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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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发现就发啸为号，且不可擅自动手；如果没有发现，则收兵回营。穷寇莫追！
虽然车雨龙脱困后必定会为祸武林，但咱也不是武林卫道士，尽力了也就问心无愧。”
艾冲浪说完后，众人并未行动，仍然紧紧地盯着他。
这一幕，弄得艾冲浪一怔：“看着我干什么？行动啊？难道你们想要故意放走那车雨龙和倪天网不成？”
“咱们都分派出去了，老大你自己呢？不会你打算一人单干吧？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曾浪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最强的也不过皇级四阶而已，咱可没有兴趣追击。处理掉这商天法后，我会去山下瞅瞅。”
艾冲浪一面说，一面将人皮面具收入了空间戒指之中：“这东西咱先放着，说不定行走江湖时用得上。至于‘蛇口毒蜂针’和‘魔气丸’数量已经不多了，我让毒杀堂研究一下，看能否复制生产。”
见艾老大早有安排，俞长生等人方才急速离去。
艾冲浪想要拥有大量的“蛇口毒蜂针”和“魔气丸”，实也无可厚非。血魔教昔日凶名赫赫，其出产之物，当然极具借鉴价值。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点无可否认。
凶名，那也是名不是？
……
艾冲浪之所以单独留下来，是想要借机迅速习成血魔功，并吸食掉商天法的精血。
吸食正派武者的精血，艾冲浪或许会心有顾虑，但商天法本就已经入魔，加之还有旧恨新仇，因此吸食起来自然毫无压力。
不过，艾冲浪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资质，同时也低估了血魔功的深奥。
血魔功既然能凶焰滔天，岂是那么容易修习的？
艾冲浪领悟力超强是不错，“龙息”内功心法的兼容性极强是不错，但也不可以短时间内将之修炼成功。
既然无法直接吸食，那艾冲浪就只得用容器将其先存放起来，收入空间戒指之中。毕竟是王级二阶强者的精血，他可舍不得就这样一烧了之。
……
两个时辰之后，艾冲浪已是出现在矿山山脚。
面对李无畏的尸身，艾冲浪神色黯然，向闻讯起来的杨尘道：“厚葬之，并将他的亲人安置于飞龙宗本部，其子女按最高规格培养！至于斧头帮，如有愿意加入飞龙宗之人，来者不拒！”
艾冲浪的话，让众人暗自佩服。
如此做法，才是有担当、有智慧的一宗之主。
如果对李无畏的亲人不闻不问，不但有人走茶凉之嫌，还会寒了众人之心。
……
至于死状极惨的倪天网，艾冲浪在拿走了“蛇口毒蜂针”、人皮面具和“魔气丸”之后，直接用“三昧真火”烧之。
倪天网脸上只戴了一张人皮面具，空间戒指中却还有六张。如此一来，艾冲浪总共就收集了十五张，对于他们一行十四人行走江湖，倒也多了一种手段。
见艾冲浪从死者脸上揭下人皮面具，包括杨红钢、杨尘在内的众人，都深感惊讶——
竟然还戴了层人皮面具？隐藏得够深啊？
可是这人到底是谁？
咱们都不认识，特么还伪装个啥劲？
艾宗主的眼力这么强？一来就能发现这厮戴得有人皮面具！咱之前可以往其脸上干了无数拳呢，却是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
众人正惊讶间，艾冲浪大手一挥：“无须设伏了，直接收兵回营吧。所谓的血魔教余孽其实是新联盟的余孽，而且只有三人。”
“是新联盟的余孽？新联盟的人竟然修炼魔功？”
