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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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弄弦，天音悦耳。本王既赏美又听曲，两全其美岂不更妙？”赫连战慵懒的捻着酒杯，眼眸中泛着精芒幽幽说道。
“嗤，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那种闲来无聊喜欢看这种莺莺燕燕吹拉弹唱的人吗？别跟我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你把她叫上来有什么目的？”赫连芷茹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淡淡白了赫连战一眼道。
“你这丫头还真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本王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啊。”赫连战爽朗一笑，唇角勾着一抹深意，正色道：“对面楼上有人正在监视我们，这文燕姑娘十有八九是他们的眼线。咱们这次以商贾的身份来大郢，一路上一直很小心低调，不想竟还是被人给盯上了，能盯上本王又做得如此悄无声痕，这幕后主使来路绝对不简单，一定是个个中高手。敌在暗，我在明，终归是我们比较危险吃亏，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
“什么？有人在监视我们？”赫连芷茹吃了一惊，探头就向对面落凰阁张望，却被赫连战不动声色的给挡了回来。
赫连战脸色稍沉，目含责备的看着赫连芷茹沉声训示道：“本王多次教导你万事要沉得住气，切不可将心思显露与形色。你知道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便是，无需做得如此明显再去打探什么，你大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觉，免得打草惊蛇。”
“是，小妹记住了。”赫连芷茹悻悻的端正身子，不甘不愿的垂下了头。
赫连战的严厉可是整个北狄王朝都出了名的。他手握北狄军权，掌管五十万大军，战功显赫，治军严谨，军营中士兵皆闻之丧胆，对这位冷酷沉霸的少年将军既尊敬崇拜又害怕畏惧。
赫连战往往说一不二，别看他平日里最宠爱惯纵赫连芷茹这个亲妹妹，可是，在很多正事上，他却绝不允许赫连芷茹做得差强人意，对其要求也是格外苛刻，因此，只要他一沉下脸，赫连芷茹便不敢再造次，她心里对自己这位二皇兄可是敬畏得紧，若是惹恼了这位皇兄，她的下场将会很惨很惨！
正此时，莫文燕敲门而入，抬眼打量了赫连战等人，心中将凤落交代的话默念了一遍：尽量套出他们前来大郢的目的和计划，如若不能也不必勉强，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莫文燕深吸了一口，娇媚的容颜扬起亲和明灿的笑容，优雅大方的给赫连战和赫连芷茹福了福身，柔婉道：“小女子莫文燕给公子小姐问好。”
“文燕姑娘不必多礼。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技艺超群天下鲜有人敌，却委身与这小小一间歌舞乐坊，岂不觉得屈才了？”赫连战锐利的眸子紧盯着莫文燕细细打量，幽深的眸子泛着诡谲的波光，唇角噙着似笑非笑，幽幽道。
“文燕不过只是一名胸无大志的小女子，能与这繁华浮世中寻得一处栖身之地已然知足矣。再说文燕擅长歌舞乐器，呆在这天歌醉舞苑中能够扬己之长以来赚钱养活自己，过着平安无忧的日子也算是一间幸事，文燕并不觉得有何委屈。”
莫文燕浅淡一笑，清泠的眸子泛着黠慧之光，巧妙地避开了赫连战的试探，她眸中波光一扬，话题一转，似是随口问道：“文燕瞧着公子装扮不似我大郢之人，不知公子来京是走亲访友还是商旅游历呢？”
赫连战唇角笑意微微加深了些许，锐利通透的瞳眸别有深意的凝睇着莫文燕一瞬，敛下眸中坚定的神色，爽朗一笑道：“大郢王朝天都繁盛祥隆、商旅辐辏，是天下商人的天堂。在下只是一介铜臭味的商人，前来大郢只为发展生意，多赚大钱。”
