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有媳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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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阳的贵族们都很喜欢赌博类的比斗,因而开阳大大小小有将近十来个格斗场,贵族之家大多都会豢养一些体格壮硕的勇士,这成为衡量一个贵族势力大小的一种方式,还保留了北地一些野蛮的习俗。

    马车停在开阳最大的格斗场,这一场的比斗在很久之前就已拟订,只是拓跋晏迁进睿王府从而推迟到如今。

    拓跋晏扶着李凰熙下了马车,李凰熙抬头看去,这格斗场外表看来极其恢弘,中心是一个围着铁丝的圆场,最好的高台位置都是给贵族们享用的,看台的另一面平地则是给百姓围观的,现在已围满了等待的百姓。

    李凰熙打量了几眼,不禁眼睛微微一眯,难怪这拓跋渊会向她的丈夫赌这一场,这是提高个人声势与威望的机会,并且没有皇帝的参与,表面看来体现的是个人的能力。

    拓跋晏与她一道往高台的方向走去,那儿已经有了不少大小贵族们等候了,他们到五皇子夫妇连袂而来,都起身点头致意,男人们与拓跋晏笑谈几句,女人们则找到李凰熙说话。

    “睿王妃是初次看到这比斗场吧?我们大魏很流行这个的,来来来,我与王妃说些比斗的规矩什么的,等会儿王妃看时就会更投入。”有那些贵族夫人笑着与李凰熙道。

    李凰熙其实早就从阿三那儿弄明白了这里的规则,说是规则,其实就只有一条,斗至死为止,连投降的机会也不会有,可谓残忍之极。只是这到底是人家的娱乐,一如她大齐的贵夫人喜欢看戏一般在北魏人的眼里都是稀疏平常之事。

    李凰熙含笑地听着,没一会儿,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另一当事人四皇子拓跋渊正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来,俊脸绷得很紧,看向拓跋晏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拓跋晏看到他,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四哥倒是来得慢,让弟弟我好等。”

    拓跋渊挑衅笑道:“莫非五弟怕我会不战而逃?”在他的眼里,这五弟除了一张脸皮外没什么优点,但就是这张脸迷得杨朵朵晕头转向,想到杨朵朵,他又笑道:“五弟,若我今晚连赢了,那就将朵朵表妹让给我,如何?”

    众人都大吃一惊,居然拿嘉元公主的女儿来打赌?这……万一传到公主的耳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虽说拿女人当赌注这在大魏的比斗场中并不鲜见,早已是平常之事。

    众人都伸长耳朵想听听拓跋晏会如何回答,明祯帝早已明旨婚礼将在十一月份举行,那时候正是万里飘雪的季节,毕竟得顾及杨朵朵虚弱的身体。

    “有何不可?只怕四哥赢了也不敢要。”拓跋晏笑道,若是这么容易就将杨朵朵踢出去,他就是连输三场又有何妨?只是这在明祯帝那儿已过了明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顾虑名声之事,那就不能如此草率粗鲁的解决。

    拓跋渊握紧手中的拳头,杨朵朵到底爱他什么?抿紧的唇里透着一丝不服气与嫉妒。

    “你们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候,一声惊呼传来让众人都从拓跋晏的笑容中回过神来,思及他的话再看向那个一身红衣,对外宣称养病的杨朵朵正在嘉元公主的陪伴下走进来,这是她闹自杀成功逼婚后初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自然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杨朵朵几乎要晕倒,她没有瞪向那个欣然同意的拓跋晏,而是用犀利又含恨的目光看着拓跋渊,他就那么看不得她幸福吗?现在她的婚事已定,他怎么还要苦苦纠缠,“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对着他骂出声。

    拓跋渊自然听闻,冷冷的瞟了她恨得不行的脸庞,嘲笑道:“朵朵,你生气怕是弄错对象了吧?我不过是跟五弟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你该去问一下五弟娶你的诚意何在?”

    杨朵朵自然不敢去怪拓跋晏,即使心里不舒服,但她也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得到他,贸贸然地就朝拓跋晏发脾气,他还能不恼她?这是她现在最不愿面对的结果。

    她想要当众给拓跋渊一个好看,希冀堵住他的嘴,手却被嘉元公主紧紧地握住,“娘?”

    “难道你要在这个场合做些不合宜的举动吗?”嘉元公主低低地冷声道,看到女儿安静下来,方才用锐利的目光狠扫拓跋渊的脸,“阿渊,你这是没把姑姑我看在眼里?”

