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整死野猪皮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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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昔日整顿天下，几乎彻底拯救大明颓势的江陵党人啊。吾有这些人相助，犹如如虎添翼啊！”
傍晚时分李如松回到家里，兴奋的对两位夫人说道，眼睛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当年李如松之所以甘冒奇险，担着巨大的风险将王国光等江陵党人救下来，又暗地里送到险山，不但保住这些人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提供优厚的待遇。一方面确实是佩服江陵党人的所作所为，但关键还是看重这些人的才干。
现在这些人终于成功的被自己收入囊中，可把李如松高兴坏了。
“野猪皮，当年让你侥幸逃过一次，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说着李如松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猛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那么之前用诡计逼走猛虎的狐狸就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万历二十一年四月初五：
刚刚上任辽东总兵的李如松，忽然大张旗鼓的前往辽阳卫，命令所有辽东将领前来参见，同时之前一直在萨尔浒附近围困建州女真的八个堡垒却被拆除了。
“这个李如松到底要做什么？莫非想要把我骗入辽阳城直接杀了？”早就心怀鬼胎的野猪皮，听到李如松匪夷所思的命令，不由得满肚子狐疑的说道。
“大汗不好了！附近出现了大量的马贼，咱们周围的几个部落全部被屠杀鸡犬不留。那些跟咱们暗地里贸易的商队，也被尽数劫杀，现在没有一点东西能够运入建州女真了”这个时候一个女真将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头大汗的说道。
“启禀大汗，辽东佟家来信，他们的所有货栈等商铺全部被李如松封锁，据说有锦衣卫密保其走私军械给塞外的蒙古人，明国皇帝龙颜大怒，下旨彻查佟家在军中和官场里的人全部被锦衣卫捉拿。目前佟家除了家主佟老太爷之外，都已经入狱，佟老太爷让咱们早做打算”这时候又有一个亲信跑进来，将一封信交给野猪皮。
“启禀大汗，蒙古俺答汗遗孀三娘子，忽然兴兵十万，发动对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的讨伐。图们汗不敌已经逃入辽东，被辽东铁骑伏击损失惨重，目前下落不明。董狐狸被三娘子擒杀，其麾下部众已经全部被三娘子收编，整个蒙古已经尽归三娘子之手”又一个侍卫跑进来，满脸惊恐的说道。
“什么？！图们汗居然被打败了？那我该怎么办！”野猪皮再也沉不住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在帐篷里来回走着焦急的说道。
“启禀大汗，辽东总兵李如松命令大汗调集五万人马，跟随他征讨逃入辽东的图们汗”这个时候又有人跑进来说道，不过出乎意料听到这句话，野猪皮却冷静了下来，背着手转了几圈之后，露出了一缕笑容。
“桀桀，真是天赐良机啊！李如松居然得意忘形，想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正是你自己给自己挖的坟墓啊！咱们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了，传令下去调集建州女真所有青壮男子，人人自备干粮马匹和武器，跟随本汗前往抚顺。我要遵从辽东总兵的命令，去‘剿灭’图们汗！”思索了片刻之后，野猪皮命令道。
野猪皮很清楚，自己的军事才能和军事实力，都远远不如李如松，对方想要在战场上消灭自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唯有在别的地方害死李如松，这样辽东无人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才能放心大胆的动手。而绞杀图们汗就是自己最大的机会，到时候一个里应外合，即使弄不死李如松也能让险山军元气大伤，自己就有了一线生机。
