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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尔反尔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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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公公恭敬地一甩拂尘道:“正是,听说甘薯的苗苗都长了出来,煞是好看,娘娘是不是要去看看?”

    隆禧太后眉一挑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心腹老人,“那丫头用了多少银子收买你为她说话?”

    容公公没有惊惶地跪下,而是一脸委屈地道:“娘娘冤枉啊,老奴只懂得侍候娘娘,哪有心思受人银两?”

    隆禧太后笑出声,随着年纪渐老,她对身边的老人宽容了许多,毕竟这些人陪她走了大半辈子的路,“你也别叫屈了,哀家可没有怪错你,为德啊,自打进宫那年你愿意跟随哀家开始,这么多年风雨走来,哀家对你也是极为倚重,别让哀家对你失望。”此时她的手温情地拍了拍容公公的手。

    容公公的脸上有几分细汗冒出,也有几分汗颜,隆禧太后待他真的不错,他的心里一直感念着,只是在宫里的时日久了,免不了总要未雨绸缪,此时跪下郑重地道:“娘娘的教诲,奴才晓得。”

    “看把你吓得,哀家不过是说说,你心里清楚就得了。”隆禧太后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对于她身边这些人的品性,她一直是清楚的,小动作不断,只是还知道要顾忌到她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公公忙应“是”,这回不敢再自作主张。

    隆禧太后也没有再说什么敲打的话,而是两眼看向那繁复华丽的宫灯,梁兰鸢毕竟是她极为宠爱的侄女,只是这病来得太巧合了,这侄女的聪明劲儿都用在了别的地方,颇让她失望,轻叹息一声。

    正端着莲子百合羹进来的仇嬷嬷听到,上前笑着将托盘放下,将碗递给隆禧太后,“娘娘尝尝,这是梁小姐上回托人送进宫里改良的煮法,说是这样更具风味,老奴也不知道煮得对不对?老奴没梁小姐的慧根,怕是要让娘娘没口福了。”

    隆禧太后接过舀了舀,那晶莹的百合在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她看了确实食指大动,仇嬷嬷的话勾起了她对梁兰鸢的疼惜之情,自己这侄女一直是在她膝下长大的。没有女儿的她就盼着有这么一个女孩儿承欢膝下,弟弟知晓后也会做,将兰鸢送到宫里陪伴她,想到她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体,免不了动了些许恻隐之情。

    这些表情如何能瞒得过仇嬷嬷,给隆禧太后捶腿时趁机道:“娘娘别怪老奴为梁小姐说话,实因老奴侍候她的日子最长,一听说她病了,这心总是难过,老奴尚且如此,娘娘的心里只怕也不好过……”

    容公公听着这仇嬷嬷说着温情的话,心里是反感至极,不知背后收了梁兰鸢多少好处,只是他刚刚才受到隆禧太后的敲打,现在不敢随便乱说话。

    隆禧太后的表情略有松动,瞟了一眼仇嬷嬷,她什么心思她也清楚,只是确有一段日子没见这侄女,心中有几分想念,但又不想让她知道后得意了,遂朝容公公道:“暮春时节就要到了,哀家正有意到凰熙的甘薯地去看看,那发芽的甘薯是何样子?为德,你安排一下,哀家明后几天出行的事情。”

    仇嬷嬷一听原本脸上有些许的失望,最后才想明白了那慈恩庵就在李凰熙种甘薯的地方,精明如她已是明了隆禧太后已经答应去看梁兰鸢了,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看来要尽快将消息送到梁家二小姐的手上才行。

    容公公惟有恭敬地应“是”,斜瞟了一眼仇嬷嬷七情上脸的表情,暗暗“呸”了一声。

    “对了,明福还在她父皇那儿闹吗?”隆禧太后皱眉问道。

    “回娘娘的话,公主求皇上赦免皇后娘娘,皇上没应,她就在皇上的寝宫那儿哭闹,皇上现今都是哄着,只是公主仍没个停歇。”容公公道,“哦,对了,莱皇子也在皇上的寝宫那儿跪着,求皇上出面为皇后娘娘求情。”