“他叫倪天网，其同伴叫车雨龙和商天法，离开新联盟已经有十多年了，一直都未回来过。早在云梦学院与本宗主结怨之时，这三人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车雨龙？那可是昔日落雨宗的优秀弟子啊！他竟然也修炼了血魔功？”对于车雨龙之名，“斧头帮”的一些老人倒也听说过。
“老大，那车雨龙和商天法两人呢？可是授首了？”杨尘之所以有此一问，是他认为既然艾冲浪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必定是有所斩获。
“商天法已经被斩杀，至于那车雨龙，早就跑了。虽然俞副宗主、梁长老两人已率队进行追踪，但恐怕是白跑一趟啊！这家伙，一向都滑溜得很。”
……
山脚伏兵返回飞龙宗后不久，俞长生、梁中良二人也率队而返。
果然不出艾冲浪所料，两队人马均是一无所获，甚至连车雨龙逃跑的痕迹都未发现一丝半点。
要知道，前三十里路程，车雨龙都是消除了行走的痕迹，他们又哪里找寻得到？
车雨龙之难缠，艾冲浪早就有亲身体会。
艾冲浪那次在洪荒原始森林遭受伏击，若不是侥幸遇上古怪老头，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古怪老头当初给予他的帮助，并非传授“缩地成寸”神通那么简单。没有他出手击飞两路暗器，艾冲浪哪里避得过那一击必杀？
从商天法脑海中得知血魔教余孽的真相后，艾冲浪当时就知道恐怕抓不住车雨龙。
这也是他并未亲自追击的主要原因。
派遣俞长生、梁中良等人分两路搜寻，只不过是求得心安、不落人口实而已。
至于那倪天网，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艾冲浪从来就不认为他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
经此一事，艾冲浪深感自身神魂力还很弱小。
搜索绵延数十里，且通道无数的矿洞，别说追求速度了，连独自完成都办不到。
如果就这么出去闯荡江湖，恐怕有损飞龙宗一宗之主的光辉形象啊。
以前只是云梦学院的一名学员，实力弱一些也无所谓，至少可以灵活机动处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思虑再三，艾冲浪决定先闭关提升一些实力，再议历练江湖之事。
当然，此次闭关，艾冲浪除了提高神魂力之外，主要目的其实是修炼血魔功。
无论用不用得上，多一些底牌总归没错。
……
闭关之前，艾冲浪从丹药堂要来一些专门用于神魂修炼的丹药，并让周方正采撷一些吸电草，研制成十数枚避雷丹。历练江湖时随身携带，用作抗雷劫时用。
他从“丹田大能”口中已有所了解，所谓雷劫，并非是硬扛无数巨雷闪电。
扛得过，就成功晋级。
扛不过，就身死道消。
雷劫期之所以会有雷电攻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天谴，而是因为在临近突破到雷劫期的那一刻，神魂力极其强大，甚至凝结成了实质性的神念直冲九霄。
这样，很可能引来雷电的攻击。
而如果预先服用了避雷丹，就可以压制这种冲天神念。
……
很明显，这次历练江湖，艾冲浪打算与“丹田大能”一道，将神魂等级突破至雷劫期，也就是跟小武神所对应的神魂等级。
强大神魂力所带来的种种好处，艾冲浪也是深有体会。因此，他决定让神魂等级再次先行于武力等级。
靠药物堆积而成的武力等级战力不强？
夺舍期就算再不济，也要强于附体期不是？
先将等级提起来，日后再慢慢凝炼稳固。
……
听说艾冲浪要冲击夺舍期，梁中良、雷啸天、小胖、小黑、金大炮等五人也决定效仿之。
五人中，梁中良，是准显形期；雷啸天，是驱物期大圆满；小胖，是出游期大圆满；小黑、金大炮，则均为出游期巅峰境。
只要丹药充足，他们五人完全可以一举晋阶。
艾冲浪等六人闭关，其他人当然也不会闲着，也是非常积极地修炼起了飞龙宗的三大功法。
身为飞龙宗的一员，当然既有权利，也有义务去传承飞龙宗的主要功法。更何况，他们早就对“龙息”内功心法垂涎欲滴？
