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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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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发出淡淡的光笼罩着整个大地……

    萧玉拿着一万元钱走到阳台上:“轩子,这是一万元钱留给你和燕儿的。”汪李轩红红的双眼,疲惫不堪的样子,她知道他是一夜未睡。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玉手中厚厚一叠的十元钞票送到他面前,汪李轩并未伸手去接,这一万元可不是小数目。

    “轩子,我本是不祥之人,爷爷他……”如果她不来这里,那么爷爷就不会死,萧玉心里是这样的想。

    “小玉,爷爷已经六十多岁了,他老人家去世跟你无关……”你不用太自责了,后面一句汪李轩没有说出来。

    “嗯!我要走了,这钱也是我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就当是买血玉的钱,后面一句是在萧玉心里说的,她拉着汪李轩的手,把钱放到他手心上,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要走?你要去哪里?”只见萧玉转身回房间,汪李轩跟在后面进房,看到萧玉自顾自己收拾起东西却并未回答他,“小玉,不告诉我你去哪里,这钱我就不收了……”

    汪李轩把钱塞进萧玉正在整理的背包里,然后双手环胸站在后面。

    “轩子,我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萧玉无奈的转过身来面对汪李轩。

    一米八高大的身影,而萧玉的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膀,他那浓眉下的双眸明显带着一丝怒气,双手环胸的样子,仿佛是不回答他就不会让她走。

    还真没想过自己要去哪里?也许她只有一路流浪,往北走才会解开她心中的迷团。

    看着叹息一声坐到床上的人,长发无力的飘洒在胸前,而泛着水雾的眸盯着他,却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双肩却在无声中轻轻的颤抖着,那种孤力无助的悲凉让汪李轩毫不自觉走上前拥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着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悲伤,为什么她脸上写满了历经沧桑的沉痛?还有那与爷爷一样的叹息声……

    “康,就是我的爱人,我们认识有两年,而他就是在我们新婚之夜死去的,还有爷爷的死……”萧玉哽咽了一下又道“我不想,不想连累你们……”她只是想自己去寻找答案。

    “跟我来……”汪李轩拉着萧玉下楼来到爷爷的房间,她打量着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一张床和一张旧桌椅,还有墙上的八卦图,而汪李轩爬到床底拉出一个大箱子来“小玉,你看这是我爷爷所有的东西……”

    “这些……”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些快发了霉的书,看到这里萧玉愣住了,这么多的书,爷爷该不会是看了半辈子吧!

    “这些都是我爷爷看过的书,我想你也会感兴趣的。”汪李轩看到萧玉刚开始的表情有些惊讶,现在拿了几本居然坐在爷爷的桌椅前小心翼翼的翻看起来。

    汪李轩也不打扰她,自己也随便找了几本坐在爷爷的床上翻阅起来,时而抬起头来看到萧玉认真的样子,他笑了……

    三天三夜的时间,萧玉终于看完了爷爷大箱里面的书,她以前就喜欢看书,但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认真的,安静的去看这么多书,而且还能慢慢消化书中的内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能有这样好的记忆力。

    想起了爷爷说的话,自己不止是不吃不喝不睡,那么现在多了个过目不忘了,爷爷还说她有三条命,这是真的吗?但,这是不可尝试的,只有苦笑的摇摇头。

    “小玉,今天号子和小兵上山打了只野兔回来,一起来吃点吧!”见萧玉三天三夜不出门汪李轩是疼在心里。

    “嗯!刚好我看完了……”萧玉打了个呵欠,站起来还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酸涨的眼睛说道。

    “什……什么?看完了?”此时箱子里的书全部都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汪李轩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还真没说错……”萧玉面对着汪李轩又道:“轩子,你看这《山海经》可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奇书之一,也是先秦古籍,是一部富于神话传说的,最古老的地理书。

    它主要记述古代地理、物产、神话、巫术、宗教等,也包括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

    还记载了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五百五十座山,三百多条水道以及各地区山的水地理、风土物产等信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面介绍了中华腹地的山川宝藏,特别是一些异鸟怪兽、奇花异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哇!你真是与常人不一般,这句话爷爷说的没错。”听到萧玉还能说出书中的内容,汪李轩一副敬佩的眼神投向她。

