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杀个前辈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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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觉得鼻管一热，赶紧捂住了，在提交信息之前把美女拽过来：“等等等等！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网络大数据总结出的最受群众喜欢的主播特点，今年，主播最赚钱。”
面不红心不跳，不害臊也不羞耻，理由找得也不错，但……李拜天吞下口水，假装很正经：“你真的会钢管舞吗？”
美女很不屑：“当然会。”
“嗯，”李拜天四下左右瞧瞧，找了拖布出来，立到美女面前，敲敲那根脏污脏污的棍：“我是你的主人，对吧？来，听主人的话，先卖力地表演一段爬杆吧。”
嘿嘿，今晚有福利了，就是不晓得这段时间营养不良，身体能不能经受起这么大刺激。算了，不是有句俗语吗？英雄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女眼中波澜不惊、平淡如水，望着李拜天就像望着一条流着哈喇子的赖皮狗：“我是全新仿人高科技超智能产品，设计者创造我时不仅加入很多硬件设备，还输入了只要害羞就可以回绝主人要求的代码，现在我害羞，所以，主人不好意思，我拒绝！”
什么？天打五雷轰，放我去牧羊！
“你到底哪害羞了？”
李拜天刚咆哮完，美女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慢慢地升起一抹红晕，连眼神都变迷蒙了，低头望着脚尖，手指缠着衣襟扭扭捏捏：“主人不要逼人家，人家毕竟是个女孩纸，真的……”
果然很害羞啊！！！
李拜天清清嗓子：“那免了吧。你刚才说到高科技智能产品？你到底是谁啊？”
美女瞬间又恢复了女杀手高冷的本色，面色严肃，出手如风，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一张淡蓝色卡片：“这是我的设计者为表诚意，亲手写给主人你的信。”
还有信？李拜天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尊敬的李拜天先生，非常感谢您参加我公司举办的‘科技创新金点子征集’活动，目前，由您设想的‘我的键盘是白富美女仆’思路经过我公司技术人员的日夜研发，终于成功发布试用品，该试用品拥有104个按键，上盖为磨砂材质，ABS透光键帽，无线连接……吧啦吧啦，说了你也不懂的N多个高科技，最重要的是，她被写入各种黑技能，支持升级换代，还会在与人类相处过程中逐渐完善表情包、学习情感等。换句话说，李先生，只要您用心对待，也许某一天您的键盘会无限接近正常人，还可能爱上你哦。”
李拜天心尖一颤，抬眼望着美女，心里何止住了一只小鹿啊，简直就是一群小鹿啊！
他继续读道：“您的行为都会对键盘产生影响，数据将自动发回本公司，帮助技术人员完善产品。经由董事会同意，先将此试用品赠送与李先生试用，请您给予她最珍贵的耐心。祝您幸福。金点科技公司敬上。”下面还有董事长的签名：洛夫。
原来这美女是个键盘啊，怪不得可以在触摸到电脑的时候自动录入文字。仔细想起来，金点子活动还是李拜天做大四学长的时候参加的，当时学校里几乎所有男生都要漂亮女朋友，就他李拜天没有，恰好在网吧通宵时看到这活动，就赌气地写了“我的键盘是白富美女仆”这个愿望，没想到今天居然实现了！
“信的背面还有几行字，你也看了吗？”美女问。
这个……李拜天摇头，又把洛夫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看见啊。”
正此时，美女拾起李拜天的右手，二话不说张嘴对着拇指咬下去。
“握草——”这玩的是什么鬼啊？以大脑能反应过来的速度快速抽手，一滴血红的珠子已经渗透出来。
“咣叽！”小手拽着大手往信的背面角落一按，就算了事。
这……为什么会有种屈打成招的感觉？李拜天这才发现，信封另一面还粘着一张白净的贴纸，他小心翼翼地抠起点粘纸边角，一点点撕起来，果然，它是后期覆压在信件上的，下面还写着字！
依旧是洛夫博士的笔迹：“温馨提示：此款产品擅长坑蒙拐骗，作为设计者，我要求你们将每一次非法所得的财产在48小时之内全部花光，并把赚到的钱归还本金，90%用于慈善，剩余10%用于完成梦想。键盘具有记录程序，你们的每一次行动，包括所有犯罪记录都会被保存，如果你们的某次生意订单没有完成、失败，产品将会主动向执法部门上交犯罪记录，你将会被逮捕判刑，一无所有甚至更糟。产品则会在24小时内清空全部记忆，自行销毁。”