    嘉元公主一出声,拓跋渊就不敢再挑衅杨朵朵,忙拱手道:“姑姑,侄儿是无心之言,并没有作贱朵朵的意思,请姑姑明鉴。”

    拓跋晏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看似惬意的笑容看着这画面,在看到妻子走过来之时,他当即上前殷勤地扶着她,当众亲昵地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塞进帽子里,温柔问道:“累吗?”

    这一声明显带着情意的问候让杨朵朵的脸色瞬间刷白,这比刚才拓跋渊的侮辱更让她难堪,她未来的夫婿看到她没做任何亲密表示,却能如此关爱南齐来的正妃,这明显是在打她母女俩的脸。

    嘉元公主顿时就放过拓跋渊,两眼含着威严看向拓跋晏,“阿晏,你四哥不知轻重,你也不知吗?拿朵朵做赌注,亏你能应声,在你眼里可有朵朵?”把岳母的范儿端得高高的。

    杨朵朵听到母亲为她讨公道,立时鼻中就是一酸。

    拓跋晏依然没有放开李凰熙,而是耸耸肩笑道:“姑姑何必小题大作,我会应承也不过是与四哥开个玩笑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表妹来做堵注?今儿个我与四哥的比斗可是另有堵注,不过都是些钱财之物。”顿了一会儿,“对了,还有一个,就是谁输了要为对方办一件事,姑姑放心,这关系不到表妹身上。”

    拓跋渊也忙道:“是有这么一回事,父皇已经明旨给朵朵与五弟赐婚,我就算还仰慕朵朵,也都会放弃。”

    看到他们兄弟二人都一致咬定不过是玩笑话,嘉元公主想要发火也找不到由头,遂鼻孔重重地一哼,向人昭示着她的心情极坏,她没再看拓跋渊那个短命鬼,而是趾高气扬地朝拓跋晏一招手,“阿晏,你过来扶着朵朵,她大病初愈,若不是今儿个是你来开阳的第一场活动,她又不愿错过,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到这场合来。”

    在场的贵妇们都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嘉元公主这话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她们,原本还有几分同情看好杨朵朵,她再怎样也比李凰熙那个南齐来的女人得她们的心,但现在看到嘉元公主的面孔,顿时那好感就飞到天外。

    杨朵朵看到母亲如此说,身子一软看似支撑不住,她忍不住拿眼偷瞄拓跋晏,希望能被他抱住。

    李凰熙本不想介入这场纷争里面,但现在看到嘉元公主母女这般无耻,真是忍不无忍无须再忍,哪有这般无耻公然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也哪有一个女人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抢别人的丈夫给自己的女儿?

    她的身体也软软地靠向拓跋晏,看起来也同样虚弱不堪。

    拓跋晏急忙扶着她,“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王爷无须担忧,我只是头有点晕,王爷扶我坐下歇一会儿就好。”李凰熙道。

    “好。”拓跋晏一脸急色地扶紧妻子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到他的座位去,期间还不忘小声地问她哪儿还不舒服,要不要宣御医来瞧瞧?

    李凰熙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紧蹙的眉头将一个身体柔弱的美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开阳的人都知道五皇子正妃身体抱恙,所以看到这一幕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看到杨朵朵掩不去脸上的失望表情,手紧紧地攥着衣衫之时,隐隐有些嘲笑的味道。杨朵朵的身体健壮,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装模作样的人看来就是让人反胃。

    嘉元公主的眼一瞪,那群贵族夫人都不约而同地板着脸,没人敢表露出半分心思来。

    “阿晏,你忘了朵朵还在等你吗?”嘉元公主掩不去怒意道。

    拓跋晏一副似才想起还有杨朵朵等着他的表情,“姑姑,我妻子身体不适,表妹有姑姑照顾即可,我妻子若没我照顾,又有何人可顾她?”

