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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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安危
“初。。初号机沉默，驾驶员安全确认。开始回收。”战斗结束，nerv的员工们开始回收初号机，以及处理已经四分五裂的三号机。真嗣的黑色插入栓优先被回收，而三号机上还充满蓝色粘稠体的白色插入栓则是直接被送到了隔离地区。
很快，初号机的插入栓被回收近了nerv的处理室。
“初号机驾驶员安全确认，已回到机库。但是。。。”说到这里，玛雅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将画面播了过来。众人将视线移向屏幕，看到的却是真嗣那一张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脸。眼神的空洞，表情的迷茫，身体的死寂。如果不是magi的生命检测系统依旧在运行，或许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真嗣已经是个死人了。此刻的真嗣正一言不发，仿佛木偶一般的做在魂之座上。看着驾驶员的状态，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最高指挥台，碇源渡的位置。
“让驾驶员来见我。”沉寂的指挥台，碇源渡冷声的命令道。得到了命令，机库的工作人员便将早已失去神采的真嗣一左一右的架了上来，带到了碇源渡的面前。站在桌子前，仿佛丧失了语言与行动的能力，低着头，目光涣散，看不到丝毫的生气。
“真嗣。”碇源渡冰冷的声音刺入了真嗣的耳膜。而他换来的则是真嗣仿若木偶般的抬头。父子对视着，一边是冰冷，另一边确实呆滞。
“为什么破坏。”冰冷的声音仿若雷击一般击中了真嗣。随着碇源渡的话语，真嗣那失去神采的双眼开始聚焦，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傀儡系统。。傀儡系统。傀儡系统！碇源渡！都是你干的好事！”黑色的瞳孔中充斥着暴怒，双手不住地颤抖，真嗣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左手成拳，向着碇源渡直直的打去。
“真嗣君！住手！”早已发现事态不对的冬月看到真嗣的动作后，第一时间架住了冲过来的真嗣，而旁边刚刚带真嗣上来的两个工作人员也是急忙伸手抓住了真嗣的胳膊。
“放手！”真嗣怒吼着。“那个混蛋，那个混蛋！竟然想用我的手杀死明日香！不可饶恕！”
“真嗣君，不要这样！他是你的父亲！”冬月死死地架住真嗣。
“父亲？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杀自己儿子最爱的人！他根本就配不上父亲这个称谓！”真嗣眼中的怒火不断地攀升着。终于，真嗣的黑色眼中一丝红芒霎时闪过，挣脱了三个人的束缚，抓住了碇源渡的衣领左手再次成拳，朝着早已惊愕的碇源渡一拳打去。
嘭。
一个轻微的碰撞声响在了nerv的指挥室。所有nerv的员工都把目光投向了指挥台，因为在指挥台处，碇源渡有些慌神的看着几乎贴在自己眼前的拳头，而拳头的主人所打出的一拳却硬生生的停住在了自己的脸前。因为在真嗣的身后，一份柔软正从他的身后拥了上来。将真嗣紧紧地抱住。
“真嗣。。。不要。”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响在了真嗣的耳畔，另失去理智的真嗣逐渐冷静了下来。慢慢的收回了拳头，真嗣的目光波动。身体也有些颤抖，可是他身后的人儿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丽。。。为什么。”没有回头，真嗣只是静静的愣在那里。他不明白，为什么最后阻止他的人，会是丽。
“真嗣。。。对不起。”颤抖的话语让真嗣的大脑再一次出现了混乱。
滴滴滴，滴滴滴。
nerv的最下层，伊吹手旁的电话适时的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摩西摩西，什么？真的？！是，我明白了。我马上报告！”说着，伊吹挂掉了电话，对着指挥台激动的喊着。来自医疗组的报告。确定松代试验所，作战一科葛城美里，技术一科赤木律子生存确认，已经开始治疗，同时，来自战事部门报告，eva三号机驾驶员，惣流明日香兰格蕾生存确认，已经开始紧急治疗。”
“嗯？！”听到伊吹的报告，真嗣轻轻一怔，刚刚的消沉也瞬间烟消云散，伸手轻轻摆脱了丽对自己的束缚，向着nerv的治疗室飞快的跑去。
看着真嗣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丽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滑坐在了地上，那红宝石般的眼眸中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倾落而下。
“真嗣，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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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nerv医院的急救室外，真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打扰。自从他得知明日香还活着之后，自己就直径地跑来了这里，不过留给他的却只是一扇紧闭的大门和亮着红光的手术警示灯。以及手术时特有的生命检测仪的声响。看着眼前的一切。真嗣的眼中再次被一层灰色所蒙蔽。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真嗣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时钟的指针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可是手术室的急救灯光一分钟没有灭，真嗣的心就不能平静的放下来。久而久之，寂静的走廊仿佛因为真嗣的沉默而蒙上了一层死寂。
哒。。哒。。哒。。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跟鞋特有的脚步声，慢慢地向着真嗣的方向走来，最终停在了真嗣的面前。而脚步声的主人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一脸颓废，懊悔不已的少年。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开口责备。就那样，一直静静地看着。