另起一行：“你，准备好参加这个危险的游戏了吗？如同意，请按手印。”
下面的角落里，他李拜天的红手印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了。
“什、什么鬼？？？”李拜天急了，这丫就是键盘逼民反，一起赴梁山啊。撕吧……美女快了一步，将信件夺回，重新放回贴身口袋，无情地宣布：“协议生效！”
你大爷！！！
“大侠，大侠，有事咱好好商量。”李拜天真切地陈述自己的思想：“我只想过好普通人的日子，平平凡凡，安分守己，根本没想以身试法，俗话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守在对面的美女眼中似乎有异样的光彩流淌而过，那种光彩绝非机械或数据能造就出来。“主人，惊险刺激、无法无天，才是活着的感觉啊。”
犹如当头棒喝，李拜天震惊极了：美女方才感叹的这句话他曾在多少年前说过……可能是上学时逃课、干架、气哭同桌、被老师指着鼻子骂仍然嬉皮笑脸、放学后在老虎机前玩到被老妈揪着耳朵离开；也可能是向差距悬殊的女神表白、将薄薄的简历递到名企外企的人事部、在大雨滂沱中收起雨伞趟着泥水追公交、在烤串摊上和老朋友啤酒干到吐、偶尔在走过夜晚的天桥时好想跳下去，放空身体体验番蹦极的趣味……
惊险刺激，无法无天，才是活着的感觉啊！
可是后来呢？为什么会变成只想平凡就好？那些冲动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胆怯乖巧？
李拜天眨眨眼，抓起破键盘，垂下头，借着修补它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心酸，喃喃自语：“你一只还需要学习人类情感的键盘，能理解惊险刺激是什么东西？”
“不能！”美女坦白：“目前，我的一切表情和心理活动都是建立在大数据上的智能模仿，并不代表本键盘意志。”
“那不就对咯？我喜欢平凡，你理解不了刺激，我们干嘛一定要去坑蒙拐骗，开公司什么的，活在现实多好啊。现实，就是让你不断地选择妥协，不断地被淘汰的过程，人和科技，都不能例外吧？”
这话说着悲凉，但正是李拜天目前的心理感受，真的，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已经连续11个月没有给家里寄钱，春节回家也给爸妈带不上什么好东西……
吸吸酸痒的鼻子，打火机燎燎键盘断线，在刺鼻的青烟升起时拔掉烧焦橡胶，露出铜线，将它们重新接在一起时，李拜天才注意到，美女有一阵没说话了。
他抬起头，发现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专注地观察着他。
“主人，就像这断线，只有彻底烧毁并拔掉那些束缚，才有可能获得重生。”忽然间，美女抓住了李拜天的大手，情真意切：“据我了解，惊险刺激是我最有可能先学习到的情感，我想让自己体验一次‘活着’的感觉，”美女眼神愈发真诚，简直让人完全失掉了拒绝的力气：“主人，我希望，是你让我活着！”
李拜天的身子狠狠地打了个颤！
“我……”他看了眼自己又脏又破的衣服，掠过湿潮简陋的四壁，自嘲似的冷笑声：“我这个样子，值得你托付这么重要的梦想吗？”
大手被一双柔嫩的小手握着，奇怪的是，这非人类的玩意儿居然有着魔法般的力量，李拜天感觉到血管里有些被冲散地七零八落的东西又在闪闪放光。比它们更璀璨的，是美女漆黑的双眸：“主人，找回并实现你的梦想，目前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美女真诚而殷切的请求？
可是，那毕竟是犯法啊，而且照洛夫博士的游戏设定看，压根就只能越陷越深，没有退路啊。
不行，不行！李拜天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县城里的爸妈还等着儿子出息以后搬到椰果市享福呢，他的小说虽然不景气，又要改大纲，但好歹有几个铁杆粉丝每天眼巴巴地瞅着他更新，可要是进了大牢，他这一辈子，连着爸妈的一辈子都毁了，读者们会怎么评价他？切，原来李拜天是个贼啊，读他的小说真是败坏社会风气……
哎？
李拜天的视线蓦然盯住了美女的胸部，衣服的拉链向下滑开了一点，隐藏在里面诱人的事业线正春光无限地向他招手：来呀，客官，来玩呀！
噗——
李拜天急忙给鼻孔里塞了两个卫生纸套，赶在自己被美色诱惑，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拼着最后一股牛劲大喊：