……
小秘室中，艾冲浪先是服用丹药堂自己研制的丹药。有“龙息”功法作支撑，他吸收转化的速度迅速。
仅仅短短十日时间，即将自己的神魂等级从附体期小成境，提升到了附体期大圆满，离夺舍期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晋阶速度虽快，但神魂丹药的消耗量却也是惊人之极：装丹药的小瓶，都快要堆满整个密室了。
其余五人的消耗，合在一起都远远不及艾冲浪。
毕竟，他们都是濒临突破的边缘。不像艾冲浪，纯粹是用丹药堆积，强行晋阶。
梁中良、雷啸天等五人服用的丹药远不及艾冲浪，他们吸收的速度同样也是远远不及。
因此，艾冲浪都快要晋阶成功了，他们五人仍然处于堡垒松动的状态之中。
……
见堡垒终于松动，艾冲浪当机立断地服用了自己订婚大喜时，雪中豪赠送的五品丹药。
那些丹药，正是修炼神魂的极品丹药，比之周方正丹药堂炼制的丹药，品极和药效都要高明得多。
整整二十粒吸收完毕，刚好一举突破至夺舍期。
稳固了境界之后，艾冲浪不由喟然长叹道：“难怪有穷文富武之说！仅仅只是提升一个大等级而已，竟然需要如此多的丹药，这得损失多少贡献值啊！”
“丹田大能”一声轻哼：“现在知道组建丹药堂的重要性了？知足吧，没有这些丹药，你小子能否晋阶至夺舍期都还不一定呢。区区贡献值，又算得了什么？”
“索得实勒！如此说来，那些大派嫡传弟子和世家少主，岂非可以用药物一路推成超能？”
“想多了！你这次能有如此功效，是因为你之前并未服用过丹药。其实药物这东西，吸食多了之后，可就没有多大功效了。”
“这样啊！”
“不然呢？如果丹药的功效一直不减，那谁还去苦修武功？那还用得着感悟武道么？直接拼商行、拼财力不就完了？丹药虽然珍贵，又不是有市无价之物。”
“嗯，此言倒也有理。”
“也就是你小子，换成其他人，绝无可能一次性服用那么多丹药，也绝无可能仅凭服用丹药就能一次性提升那么多小等级。”
“这又是为何？”
“因为论‘龙息’功法之强大，你天下第一；因为论六大灵体之深厚，你仍是天下第一。”
……
跟“丹田大能”一番闲聊之后，艾冲浪新晋的神魂等级，也彻底稳固下来。
顾不上休整，艾冲浪立即开始修习血魔功。
之所以把血魔功放在神魂修炼后面修习，是因为艾冲浪非常清楚——
神魂力越强大，修习新功法就越容易。
尤其是魔功一类的邪恶功法，是会影响心神的。弄得不好，就不是人掌控功法了，很可能是功法掌控人。
夺舍期虽然还算不得多强大，但艾冲浪也没打算将血魔功直接修炼至大成。
他只是想求得入门而已。
……
艾冲浪的资质虽然只能算是一般，但他的领悟力之强确实世所罕见。
修习功法、攀登武道之巅，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资源、资质和机缘，而是领悟力和心境。
艾冲浪晋阶神魂等级用了十日，血魔功修炼入门，竟然只用了短短五日。
这个速度，就连“丹田大能”也是叹为观止。
是血魔功不够深奥？
当然不是！
通过共享之后，“丹田大能”认为自己要学会这血魔功也不难，但速度绝不可能如此之快。
是艾冲浪性本恶，适合修炼像血魔功这样的邪功？
当然也不是！
客观而言，艾冲浪虽然算不得是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邪恶之徒，最多有些利已主义罢了。
而利益至上，其实是绝大多人的处世之道。
只是有些人表现得太明显、太疯狂，有些人表现内敛、含蓄一些罢了。
……
血魔功虽然只是刚刚入门，但那种杀人吸血的意念，却是不时冲击着艾冲浪的脑海。
直到这时，艾冲浪才知道，难怪正派武林会惊骇于魔教的疯狂。
其实，并非他们想要那么疯狂，而是所修习的魔功，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让他们变得疯狂。
修习了血魔功之后，艾冲浪才知道此功的厉害。
不由暗自骇然——
