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前妻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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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棠敬嵘又走了，莫茉总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太闷了于是就问竹子：“竹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些地方看看，是不是已经变样了？”
莫茉童鞋似乎忘了来前的打算，还敢往以前常去的地方转，不怕撞见熟人啊？
“猫猫……”竹子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你是怕撞见熟人吧？”莫茉终于想起来了，说：“那我们走远一点儿，我们去欢乐世界玩儿，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钱去不成，现在终于可以尽情地去玩儿了。”
“猫猫。”竹子明白她这是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散心，可是自己现在心事重重地哪里也不想去，又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回家。”
“回家？”莫茉对于她的主意改变之快有些不适应，吃了一小惊地问：“竹子你想过吗？你一回家你怀孕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然后以竹子那对严厉的父母来说知道她未婚先孕的结果是什么？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
“可我都已经回来了却不回家，我爸妈知道了一样会生气的。”竹子低着头说，昨晚意外遇到彭帅，还是在这么高级的酒店里遇上的，想要不传到家里人耳朵里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进去的变数。莫茉不是担心竹子回家，而是担心她现在心里的打算。“那你想好了吗？以你爸你妈的脾气，他们知道你怀孕了如果逼着你去堕胎，你怎么办？”
“这件事我爸妈迟早都会知道的。我会努力保住他的，如果保不住，”竹子咬紧了嘴唇低头抚摸着肚子，眼睛里是浓浓的矛盾跟不舍，咬着牙狠心地闭闭眼说：“那就是他根本不应该来。”
废话！莫茉无语地翻眼看着天花板，竹子爸妈的思想之顽固已经到了叫人头疼的地步了，再加上竹子自己本来就三心二意的，能保得住才怪。
她就一直奇怪李爸李妈那样顽固强悍的人怎么会生出竹子这样胆小没原则的女儿来。也许就因为父母太强势了，所以子女就变得弱了。
“那我陪你回去吧？”莫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再劝她了，要不要这个孩子，嫁不嫁人，嫁给谁这毕竟关乎竹子的终身幸福，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边给她一点儿勇气。
“不，不用了。”竹子头摇得有点儿快，抬眼看她的眼神也有些闪闪烁烁地，既为难又歉疚。
莫茉被她这样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想了想就通了，自嘲地笑笑说：“你爸妈是不是说过不让你跟我再做朋友啊？”
自己的叛逆任性那是很出名的，在学校时就有很多同学的家长直接当着自己的面教育他们的孩子不要跟自己玩儿。可以想象竹子也没少被她爸妈叮嘱过。
“猫猫，”竹子抬起头内疚地看着她：“我爸妈他们是不了解你……”
“算了竹子。”莫茉打断了她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作为竹子的好朋友她曾经去过竹子家一次，就一次。虽然没有被赶人出门，可她父母的冷淡自己怎么就忘了呢？她离开家太久了，久到已经遗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让人讨厌的坏孩子呢。
“我还要感谢你一直愿意要我这个朋友呢？”这是真心话。
可这话让竹子觉得更羞愧了：“猫猫……”深深垂下头，她真是愧对朋友这两个字，连站出来维护朋友的勇气都没有。
“走啦，我送你回家。”莫茉倒是没往心里去，拉着她站起来。
看到竹子不好意思地要拒绝，她就又带点儿提醒地嘲笑味道问：“你这次出来钱都没带吧，你想走回去吗？”
事实确实如此，竹子哭着来投靠好友，根本没有出远门的打算怎么可以会随身带钱？窘得脸红了。
“没关系，我就送你到你家楼下。”莫茉拉起她就往外走。
……竹子除了感动已经没有别的话说了。
“竹子，无论你做什么样决定我都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一路上竹子心事重重地咬着指甲不说话，莫茉也没再继续劝她，只是在她临下车时送了她这么一句话。
看着她罕见的认真郑重的表情，竹子也明白今天将会是她活这么大要做出最重要的决定的一天。眼睛瞟见了莫茉怀里的尚尚，手又下意识地摸摸平坦的肚子，她又开始犹豫了，现在就回家见爸妈是时候吗？自己还没有完全想好呢？
可是来不及竹子要后悔了，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大嗓门：“竹子，死妮子，是你吗？”是她那一嗓门能从街这头喊到街那头的老妈。
听到熟悉的狮吼，竹子本能地哆嗦了一下，紧张地抬头朝她家阳台上看去。