    “自有奴婢。”嘉元公主这回是愤怒地道。

    拓跋晏又似如梦初醒般地懊恼道:“姑姑不提,我都忘了有这一茬了。”

    嘉元公主冷哼一声,等着这女婿走过来扶着自家女儿,她还有身份要顾,自然半分疏忽不得。

    杨朵朵脸上现出一抹娇羞,等会儿心上人来扶她,她必定要找理由缠住他,不放他回到李凰熙的身边,心中打定主意的她心里隐隐有抹期盼。

    哪知拓跋晏的下一句却让嘉元公主母女险些气得吐血,“只是,那些奴婢不是我啊,姑姑,她们不知道我妻子要什么,不要什么,万一侍候不好。”头摇了摇,“不行,我得在这儿顾着她才行,表妹是姑姑的亲女,没有人比姑姑能更好地照顾她。可惜我的岳母大人不在这儿,要不然我也可以放心了。”

    杨朵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即将嫁给他了,他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竟连一丝温情都不难她,这回心灵受创,身子真是虚弱地歪扭起来,险险地站不住。

    一边的男人伸出大手扶着她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量,她方才勉强站稳,转过头去,看到拓跋渊的脸,脸上那抹感激立即消失,脸色一变狠狠地甩开他扶着她的手,“放开,我不要你扶,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拓跋渊的脸色又臭又难看,他何必心疼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由得她出丑不就得了,有些恨意地看着自己仍在半空中的手掌,随后很快地收回,冷脸道:“是我多事了。”

    杨朵朵狠狠瞪他一眼,朝小蛮道:“傻站在那儿做甚,赶紧过来扶着我。”

    小蛮这才赶紧挤到前面去扶着杨朵朵。

    嘉元公主没留意女儿那一方,而是拿眼狠戳拓跋晏的背部,抬脚就走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媳妇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要夫婿在一旁侍候,旁人还取代不了?”

    李凰熙微抬眼看着嘉元公主,“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身边只有夫婿一人。你要将朵朵表妹嫁给我夫婿,可千百年来,哪有大妇给妾室让路的理儿?”

    看到嘉元公主脸上难看的面容,她又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我知道姑姑看我不顺眼,怪我占了位置,想要我为表妹腾位置,但是天下哪有这样的理儿?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姑姑身为大魏的公主必定比我明白这律法。”

    “我不是妾室。”杨朵朵觉得她的话很是刺耳。

    “虽说是侧室,但是谁都知道侧室同样也是为妾,表妹,这还要我再教你?”李凰熙一副扶额为难的样子,她看向丈夫,“阿晏,你这未来的妾室看来相当的不够格,还是说你们北魏的妾室都这般与大妇说话?”她的目光看向周围的贵妇人们寻求答案。

    那群女人同样对妾室恨得不行,只是顾虑到嘉元公主,故没人敢接话。

    “阿晏,真是这样吗?”李凰熙状似急忙地扯住丈夫的衣袖,“若是这样嫡庶不分,那这礼法真是白定了,不听圣人教诲乃是蛮邦之民。”

    拓跋晏握住她的手,状似安抚道:“没的事,大妇的地位无论在大魏还是南齐都是一样的,你莫要惊慌,在大妇面前执妾礼这是规矩。”他抬眼看向嘉元公主母女,“即使这事闹到父皇那儿,也是你站得住理。姑姑,表妹尚未过门,我也不想难为她执妾礼,方才不扶她过来坐下,我这一番好意,看来姑姑是置之脑后,倒真是伤侄儿的心。”

    嘉元公主这回是气得不行,她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看到有一对夫妻如此无赖,现在才发现这两人不愧是夫妻,同样讨人嫌得很,遂一把拉住女儿的道:“我们走。”

    “娘?”杨朵朵依然不舍地看着五表哥,对于他说的话她虽伤心却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段时日他都是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她相信柔能克刚,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

    嘉元公主看着女儿那不争气的样子,真想当众甩下女儿的手离去,目光溜过拓跋晏夫妻和谐相处的画面,更是紧紧地攥着女儿的手到那正中心的位置而去,一屁股坐下来,看了眼女儿,“你若不坐要奔到那小子的身边去丢人现眼,那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唤我一声娘,我嘉元没有你这般孬种的女儿。”

    杨朵朵知道她言出必行,留恋地看了眼拓跋晏,随后由小蛮扶着她坐下。

    这一场唇枪舌剑终于暂时落幕了,周围的贵妇人们却是兴奋起来,她们的目光都不离那两家人,多看几眼明儿就有话题说,这可是极难遇到的。更有甚至当场就小声地议论起来。

    坐在最前方最好的位置上的嘉元公主隐隐听到,却只能装做充耳不闻,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她身旁的杨朵朵的脸色同样难看,深深后悔自己何必要来让人侮辱?等得了他的心再耀舞扬威那才好。

    李凰熙却是低头与丈夫说着话,落在别人的眼里自然是夫妻恩爱,这让众人更不耻杨朵朵闹自杀硬赖上拓跋晏的举动,真是丢尽了他们北国女子的风采。

    拓跋渊故意坐近拓跋晏夫妻,他笑道:“五弟尽得美人心,让哥哥我好不羡慕?”