咱的神魂等级都是夺舍期了，对血魔功还只是初学入门而已，况且咱的自我控制力还算强大，但仍然会有一种杀人吸收精血的冲动！
“如果有发现就发啸为号，且不可擅自动手；如果没有发现，则收兵回营。穷寇莫追！
虽然车雨龙脱困后必定会为祸武林，但咱也不是武林卫道士，尽力了也就问心无愧。”
艾冲浪说完后，众人并未行动，仍然紧紧地盯着他。
这一幕，弄得艾冲浪一怔：“看着我干什么？行动啊？难道你们想要故意放走那车雨龙和倪天网不成？”
“咱们都分派出去了，老大你自己呢？不会你打算一人单干吧？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曾浪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最强的也不过皇级四阶而已，咱可没有兴趣追击。处理掉这商天法后，我会去山下瞅瞅。”
艾冲浪一面说，一面将人皮面具收入了空间戒指之中：“这东西咱先放着，说不定行走江湖时用得上。至于‘蛇口毒蜂针’和‘魔气丸’数量已经不多了，我让毒杀堂研究一下，看能否复制生产。”
见艾老大早有安排，俞长生等人方才急速离去。
艾冲浪想要拥有大量的“蛇口毒蜂针”和“魔气丸”，实也无可厚非。血魔教昔日凶名赫赫，其出产之物，当然极具借鉴价值。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点无可否认。
凶名，那也是名不是？
……
艾冲浪之所以单独留下来，是想要借机迅速习成血魔功，并吸食掉商天法的精血。
吸食正派武者的精血，艾冲浪或许会心有顾虑，但商天法本就已经入魔，加之还有旧恨新仇，因此吸食起来自然毫无压力。
不过，艾冲浪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资质，同时也低估了血魔功的深奥。
血魔功既然能凶焰滔天，岂是那么容易修习的？
艾冲浪领悟力超强是不错，“龙息”内功心法的兼容性极强是不错，但也不可以短时间内将之修炼成功。
既然无法直接吸食，那艾冲浪就只得用容器将其先存放起来，收入空间戒指之中。毕竟是王级二阶强者的精血，他可舍不得就这样一烧了之。
……
两个时辰之后，艾冲浪已是出现在矿山山脚。
面对李无畏的尸身，艾冲浪神色黯然，向闻讯起来的杨尘道：“厚葬之，并将他的亲人安置于飞龙宗本部，其子女按最高规格培养！至于斧头帮，如有愿意加入飞龙宗之人，来者不拒！”
艾冲浪的话，让众人暗自佩服。
如此做法，才是有担当、有智慧的一宗之主。
如果对李无畏的亲人不闻不问，不但有人走茶凉之嫌，还会寒了众人之心。
……
至于死状极惨的倪天网，艾冲浪在拿走了“蛇口毒蜂针”、人皮面具和“魔气丸”之后，直接用“三昧真火”烧之。
倪天网脸上只戴了一张人皮面具，空间戒指中却还有六张。如此一来，艾冲浪总共就收集了十五张，对于他们一行十四人行走江湖，倒也多了一种手段。
见艾冲浪从死者脸上揭下人皮面具，包括杨红钢、杨尘在内的众人，都深感惊讶——
竟然还戴了层人皮面具？隐藏得够深啊？
可是这人到底是谁？
咱们都不认识，特么还伪装个啥劲？
艾宗主的眼力这么强？一来就能发现这厮戴得有人皮面具！咱之前可以往其脸上干了无数拳呢，却是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
众人正惊讶间，艾冲浪大手一挥：“无须设伏了，直接收兵回营吧。所谓的血魔教余孽其实是新联盟的余孽，而且只有三人。”
“是新联盟的余孽？新联盟的人竟然修炼魔功？”
“他叫倪天网，其同伴叫车雨龙和商天法，离开新联盟已经有十多年了，一直都未回来过。早在云梦学院与本宗主结怨之时，这三人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车雨龙？那可是昔日落雨宗的优秀弟子啊！他竟然也修炼了血魔功？”对于车雨龙之名，“斧头帮”的一些老人倒也听说过。
