扭头再看看另一个陌生的叔叔，不认识。
江涛惊讶得嘴巴都几乎合不上，指着小家伙神精大条地问：“莫茉，这是你儿子啊？”
竹子嗔他没眼色，用胳膊捣了他一下，怕这句话让好友尴尬生气。
莫茉确实是有点儿尴尬，不过竹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尚尚了，也知道尚尚叫她什么，所以不是太在意。
“竹子，尚尚今晚在这里睡，有热水吗？我给尚尚洗个澡。”她很自然地问。
竹子的下巴也差点儿惊下来，印象里猫猫是不怎么喜欢孩子的，可是对尚尚却完全不同，今晚更是突然带尚尚回来，难道不是她自作主张？
不过想到尚尚对她的亲腻，还有棠敬嵘对她的关注，她觉得这件事一定是经过尚尚家人的同意的。有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客人，她当然欢迎。
“有有有。”竹子忙不迭地说，用脚踢踢江涛说：“你快去烧水。”
江涛任劳任怨地去厨房烧水。看到他这么听竹子的话，莫茉也为好友感到高兴。
小屋里什么都很简陋，没有单独的浴室，莫茉就在卫生间里找了一个洗衣服的大盆装上水，把尚尚脱了个光溜溜放在盆里给他洗澡。
竹子也跟进来凑热闹，小小的卫生间里挤得满满的。
两个小女人给个小帅哥洗澡，边洗边闹，竹子还不时的调戏一下小帅哥——大帅哥调戏不起，只能在小帅哥身上满足一下了。
尚尚倒是不哭也不闹，只是好奇地四下看，就是被调戏烦了，小手把水拍处四溅，引得两个小女人不停地又笑又叫，搞得热闹非凡。
洗得差不多了，莫茉叫竹子去她衣橱里找一件T恤来给尚尚当睡衣。
竹子走出卫生间，被声音吸引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江涛看得眼馋无比，突然拉住竹子说：“竹子，我们也结婚吧？生一个象尚尚这样可爱的儿子，我天天烧水，你天天帮他洗澡。”
“去，边儿去！”竹子又羞又气，推了他一把，走进卧室。
嗯，生一个象尚尚这样可爱的儿子？竹子脸红心跳地想，也不错呢。
因为尚尚来了，竹子把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开的空调打开坐在自己床上看着搂着尚尚睡觉的莫茉。
尚尚已经睡着了，带着小小的齁声。莫茉躺在他身边，托着头看着他安静的小脸，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额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慈爱。
竹子惊讶地看着她，这会儿之前，她还觉得莫茉是个骄蛮任性，无拘无束的小女生，这一眨眼，她收起了浮躁，收起了娇纵，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成熟了。象一只收起了小爪子的猫咪轻轻舔着它的细崽。
“猫猫，你告诉我实话，尚尚是你的儿子对不对？”看到她这样，竹子更可以肯定了。
棠敬嵘静静地看着母子俩，是啊，猫儿以儿子自豪，他更是，因为尚尚是猫儿的儿子，是猫儿跟他的儿子！心里想着是这样的充实，比他谈成任何一个客户，让尚木的价值每年递增都觉得充实。
“既然决定明天去看训练中心，那不如今晚你就跟我去尚园吧，这样明天直接就可以出发了。”棠敬嵘有些高兴过头，这话没经过大脑直接就蹦了出来。
莫茉愣了，去尚园，姐姐曾经住过的地方，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这么早去面对姐姐的那个伤心地。
棠敬嵘也觉得话现在说有点儿早，因为刚刚得意忘形了才脱口而出，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想再收回，这是早晚的事，猫儿她总要面对的。
“猫儿，”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冰却没有拒绝他，让他又喜又怜：“尚园不是老虎洞，它不会吃人。”
但在她看来就是，姐姐不是已经被吞掉了吗？莫茉低着头不出声。
尚尚好象感觉到她的恐惧迷茫，扔下手里的饭不吃了，伸手紧紧抱住她。
“猫儿，你看尚尚，”棠敬嵘步步引导她：“你是他妈咪，你害怕，他也会害怕。你这样排斥尚园，尚尚他以后也会害怕在家里呆着的。可他从小是在尚园长起来的，你要治好他的病就必须要了解他发病的原因。”
莫茉轻轻抱着尚尚，他贴着她那么紧，小小的心脏的跳动都能震动她的肋骨。尚尚太敏感了，而她跟他又是母子连心，所以他能感受到她。
为了尚尚她应该去，可是姐姐呢？她能平静地面对姐姐的伤心地吗？
