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一路上有你 > 第178章 不负相逢 不负别离:谁把你长发盘起

第178章 不负相逢 不负别离:谁把你长发盘起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付真言没有阻止她。

    原本想警告一下她别这么张扬,也忍住了。她某些方面的特质就像他自己一样,固执坚硬得可怕,如果她能听他的话,那她也就不叫叶清禾了……

    于是,只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对她说,“别一个人瞎扛着,有事来店里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孤”

    叶清禾只顿了顿脚步,便走了阙。

    付真言便唤了人来,“陈定,我交代你的事你可一定要办好了,一点差错也不能出,最好你自己亲自时时盯着。”

    “知道的,付哥,只不过……”陈定略略停顿。

    “什么?有话直说。”付真言蹙起了眉头。陈定是他高中起就一起混的朋友,跟田简一样,都是铁哥们了,但是田简比他历练多一些,这些年做生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公司交给田简也还算放心,陈定和另一个兄弟则被他带来了云南。

    “付哥,好像不止我们跟着她。有好几次,我们都发现过……不知道是敌是友……”陈定道。

    付真言深思,而后微微点头,“嗯,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能出乱子。”

    “是,付哥,就算我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陈定向他承诺。

    付真言则不满地瞪着他,“瞎说什么呢?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那时候跟着我们一起打架吗?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的命得好好留着,给你老爹老妈!给你未来媳妇儿!凡是多动脑筋,别瞎冲动!”

    “是……”陈定绷紧的脸笑了笑。

    “快去吧。”他挥挥手。

    ——————————————————————————————

    机场。

    叶清禾和穆川在候机,准备返回北京。

    这一次的调研结束,叶清禾不得不跟着穆川回学校,在云南一月余,除了在各个场口展现了她眼光准,获得一片惊叹之声之外,似乎没有其它的收获。

    她有些焦躁,可是,也告知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六年都过来了,不是吗?

    让她忧心的是付真言,她已经告知他,她即将回北京,请他结束一切跟她回去,他倒是应了,但那个赌石店却没有关闭。

    她也知道,付真言将他这些年的资产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留给了父母和妹妹,一部分留着不动,据说,是属于她的,另一部分则全部用来开这个赌石店,既然开了,就骑虎难下了……

    而且,估计付真言也不想结束,因为他了解,她不会轻易放弃……

    他这么执着,口口声声说不会成为她的负担,但是,她怎么会没有负担呢?她承不起他这么大的恩……

    心中装着事,手机却响了。

    是萧伊庭打来的电话。

    她去云南这段日子,和他联系得并不多,她自然鲜少主动联系他,而他,也是好几天才给她打一次电话,他似乎总是很忙,电话里寒暄几句就作罢,并且总是以“要工作了”这句话而结束……

    知道他忙于工作,身在云南的她那颗浮乱的心,总算有一些些安宁。

    接听,他低柔的声音那么近地贴着她的耳朵,“妹妹,这期要期末考试了吧?什么时候回来?”

    “……”她记得,那日送别,他对她说过,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他去接她……“我……在机场了……”她支吾着,还是说了。

    “真的吗?”依然是淡淡的轻柔的语气,听不出惊喜也听不出愤怒,“几点到呢?我去接你。”

    “你不是挺忙的吗?算了……”她握紧手机。他这样的声音,倒真的不像从前的他了,若是从前,只怕他早就炸毛了吧……

    是他真的成熟了?还是学会了矫饰?

    他“呵”地一笑,“不忙,再忙也要来接妹妹啊!”

    她便说了时间。

    登机时间转瞬到了,她关了机,登上飞机。

    从云南到北京,不过三小时的时间,三小时后,重又站在了熟悉的北京机场里。

    所谓,万水千山,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说过的,来接她,固然不会食言,在

    出口,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在接机的人群里,个子尤显高挑的那个,月余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他许多,除了身上那件职业化的风衣,这是他工作后的第一个冬天吧,从来没见过他穿过这样正儿八经的风衣……

    不过,真的很好看,他曾经那么自负于他的“美貌”,并且誓与范仲比高低的雄心壮志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样的他,多了几分男子气呢……

    可是,他却没有认出她来,目光越过她,在她身后的人群里探寻。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了,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二哥”。

    他才恍然醒悟,眼前这个同样穿着风衣,头发一丝不乱,清丽绝伦的女孩是他的妹妹……

    他眼神有些乱了,几许尴尬,他在寻找的,一直是他那个戴眼镜,刘海遮额的丑小鸭呢……

    不是没见过她美丽的样子,只是,每一次见,就好像跟上一次所见不同,到底是他记忆里不好,还是她总是在变化?又或者,都不是……

    “小荷,既然你二哥来接你,那你回家吧。”穆川在一边笑道。

    萧伊庭这才注意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怎么就把穆川给忘了呢……

    再不是那个宿舍楼下和老师较手劲的男孩,萧伊庭微微笑着颔首,伸出右手来,“穆老师。”这一次,是真的握手。

    “你好,我就先回学校了,清禾就麻烦你带回去。”穆川和他右手轻轻一握,便跟叶清禾道别,“一路辛苦,回去休息吧,明天学校再见。”