“老大，那车雨龙和商天法两人呢？可是授首了？”杨尘之所以有此一问，是他认为既然艾冲浪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必定是有所斩获。
“商天法已经被斩杀，至于那车雨龙，早就跑了。虽然俞副宗主、梁长老两人已率队进行追踪，但恐怕是白跑一趟啊！这家伙，一向都滑溜得很。”
……
山脚伏兵返回飞龙宗后不久，俞长生、梁中良二人也率队而返。
果然不出艾冲浪所料，两队人马均是一无所获，甚至连车雨龙逃跑的痕迹都未发现一丝半点。
要知道，前三十里路程，车雨龙都是消除了行走的痕迹，他们又哪里找寻得到？
车雨龙之难缠，艾冲浪早就有亲身体会。
艾冲浪那次在洪荒原始森林遭受伏击，若不是侥幸遇上古怪老头，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古怪老头当初给予他的帮助，并非传授“缩地成寸”神通那么简单。没有他出手击飞两路暗器，艾冲浪哪里避得过那一击必杀？
从商天法脑海中得知血魔教余孽的真相后，艾冲浪当时就知道恐怕抓不住车雨龙。
这也是他并未亲自追击的主要原因。
派遣俞长生、梁中良等人分两路搜寻，只不过是求得心安、不落人口实而已。
至于那倪天网，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艾冲浪从来就不认为他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
经此一事，艾冲浪深感自身神魂力还很弱小。
搜索绵延数十里，且通道无数的矿洞，别说追求速度了，连独自完成都办不到。
如果就这么出去闯荡江湖，恐怕有损飞龙宗一宗之主的光辉形象啊。
以前只是云梦学院的一名学员，实力弱一些也无所谓，至少可以灵活机动处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思虑再三，艾冲浪决定先闭关提升一些实力，再议历练江湖之事。
当然，此次闭关，艾冲浪除了提高神魂力之外，主要目的其实是修炼血魔功。
无论用不用得上，多一些底牌总归没错。
……
闭关之前，艾冲浪从丹药堂要来一些专门用于神魂修炼的丹药，并让周方正采撷一些吸电草，研制成十数枚避雷丹。历练江湖时随身携带，用作抗雷劫时用。
他从“丹田大能”口中已有所了解，所谓雷劫，并非是硬扛无数巨雷闪电。
扛得过，就成功晋级。
扛不过，就身死道消。
雷劫期之所以会有雷电攻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天谴，而是因为在临近突破到雷劫期的那一刻，神魂力极其强大，甚至凝结成了实质性的神念直冲九霄。
这样，很可能引来雷电的攻击。
而如果预先服用了避雷丹，就可以压制这种冲天神念。
……
很明显，这次历练江湖，艾冲浪打算与“丹田大能”一道，将神魂等级突破至雷劫期，也就是跟小武神所对应的神魂等级。
强大神魂力所带来的种种好处，艾冲浪也是深有体会。因此，他决定让神魂等级再次先行于武力等级。
靠药物堆积而成的武力等级战力不强？
夺舍期就算再不济，也要强于附体期不是？
先将等级提起来，日后再慢慢凝炼稳固。
……
听说艾冲浪要冲击夺舍期，梁中良、雷啸天、小胖、小黑、金大炮等五人也决定效仿之。
五人中，梁中良，是准显形期；雷啸天，是驱物期大圆满；小胖，是出游期大圆满；小黑、金大炮，则均为出游期巅峰境。
只要丹药充足，他们五人完全可以一举晋阶。
艾冲浪等六人闭关，其他人当然也不会闲着，也是非常积极地修炼起了飞龙宗的三大功法。
身为飞龙宗的一员，当然既有权利，也有义务去传承飞龙宗的主要功法。更何况，他们早就对“龙息”内功心法垂涎欲滴？
……
小秘室中，艾冲浪先是服用丹药堂自己研制的丹药。有“龙息”功法作支撑，他吸收转化的速度迅速。