“绝对不行！”
李拜天觉得鼻管一热，赶紧捂住了，在提交信息之前把美女拽过来：“等等等等！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网络大数据总结出的最受群众喜欢的主播特点，今年，主播最赚钱。”
面不红心不跳，不害臊也不羞耻，理由找得也不错，但……李拜天吞下口水，假装很正经：“你真的会钢管舞吗？”
美女很不屑：“当然会。”
“嗯，”李拜天四下左右瞧瞧，找了拖布出来，立到美女面前，敲敲那根脏污脏污的棍：“我是你的主人，对吧？来，听主人的话，先卖力地表演一段爬杆吧。”
嘿嘿，今晚有福利了，就是不晓得这段时间营养不良，身体能不能经受起这么大刺激。算了，不是有句俗语吗？英雄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女眼中波澜不惊、平淡如水，望着李拜天就像望着一条流着哈喇子的赖皮狗：“我是全新仿人高科技超智能产品，设计者创造我时不仅加入很多硬件设备，还输入了只要害羞就可以回绝主人要求的代码，现在我害羞，所以，主人不好意思，我拒绝！”
什么？天打五雷轰，放我去牧羊！
“你到底哪害羞了？”
李拜天刚咆哮完，美女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慢慢地升起一抹红晕，连眼神都变迷蒙了，低头望着脚尖，手指缠着衣襟扭扭捏捏：“主人不要逼人家，人家毕竟是个女孩纸，真的……”
果然很害羞啊！！！
李拜天清清嗓子：“那免了吧。你刚才说到高科技智能产品？你到底是谁啊？”
美女瞬间又恢复了女杀手高冷的本色，面色严肃，出手如风，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一张淡蓝色卡片：“这是我的设计者为表诚意，亲手写给主人你的信。”
还有信？李拜天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尊敬的李拜天先生，非常感谢您参加我公司举办的‘科技创新金点子征集’活动，目前，由您设想的‘我的键盘是白富美女仆’思路经过我公司技术人员的日夜研发，终于成功发布试用品，该试用品拥有104个按键，上盖为磨砂材质，ABS透光键帽，无线连接……吧啦吧啦，说了你也不懂的N多个高科技，最重要的是，她被写入各种黑技能，支持升级换代，还会在与人类相处过程中逐渐完善表情包、学习情感等。换句话说，李先生，只要您用心对待，也许某一天您的键盘会无限接近正常人，还可能爱上你哦。”
李拜天心尖一颤，抬眼望着美女，心里何止住了一只小鹿啊，简直就是一群小鹿啊！
他继续读道：“您的行为都会对键盘产生影响，数据将自动发回本公司，帮助技术人员完善产品。经由董事会同意，先将此试用品赠送与李先生试用，请您给予她最珍贵的耐心。祝您幸福。金点科技公司敬上。”下面还有董事长的签名：洛夫。
原来这美女是个键盘啊，怪不得可以在触摸到电脑的时候自动录入文字。仔细想起来，金点子活动还是李拜天做大四学长的时候参加的，当时学校里几乎所有男生都要漂亮女朋友，就他李拜天没有，恰好在网吧通宵时看到这活动，就赌气地写了“我的键盘是白富美女仆”这个愿望，没想到今天居然实现了！
“信的背面还有几行字，你也看了吗？”美女问。
这个……李拜天摇头，又把洛夫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看见啊。”
正此时，美女拾起李拜天的右手，二话不说张嘴对着拇指咬下去。
“握草——”这玩的是什么鬼啊？以大脑能反应过来的速度快速抽手，一滴血红的珠子已经渗透出来。
“咣叽！”小手拽着大手往信的背面角落一按，就算了事。
这……为什么会有种屈打成招的感觉？李拜天这才发现，信封另一面还粘着一张白净的贴纸，他小心翼翼地抠起点粘纸边角，一点点撕起来，果然，它是后期覆压在信件上的，下面还写着字！
依旧是洛夫博士的笔迹：“温馨提示：此款产品擅长坑蒙拐骗，作为设计者，我要求你们将每一次非法所得的财产在48小时之内全部花光，并把赚到的钱归还本金，90%用于慈善，剩余10%用于完成梦想。键盘具有记录程序，你们的每一次行动，包括所有犯罪记录都会被保存，如果你们的某次生意订单没有完成、失败，产品将会主动向执法部门上交犯罪记录，你将会被逮捕判刑，一无所有甚至更糟。产品则会在24小时内清空全部记忆，自行销毁。”
另起一行：“你，准备好参加这个危险的游戏了吗？如同意，请按手印。”
下面的角落里，他李拜天的红手印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了。