    “明天见!穆老师!”叶清禾已经改口叫他穆老师了。

    穆川拖着行李先离开,萧伊庭则从她手里接过箱子,自然而然揽过她的肩膀,低低的一声,“走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记得,她可是结结实实给他背了好几年书包呢!后来骑车上学,他坐在她后座,给她拎书包,可那也是因为他要蹭车啊!他背着俩书包在上坡路给她喊加油的画面她至今还记得……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真正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自然而然接过她的东西,用沉稳的声音对她说“走吧”呢?

    好像是那次在林荫道上吧?

    又或者,是更早以前?

    他握着她纤细的肩膀,有些不习惯,只因手边感觉不到她头发丝缎一般的触感了……

    这么多年,只要他搂着肩膀的时候,她垂下的头发便会在他手背上或者指尖滑动,凉凉的,滑滑的,如同活物一般。

    无端的,他就想起了一句歌词:谁把你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

    她固然还没披上嫁衣,可是,她如今这最美丽的样子是为了谁而绽放?至少,他就没那个福分见到她此般模样,他记忆里的她,永远停留在初见的那个夏天,瘦瘦小小的她坐在客厅里,穿着半旧不新的朴素衣服,戴着黑框眼镜,刘海和头发遮住她的脸颊,他几乎看不出她长得什么样子……

    其实,她长什么模样一点儿也不重要,私心里,有时候他还真的希望,她就是一只丑小鸭……

    他开了车来,是家里的车,目前的他,凭自己的实力还买不了车。

    她坐进副驾驶里,系上安全带,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莲花挂件来,给他,“我在云南的时候淘到的,叫步步生莲,给你,保个平安吧!不过,你现在还没买车,挂哪呢?”

    他眸光一亮,立刻接了,“给我的?!能挂的!能挂的!”

    “嗯……”她应道,“给其他人的都装在箱子里,回去再给。”

    “哦……”他眼里的亮光落下去,发动……

    萧伊庭应是通知了家里,家里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她,萧伊朋已经结婚了,说好的去云南度蜜月,请她一个人吃婚宴,可是却没有兑现。

    大哥大嫂并没有在家里住,今晚也没能赶回来给她接风,在家的,就只有萧城兴夫妇,萧城卓,郭锦儿,云阿姨,当然,还有他。

    把具有云南当地特色的礼物分发完毕,全家人便陪着她在客厅说着话,问她那边的少数民族可有什么有趣的风土人情,她挑一些好玩的说了,又彼此道了别来情况,她难得地说了好些话,只是,她在说着,曾经那个最爱说话的人却静静的,手里拿了个案卷,在沙发的一角坐着,默默地看

    着她,听着她说。

    “咦?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清禾妹妹好不容易回来呢!”郭锦儿笑问。

    萧伊庭举了举手里的案卷,“我看案子。”

    “二哥,你真是越来越努力了!”郭锦儿由衷地赞叹,并且对叶清禾道,“清禾,尤其你不在这段时间,二哥简直就成工作狂了!努力地干妈都心疼了!”

    姜渔晚笑得很是欣慰,“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把玩心收起来了,现在这样啊,我看可以娶老婆了!正好,伊朋的婚事办了,我们可以办伊庭的了!”

    萧伊庭听了突然站起来,“我明天有案子,得上去做准备!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直接上楼了。

    萧城卓是说话说得最多的,十万个为什么般一直问个不停,这会儿也累了,打起呵欠来,萧城兴便做主散了,“好了,清禾刚回来,也要休息,都散了吧。”

    叶清禾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打开门,便看见那扇熟悉的木窗,还有夜风中飘展的窗帘,跟她第一次来时一样……

    细细重温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却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比如,书柜里的书,她是按照她自己的习惯来分门别类的,可是,现如今这摆放顺序却变了,而且变动很大,就像把里面的书全部倒空了重新放的一样……

    再者,衣柜里衣服,也不是她原来折叠的样子……

    这些也就罢了,当她拉开抽屉一看,才愣住了,她和爸爸妈妈的合影怎么也被殃及了?相框一定是碎裂了,重新装了个新的,重要的是,照片脏了,泼了墨在上面?虽然有人小心地处理过,可那些墨迹是不能完全去除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个反应就想要去问萧伊庭。

    可是,却马上冷静了下来。似乎,这么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是客人,这个家原本就是别人的,这个房间也是别人的房间,从来就称不上是她的私人领地,人家要打扫,要整理,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完全没有权力说什么,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更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

    拆开那张合影的相框,把里面的照片取出来,唯一的两件和父母有关的东西,全都残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