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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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凉子再次醒来时, 暗中传来的那种窥视感已经消失了。
一边想着果然是自己太累了的错觉，凉子一边抓过枕头旁边放着的终端。终端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并不是凉子一贯的起床时间, 但是之前睡了那么久，考虑到再不起来可能会被十束嘲笑成猪, 凉子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异能者的恢复能力一向迅速，昨天凉子还连坐起来都很困难，睡了一觉之后就可以下床行走了——虽然还是很疼。
疼痛还在凉子的忍受范围之内，起床下地，打开衣橱发现一柜子的衬衫长裤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头痛的扶额，凉子只能跑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找衣服穿。
房间已经被破坏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又因为没有人打扫而充满了烟尘, 一踏进去凉子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跨过地上的石块, 看到整个倒在地上的衣橱有些无语，低下.身去使劲搬，但是没能搬起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因为太过用力导致原本的伤口再次裂开, 凉子疼得龇牙咧嘴, 紧接着门就被人粗鲁的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听到动静从仓库里走出来查看的尊看到穿着睡衣坐在地上的凉子，不由有些无语。
“找衣服……疼！”指了指一边倒着的衣橱，凉子疼得眼冒金星眼泪都快出来了。被凉子皱着一团脸眼泪汪汪的盯着，尊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上前一步，一把拎起衣橱，然后将它整个搬了起来。
看到这个场面，凉子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哇……”然后立刻扑了上去, 正打算打开衣橱，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尊。
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尊皱起了眉头：“又怎么了。”
“我换衣服……你不出去吗？”眼神里带上了些许鄙视，凉子并没有用敬语说话。尊怔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出门，甩门的声音有点大。
听到楼下有人在问出什么事了楼上怎么这么吵，凉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匆匆换好了衣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凉子拍了拍脸，做了一次深呼吸。
今天也将会是和平的一天，所以要加油了……一味沉湎于过去不是好现象。
天野凉子是有未来的人，无论是绫子还是武藤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路人而已。可以偶尔在想起他们的时候警戒自己，但却不能一直后悔下去。
忽然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凉子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转身看向视线的方向。
空无一人。
但是确确实实是被什么人窥视着的……有什么人能够瞒过自己和整个homra的眼睛在一边监视自己吗？对方的目的呢？
再次朝被监视的方向看了一眼，凉子慢慢打开房门走下楼梯。
她现在肯定了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甚至无法对他人证明真的有这么一个在窥视自己的家伙存在，凉子觉得暂时还是呆在人多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
明明才刚刚想着今天也会是和平的一天的……但是呆在赤王身边的话，就算是再有能力的异能者也会收敛一些的吧。
摒除心中隐隐冒出的不好的预感，凉子坐在了吧台边。
***
“小公主还真是敏锐呢。”少年嬉笑着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眼前异能者为他呈现出来的透视景象。底下的人都噤若寒暄，没有人敢出声。
他们的王，继承了他们前一代王的所有特性，聪明、强大、以及……好凌虐。
平时永远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但是却无比残忍，一旦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或人就会千方百计抢过来，但如果失去了兴趣，立刻将对方毫不留情的舍弃。
正如之前那个铃木一样。
而现在，他们的王看上了那个少女——在赤王门下的拥有罕见的治疗能力的异能者，天野凉子。
少年随手拿过一边的薯片塞进嘴里，大厅里立刻回响起清脆的响声。少年看着少女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谁叫到现在为止绿酱都没有出现呢……亏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太无聊了嘛。人总得找点乐趣，你说是不是啊，云酱。”
异能者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一脸诚惶诚恐：“是的！鹿野大人！”
“云酱不要这么拘谨嘛，都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少年嬉笑着，下一秒，巨大的威压感立刻将异能者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叫我敦盛哟，云酱。”
浑身都在颤抖，被称为“云酱”的异能者指甲死死地掐住自己的皮肤，疼痛感使它不至于昏过去，她艰难地挤出话语：“是的……敦盛大人……”
威压感在一瞬间被收了回去，少年若无其事的露出了笑容：“这才乖。云酱先去休息吧，昨天监视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吧。我可是非~常~疼爱你的啊……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呢。你不会让我伤心的吧，云酱？”
“是的。”异能者不敢抬头看她的王，只能够发出迎合的声音。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干点什么好呢？啊，对了，为了庆祝小公主就快成为我的玩具，我们去找点可以玩的东西吧？”
没有人敢出声，没有人敢质疑他们的王所下达的一切指令。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少年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哈哈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安静的、恭顺的低头站在底下，等待着他们的王给出具体的命令。
第六王权者，黑王鹿野敦盛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变态。
没有一个王愿意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就连scepeter 4的青王，那个永远一板一眼宗像礼司也不例外。哪怕是进行什么调查，scepter 4也会尽量避开黑王的领地。
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的话会变得很惨，历代黑王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当然也包括，不，应该说尤其是鹿野敦盛。