    “别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萧玉有些气恼。

    “哪有啊?不许这样说自己……”汪李轩上前一步又道:“我是拿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的女神,小玉,以后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啊?”这样一副认真的笑脸摆在眼前,还有那双眸里闪烁着她的身影,萧玉笑了。

    “小玉,你知道你的笑容有多美吗?”手指触动那长发却悠然间停止了,汪李轩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强忍住内心的骚动。

    “哥,小玉姐,快出来吃野兔……”燕儿大声叫嚷着推开房门,却看到哥哥的手正放在小玉姐头发上,在听到她的叫声又快速的放下来,她为自己的鲁莽伸了伸舌头后,轻轻的倒退了出去,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来了……”萧玉低着头走了出去。

    “……”从来没有见过萧玉会笑,更没有见过她脸红的样子,汪李轩抓抓头,自问今天的太阳好像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呀?怎么有点南柯一梦的感觉。

    天渐渐破晓,空气里还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

    萧玉背起行囊轻轻的走出来,她贪婪的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心里是这样的告诉自己,却还是不舍的回头看看这个曾经住了一个月的楼房。

    虽说现在是1977年,村里象爷爷家的楼房只有那么几家,还有很多是瓦房,而自己留的一万元钱,只会让汪李轩和燕儿的生活过得更好,一步一回头的心里还在默默的祝福他们兄妹二人……

    这是在碰到康之后,最让她留恋的地方,但心里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作怪,又仿佛是遥远的钟声在召唤着她不得不离开这里。

    “咦!小玉,怎么就你一个人?轩子和号子呢?”在看清跑上前的是赵兵,再看这天才蒙蒙亮,萧玉不解的问道:“你……你找轩子是吧?他在家里……”

    “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赵兵双手放在额前远眺萧玉来时的路。

    “你……这是做什么?”萧玉指着他身后的背包难道他要出远门。

    “小玉,你看轩子和号子跑过来了……”听到赵兵的叫唤声萧玉回头,这才看到汪李轩依然背起回来时的那个大行囊跑步前进,身后紧跟着的是吴号。

    “小玉,可追上你了。”汪李轩走上前接过萧玉身上的背包往左肩上一甩。

    “你?”萧玉迷糊了。

    “快走吧!不然赶不上火车了。”汪李轩说完后大步走在前。

    吴号走过萧玉面前时偷笑使她一愣,又见自己的背包在汪李轩身上,不得不跟上他们。

    其实汪李轩提过好几次要去西安南窑村完成爷爷的心愿,更想找回自己的爸妈,但是萧玉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先走一步。

    那里就是龙潭虎穴只进不出的地方,只有自己先去摸索一下,,也许会在那里与他会合,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人还没出村他们就追上来了。

    转了几趟车后又来到北京火车站,已经是下午时分,好不容易坐上了火车,看一路上汪李轩背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包还能气不喘,萧玉庆幸这次有他们在一起,要不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

    车票买的是硬坐,而车厢里小孩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还有些烟民在不停的放毒,使整个车厢内烟雾迷漫浑浊一片……

    坐上火车后听汪李轩说,知道她迟早会离开,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昨天晚上无意中又偷听到她嘱咐燕儿的一些事,才出现了今早上的一幕。早上汪李轩又亲自送燕儿到吴号家里住,所以早上就来晚了。

    而燕儿还让汪李轩带句话给萧玉,‘她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一定要早去早回。’这句话让萧玉很感动,流浪了这么多年,虽然和燕儿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个月,燕儿从来没把她当做外人看,姐前姐后的叫,让她自己觉得好像真的有个亲妹妹般,在心底也多了份牵挂……

    坐在窗边的萧玉,看着一路倒退且模糊的树木和山林,还有修桥建房的身影,也有农田里忙碌的影子,还有那河水流淌,小桥人家。

    “小玉,我爱你,嫁给我吧!我带你周游全世界去……”

    突然想起了康的这句话,萧玉不由得悲从中生,吸了吸鼻子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他,却怎么也甩不掉,挥不去……

    而此时车厢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有的人随着火车的节奏那脑袋摇呀摇的睡了起来,只有自己却没有一丝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