随着野猪皮的一声令下，一万两千建筑女真军队被匆忙调集起来，星夜兼程跟随野猪皮赶往抚顺。
“呵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告诉如柏严防死守，绝对不能允许野猪皮入城，命令他之前去寻找图们汗主力。如果对方不从马上报告于我，宣布野猪皮与鞑子图们汗勾结，剥夺其一切官职！”辽阳总兵府，李如松笑眯眯的看着手中传来的情报说道。
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能持久，尤其是一举灭了佟家这样的辽东豪族，必定引起整个辽东所有豪族的震动和敌视。时间一长，这些豪族利用手里的权势和影响，必定会对自己下手，到时候朝廷里的言官和清流等人必定一拥而上，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唯一的办法：就是逼着野猪皮主动造反，到那个时候万历必定会命令自己清剿野猪皮。
“嘿嘿，我既然是总办所有清剿鞑子的事务，那些豪族勾结鞑子，那就去全部都该死。如此一来，我看辽东谁还敢跟我叫板！”李如松乐滋滋的看着眼前的地图，毫不顾忌身边的何心隐等人。
野猪皮并不知道，此时险山军的五万大军，除了布置在险山和抚顺一些主要地区的两万赤焰军团之外，三万辽东铁骑主力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野猪皮起事，一举发动雷霆一击永绝后患。
“其实野猪皮这么做也不错啊，至少目前辽东几乎所有的女真人部落，已经被他全部收编。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彻底消灭野猪皮，整个辽东的女真人便会一扫而光。对于汉人百姓来说，整个辽东就会变成净土“旁边的曾省吾笑眯眯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话语里的杀机。
“呵呵，如松之前老夫曾经与你父亲共事，却没有想到你小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旁边的张学颜捋着胡须，赞赏的看着李如松。
张学颜，字子愚，肥乡人。生九月失母，事继母以孝闻。亲丧庐墓，有白雀来巢。登嘉靖三十二年进士，由曲沃知县入为工科给事中。迁山西参议，以总督江东劾去官。事白，迁永平兵备副使，再调蓟州。俺答封顺义王，察罕土门汗语其下曰：“俺答，奴也，而封王，吾顾弗如。”挟三卫窥辽，欲以求王。而海、建诸部日强，皆建国称汗。大将王治道、郎得功战死，辽人大恐。隆庆五年二月，辽抚李秋免，大学士高拱欲用学颜，或疑之，拱曰：“张生卓荦倜傥，人未之识也，置诸盘错，利器当见。”侍郎魏学曾后至，拱迎问曰：“辽抚谁可者？”学曾思良久，曰：“张学颜可。”拱喜曰：“得之矣。”遂以其名上，进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
辽镇边长二千余里，城砦一百二十所，三面邻敌。官军七万二千，月给米一石，折银二钱五分，马则冬春给料，月折银一钱八分，即岁稔不足支数日。自嘉靖戊午大饥，士马逃故者三分之二。前抚王之诰、魏学曾相继绥辑，未复全盛之半。继以荒旱，饿莩枕籍。学颜首请振恤，实军伍，招流移，治甲仗，市战马，信赏罚。黜懦将数人，创平阳堡以通两河，移游击于正安堡以卫镇城，战守具悉就经画。大将李成梁敢力战深入，而学颜则以收保为完策，敌至无所亡失，敌退备如初，公私力完，渐复其旧。十一月，与成梁破土蛮卓山，进右副都御史。明年春，土蛮谋入寇，闻有备而止。
奸民阑出海上，踞三十六岛。阅视侍郎汪道昆议缉捕，学颜谓缉捕非便。命李成梁按兵海上，示将加诛，别遣使招谕，许免差役。未半载，招还四千四百余口，积患以消。秋，建州都督王杲以索降人不得，入掠抚顺，守将贾汝翼诘责之。杲益憾，约诸部为寇，副总兵赵完责汝翼启衅，学颜奏曰：“汝翼却杲馈遗，惩其违抗，实伸国威，苟缘此罢斥，是进退边将皆敌主之矣。臣谓宜谕王杲送还俘掠，否则调兵剿杀，毋事姑息以蓄祸。”赵完惧，馈金貂，学颜发之，诏逮完，而宣谕王杲如学颜策。诸部闻大兵且出，悉窜匿山谷。杲惧，十二月约海西王台送俘获就款，学颜因而抚之。