仅仅短短十日时间，即将自己的神魂等级从附体期小成境，提升到了附体期大圆满，离夺舍期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晋阶速度虽快，但神魂丹药的消耗量却也是惊人之极：装丹药的小瓶，都快要堆满整个密室了。
其余五人的消耗，合在一起都远远不及艾冲浪。
毕竟，他们都是濒临突破的边缘。不像艾冲浪，纯粹是用丹药堆积，强行晋阶。
梁中良、雷啸天等五人服用的丹药远不及艾冲浪，他们吸收的速度同样也是远远不及。
因此，艾冲浪都快要晋阶成功了，他们五人仍然处于堡垒松动的状态之中。
……
见堡垒终于松动，艾冲浪当机立断地服用了自己订婚大喜时，雪中豪赠送的五品丹药。
那些丹药，正是修炼神魂的极品丹药，比之周方正丹药堂炼制的丹药，品极和药效都要高明得多。
整整二十粒吸收完毕，刚好一举突破至夺舍期。
稳固了境界之后，艾冲浪不由喟然长叹道：“难怪有穷文富武之说！仅仅只是提升一个大等级而已，竟然需要如此多的丹药，这得损失多少贡献值啊！”
“丹田大能”一声轻哼：“现在知道组建丹药堂的重要性了？知足吧，没有这些丹药，你小子能否晋阶至夺舍期都还不一定呢。区区贡献值，又算得了什么？”
“索得实勒！如此说来，那些大派嫡传弟子和世家少主，岂非可以用药物一路推成超能？”
“想多了！你这次能有如此功效，是因为你之前并未服用过丹药。其实药物这东西，吸食多了之后，可就没有多大功效了。”
“这样啊！”
“不然呢？如果丹药的功效一直不减，那谁还去苦修武功？那还用得着感悟武道么？直接拼商行、拼财力不就完了？丹药虽然珍贵，又不是有市无价之物。”
“嗯，此言倒也有理。”
“也就是你小子，换成其他人，绝无可能一次性服用那么多丹药，也绝无可能仅凭服用丹药就能一次性提升那么多小等级。”
“这又是为何？”
“因为论‘龙息’功法之强大，你天下第一；因为论六大灵体之深厚，你仍是天下第一。”
……
跟“丹田大能”一番闲聊之后，艾冲浪新晋的神魂等级，也彻底稳固下来。
顾不上休整，艾冲浪立即开始修习血魔功。
之所以把血魔功放在神魂修炼后面修习，是因为艾冲浪非常清楚——
神魂力越强大，修习新功法就越容易。
尤其是魔功一类的邪恶功法，是会影响心神的。弄得不好，就不是人掌控功法了，很可能是功法掌控人。
夺舍期虽然还算不得多强大，但艾冲浪也没打算将血魔功直接修炼至大成。
他只是想求得入门而已。
……
艾冲浪的资质虽然只能算是一般，但他的领悟力之强确实世所罕见。
修习功法、攀登武道之巅，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资源、资质和机缘，而是领悟力和心境。
艾冲浪晋阶神魂等级用了十日，血魔功修炼入门，竟然只用了短短五日。
这个速度，就连“丹田大能”也是叹为观止。
是血魔功不够深奥？
当然不是！
通过共享之后，“丹田大能”认为自己要学会这血魔功也不难，但速度绝不可能如此之快。
是艾冲浪性本恶，适合修炼像血魔功这样的邪功？
当然也不是！
客观而言，艾冲浪虽然算不得是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邪恶之徒，最多有些利已主义罢了。
而利益至上，其实是绝大多人的处世之道。
只是有些人表现得太明显、太疯狂，有些人表现内敛、含蓄一些罢了。
……
血魔功虽然只是刚刚入门，但那种杀人吸血的意念，却是不时冲击着艾冲浪的脑海。
直到这时，艾冲浪才知道，难怪正派武林会惊骇于魔教的疯狂。
其实，并非他们想要那么疯狂，而是所修习的魔功，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让他们变得疯狂。
修习了血魔功之后，艾冲浪才知道此功的厉害。
不由暗自骇然——
咱的神魂等级都是夺舍期了，对血魔功还只是初学入门而已，况且咱的自我控制力还算强大，但仍然会有一种杀人吸收精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