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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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不就一块破黑片吗？你以为是丢失了千年的传国玉玺啊，你要是心疼的话，我把那个从亚丁湾海底捞上来的古埃及法老手杖送给你当做补偿好了。”丁寒毫不在意道。
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神经猫的秉性他再清楚不过，你跟他好好说一件事情，他一般都会说七分留三分，一旦刺激他一下，他就很容易找不着北了。
神经猫又是一愣，那根从亚丁湾海底捞出来的古埃及法老手杖，是他多次舔着脸向丁寒索求却从没成功过的东西，虽然那玩意儿的确是无价之宝，但他看重的不是它的经济价值，而是一种莫名的钟情。
现在丁寒却一句话就把它送给自己了，这是在跟自己玩什么心理战呢？
但他很快把自己心思从贪恋中收了回来。
“寒哥，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不可以把那块黑片送给别人，而是……而是那玩意儿绝对不能流入世人手中的！”
他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吐得特别清晰，而且脸上还升起一片忧心忡忡。
“说什么废话呢，你不是世人么？难道它就只能在你手中而不能在别人手中？”丁寒语带讥讽道。
“寒哥，你误会了……嗯，你绝不会误会的，你肯定是故意这么拾掇我的……你能先告诉我，你把那玩意儿送给谁了吗？”神经猫忧心忡忡的脸上还升起了一片凝重。
“送给格林斯顿实验室的李文期教授了。”丁寒道。
“坏了，坏了！这下麻烦大了！……如果真有灾难发生的话，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贪心把它带出地面来的！……”
神经猫几乎有种崩溃的神态，双手不断用力揉搓，还在房中间不断走动着。
“小猫，真有这么严重么？你先坐下来，慢慢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动不动就搞得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一样。”
丁寒也有点正容了，因为神经猫这种快要崩溃的神态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且他口中所说的“灾难”两个字，跟刘多余告诉他的一模一样，也是对这块黑片存在于世间的同一说法。
他可以怀疑刘多余，但实在找不到怀疑神经猫再敢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耸人听闻的理由。
神经猫并没有马上停下来，还在房中间来回踱着脚步，嘴里还囔囔说着一些口齿不清的话，但最多的是自责与懊悔。
但在丁寒冷静目光的强烈注视下，他终于慢慢坐回了沙发上，双目无神呆望着天花板。
“寒哥，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关于天外黑球的事情吧。”足足呆滞了一分钟，他才开口道。
丁寒点点头。
“那块黑片，是我从天外黑球上弄下来的，这你也应该想到了吧。”神经猫又道。
丁寒又点点头。
“之前病毒把那颗天外黑球说的那么玄乎，我即使亲眼见到了，心里其实也是不信的，所以想弄一块下来带出来，找人好好研究研究……”
“这个想法很好啊，换了我，也会这么干的。”丁寒热烈附和道。
“但是……但是我所指的研究，是在绝对封闭的环境下，找最有资格的人来秘密研究，而不是像你一样，把它大大咧咧送到格林斯顿实验室，交由李文期教授去研究。”神经猫有点欲哭无泪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觉得李文期教授不够研究它的资格么？”丁寒故意避重就轻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颗天外黑球你该知道，它不单纯是陨石，世界各地博物馆里收藏的陨石够多了，但这件天外来物很不同，它……具有令人长生不老的神奇效应，你该知道吧？”
神经猫并不结巴，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多，却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心头一急就导致说得有点颠三倒四了。
“嗯，我知道，你继续说，但首先必须说得至少自己能明白。”丁寒揶揄了他一下。
神经猫揉了揉上胸灵墟穴的位置，那里还有点痛。
“黑片如果只具有科研价值，那就没什么关系，但既然有令人长生不老的神秘力量，那就不止具有科研价值了，还具有强大的经济价值和人文价值了！我想寒哥你比我更懂这一点。”
“李文期教授虽然能想到这一点，但他毕竟是一名单纯的科学家，格林斯顿实验室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知道的人一多，就难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不用说黑片的震撼诱惑力了，单就这样一条消息，起码都值千万！”
“讯息一旦透露出去，你能保证那些疯狂的有钱人，或者野心家、政治狂人不会采取极端行动得到黑片么？格林斯顿实验室只是一座神圣的科研机构而已，哪有什么能力阻挡那些人的虎狼之心？！”