    “胡闹,皇上就是太惯她了,明福越来越没有分寸。”隆禧太后不悦地道,一听到李莱的举动,她又叹道:“皇后这人是不仁义,倒是养了对好儿女。”

    容公公与仇嬷嬷都没有应话,太后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管公主皇子怎么闹,皇后的后位怕是难保得住了,只是这事儿在朝廷上有争议,废掉中宫可是大事。

    金嬷嬷从内殿出来行礼,“娘娘,床辅好了。”

    隆禧太后这才由仇嬷嬷扶着起身进内殿歇息,一时无话。

    忠王府,李凰熙看着孙抚芳亲自给李安熙喂药,李安熙的脸上有着惶恐不安的表情,还一直说,“母亲,安熙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来……”

    李凰熙笑着拢住她一双小手,“安熙,别觉得有负担,安心养病,这样病才能好得快,才能到宫里去觐见皇祖母。”

    一提到皇祖母,李安熙的眼里闪出异样的光彩,“大姐,是真的吗?皇祖母说要见见我?”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自然明白这于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孙抚芳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梁,“你大姐什么时候说过谎?母亲这回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为母亲挡着,母亲只怕这会儿已经要与你弟弟到黄泉了。”一说到这儿,她就免不了感慨。

    “母亲,安熙很庆幸自己为母亲挡了一劫,母亲您无须自责,安熙又不是一辈子不能好起来?”李安熙忙道,凭着这次挡的灾能换到孙抚芳的疼爱,她是一百个,不,一千个愿意。

    “傻孩子。”孙抚芳伸手环抱着那小小的身躯,这会儿的感情没有了往日的牵强与敷衍,反而多了真情实感。

    “母亲。”李安熙冲进她的怀里哭咽地唤了一声,小手紧紧地抓着孙抚芳的衣物,鼻子一抽一抽的,她对母爱的渴望已经很久很久了。

    “好孩子。”孙抚芳也哽咽着回应。

    “好了,母妃,又不是生离死别,哭成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上演什么十八相送?”李凰熙从袖里掏出帕子给两人抹泪,心里却也是跟着高兴的。

    “呸。”孙抚芳调笑地看了眼女儿,“什么十八相送,亏你也能说得出口?不行,看来你是趁我这段时日不得闲,又偷看了那些个淫书,这些书哪是闺中女儿家看的?改天我就去搜出来一把火烧了,看你还瞎不瞎说……”

    李凰熙忙喊冤枉。

    一时间,母女几人笑着歪躺在床上。

    李盛基进来正好看到这么和谐的一幕,忙走近,笑道:“你们母女仨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孙抚芳一看到他,好脸色就收了起来,板着脸正眼也没看他,到现在她的那口气还没有消,别指望她会给他好脸色看,“我们母女高兴我们的,关王爷什么事?你还是去找你的什么丝丝姑娘吧,忤在这儿是干嘛?哦,对了,王爷再趁机到宗人府一趟,将安熙的名字挂在我名下,这样她有个嫡出的身份将来也好许人家。”

    李安熙一听完全懵了,她要正式过继到孙抚芳的名下了?只要在宗人府那儿改了玉碟,那她的出身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这怎么不令她心跳加速,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孙抚芳。

    李盛基才不管过继不过继的话,随口就应下了,只是看到爱妻的脸色难看,又笑脸哄着,“芳儿,那事我都认错了,你也别气了,好吗?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都顺着你吗?”伸手想要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搂一下孙抚芳。

    孙抚芳瞪他一眼,还知羞不知?女儿们都在,身子一扭避开,“记得就好,别只对外面的女人上心,只怕我死了你也不在乎……”

    “芳儿。”李盛基一把掩住妻子的口,脸色凝重地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我不爱听,你现在正怀着小子呢……”

    “你怎么就知道是小子啦……”

    两个为人父母的人竟当众你来我往地斗嘴,李凰熙只是看得好笑,只是她这回也主张给父亲一点教训。

    李安熙却是喃喃地道:“母亲,这是……真的……吗……”

    这声音让孙抚芳停下与李盛基的斗嘴,李安熙的声音听来很微小,很细弱,只要真正地上心了,她对这孩子也就多了几分母爱,环住她在怀里,“当然是真的,安熙以后就是母妃的孩子了,安熙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李安熙两行清泪划下不停地说着。

    李盛基看了只是撇撇嘴,背着双手站在那儿。

    李凰熙道:“父王,女儿有话要说。”

    李盛基看向这个女儿,这次能在母后那儿挣了面子也是多得这女儿,而且为了废后的事情,朝中吵得沸沸扬扬,那也是女儿的本事,遂他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凰熙有什么话要说?”