少年在高高的王座上大笑着，期待着接下来的盛宴。
被盯上的猎物尽管有所察觉，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及其目的。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欺凌，鹿野如此确信。
***
下了楼之后，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凉子一边吸吮着杯中的饮料，一边思考着。
也许是对方的能力受到了某种限制……只能在二楼监视自己也说不定。又或者他们想要监视的并不只是自己一个，而是整个homra。
为了判断自己的推测，凉子用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尊先生刚才帮忙搬衣橱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被人监视了？”
“啊？”一边的尊皱着眉头回头看了凉子一眼，随意的回答，“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也是，就算对方是再强大的异能者，在王的面前也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罢了。没有异能者会不自量力到去监视王，而且如果尊真的感到有谁在监视自己的话，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像凉子这样藏在心里忍气吞声，而是会当场掀了那个房间来确定自己的判断。
虽然那个房间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草s和十束也都不行，以昨天晚上的样子来看草s显然没有察觉到有谁在一边窥视他们，而十束……不是凉子鄙视他，十束本身的神经就有些大条，连草s都没有发觉的事情问他显然是没用的。
剩下的homra成员里，凉子唯一觉得有可能察觉到异变的，也只有拥有不亚于王的感知能力的、强大的看透型异能者安娜了。
但是平心而论，凉子并不希望和那个孩子牵扯上太多关系。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安娜问她的那句“为什么要逃避”，在她的面前感觉什么都被看透了，这种感觉很不爽。
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再说吧。凉子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在想什么？”冷不防在一边冒头的十束让凉子吓得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脑袋撞上了眼前的吧台，吃痛的伸手捂头，凉子不顾眼中还留有生理性涌出的泪水，跳下吧椅对准十束的脚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
“好疼！凉子你好过分！”十束跳了起来，夸张的指着凉子，“亏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想把你拉回来！”
“我看你就是想趁我不注意阴我一把吧十束你的阴谋我都看穿了！”凉子笑了起来，“有本事来咬我呀来呀！”
“凉子你……等着！别跑！”
“哇十束哥！你别一下子冲过来啊东西要摔碎了！”
“这种小事就别管啦八田~凉子呢？”
“才不是小事吧草s哥会生气的！”
“……”
看着一边闹成一团的几个人，草s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对尊笑道：“嘛，这样和平又安宁……很不错对吧，尊。”
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了露出很少见到的真心笑容的凉子身上，尊淡淡的应了一声：“啊。”
这样的生活很好，既和平又安宁，对大多数异能者来说都是羡慕到嫉妒的生活。
正如现在依然放在酒吧里的那颗许愿树上的卡纸上写着的“不变”。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够持续下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凉子再次醒来时, 暗中传来的那种窥视感已经消失了。
一边想着果然是自己太累了的错觉，凉子一边抓过枕头旁边放着的终端。终端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并不是凉子一贯的起床时间, 但是之前睡了那么久，考虑到再不起来可能会被十束嘲笑成猪, 凉子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异能者的恢复能力一向迅速，昨天凉子还连坐起来都很困难，睡了一觉之后就可以下床行走了——虽然还是很疼。
疼痛还在凉子的忍受范围之内，起床下地，打开衣橱发现一柜子的衬衫长裤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头痛的扶额，凉子只能跑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找衣服穿。
房间已经被破坏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又因为没有人打扫而充满了烟尘, 一踏进去凉子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跨过地上的石块, 看到整个倒在地上的衣橱有些无语，低下.身去使劲搬，但是没能搬起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因为太过用力导致原本的伤口再次裂开, 凉子疼得龇牙咧嘴, 紧接着门就被人粗鲁的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听到动静从仓库里走出来查看的尊看到穿着睡衣坐在地上的凉子，不由有些无语。
“找衣服……疼！”指了指一边倒着的衣橱，凉子疼得眼冒金星眼泪都快出来了。被凉子皱着一团脸眼泪汪汪的盯着，尊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上前一步，一把拎起衣橱，然后将它整个搬了起来。
看到这个场面，凉子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哇……”然后立刻扑了上去, 正打算打开衣橱，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尊。
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尊皱起了眉头：“又怎么了。”
“我换衣服……你不出去吗？”眼神里带上了些许鄙视，凉子并没有用敬语说话。尊怔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出门，甩门的声音有点大。
听到楼下有人在问出什么事了楼上怎么这么吵，凉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匆匆换好了衣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凉子拍了拍脸，做了一次深呼吸。
今天也将会是和平的一天，所以要加油了……一味沉湎于过去不是好现象。
天野凉子是有未来的人，无论是绫子还是武藤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路人而已。可以偶尔在想起他们的时候警戒自己，但却不能一直后悔下去。
忽然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凉子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转身看向视线的方向。
空无一人。
但是确确实实是被什么人窥视着的……有什么人能够瞒过自己和整个homra的眼睛在一边监视自己吗？对方的目的呢？
再次朝被监视的方向看了一眼，凉子慢慢打开房门走下楼梯。
她现在肯定了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甚至无法对他人证明真的有这么一个在窥视自己的家伙存在，凉子觉得暂时还是呆在人多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