“绑架、勒索、威胁、杀害……这些手段保证会很快降临到李文期教授身上，也没有人阻止得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这还不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一旦觊觎黑片长生不老之力的人逼迫李文期教授说出黑片的来源，这些令人发指的手段一定会迅速光临到你寒哥身上！”
“你却还优哉游哉躺在扎库这个二愣子家里，还在跟我生气较劲，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对抗那些人性中最贪婪最恶心部分全部释放出来的恶人？！”
神经猫一口气把话说完，也不敢继续盯着丁寒，目光四处一阵散射。
灵墟穴部位的疼，和被点穴封血的那种惨绝人寰的痛，一时三刻他绝不可能假装已经过去了，所以终于在最后的陈词中把自己内心的憋屈发泄了出来，只是那一句他说得特别轻。
丁寒一点没有注意到的样子，神经猫的这些分析他早就在心底梳理过一遍了，能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并看清其中隐含的潜在危险，证明神经猫思维非常敏捷，根本没有神经错乱，以前的疯疯癫癫言行的确是故意装出来的。
“但是，就算三分钟过后会有大批杀手或雇佣军杀上门来，你也没有解释清楚一件事情。”他淡淡道。
“什么事情？”
“那块黑片怎么会带来灾难？！”
“因为……因为……”神经猫面孔怪异地扭曲起来，不知是否想起了一些仍让他心有余悸的事情。“因为我在无意中找到那颗天外黑球后，又发现了一些非常惊奇乃至可怕的事情……”
可能他还做好在这个时候告诉丁寒的准备，所以没有一口气说出来。
“什么可怕的事情？你从沙头市医院悄悄跑出来找到这里，不就是想把你去小厄海的这趟经历告诉我么？”丁寒淡淡道。
“……的确，但是，我又担心万一你听我说完后，也想去亲身经历一下呢？”神经猫踌躇道。
“那又怎样？不就是九死一生么？你这只小猫都能毫发无损活命回来，我就一定会葬身沙漠地下么？”丁寒讥讽道。
“这是当然，当然，你是寒哥嘛，十个神经猫都不够你秒杀的，但是……有些个事情嘛，不单单需要本事、资源，还……需要一些运气的……”神经猫一阵吞吐道。
脸上还浮现出一些阴阳怪气的神色。
“你是说我的运气不会比你好么？”丁寒鄙视了他一眼。
“这倒不是，不过嘛，这世上的事情谁能真正说得清楚呢？寒哥你吉人自有天相，什么时候不能逢凶化吉呢？只是，张天师当年说过，一个人的福德是有配额的，万一被你用光了呢？”神经猫一点不在意他的鄙夷，继续鬼鬼地笑道。
他一个人孤独奋斗了那么多年，其实也算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了，但在丁寒面前始终不敢直起腰板，也许这刚好印证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连张天师都被他搬出来了，丁寒觉得他纯粹是在跟自己虚与蛇委，反正他迟早会向自己坦白的，自己又何必急这一刻。
忽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
“你在那个地下空间活动过程中，有没有碰到一个叫刘多余的人？”他盯着神经猫道。
“刘多余是什么鬼？我没见过。”神经猫很快给了他回答。
但只过了一秒，他的脸上霎地布满惊恐！“寒哥，你说什么？你不会是在说那里面跑出来了一个叫刘多余的人，还找上了你吧？！”
丁寒被他这种大起大落的神色刺激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有什么不对？”
“哪里只是不对，简直荒谬绝伦了！”神经猫大声道。
“怎么就荒谬了？你别老是这样一惊一乍了行么？”丁寒哼了声。
神经猫快速缩了口气，“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跑出地面来的！因为，他们在两千年前拥有长生不老之身后，就同时受到了一个诅咒！也许，用魔咒更恰当一点。”
他顿了一下。“他们只能永远生存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空间里，绝对不能出现在有阳光的地方！这就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魔咒，所以两千年来，地面上的我们没有获得他们的任何讯息。”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不就一块破黑片吗？你以为是丢失了千年的传国玉玺啊，你要是心疼的话，我把那个从亚丁湾海底捞上来的古埃及法老手杖送给你当做补偿好了。”丁寒毫不在意道。
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神经猫的秉性他再清楚不过，你跟他好好说一件事情，他一般都会说七分留三分，一旦刺激他一下，他就很容易找不着北了。
神经猫又是一愣，那根从亚丁湾海底捞出来的古埃及法老手杖，是他多次舔着脸向丁寒索求却从没成功过的东西，虽然那玩意儿的确是无价之宝，但他看重的不是它的经济价值，而是一种莫名的钟情。
现在丁寒却一句话就把它送给自己了，这是在跟自己玩什么心理战呢？
但他很快把自己心思从贪恋中收了回来。
“寒哥，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不可以把那块黑片送给别人，而是……而是那玩意儿绝对不能流入世人手中的！”
他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吐得特别清晰，而且脸上还升起一片忧心忡忡。
“说什么废话呢，你不是世人么？难道它就只能在你手中而不能在别人手中？”丁寒语带讥讽道。