“难怪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大方，想必此次来大郢一定是赚了不少银子，文燕祝公子生意越来越旺，财源滚滚名利满堂。”莫文燕敛下晶亮的眸子，你来我往三两句话就已经将赫连战此人的性情摸了个七八，此人言谈举止适度缜密，想要从他口中探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那是不可能的了。
莫文燕只得淡淡一笑，无奈作罢，很自然的接过赫连战的话，娇然一笑，道：“不知公子今晚想看文燕表演什么，文燕虽不敢大言妄称自己什么歌舞乐器都会，但是至少我们天歌醉舞苑其他姑娘都会的，文燕一样也不逊色。”
赫连战却一副悠闲漫然不疾不徐的姿态，淡淡瞥了莫文燕一眼，别有深意道：“文燕姑娘方才在楼下那一曲已经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了，好曲子听一次也就够了，若是听多了岂不少了一种弥足珍贵的韵味？在下请姑娘上来，不过是因为看不过楼下那长得肥头大耳之人对姑娘的猥琐之意，像姑娘这般冰清玉洁之人，岂能让楼下那位竞了去？在下初来大郢天都对这天都民风习俗还不甚了解，如果文燕姑娘不介意的话，不妨坐下来陪在下好好聊聊如何？”
莫文燕微垂着头，看不见她面上得神色，聪慧的她自然清楚赫连战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想从她口中套出一些有关天都的消息吗，既然赫连战想要‘聊天’她自然奉陪便是。拿他一万两黄金来做个陪聊，总比她卖力为他表演划算多了。
莫文燕当下娇然一笑，欣然应允道：“好啊，那文燕就陪公子和小姐聊一聊。”
她笑说着随便捡了个座位坐下，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落凰阁里的一切，莫文燕不动声色的向凤落递了个眼色，微笑着等着赫连战他们提话头。
赫连战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酒，忽然似很感兴趣的说道：“在下近日常听人闲谈大郢王朝出了一位奇女子。此女子先前被人称为草包白痴，而后突然有一天在宫宴上锋芒毕露、技压群芳风华绝代，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莫文燕笑靥如花，双眸流光溢彩看着赫连战，心中想到：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吗？竟开始打听公子的事情了……
心中如是想，可莫文燕丝毫没有怠慢，连忙点头道：“的确，凤三小姐在宫宴上一鸣惊人，震惊全场，一时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小女子对那凤三小姐亦是相当感兴趣，一个被人欺辱了十几年的人，一夜之间声名大噪，享誉天下，这等际遇当真是让人羡煞得紧呢。”
莫文燕一脸痴迷神往，俨然一副羡慕的神色。
赫连战瞳眸微微闪了闪，继续道：“在下还听说，那凤三小姐因为赢得了碧瑶宝琴还被嘉瑞帝册封为了郡主。文燕姑娘知不知道当初夺琴大会上的精彩故事呢？”
“呵呵，公子这还真把文燕问住了，文燕身在歌舞乐坊从不出门，又岂会知道夺琴大会上发生了什么事？偶尔听到客人谈起也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的话，经过人口以一传十添油加醋后，我想那也没有多少真实性了。”莫文燕巧然一笑，淡淡道。
“哦？这样啊……”赫连战眼眸微敛，微微挑了挑剑眉，凝睇着莫文燕无懈可击的笑容，疑惑道，“在下听说碧瑶琴极有灵性，能够自己择主一般人无法驾驭，甚至碰都碰不得。在下一直都好奇当初夺琴大会上那么多世家千金小姐，难道就只有凤三小姐一人能够碰得了那碧瑶琴？”
“这个倒不是。文燕倒听说了一个小秘密，不知当不当讲，能够催动碧瑶琴的除了凤三小姐，当时宴会上还有一人，那便是太傅府的大小姐，段若兰姑娘。据说段小姐也能驾驭得了碧瑶琴，只是皇上更喜欢凤三小姐所以才将碧瑶琴赏赐给她，其实，碧瑶琴真正的主人该是那段小姐才对。”
莫文燕沉吟了一瞬，慧黠的眸子精芒闪过顿时心生一计，这个赫连战三句话不离碧瑶琴，看来他对碧瑶琴倒是十分感兴趣，说不定他此次就是冲着碧瑶琴而来的，如今碧瑶琴就在公子之手，他若是冲着碧瑶琴而来，岂不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既如此，她便小小撒了个谎，把碧瑶琴的真正主人说成是段若兰，那么，那些想打碧瑶琴主意的人便会去关注碧瑶琴的主人，公子可就能藏在暗处，避开那群如狼似虎、心存不轨之人的视线了。