“猫儿，”棠敬嵘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语气沉重地说：“关于莫兰，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我不想跟你解释，让你觉得我好象在为自己开脱一样。你可以自己去查，只要你住进尚园，你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其实他最希望的是那些伤人的事情不要再被翻出来的好，但是如果莫茉不了解全部的真相，她就无法放下对他的心结。
旧伤疤不去揭会痛，揭了还痛，这痛苦对他们来说谁都避免不了。
莫茉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她也早想过了，只是她现在觉得还不到她有勇气面对的时候。如果要是顾忌到姐姐的话，她不能坦然地面对他，也不能坦然地接受尚尚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她怎能放任尚尚不管，又怎么舍得抛弃被关心的温暖，所以她现在只能逃避尚园，拒绝想到姐姐。
低头看看尚尚，尚尚也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好象害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似的，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叫：“妈咪不走！”
看这样子，今晚她是很难甩得掉这小家伙了。想了想，莫茉说：“要不然今晚让尚尚跟着我回去睡吧，明天你过来接我们。”
说了这么多，猫儿她还是不能放松心结，棠敬嵘知道不能再逼她了，于是就点头默许。
“尚尚，今晚可以跟妈咪睡了，高兴吗？”他隔着桌子抚摸儿子的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哎，他活到三十岁了，居然嫉妒起自己的儿子来了，这算不算他的可悲？甜蜜的可悲！
尚尚的小嘴巴撇撇，用力点头，虽然没有笑起来，可是已经看得出他很高兴了。
扭头看看旁边的一个小朋友坐在爸爸的腿上让妈妈喂饭，他羡慕了。抓住爹地的一根手指头——爹地的手太大了，他抓不过来——然后拉他。
“怎么了，尚尚？”棠敬嵘感觉到儿子在主动地想跟他亲近，又惊又喜问。
尚尚不说话，扭头看看旁边的小朋友，再拉他。
棠敬嵘顺着他的眼睛看到旁边的一家三口都挤在一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顺从儿子的要求转到他身边。
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虽然隔着尚尚小小的身子，他几乎跟莫茉肩并肩了。
尚尚挪到爹地的怀里，感觉到爹地跟妈咪的不一样，妈咪身上香香的，软软的，爹地的腿很硬，可是坐在上面靠在爹地怀里很安全。
他觉得满足了，有爹地，有妈咪，他跟其他小朋友一样了，指着快餐他说：“妈咪，喂。”
莫茉笑着说：“你这个小懒虫！”
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什么叫自种的苦瓜自己收呢？这就是。她这个小懒猫生了个小懒虫，身上的那根懒筋也不得不乖乖收起来服侍儿子吃饭。
这就是家啊！平静、温暖，感觉是淡淡的，却又可以把你整个人紧紧包裹住。虽然有牵绊，却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吃过饭又呆了一会儿，虽然莫茉一直哄着尚尚去跟别的小朋友一起去玩儿，可是尚尚就是粘在她怀里不动。
尚尚小小的心眼儿里就觉得妈咪在哄他走开后她就转身消失，就象上一次，妈咪消失了好久，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叫，妈咪都没回来。
后来，棠敬嵘开车把莫茉送回租住的小屋，看着陈旧的楼房外墙，还有楼梯窗户没有一片完好的玻璃，他惊讶又心疼。
“猫儿，你就住这里？”他只想着早点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却没想过她现在的生活状况。
“我和竹子合住。”莫茉很平常地说，跟着肖恩泽最困难的时候，办公室都住了几个月，现在的情况不算最糟的。
想到竹子，她就自然想到了她的男朋友江涛，看来有时间她得抓紧找房子了。
棠敬嵘坚持送她上去，楼道里又黑又窄，台阶又高，有的楼层好点儿还有个灯，有的干脆就没有，他开着手机把他们母子俩送到五楼。
“行了，我到了。”莫茉指指她住的那扇房门，轻声说。
楼房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且她知道竹子见到他会大惊小怪会害怕，所以就不让他进去了。