    正在这时候,管家掀帘子进来禀道:“启禀郡主,府里的人都集合了。”

    “那好,父王,我们一道出去吧。”李凰熙道。

    忠王府孙抚芳所住院落的正房门前,早已是跪了一地人,在正房的正厅里面,一群庶女与姨娘都坐立不安地张望着,虽没出门,但也知道宫里发生的大事,对李凰熙这个大郡主多有畏惧,这事情给她们敲响了警钟。

    九姨娘的手握紧女儿的手,那天挨了板子后,这些日子她没一天能睡得踏实,姜嬷嬷那张老脸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再加上时时刻刻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这会儿又觉得臀部隐隐做痛。

    李秋熙安抚地看了眼母亲,她倒是镇定了许多,反正她没做过那件亏心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惧怕。

    就连一向爱叽喳的李妍熙这会儿也闭嘴巴,这么凝重的气氛下哪轮到她胡乱说话,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了。

    忠王府的几个主子都凝重着脸神走进来,屋里的人忙起身相迎,然后一一站着,不敢落座。

    李凰熙扶着孙抚芳坐下,李盛基一掀衣袍坐到了主位上,双目狠厉地看了眼自己那群妾侍,不待女儿做声,他已是明白她要他来的意思了,轻咳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他。

    孙抚芳的眼里有几分鄙夷,这会儿倒会装。

    李凰熙接过夏荷递上的茶碗轻茗了一口,没有做声,就让她看看父王能反省到什么程度。

    “这阵子府里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都清楚了,那本王就不再赘叙了,王妃正为本王怀着嫡子受不得刺激,再者你们都在府里住着让王妃不能安心养胎,谁知你们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给王妃去处理?所以本王决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双眼扫视那群妾侍们都猛然抬头的表情,“管家,明儿就拿府里的银子去买一处别院,让这些姨娘收拾行装住到别院去,让她们各自携着女儿前往,不用在府里让众人都不安生。”

    什么?

    一众姨娘与庶女都面面相觑,李盛基此举是要将她们都驱逐出府?

    孙抚芳冷然看着那群花容失色的美人,李盛基此举出乎她的预料,他还真舍得?不由得冷笑一声,手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腹中的胎儿,这孩子还未出世倒是给她带来几分好运,没有这些人在眼前晃,她确实舒心不少。

    李凰熙仍是那副喝茶的样子,父王这回倒是有魄力了一回,美眸同样扫过如大难临头的姨娘们,她们毕竟挂着父王的妾侍的名头,由父王亲自出面处理那才是合情合理。

    李妍熙的生母第一个跪下来哭道:“王爷,婢妾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到别院去?这事儿都是她们母女惹出来的,为什么要算到我与三郡主的头上?三郡主再过两年就及笄了,到了许人家的时候,那会儿若住在别院,王爷顾及不到,岂不是害了她一生?婢妾不愿离府……”

    “你说什么?这事怎么能推到我与四郡主的头上?王爷,婢妾与四郡主只是受池鱼之累,并没有半点要害王妃之意,王爷,婢妾是王爷的人,婢妾哪儿也不去……”

    “王爷,婢妾也不要到别院……”

    一群女人都跪下哭着诉说自己的委屈,她们都怕一出了忠王府的大门以后再也不能回来可怎么办?自己若是孑然一身那就算了,可问题是自己还有女儿要顾虑,没有父亲嫡母做主,自己的女儿的一生都完了。

    孙抚芳将茶碗重重地搁在案几上,美目看向李盛基朝他施压,若想要她的原谅,那就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心软,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给他半分好脸色。

    一群哭哭啼啼的人听到声响,不由得止住了哭声,齐齐看向孙抚芳。

    李盛基自从那天理亏后最怕看到太座这表情,忙吹胡子瞪眼睛吼道:“哭什么?本王与王妃都没死,一群丧气的东西,没得让本王沾上霉气,谁不愿去,那也好办,本王的王府不养闲杂人等,各自领了一百两银子出府去,自此后与我忠王府没半点相干。”

    这会儿的话更绝情,一众姨娘都呆怔了,敢情王爷这会儿是半点情面也不讲了?