“佳人弄弦，天音悦耳。本王既赏美又听曲，两全其美岂不更妙？”赫连战慵懒的捻着酒杯，眼眸中泛着精芒幽幽说道。
“嗤，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那种闲来无聊喜欢看这种莺莺燕燕吹拉弹唱的人吗？别跟我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你把她叫上来有什么目的？”赫连芷茹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淡淡白了赫连战一眼道。
“你这丫头还真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本王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啊。”赫连战爽朗一笑，唇角勾着一抹深意，正色道：“对面楼上有人正在监视我们，这文燕姑娘十有八九是他们的眼线。咱们这次以商贾的身份来大郢，一路上一直很小心低调，不想竟还是被人给盯上了，能盯上本王又做得如此悄无声痕，这幕后主使来路绝对不简单，一定是个个中高手。敌在暗，我在明，终归是我们比较危险吃亏，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
“什么？有人在监视我们？”赫连芷茹吃了一惊，探头就向对面落凰阁张望，却被赫连战不动声色的给挡了回来。
赫连战脸色稍沉，目含责备的看着赫连芷茹沉声训示道：“本王多次教导你万事要沉得住气，切不可将心思显露与形色。你知道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便是，无需做得如此明显再去打探什么，你大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觉，免得打草惊蛇。”
“是，小妹记住了。”赫连芷茹悻悻的端正身子，不甘不愿的垂下了头。
赫连战的严厉可是整个北狄王朝都出了名的。他手握北狄军权，掌管五十万大军，战功显赫，治军严谨，军营中士兵皆闻之丧胆，对这位冷酷沉霸的少年将军既尊敬崇拜又害怕畏惧。
赫连战往往说一不二，别看他平日里最宠爱惯纵赫连芷茹这个亲妹妹，可是，在很多正事上，他却绝不允许赫连芷茹做得差强人意，对其要求也是格外苛刻，因此，只要他一沉下脸，赫连芷茹便不敢再造次，她心里对自己这位二皇兄可是敬畏得紧，若是惹恼了这位皇兄，她的下场将会很惨很惨！
正此时，莫文燕敲门而入，抬眼打量了赫连战等人，心中将凤落交代的话默念了一遍：尽量套出他们前来大郢的目的和计划，如若不能也不必勉强，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莫文燕深吸了一口，娇媚的容颜扬起亲和明灿的笑容，优雅大方的给赫连战和赫连芷茹福了福身，柔婉道：“小女子莫文燕给公子小姐问好。”
“文燕姑娘不必多礼。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技艺超群天下鲜有人敌，却委身与这小小一间歌舞乐坊，岂不觉得屈才了？”赫连战锐利的眸子紧盯着莫文燕细细打量，幽深的眸子泛着诡谲的波光，唇角噙着似笑非笑，幽幽道。
“文燕不过只是一名胸无大志的小女子，能与这繁华浮世中寻得一处栖身之地已然知足矣。再说文燕擅长歌舞乐器，呆在这天歌醉舞苑中能够扬己之长以来赚钱养活自己，过着平安无忧的日子也算是一间幸事，文燕并不觉得有何委屈。”
莫文燕浅淡一笑，清泠的眸子泛着黠慧之光，巧妙地避开了赫连战的试探，她眸中波光一扬，话题一转，似是随口问道：“文燕瞧着公子装扮不似我大郢之人，不知公子来京是走亲访友还是商旅游历呢？”
赫连战唇角笑意微微加深了些许，锐利通透的瞳眸别有深意的凝睇着莫文燕一瞬，敛下眸中坚定的神色，爽朗一笑道：“大郢王朝天都繁盛祥隆、商旅辐辏，是天下商人的天堂。在下只是一介铜臭味的商人，前来大郢只为发展生意，多赚大钱。”
“难怪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大方，想必此次来大郢一定是赚了不少银子，文燕祝公子生意越来越旺，财源滚滚名利满堂。”莫文燕敛下晶亮的眸子，你来我往三两句话就已经将赫连战此人的性情摸了个七八，此人言谈举止适度缜密，想要从他口中探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那是不可能的了。