辽阳镇东二百余里旧有孤山堡，巡按御史张铎增置险山五堡，然与辽镇声援不接。都御史王之诰奏设险山参将，辖六堡一十二城，分守叆阳。又以其地不毛，欲移置宽佃，以时绌不果。万历初，李成梁议移孤山堡于张其哈佃，移险山五堡于宽佃、长佃、双墩、长领散等。皆据膏腴，扼要害。而边人苦远役，出怨言。工甫兴，王杲复犯边，杀游击裴承祖。巡按御史亟请罢役，学颜不可，曰：“如此则示弱也。”即日巡塞上，抚定王兀堂诸部，听于所在贸易。卒筑宽佃，斥地二百余里。于是抚顺以北，清河以南，皆遵约束。明年冬，发兵诛王杲，大破之，追奔至红力寨。张居正第学颜功在总督杨兆上，加兵部侍郎。
五年夏，土蛮大集诸部犯锦州，要求封王。学颜奏曰：“敌方凭陵，而与之通，是畏之也。制和者在彼，其和必不可久。且无功与有功同封，犯顺与效顺同赏，既取轻诸部，亦见笑俺答。臣等谨以正言却之。”会大雨，敌亦引退。其冬，召为戎政侍郎，加右都御史。未受代，而土蛮约泰宁速把亥分犯辽、沈、开原。明年正月破敌劈山，杀其长阿丑台等五人，学颜遂还部。逾年，拜户部尚书。
时张居正当国，以学颜精心计，深倚任之。学颜撰会计录以勾稽出纳。又奏列清丈条例，厘两京、山东、陕西勋戚庄田，清溢额、脱漏、诡借诸弊。又通行天下，得官民屯牧湖陂八十余万顷。民困赔累者，以其赋抵之。自正、嘉虚耗之后，至万历十年间，最称富庶，学颜有力焉。然是时宫闱用度汰侈，多所征索。学颜随事纳谏，得停发太仓银十万两，减云南黄金课一千两，余多弗能执争。而金花银岁增二十万两，遂为定额。人亦以是少之。
十一年四月，改兵部尚书，时方兴内操，选内竖二千人杂厮养训练，发太仆寺马三千给之。学颜执不与马，又请停内操，皆不听。其年秋，车驾自山陵还，学颜上疏曰：“皇上恭奉圣母，扶辇前驱，拜祀陵园，考卜寿域，六军将士十余万，部伍齐肃。惟内操随驾军士，进止自恣。前至凉水河，喧争无纪律，奔逸冲突，上动天颜。今车驾已还，犹未解散。谨稽旧制，营军随驾郊祀，始受甲于内库，事毕即还。宫中惟长随内侍许佩弓矢。又律：不系宿卫军士，持寸刃入宫殿门者，绞；入皇城门者，戍边卫。祖宗防微弭乱之意甚深且远。今皇城内被甲乘马持锋刃，科道不得纠巡，臣部不得检阅。又招集厮养仆隶，出入禁苑，万一骤起邪心，朋谋倡乱，哗于内则外臣不敢入，哗于夜则外兵不及知，哗于都城白昼则曰天子亲兵也，驱之不肯散，捕之莫敢撄。正德中，西城练兵之事，良可鉴也。”疏上，宦竖皆切齿，为蜚语中伤。神宗察知之，诘责主使者。学颜得免，然亦不能用也。
“呵呵，有诸位鼎力相助，如松犹如如虎添翼啊！就看这个野猪皮是否老老实实的上钩了！”李如松恭敬的朝在座诸人行礼，缓缓的说道。
“割据辽东能否成功，就看这一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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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李如松之所以甘冒奇险，担着巨大的风险将王国光等江陵党人救下来，又暗地里送到险山，不但保住这些人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提供优厚的待遇。一方面确实是佩服江陵党人的所作所为，但关键还是看重这些人的才干。
现在这些人终于成功的被自己收入囊中，可把李如松高兴坏了。
“野猪皮，当年让你侥幸逃过一次，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说着李如松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猛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那么之前用诡计逼走猛虎的狐狸就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万历二十一年四月初五：
刚刚上任辽东总兵的李如松，忽然大张旗鼓的前往辽阳卫，命令所有辽东将领前来参见，同时之前一直在萨尔浒附近围困建州女真的八个堡垒却被拆除了。
“这个李如松到底要做什么？莫非想要把我骗入辽阳城直接杀了？”早就心怀鬼胎的野猪皮，听到李如松匪夷所思的命令，不由得满肚子狐疑的说道。
“大汗不好了！附近出现了大量的马贼，咱们周围的几个部落全部被屠杀鸡犬不留。那些跟咱们暗地里贸易的商队，也被尽数劫杀，现在没有一点东西能够运入建州女真了”这个时候一个女真将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头大汗的说道。