这一看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了她老妈的老眼没昏花。“死妮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知道上来，还让你妈我下去请你啊？”又一声狮吼。
竹子这下不敢再耽搁了，急急忙忙地就要转身，然后又想到一件事，回头问莫茉：“猫猫，如果我妈非要逼我去打掉这个孩子，你会来救我吗？”
“放心！我不会去的。”莫茉闪着狡黠的大眼说，在看到她垮下一张脸后才又抿着嘴补上一句：“我会派人去救你的。”
竹子拿不准她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她，才忐忑不安地上楼了。
莫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之后，才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也许上次温文凯说的没错，针对竹子的性格适当的用用强是行得通的。只是希望这个强不要强过了。
拨通了温文凯的电话，那边温小开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竟然还响着优雅的音乐，在音乐的背景下他的声线柔和中又带点儿性感，欢快地说：“难得啊莫茉，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头！”莫茉毫不客气地施以打击。
果然温文凯的声音降了八度，哀哀地凄凉地抱怨：“莫茉你好没良心啊！人家为了救你都受伤住院了，你都不来慰问一下，还骂人家。”
莫茉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怀疑他是不是住进了精神病院。“行了，留着你那套给美女护士吧。”
“咦？莫茉你是不是在门外呢？怎么这么清楚？”温文凯惊叹，又不知道叫的是不是美女护士：“快快，去打开门看看。”
“温小开，我要跟你说正事呢，你正经点儿吧。”莫茉就怀疑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管理黑道生意，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什么正事呀，你先说说我再决定要不要正经。”温文凯的油嘴滑舌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关于你兄弟的事。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竹子跟他男朋友吵架了，她现在回家了，你兄弟的娃儿要有大麻烦了，让他抓紧行动，晚了他就甭想见到他的儿了。”莫茉一口气把事情交待了个言简意赅。
谁知道温文凯却还皇帝不着急地扯不重点的：“莫茉，你怎么知道承诺那个一定是儿子？”
莫茉当然不会做那个傻傻的太监，反正无论急死谁也轮不到她，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消息已经送到了，不见。”然后就要挂电话。
“等等，莫茉！”温文凯却急忙叫住她：“你还没说竹子的家在哪里呢？”
“温小开，你不是情圣吗？追女人连这点儿小困难都克服不了吗？干脆别叫情圣了。”莫茉忍不住讽刺挖苦他几句，然后不再跟他啰嗦就挂断了电话，再不果断地挂又不知道被他七扯八扯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莫小姐，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前面的小方耐心地等她打完电话才问。
莫茉还真没什么目标，虽然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可她却没有一个想去的地方。有过太多记忆中的地方，可是那些记忆却都已经是她不愿意再提起来的了。
“去尚木的分部吧。”她最后说，既然回到酒店也只是闷在房间里，不如去找棠敬嵘。
小方点头，开动了车子。
五年了，S城还是变化满大的，有些记忆里熟悉的地方已经改头换面了。莫茉坐在车里随意地浏览着窗外流动的风景，熟悉而又陌生。看着熟悉，感觉却已经完全陌生了。
“等一等。”在开到滨河路时，莫茉突然开口：“前边停一下。”
小方缓缓把车子停在路边。
莫茉打开车门下来，这里是她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只是已经重新修整过了，多了一排整齐精美的玉石栏杆和碧绿的垂柳。熟悉已经被陌生的改变冲淡了，可前面那个桥洞还在。她的心有一种慢慢被撕开的痛。
那年爸妈离婚，谁都不想要她，她躲在里面哭了好久，最后还是肖恩泽找到了她，
她慢慢沿着河堤走，慢慢地回忆。仿佛又看到了夕阳照得半明半暗的桥洞里两个孩子在面对面。
哭得眼睛跟脸都红肿的女孩抬头用象老鼠看着最后一块奶酪似的眼神看着男孩，问：“泽哥哥，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你会要我吗？”
“会！”男孩认真地做下了承诺。
“泽哥哥，你当初会答应得那么痛快，也只是想哄我开心吧？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守着我一辈子。”莫茉喃喃自语。
一个童年不负责任的许诺她却守了十六年，傻吧？她自嘲地苦笑，走到栏杆边望着更加宽阔的河面。
水比记忆里变清了也深了，连浑水都可以变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改变的呢？为什么到现在自己才明白这个道理呢？
旁边还站了一个人跟她一样充满怀念地看着河水，一回头却看到了她惊讶地叫：“莫茉！”