莫文燕只得淡淡一笑，无奈作罢，很自然的接过赫连战的话，娇然一笑，道：“不知公子今晚想看文燕表演什么，文燕虽不敢大言妄称自己什么歌舞乐器都会，但是至少我们天歌醉舞苑其他姑娘都会的，文燕一样也不逊色。”
赫连战却一副悠闲漫然不疾不徐的姿态，淡淡瞥了莫文燕一眼，别有深意道：“文燕姑娘方才在楼下那一曲已经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了，好曲子听一次也就够了，若是听多了岂不少了一种弥足珍贵的韵味？在下请姑娘上来，不过是因为看不过楼下那长得肥头大耳之人对姑娘的猥琐之意，像姑娘这般冰清玉洁之人，岂能让楼下那位竞了去？在下初来大郢天都对这天都民风习俗还不甚了解，如果文燕姑娘不介意的话，不妨坐下来陪在下好好聊聊如何？”
莫文燕微垂着头，看不见她面上得神色，聪慧的她自然清楚赫连战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想从她口中套出一些有关天都的消息吗，既然赫连战想要‘聊天’她自然奉陪便是。拿他一万两黄金来做个陪聊，总比她卖力为他表演划算多了。
莫文燕当下娇然一笑，欣然应允道：“好啊，那文燕就陪公子和小姐聊一聊。”
她笑说着随便捡了个座位坐下，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落凰阁里的一切，莫文燕不动声色的向凤落递了个眼色，微笑着等着赫连战他们提话头。
赫连战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酒，忽然似很感兴趣的说道：“在下近日常听人闲谈大郢王朝出了一位奇女子。此女子先前被人称为草包白痴，而后突然有一天在宫宴上锋芒毕露、技压群芳风华绝代，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莫文燕笑靥如花，双眸流光溢彩看着赫连战，心中想到：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吗？竟开始打听公子的事情了……
心中如是想，可莫文燕丝毫没有怠慢，连忙点头道：“的确，凤三小姐在宫宴上一鸣惊人，震惊全场，一时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小女子对那凤三小姐亦是相当感兴趣，一个被人欺辱了十几年的人，一夜之间声名大噪，享誉天下，这等际遇当真是让人羡煞得紧呢。”
莫文燕一脸痴迷神往，俨然一副羡慕的神色。
赫连战瞳眸微微闪了闪，继续道：“在下还听说，那凤三小姐因为赢得了碧瑶宝琴还被嘉瑞帝册封为了郡主。文燕姑娘知不知道当初夺琴大会上的精彩故事呢？”
“呵呵，公子这还真把文燕问住了，文燕身在歌舞乐坊从不出门，又岂会知道夺琴大会上发生了什么事？偶尔听到客人谈起也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的话，经过人口以一传十添油加醋后，我想那也没有多少真实性了。”莫文燕巧然一笑，淡淡道。
“哦？这样啊……”赫连战眼眸微敛，微微挑了挑剑眉，凝睇着莫文燕无懈可击的笑容，疑惑道，“在下听说碧瑶琴极有灵性，能够自己择主一般人无法驾驭，甚至碰都碰不得。在下一直都好奇当初夺琴大会上那么多世家千金小姐，难道就只有凤三小姐一人能够碰得了那碧瑶琴？”
“这个倒不是。文燕倒听说了一个小秘密，不知当不当讲，能够催动碧瑶琴的除了凤三小姐，当时宴会上还有一人，那便是太傅府的大小姐，段若兰姑娘。据说段小姐也能驾驭得了碧瑶琴，只是皇上更喜欢凤三小姐所以才将碧瑶琴赏赐给她，其实，碧瑶琴真正的主人该是那段小姐才对。”
莫文燕沉吟了一瞬，慧黠的眸子精芒闪过顿时心生一计，这个赫连战三句话不离碧瑶琴，看来他对碧瑶琴倒是十分感兴趣，说不定他此次就是冲着碧瑶琴而来的，如今碧瑶琴就在公子之手，他若是冲着碧瑶琴而来，岂不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既如此，她便小小撒了个谎，把碧瑶琴的真正主人说成是段若兰，那么，那些想打碧瑶琴主意的人便会去关注碧瑶琴的主人，公子可就能藏在暗处，避开那群如狼似虎、心存不轨之人的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