    “大郡主,您说一句话啊?婢妾院子里的人受人收买了,全打发出去就好了,大郡主,婢妾往后一定好好约束院子里的下人,不让她们做乱……”九姨娘哭着朝李凰熙道,王爷现在对这郡主越发信任,只要她一句话,自己这些人都能留下。

    李妍熙也哭道:“大姐,以往都是妍熙不好,妍熙向你道歉,往后必定不敢在背后腹诽大姐,你就让父王收回成命吧……”

    李秋熙没说什么,而是双眼祈求地看向这大姐。

    “九姨娘,妍熙,这府里还是父王当家,我不过是晚辈,哪敢不遵父命?那若是传出去,别人只会道忠王府的人没有家教,这样于妹妹们的名声也是有碍的,往后如何能许到好人家?唉,为人儿女有为人儿女的难处。”李凰熙道。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众人的心里都恨恨地想,九姨娘与李妍熙也蔫着脸不再说什么,李凰熙是万万不会为她们求情的,这会儿她们的心里盛满了凄苦。

    “是去别院还是拿银子出府,各选一条。”李盛基怒道。

    一众姨娘这会儿知道是大势已去了,拿银子出府,那是万万不能的,遂都道:“婢妾们谨遵王爷的意思。”

    九姨娘抬眼看向李盛基,“王爷,那郡主们往后的婚事怎么办?”

    “王府又没说不为她们议婚事,你们操心那么多做甚?本王妃早已说过她们唤得我一声母亲,我自是要为她们做主的,都安心到别院去吧,王爷,等郡主们满十五岁后就宣她们回府吧。”孙抚芳道,她又要再度为人母,也不想将事情做绝了,不就为几个庶女寻婆家吗?她孙抚芳未至于连这个都推脱。

    李盛基自是点头,此时太座说什么都是对的。

    至此,一众姨娘与庶女都知道无可挽回了,纷纷磕头告别,哭丧着脸退出去,准备回院子里去打包行李,那儿有不少东西是她们自己私下里攒下来的,自然是要全部都收拾妥当带走,谁知道以后要过的是什么日子?

    待这群人出去后,李盛基忙看向太座,“芳儿,这回你满意了没有?”

    “马马虎虎,差强人意。”孙抚芳故意板着脸道,“旧人是走了,正好空着屋子迎新人,你以为我怀孕就变傻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劣根性在哪儿?

    李盛基摸了摸鼻子顿时没话说,承诺不再纳妾,那明显就是在画大饼充饥,他好歹是王爷又怎么只能守着一个妻子过活?没得惹人笑话。

    李凰熙看了眼父亲那表情,顿时心知他是做不到不偷腥,“父王,在母妃怀孕的这段日子就不要再让她伤心,太医说这样很容易会难产的……”

    李盛基忙点头,“那是自然。”他再混也知道这段日子是万万不能纳新人回府伤发妻的心,还是要以子嗣为重。

    孙抚芳也惟有退而求其次,原本因遣散妾侍而有些欣喜的心顿时就冷却下去,对这男人爱了十多年了,即使对他再失望,再想忘情,总有些情是忘不去,抛不下的,手再度轻抚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惟有儿女才是自己的依靠,心中再一次确定。

    场面有些冷清起来,李盛基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瞟了一眼孙抚芳再度凝重的表情,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惹她不快,这会儿管家又再禀道仆人们还在外候着,遂皱眉道:“凰熙,还有什么事要处理?不然就让他们散了吧,府里各处没个当差的人不像话。”