嗯？莫茉也疑惑地扭头，心想自己不会这么灵异吧？想谁谁就蹦出来。不过除非头顶的大太阳也是假的，要不然绝对不会白天就出现幻觉。
第二天一早棠敬嵘又走了，莫茉总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太闷了于是就问竹子：“竹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些地方看看，是不是已经变样了？”
莫茉童鞋似乎忘了来前的打算，还敢往以前常去的地方转，不怕撞见熟人啊？
“猫猫……”竹子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你是怕撞见熟人吧？”莫茉终于想起来了，说：“那我们走远一点儿，我们去欢乐世界玩儿，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钱去不成，现在终于可以尽情地去玩儿了。”
“猫猫。”竹子明白她这是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散心，可是自己现在心事重重地哪里也不想去，又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回家。”
“回家？”莫茉对于她的主意改变之快有些不适应，吃了一小惊地问：“竹子你想过吗？你一回家你怀孕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然后以竹子那对严厉的父母来说知道她未婚先孕的结果是什么？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
“可我都已经回来了却不回家，我爸妈知道了一样会生气的。”竹子低着头说，昨晚意外遇到彭帅，还是在这么高级的酒店里遇上的，想要不传到家里人耳朵里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进去的变数。莫茉不是担心竹子回家，而是担心她现在心里的打算。“那你想好了吗？以你爸你妈的脾气，他们知道你怀孕了如果逼着你去堕胎，你怎么办？”
“这件事我爸妈迟早都会知道的。我会努力保住他的，如果保不住，”竹子咬紧了嘴唇低头抚摸着肚子，眼睛里是浓浓的矛盾跟不舍，咬着牙狠心地闭闭眼说：“那就是他根本不应该来。”
废话！莫茉无语地翻眼看着天花板，竹子爸妈的思想之顽固已经到了叫人头疼的地步了，再加上竹子自己本来就三心二意的，能保得住才怪。
她就一直奇怪李爸李妈那样顽固强悍的人怎么会生出竹子这样胆小没原则的女儿来。也许就因为父母太强势了，所以子女就变得弱了。
“那我陪你回去吧？”莫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再劝她了，要不要这个孩子，嫁不嫁人，嫁给谁这毕竟关乎竹子的终身幸福，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边给她一点儿勇气。
“不，不用了。”竹子头摇得有点儿快，抬眼看她的眼神也有些闪闪烁烁地，既为难又歉疚。
莫茉被她这样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想了想就通了，自嘲地笑笑说：“你爸妈是不是说过不让你跟我再做朋友啊？”
自己的叛逆任性那是很出名的，在学校时就有很多同学的家长直接当着自己的面教育他们的孩子不要跟自己玩儿。可以想象竹子也没少被她爸妈叮嘱过。
“猫猫，”竹子抬起头内疚地看着她：“我爸妈他们是不了解你……”
“算了竹子。”莫茉打断了她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作为竹子的好朋友她曾经去过竹子家一次，就一次。虽然没有被赶人出门，可她父母的冷淡自己怎么就忘了呢？她离开家太久了，久到已经遗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让人讨厌的坏孩子呢。
“我还要感谢你一直愿意要我这个朋友呢？”这是真心话。
可这话让竹子觉得更羞愧了：“猫猫……”深深垂下头，她真是愧对朋友这两个字，连站出来维护朋友的勇气都没有。
“走啦，我送你回家。”莫茉倒是没往心里去，拉着她站起来。
看到竹子不好意思地要拒绝，她就又带点儿提醒地嘲笑味道问：“你这次出来钱都没带吧，你想走回去吗？”
事实确实如此，竹子哭着来投靠好友，根本没有出远门的打算怎么可以会随身带钱？窘得脸红了。
“没关系，我就送你到你家楼下。”莫茉拉起她就往外走。
……竹子除了感动已经没有别的话说了。
“竹子，无论你做什么样决定我都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一路上竹子心事重重地咬着指甲不说话，莫茉也没再继续劝她，只是在她临下车时送了她这么一句话。
看着她罕见的认真郑重的表情，竹子也明白今天将会是她活这么大要做出最重要的决定的一天。眼睛瞟见了莫茉怀里的尚尚，手又下意识地摸摸平坦的肚子，她又开始犹豫了，现在就回家见爸妈是时候吗？自己还没有完全想好呢？
可是来不及竹子要后悔了，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大嗓门：“竹子，死妮子，是你吗？”是她那一嗓门能从街这头喊到街那头的老妈。
听到熟悉的狮吼，竹子本能地哆嗦了一下，紧张地抬头朝她家阳台上看去。
这一看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了她老妈的老眼没昏花。“死妮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知道上来，还让你妈我下去请你啊？”又一声狮吼。
竹子这下不敢再耽搁了，急急忙忙地就要转身，然后又想到一件事，回头问莫茉：“猫猫，如果我妈非要逼我去打掉这个孩子，你会来救我吗？”