    “四哥想要我可以让给你。”拓跋晏转头向他道。

    拓跋渊故意重重一哼,让?如何让?他才不敢相信他的话,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李凰熙双眼定定地看着拓跋渊,心里却是飞快地盘算起来,眼前这人眼里的嫉妒之光是实打实的,他不见得有多爱杨朵朵,但得不到是最好的的犯贱心里在作祟。

    拓跋渊感觉到她看来的目光,故做风流地挑了挑眉。

    李凰熙只觉得心里好笑。

    没一会儿,连二、三皇子也陆续到来,看客几乎到齐了。

    拓跋渊与拓跋晏兄弟起身走至众人面前,定下了赌约,丝丝暗流在底下隐隐流动。

    拓跋渊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藉由此事削弱拓跋晏的影响力,光有明祯帝捧他,没有广泛的贵族支持,他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北魏的贵族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毕竟北魏是一个胡汉杂居的地方,弄得朝政有种畸形的状态,与南齐那种君臣分明的朝政氛围有着区别。

    拓跋渊在回座位时与二、三皇子都暗中交流一下目光,这次的比斗所用的人选是这三个王府里面挑选出来的,就是为了在今天对付拓跋晏,这样的行为就连皇帝也不能指责。

    比斗很快开始了,等了很久的民众都兴奋起来。

    第一个上场的两位勇士朝贵族们行礼后,即开打起来,在那铁丝围着的比斗场里响起了拳拳到肉的声音,这将气氛推到最高潮。

    李凰熙看了半晌,只觉得场面十分血腥,那两个壮汉都浑身是血,一人更是将另一人的肠子都当场破开,瞬间肠子都流了出来。

    “若不舒服就不要看。”拓跋晏看到她的脸色发白,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持。

    “怎么会残忍如斯?杀人不过头点地。”李凰熙皱眉道,即使现在占上风的是丈夫的人,但是画面还是太惊悚了,北魏民众的欢呼声十分的刺耳。“他们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同样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阿晏,我这心里不舒服。”

    拓跋晏搓了一下她冰冷的手,“这其实都是未开化的野蛮行径,不过他们进得这铁丝笼里都是自愿的,赢的人可以得到最丰厚的奖赏。”

    李凰熙想反驳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说,有时候同情是一种要不得的情绪。

    “我扶你到后方去休息一下,这样的打斗不看也罢。”拓跋晏扶她起身。

    李凰熙没有拒绝,而是顺从地起身随夫婿离开到后方去,杨朵朵的目光立即粘在拓跋晏与李凰熙的背部。

    这里毕竟是给贵族用的,所以在比斗场的后面有好几间供女眷休息用的华丽房间,拓跋晏将妻子安置好,然后在她额头上一吻,等结束了再来接她,李凰熙有些疲倦地点点头。

    拓跋晏吩咐了夏荷与暗卫几句,方才转身离去。

    李凰熙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隔壁间有声音传出,似是大妇正在教训不懂事的小妾,声音有点熟悉,细细再听,俨然是三皇子妃那把似爽朗的声音,这时方才想起三皇子拓跋奇这次出现没带正妃来,只是她没多关注所以没留意。

    她微睁的眼睛又闭上,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那个哭泣求饶的声音让她的眼睛立即睁开,很快坐直身子,一脸的诧异。

    她怎么会在这儿?

    “主子?”夏荷看到她一脸的震惊,忙唤了一声。

    李凰熙却没答,仍是那般枯坐着,她不相过去,只是却怎么也心静不了,随后就听到三皇子妃怒道:“给我狠狠地打死这下贱的东西,居然敢不听我的号令,别以为王爷带你来这儿就是看得起你,我要你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王妃,我没有狐媚王爷,是王爷他非要带我来的……”那女子辩道。

    接着就是打巴掌的声音。

    李凰熙的脸色更沉下去,她不想去在意她是否在吃苦,但是看了眼那掉光叶子的树木,北国的深秋寻不到一丝绿意,这儿不是她的故土,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更何况她们还流着同样的血脉。

    她起身带着夏荷往隔壁间而去,刚踏脚进去,杨朵朵就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三皇子妃也恰好抬头,“五弟妹?”

    而被她折磨的小妾也抬头一看,等看到李凰熙时,她惊讶地睁大肿胀的眼睛,脱口而出,“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