“什、什么鬼？？？”李拜天急了，这丫就是键盘逼民反，一起赴梁山啊。撕吧……美女快了一步，将信件夺回，重新放回贴身口袋，无情地宣布：“协议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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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大侠，有事咱好好商量。”李拜天真切地陈述自己的思想：“我只想过好普通人的日子，平平凡凡，安分守己，根本没想以身试法，俗话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守在对面的美女眼中似乎有异样的光彩流淌而过，那种光彩绝非机械或数据能造就出来。“主人，惊险刺激、无法无天，才是活着的感觉啊。”
犹如当头棒喝，李拜天震惊极了：美女方才感叹的这句话他曾在多少年前说过……可能是上学时逃课、干架、气哭同桌、被老师指着鼻子骂仍然嬉皮笑脸、放学后在老虎机前玩到被老妈揪着耳朵离开；也可能是向差距悬殊的女神表白、将薄薄的简历递到名企外企的人事部、在大雨滂沱中收起雨伞趟着泥水追公交、在烤串摊上和老朋友啤酒干到吐、偶尔在走过夜晚的天桥时好想跳下去，放空身体体验番蹦极的趣味……
惊险刺激，无法无天，才是活着的感觉啊！
可是后来呢？为什么会变成只想平凡就好？那些冲动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胆怯乖巧？
李拜天眨眨眼，抓起破键盘，垂下头，借着修补它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心酸，喃喃自语：“你一只还需要学习人类情感的键盘，能理解惊险刺激是什么东西？”
“不能！”美女坦白：“目前，我的一切表情和心理活动都是建立在大数据上的智能模仿，并不代表本键盘意志。”
“那不就对咯？我喜欢平凡，你理解不了刺激，我们干嘛一定要去坑蒙拐骗，开公司什么的，活在现实多好啊。现实，就是让你不断地选择妥协，不断地被淘汰的过程，人和科技，都不能例外吧？”
这话说着悲凉，但正是李拜天目前的心理感受，真的，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已经连续11个月没有给家里寄钱，春节回家也给爸妈带不上什么好东西……
吸吸酸痒的鼻子，打火机燎燎键盘断线，在刺鼻的青烟升起时拔掉烧焦橡胶，露出铜线，将它们重新接在一起时，李拜天才注意到，美女有一阵没说话了。
他抬起头，发现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专注地观察着他。
“主人，就像这断线，只有彻底烧毁并拔掉那些束缚，才有可能获得重生。”忽然间，美女抓住了李拜天的大手，情真意切：“据我了解，惊险刺激是我最有可能先学习到的情感，我想让自己体验一次‘活着’的感觉，”美女眼神愈发真诚，简直让人完全失掉了拒绝的力气：“主人，我希望，是你让我活着！”
李拜天的身子狠狠地打了个颤！
“我……”他看了眼自己又脏又破的衣服，掠过湿潮简陋的四壁，自嘲似的冷笑声：“我这个样子，值得你托付这么重要的梦想吗？”
大手被一双柔嫩的小手握着，奇怪的是，这非人类的玩意儿居然有着魔法般的力量，李拜天感觉到血管里有些被冲散地七零八落的东西又在闪闪放光。比它们更璀璨的，是美女漆黑的双眸：“主人，找回并实现你的梦想，目前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美女真诚而殷切的请求？
可是，那毕竟是犯法啊，而且照洛夫博士的游戏设定看，压根就只能越陷越深，没有退路啊。
不行，不行！李拜天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县城里的爸妈还等着儿子出息以后搬到椰果市享福呢，他的小说虽然不景气，又要改大纲，但好歹有几个铁杆粉丝每天眼巴巴地瞅着他更新，可要是进了大牢，他这一辈子，连着爸妈的一辈子都毁了，读者们会怎么评价他？切，原来李拜天是个贼啊，读他的小说真是败坏社会风气……
哎？
李拜天的视线蓦然盯住了美女的胸部，衣服的拉链向下滑开了一点，隐藏在里面诱人的事业线正春光无限地向他招手：来呀，客官，来玩呀！
噗——
李拜天急忙给鼻孔里塞了两个卫生纸套，赶在自己被美色诱惑，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拼着最后一股牛劲大喊：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