“启禀大汗，辽东佟家来信，他们的所有货栈等商铺全部被李如松封锁，据说有锦衣卫密保其走私军械给塞外的蒙古人，明国皇帝龙颜大怒，下旨彻查佟家在军中和官场里的人全部被锦衣卫捉拿。目前佟家除了家主佟老太爷之外，都已经入狱，佟老太爷让咱们早做打算”这时候又有一个亲信跑进来，将一封信交给野猪皮。
“启禀大汗，蒙古俺答汗遗孀三娘子，忽然兴兵十万，发动对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的讨伐。图们汗不敌已经逃入辽东，被辽东铁骑伏击损失惨重，目前下落不明。董狐狸被三娘子擒杀，其麾下部众已经全部被三娘子收编，整个蒙古已经尽归三娘子之手”又一个侍卫跑进来，满脸惊恐的说道。
“什么？！图们汗居然被打败了？那我该怎么办！”野猪皮再也沉不住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在帐篷里来回走着焦急的说道。
“启禀大汗，辽东总兵李如松命令大汗调集五万人马，跟随他征讨逃入辽东的图们汗”这个时候又有人跑进来说道，不过出乎意料听到这句话，野猪皮却冷静了下来，背着手转了几圈之后，露出了一缕笑容。
“桀桀，真是天赐良机啊！李如松居然得意忘形，想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正是你自己给自己挖的坟墓啊！咱们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了，传令下去调集建州女真所有青壮男子，人人自备干粮马匹和武器，跟随本汗前往抚顺。我要遵从辽东总兵的命令，去‘剿灭’图们汗！”思索了片刻之后，野猪皮命令道。
野猪皮很清楚，自己的军事才能和军事实力，都远远不如李如松，对方想要在战场上消灭自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唯有在别的地方害死李如松，这样辽东无人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才能放心大胆的动手。而绞杀图们汗就是自己最大的机会，到时候一个里应外合，即使弄不死李如松也能让险山军元气大伤，自己就有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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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告诉如柏严防死守，绝对不能允许野猪皮入城，命令他之前去寻找图们汗主力。如果对方不从马上报告于我，宣布野猪皮与鞑子图们汗勾结，剥夺其一切官职！”辽阳总兵府，李如松笑眯眯的看着手中传来的情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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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办法：就是逼着野猪皮主动造反，到那个时候万历必定会命令自己清剿野猪皮。
“嘿嘿，我既然是总办所有清剿鞑子的事务，那些豪族勾结鞑子，那就去全部都该死。如此一来，我看辽东谁还敢跟我叫板！”李如松乐滋滋的看着眼前的地图，毫不顾忌身边的何心隐等人。
野猪皮并不知道，此时险山军的五万大军，除了布置在险山和抚顺一些主要地区的两万赤焰军团之外，三万辽东铁骑主力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野猪皮起事，一举发动雷霆一击永绝后患。
“其实野猪皮这么做也不错啊，至少目前辽东几乎所有的女真人部落，已经被他全部收编。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彻底消灭野猪皮，整个辽东的女真人便会一扫而光。对于汉人百姓来说，整个辽东就会变成净土“旁边的曾省吾笑眯眯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话语里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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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颜，字子愚，肥乡人。生九月失母，事继母以孝闻。亲丧庐墓，有白雀来巢。登嘉靖三十二年进士，由曲沃知县入为工科给事中。迁山西参议，以总督江东劾去官。事白，迁永平兵备副使，再调蓟州。俺答封顺义王，察罕土门汗语其下曰：“俺答，奴也，而封王，吾顾弗如。”挟三卫窥辽，欲以求王。而海、建诸部日强，皆建国称汗。大将王治道、郎得功战死，辽人大恐。隆庆五年二月，辽抚李秋免，大学士高拱欲用学颜，或疑之，拱曰：“张生卓荦倜傥，人未之识也，置诸盘错，利器当见。”侍郎魏学曾后至，拱迎问曰：“辽抚谁可者？”学曾思良久，曰：“张学颜可。”拱喜曰：“得之矣。”遂以其名上，进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