“美里姐，你的伤不要紧吧？”时间过了良久，一脸不知所措却假装镇定的的真嗣终于开了口。
“对不起，真嗣。”松代的爆炸后不久，美里终于在一番治疗后悠悠转醒。同时她也从医疗随行的加持嘴里得知了真嗣与使徒的战斗。了解了事情，美里不顾身上的伤痛，第一时间坐飞机赶了回来，终于在凌晨的时候，美里在医院见到了一脸毫无生气的真嗣。“对不起，真嗣，如果我们在小心一点，明日香就不会。。。”话至此，美里的眼中有了波动。
“不，错的是我。”真嗣默然道。“如果和使徒作战时我没有犹豫，也就不会让使徒有机可乘，爸爸也就不会强行开启傀儡系统，明日香她。。。归根究底这都是我的错。”真嗣的是指骨节被攥的咔咔作响。懊悔之色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阴霾。
“真嗣。。。”美里语塞，因为现在这样的情形，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滴。。。刷。
急救室警铃适时的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急救灯光灭掉，一位身穿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始良医生，明日香的情况怎么样。”看到手术室的灯灭，真嗣第一时间冲了上去询问道。
“唉。。。”被叫做始良的医生轻声叹息让真嗣的心狠狠一揪。“性命是保住了，但是那个孩子的脑波却十分地微弱。如果三天之内不能恢复意识，那么请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真嗣眼前的医生名叫始良川介（感谢看官少少友情客串），也是技术一科的人，虽然这次的治疗手段都交给了智能急救舱，但是人的生命机能还是要由人来判断。
“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植物人吗？”真嗣蹙眉不已。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确实是这样。”始良医生也是有些为难。“而且，那种程度的使徒入侵，那个孩子是否能躲过污染还是个未知数，我这里不好给决断，只能等赤木博士回来再下定夺。”
“我知道了，谢谢你川介。”了解情况后，美里也是急忙拿出手机给律子打了一个电话。“嗯，我知道了，好的。拜托你了。”很快地，美里挂掉了电话，有些抱歉的对真嗣说道。“真嗣，律子那边已经得知了明日香的事情，但是律子现在在松代那边还无法抽身，最快也要明天一早才能回来。所以，你就先回去吧，在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休息吧，今天的战斗你也很辛苦了，况且丽她。。。”说道这里，美里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了。”短暂的思考后，真嗣选择了妥协，确实，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呢？美里姐。”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明日香这边我会帮你守着的，回去吧。有事情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真嗣凝重的看着美里，而后转身向始良川介询问道。“始良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她吗？”不过得到的回答只是始良轻轻的摇头。
没有得到医生的许可，真嗣也是凝重地蹙了蹙眉。向着急救室的大门深深地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医院驾车回家了。
当真嗣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然而，在真嗣打开客厅的台灯后，在桌子前，丽正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感受到屋里的灯光，丽抬起头看向了真嗣，而映入真嗣眼帘的，竟是丽通红的眼眶，和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丽，还没睡吗？”此时了真嗣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丽，只能轻声的问候道。
“真嗣。。。”丽通红的双眼再一次泛起了波动。“明日香她。。。”
“啊，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真嗣的话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丽，早点睡吧，我也有些累了，很抱歉。”话后，真嗣直径向着浴室走去。冲了一个澡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摔在床上。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此刻的真嗣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当时战斗的画面。身体也跟着不住地颤抖起来，是愤怒？还是悲伤？都不是，而是深深的自责。如果自己在强大一些，或许明日香就不会受伤，丽也就不会。。。
呼啦。。。
房门声响，真嗣睁眼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一抹蓝色走向了自己。
“丽？”真嗣坐起身。“抱歉丽，我今天有些。。。诶？”真嗣本想拒绝和丽交谈的，毕竟明日香的事情让真嗣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还好自己破坏了让初号机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否则真嗣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然而，真嗣的话还没有说完，丽就直直地倒在了真嗣的怀里，与此同时的，还有丽眼中那一滴滴伤心与委屈的泪水。
“真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嗯？”真嗣并不能理解丽的话语。“丽，你这是？”真嗣扶起怀中的泪人。“明日香的事和丽你并没有关系啊，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因为，因为。。。让明日香受伤的罪魁祸首的创造原型，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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