明明才刚刚想着今天也会是和平的一天的……但是呆在赤王身边的话，就算是再有能力的异能者也会收敛一些的吧。
摒除心中隐隐冒出的不好的预感，凉子坐在了吧台边。
***
“小公主还真是敏锐呢。”少年嬉笑着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眼前异能者为他呈现出来的透视景象。底下的人都噤若寒暄，没有人敢出声。
他们的王，继承了他们前一代王的所有特性，聪明、强大、以及……好凌虐。
平时永远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但是却无比残忍，一旦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或人就会千方百计抢过来，但如果失去了兴趣，立刻将对方毫不留情的舍弃。
正如之前那个铃木一样。
而现在，他们的王看上了那个少女——在赤王门下的拥有罕见的治疗能力的异能者，天野凉子。
少年随手拿过一边的薯片塞进嘴里，大厅里立刻回响起清脆的响声。少年看着少女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谁叫到现在为止绿酱都没有出现呢……亏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太无聊了嘛。人总得找点乐趣，你说是不是啊，云酱。”
异能者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一脸诚惶诚恐：“是的！鹿野大人！”
“云酱不要这么拘谨嘛，都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少年嬉笑着，下一秒，巨大的威压感立刻将异能者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叫我敦盛哟，云酱。”
浑身都在颤抖，被称为“云酱”的异能者指甲死死地掐住自己的皮肤，疼痛感使它不至于昏过去，她艰难地挤出话语：“是的……敦盛大人……”
威压感在一瞬间被收了回去，少年若无其事的露出了笑容：“这才乖。云酱先去休息吧，昨天监视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吧。我可是非~常~疼爱你的啊……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呢。你不会让我伤心的吧，云酱？”
“是的。”异能者不敢抬头看她的王，只能够发出迎合的声音。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干点什么好呢？啊，对了，为了庆祝小公主就快成为我的玩具，我们去找点可以玩的东西吧？”
没有人敢出声，没有人敢质疑他们的王所下达的一切指令。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少年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哈哈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安静的、恭顺的低头站在底下，等待着他们的王给出具体的命令。
第六王权者，黑王鹿野敦盛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变态。
没有一个王愿意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就连scepeter 4的青王，那个永远一板一眼宗像礼司也不例外。哪怕是进行什么调查，scepter 4也会尽量避开黑王的领地。
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的话会变得很惨，历代黑王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当然也包括，不，应该说尤其是鹿野敦盛。
少年在高高的王座上大笑着，期待着接下来的盛宴。
被盯上的猎物尽管有所察觉，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及其目的。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欺凌，鹿野如此确信。
***
下了楼之后，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凉子一边吸吮着杯中的饮料，一边思考着。
也许是对方的能力受到了某种限制……只能在二楼监视自己也说不定。又或者他们想要监视的并不只是自己一个，而是整个homra。
为了判断自己的推测，凉子用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尊先生刚才帮忙搬衣橱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被人监视了？”
“啊？”一边的尊皱着眉头回头看了凉子一眼，随意的回答，“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也是，就算对方是再强大的异能者，在王的面前也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罢了。没有异能者会不自量力到去监视王，而且如果尊真的感到有谁在监视自己的话，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像凉子这样藏在心里忍气吞声，而是会当场掀了那个房间来确定自己的判断。
虽然那个房间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草s和十束也都不行，以昨天晚上的样子来看草s显然没有察觉到有谁在一边窥视他们，而十束……不是凉子鄙视他，十束本身的神经就有些大条，连草s都没有发觉的事情问他显然是没用的。
剩下的homra成员里，凉子唯一觉得有可能察觉到异变的，也只有拥有不亚于王的感知能力的、强大的看透型异能者安娜了。
但是平心而论，凉子并不希望和那个孩子牵扯上太多关系。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安娜问她的那句“为什么要逃避”，在她的面前感觉什么都被看透了，这种感觉很不爽。
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再说吧。凉子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在想什么？”冷不防在一边冒头的十束让凉子吓得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脑袋撞上了眼前的吧台，吃痛的伸手捂头，凉子不顾眼中还留有生理性涌出的泪水，跳下吧椅对准十束的脚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
“好疼！凉子你好过分！”十束跳了起来，夸张的指着凉子，“亏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想把你拉回来！”
“我看你就是想趁我不注意阴我一把吧十束你的阴谋我都看穿了！”凉子笑了起来，“有本事来咬我呀来呀！”
“凉子你……等着！别跑！”
“哇十束哥！你别一下子冲过来啊东西要摔碎了！”
“这种小事就别管啦八田~凉子呢？”
“才不是小事吧草s哥会生气的！”
“……”
看着一边闹成一团的几个人，草s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对尊笑道：“嘛，这样和平又安宁……很不错对吧，尊。”
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了露出很少见到的真心笑容的凉子身上，尊淡淡的应了一声：“啊。”
这样的生活很好，既和平又安宁，对大多数异能者来说都是羡慕到嫉妒的生活。
正如现在依然放在酒吧里的那颗许愿树上的卡纸上写着的“不变”。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够持续下去，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