辽镇边长二千余里，城砦一百二十所，三面邻敌。官军七万二千，月给米一石，折银二钱五分，马则冬春给料，月折银一钱八分，即岁稔不足支数日。自嘉靖戊午大饥，士马逃故者三分之二。前抚王之诰、魏学曾相继绥辑，未复全盛之半。继以荒旱，饿莩枕籍。学颜首请振恤，实军伍，招流移，治甲仗，市战马，信赏罚。黜懦将数人，创平阳堡以通两河，移游击于正安堡以卫镇城，战守具悉就经画。大将李成梁敢力战深入，而学颜则以收保为完策，敌至无所亡失，敌退备如初，公私力完，渐复其旧。十一月，与成梁破土蛮卓山，进右副都御史。明年春，土蛮谋入寇，闻有备而止。
奸民阑出海上，踞三十六岛。阅视侍郎汪道昆议缉捕，学颜谓缉捕非便。命李成梁按兵海上，示将加诛，别遣使招谕，许免差役。未半载，招还四千四百余口，积患以消。秋，建州都督王杲以索降人不得，入掠抚顺，守将贾汝翼诘责之。杲益憾，约诸部为寇，副总兵赵完责汝翼启衅，学颜奏曰：“汝翼却杲馈遗，惩其违抗，实伸国威，苟缘此罢斥，是进退边将皆敌主之矣。臣谓宜谕王杲送还俘掠，否则调兵剿杀，毋事姑息以蓄祸。”赵完惧，馈金貂，学颜发之，诏逮完，而宣谕王杲如学颜策。诸部闻大兵且出，悉窜匿山谷。杲惧，十二月约海西王台送俘获就款，学颜因而抚之。
辽阳镇东二百余里旧有孤山堡，巡按御史张铎增置险山五堡，然与辽镇声援不接。都御史王之诰奏设险山参将，辖六堡一十二城，分守叆阳。又以其地不毛，欲移置宽佃，以时绌不果。万历初，李成梁议移孤山堡于张其哈佃，移险山五堡于宽佃、长佃、双墩、长领散等。皆据膏腴，扼要害。而边人苦远役，出怨言。工甫兴，王杲复犯边，杀游击裴承祖。巡按御史亟请罢役，学颜不可，曰：“如此则示弱也。”即日巡塞上，抚定王兀堂诸部，听于所在贸易。卒筑宽佃，斥地二百余里。于是抚顺以北，清河以南，皆遵约束。明年冬，发兵诛王杲，大破之，追奔至红力寨。张居正第学颜功在总督杨兆上，加兵部侍郎。
五年夏，土蛮大集诸部犯锦州，要求封王。学颜奏曰：“敌方凭陵，而与之通，是畏之也。制和者在彼，其和必不可久。且无功与有功同封，犯顺与效顺同赏，既取轻诸部，亦见笑俺答。臣等谨以正言却之。”会大雨，敌亦引退。其冬，召为戎政侍郎，加右都御史。未受代，而土蛮约泰宁速把亥分犯辽、沈、开原。明年正月破敌劈山，杀其长阿丑台等五人，学颜遂还部。逾年，拜户部尚书。
时张居正当国，以学颜精心计，深倚任之。学颜撰会计录以勾稽出纳。又奏列清丈条例，厘两京、山东、陕西勋戚庄田，清溢额、脱漏、诡借诸弊。又通行天下，得官民屯牧湖陂八十余万顷。民困赔累者，以其赋抵之。自正、嘉虚耗之后，至万历十年间，最称富庶，学颜有力焉。然是时宫闱用度汰侈，多所征索。学颜随事纳谏，得停发太仓银十万两，减云南黄金课一千两，余多弗能执争。而金花银岁增二十万两，遂为定额。人亦以是少之。
十一年四月，改兵部尚书，时方兴内操，选内竖二千人杂厮养训练，发太仆寺马三千给之。学颜执不与马，又请停内操，皆不听。其年秋，车驾自山陵还，学颜上疏曰：“皇上恭奉圣母，扶辇前驱，拜祀陵园，考卜寿域，六军将士十余万，部伍齐肃。惟内操随驾军士，进止自恣。前至凉水河，喧争无纪律，奔逸冲突，上动天颜。今车驾已还，犹未解散。谨稽旧制，营军随驾郊祀，始受甲于内库，事毕即还。宫中惟长随内侍许佩弓矢。又律：不系宿卫军士，持寸刃入宫殿门者，绞；入皇城门者，戍边卫。祖宗防微弭乱之意甚深且远。今皇城内被甲乘马持锋刃，科道不得纠巡，臣部不得检阅。又招集厮养仆隶，出入禁苑，万一骤起邪心，朋谋倡乱，哗于内则外臣不敢入，哗于夜则外兵不及知，哗于都城白昼则曰天子亲兵也，驱之不肯散，捕之莫敢撄。正德中，西城练兵之事，良可鉴也。”疏上，宦竖皆切齿，为蜚语中伤。神宗察知之，诘责主使者。学颜得免，然亦不能用也。
“呵呵，有诸位鼎力相助，如松犹如如虎添翼啊！就看这个野猪皮是否老老实实的上钩了！”李如松恭敬的朝在座诸人行礼，缓缓的说道。
“割据辽东能否成功，就看这一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