“放心！我不会去的。”莫茉闪着狡黠的大眼说，在看到她垮下一张脸后才又抿着嘴补上一句：“我会派人去救你的。”
竹子拿不准她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她，才忐忑不安地上楼了。
莫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之后，才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也许上次温文凯说的没错，针对竹子的性格适当的用用强是行得通的。只是希望这个强不要强过了。
拨通了温文凯的电话，那边温小开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竟然还响着优雅的音乐，在音乐的背景下他的声线柔和中又带点儿性感，欢快地说：“难得啊莫茉，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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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温文凯的声音降了八度，哀哀地凄凉地抱怨：“莫茉你好没良心啊！人家为了救你都受伤住院了，你都不来慰问一下，还骂人家。”
莫茉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怀疑他是不是住进了精神病院。“行了，留着你那套给美女护士吧。”
“咦？莫茉你是不是在门外呢？怎么这么清楚？”温文凯惊叹，又不知道叫的是不是美女护士：“快快，去打开门看看。”
“温小开，我要跟你说正事呢，你正经点儿吧。”莫茉就怀疑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管理黑道生意，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什么正事呀，你先说说我再决定要不要正经。”温文凯的油嘴滑舌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关于你兄弟的事。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竹子跟他男朋友吵架了，她现在回家了，你兄弟的娃儿要有大麻烦了，让他抓紧行动，晚了他就甭想见到他的儿了。”莫茉一口气把事情交待了个言简意赅。
谁知道温文凯却还皇帝不着急地扯不重点的：“莫茉，你怎么知道承诺那个一定是儿子？”
莫茉当然不会做那个傻傻的太监，反正无论急死谁也轮不到她，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消息已经送到了，不见。”然后就要挂电话。
“等等，莫茉！”温文凯却急忙叫住她：“你还没说竹子的家在哪里呢？”
“温小开，你不是情圣吗？追女人连这点儿小困难都克服不了吗？干脆别叫情圣了。”莫茉忍不住讽刺挖苦他几句，然后不再跟他啰嗦就挂断了电话，再不果断地挂又不知道被他七扯八扯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莫小姐，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前面的小方耐心地等她打完电话才问。
莫茉还真没什么目标，虽然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可她却没有一个想去的地方。有过太多记忆中的地方，可是那些记忆却都已经是她不愿意再提起来的了。
“去尚木的分部吧。”她最后说，既然回到酒店也只是闷在房间里，不如去找棠敬嵘。
小方点头，开动了车子。
五年了，S城还是变化满大的，有些记忆里熟悉的地方已经改头换面了。莫茉坐在车里随意地浏览着窗外流动的风景，熟悉而又陌生。看着熟悉，感觉却已经完全陌生了。
“等一等。”在开到滨河路时，莫茉突然开口：“前边停一下。”
小方缓缓把车子停在路边。
莫茉打开车门下来，这里是她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只是已经重新修整过了，多了一排整齐精美的玉石栏杆和碧绿的垂柳。熟悉已经被陌生的改变冲淡了，可前面那个桥洞还在。她的心有一种慢慢被撕开的痛。
那年爸妈离婚，谁都不想要她，她躲在里面哭了好久，最后还是肖恩泽找到了她，
她慢慢沿着河堤走，慢慢地回忆。仿佛又看到了夕阳照得半明半暗的桥洞里两个孩子在面对面。
哭得眼睛跟脸都红肿的女孩抬头用象老鼠看着最后一块奶酪似的眼神看着男孩，问：“泽哥哥，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你会要我吗？”
“会！”男孩认真地做下了承诺。
“泽哥哥，你当初会答应得那么痛快，也只是想哄我开心吧？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守着我一辈子。”莫茉喃喃自语。
一个童年不负责任的许诺她却守了十六年，傻吧？她自嘲地苦笑，走到栏杆边望着更加宽阔的河面。
水比记忆里变清了也深了，连浑水都可以变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改变的呢？为什么到现在自己才明白这个道理呢？
旁边还站了一个人跟她一样充满怀念地看着河水，一回头却看到了她惊讶地叫：“莫茉！”
嗯？莫茉也疑惑地扭头，心想自己不会这么灵异吧？想谁谁就蹦出来。不过除非头顶的大太阳也是假的，要不然绝对不会白天就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