棠敬嵘想到这晚了，她朋友跟她住一起，他进去不方便，于是就说：“那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别准备早饭了。”
莫茉点点头，看看尚尚再提醒他：“记得明天给尚尚带套衣服来。”
“嗯。”棠敬嵘觉得他们这样相互叮咛嘱咐，多象老夫妻一样很温馨、很自然。
“进去吧。”他要看着他们进去，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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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敬嵘用手机照着帮她打开门，看着母子俩走进去，门又关上了，然后隐隐约约地听到里面大呼小叫地声音，应该是竹子看到尚尚了吧？
猫儿带尚尚回家，她的朋友会问些什么呢？猫儿又会怎么回答呢？他想，猫儿，你什么时候才肯不逃避了呢？
对着关闭的房门，棠敬嵘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下楼。
竹子确实看到尚尚很意外，大声小气地叫：“猫猫，你怎么把尚尚给拐回家了，不怕人家真告你诱拐儿童吗？”看到干净又漂亮的尚尚，又喜欢得不得了，去拉他的小手，套近乎：“嗨，小尚尚，还记得阿姨不？”
尚尚紧紧抿着小嘴不出声，也不是怕生，就是酷酷地不搭理人。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看竹子，确定认识这阿姨，扭头再看看另一个陌生的叔叔，不认识。
江涛惊讶得嘴巴都几乎合不上，指着小家伙神精大条地问：“莫茉，这是你儿子啊？”
竹子嗔他没眼色，用胳膊捣了他一下，怕这句话让好友尴尬生气。
莫茉确实是有点儿尴尬，不过竹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尚尚了，也知道尚尚叫她什么，所以不是太在意。
“竹子，尚尚今晚在这里睡，有热水吗？我给尚尚洗个澡。”她很自然地问。
竹子的下巴也差点儿惊下来，印象里猫猫是不怎么喜欢孩子的，可是对尚尚却完全不同，今晚更是突然带尚尚回来，难道不是她自作主张？
不过想到尚尚对她的亲腻，还有棠敬嵘对她的关注，她觉得这件事一定是经过尚尚家人的同意的。有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客人，她当然欢迎。
“有有有。”竹子忙不迭地说，用脚踢踢江涛说：“你快去烧水。”
江涛任劳任怨地去厨房烧水。看到他这么听竹子的话，莫茉也为好友感到高兴。
小屋里什么都很简陋，没有单独的浴室，莫茉就在卫生间里找了一个洗衣服的大盆装上水，把尚尚脱了个光溜溜放在盆里给他洗澡。
竹子也跟进来凑热闹，小小的卫生间里挤得满满的。
两个小女人给个小帅哥洗澡，边洗边闹，竹子还不时的调戏一下小帅哥——大帅哥调戏不起，只能在小帅哥身上满足一下了。
尚尚倒是不哭也不闹，只是好奇地四下看，就是被调戏烦了，小手把水拍处四溅，引得两个小女人不停地又笑又叫，搞得热闹非凡。
洗得差不多了，莫茉叫竹子去她衣橱里找一件T恤来给尚尚当睡衣。
竹子走出卫生间，被声音吸引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江涛看得眼馋无比，突然拉住竹子说：“竹子，我们也结婚吧？生一个象尚尚这样可爱的儿子，我天天烧水，你天天帮他洗澡。”
“去，边儿去！”竹子又羞又气，推了他一把，走进卧室。
嗯，生一个象尚尚这样可爱的儿子？竹子脸红心跳地想，也不错呢。
因为尚尚来了，竹子把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开的空调打开坐在自己床上看着搂着尚尚睡觉的莫茉。
尚尚已经睡着了，带着小小的齁声。莫茉躺在他身边，托着头看着他安静的小脸，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额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慈爱。
竹子惊讶地看着她，这会儿之前，她还觉得莫茉是个骄蛮任性，无拘无束的小女生，这一眨眼，她收起了浮躁，收起了娇纵，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成熟了。象一只收起了小爪子的猫咪轻轻舔着它的细崽。
“猫猫，你告诉我实话，尚尚是你的儿子对不对？”看到她这样，竹子更可以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