    “父王,这事儿我正要说,母妃身怀有孕不便理家,父王是男儿哪有接手后院的事情,女儿愿代母妃理家,不知可否?”李凰熙道,只是她这表情与说话的声音哪像是请示,分明就是告示。

    李盛基不在意,女儿愿接手他自然同意,反正这些事烦不到他就好。

    孙抚芳却皱眉关心道:“凰熙,那会不会太过于劳累,你一边还要种甘薯一边又要理家……”

    “母妃,没事的,女儿的身体壮得很,哪会这么轻易就累着?”李凰熙笑道。

    孙抚芳这才点头同意放手让她去干。

    外头的下人们也如那一夜般惴惴不安,王府这段日子以来管制得很严,出入都要一再请示与核对,若稍有不配合那就要关起来另做处置。

    撒花红绸帘子一掀,李凰熙率先出现在他们面前,后面跟着的是管家。

    李凰熙看了眼众人,然后道:“王府是有规矩的地方,在回京之后,王妃就一再训诫你们,只是有些人还是学不会,那本郡主自然不再留情,凡是念到名字的人都站出来……”朝管家一使眼色。

    管家急忙拿着花名册念了起来,人群中的人都不安地站了出来,大多是那一次盘查中没人做证的,还有一部分素日里表现不好的人。

    李凰熙在管家禀报后,即道:“待会儿会有牙婆子上门领你们出府,不管往后你们得了怎样的造化,也别怨人,那都是你们自找的,与人无尤。”

    那群人顿时怔愣住,郡主这是要卖了他们,随即脸色一变,有哭着求饶的也有呆傻的,管家看了眼李凰熙冰山似的表情,赶紧着人将这些人都拖出去,郡主这是杀鸡儆猴,自己的额头这会儿也冒汗,不敢再似往日那般看待李凰熙。

    李凰熙随即再度点了一部分人到别院去当差,一群人不敢有异议,大声应“是”,最后留在府里的人都加薪一倍,顿时,有人欣喜有人哀愁。

    李凰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美目瞟向那群要去别院的人,“你们往后有谁的差当得好,那自然能回到王府来,也有加薪的机会。”说完,即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众人忙恭迎郡主,心里都踏实了不少,总比卖出府去强得多。

    “郡主,这会儿人手少了许多,是不是老奴跑一趟牙市,挑些中用的回来?”管家小心翼翼地道,郡主这次整顿府里的人,是一点也没有手软,也没看谁的脸面大谁的脸面小,总之一切从严,这样的主儿最难糊弄。

    “不用,缺少的人手过两天我自会补上,你是府里的老人了,这次我就不罚你,但你也要心里有个底,若再让手下的人松散,那我可不会顾忌你是父王提拔的,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凰熙冷声道,恩威并施的道理她明白。

    管家忙唯唯喏喏地应声,待李凰熙掀帘子进去,这才敢摸出帕子擦了擦汗。

    忠王府经过整顿后,仆人办事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下午时分,李凰熙正要前往甘薯地视察时,姜嬷嬷急忙来报,说是宋青轩正急着要见她,她的眉尖就是一拢,宋青轩这会儿来看来是要事找她,心中盘算了一会儿已然是有底了。

    着姜嬷嬷悄然领他进府,然后急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没一会儿,姜嬷嬷就悄然领着一脸着急的宋青轩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身是伤的宋青翠,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几名同样狼狈不堪的大汉。

    这些人李凰熙都认得,是上回劫掳她的那群马贼之一,怪不得姜嬷嬷来给她禀报时表情是那么的忐忑不安,毕竟这几人身上的形状都不好看,更兼一看就非好人。

    “嬷嬷,你先出去。”李凰熙吩咐道。

    “郡主?”姜嬷嬷一直戒备地看着那几人,怕他们会对郡主不利,再者这宋青翠消失了好一阵子,连王妃病危的消息传出也没见她现身,这会儿出现只怕来者不善。

    “李凰熙,你这。”宋青翠的手被兄长钳制着,身上带伤的她一时半会儿挣不开兄长的手,只能愤恨地看向李凰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