“寒哥，你误会了……嗯，你绝不会误会的，你肯定是故意这么拾掇我的……你能先告诉我，你把那玩意儿送给谁了吗？”神经猫忧心忡忡的脸上还升起了一片凝重。
“送给格林斯顿实验室的李文期教授了。”丁寒道。
“坏了，坏了！这下麻烦大了！……如果真有灾难发生的话，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贪心把它带出地面来的！……”
神经猫几乎有种崩溃的神态，双手不断用力揉搓，还在房中间不断走动着。
“小猫，真有这么严重么？你先坐下来，慢慢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动不动就搞得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一样。”
丁寒也有点正容了，因为神经猫这种快要崩溃的神态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且他口中所说的“灾难”两个字，跟刘多余告诉他的一模一样，也是对这块黑片存在于世间的同一说法。
他可以怀疑刘多余，但实在找不到怀疑神经猫再敢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耸人听闻的理由。
神经猫并没有马上停下来，还在房中间来回踱着脚步，嘴里还囔囔说着一些口齿不清的话，但最多的是自责与懊悔。
但在丁寒冷静目光的强烈注视下，他终于慢慢坐回了沙发上，双目无神呆望着天花板。
“寒哥，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关于天外黑球的事情吧。”足足呆滞了一分钟，他才开口道。
丁寒点点头。
“那块黑片，是我从天外黑球上弄下来的，这你也应该想到了吧。”神经猫又道。
丁寒又点点头。
“之前病毒把那颗天外黑球说的那么玄乎，我即使亲眼见到了，心里其实也是不信的，所以想弄一块下来带出来，找人好好研究研究……”
“这个想法很好啊，换了我，也会这么干的。”丁寒热烈附和道。
“但是……但是我所指的研究，是在绝对封闭的环境下，找最有资格的人来秘密研究，而不是像你一样，把它大大咧咧送到格林斯顿实验室，交由李文期教授去研究。”神经猫有点欲哭无泪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觉得李文期教授不够研究它的资格么？”丁寒故意避重就轻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颗天外黑球你该知道，它不单纯是陨石，世界各地博物馆里收藏的陨石够多了，但这件天外来物很不同，它……具有令人长生不老的神奇效应，你该知道吧？”
神经猫并不结巴，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多，却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心头一急就导致说得有点颠三倒四了。
“嗯，我知道，你继续说，但首先必须说得至少自己能明白。”丁寒揶揄了他一下。
神经猫揉了揉上胸灵墟穴的位置，那里还有点痛。
“黑片如果只具有科研价值，那就没什么关系，但既然有令人长生不老的神秘力量，那就不止具有科研价值了，还具有强大的经济价值和人文价值了！我想寒哥你比我更懂这一点。”
“李文期教授虽然能想到这一点，但他毕竟是一名单纯的科学家，格林斯顿实验室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知道的人一多，就难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不用说黑片的震撼诱惑力了，单就这样一条消息，起码都值千万！”
“讯息一旦透露出去，你能保证那些疯狂的有钱人，或者野心家、政治狂人不会采取极端行动得到黑片么？格林斯顿实验室只是一座神圣的科研机构而已，哪有什么能力阻挡那些人的虎狼之心？！”
“绑架、勒索、威胁、杀害……这些手段保证会很快降临到李文期教授身上，也没有人阻止得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这还不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一旦觊觎黑片长生不老之力的人逼迫李文期教授说出黑片的来源，这些令人发指的手段一定会迅速光临到你寒哥身上！”
“你却还优哉游哉躺在扎库这个二愣子家里，还在跟我生气较劲，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对抗那些人性中最贪婪最恶心部分全部释放出来的恶人？！”
神经猫一口气把话说完，也不敢继续盯着丁寒，目光四处一阵散射。
灵墟穴部位的疼，和被点穴封血的那种惨绝人寰的痛，一时三刻他绝不可能假装已经过去了，所以终于在最后的陈词中把自己内心的憋屈发泄了出来，只是那一句他说得特别轻。
丁寒一点没有注意到的样子，神经猫的这些分析他早就在心底梳理过一遍了，能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并看清其中隐含的潜在危险，证明神经猫思维非常敏捷，根本没有神经错乱，以前的疯疯癫癫言行的确是故意装出来的。
“但是，就算三分钟过后会有大批杀手或雇佣军杀上门来，你也没有解释清楚一件事情。”他淡淡道。
“什么事情？”
“那块黑片怎么会带来灾难？！”
“因为……因为……”神经猫面孔怪异地扭曲起来，不知是否想起了一些仍让他心有余悸的事情。“因为我在无意中找到那颗天外黑球后，又发现了一些非常惊奇乃至可怕的事情……”
可能他还做好在这个时候告诉丁寒的准备，所以没有一口气说出来。
“什么可怕的事情？你从沙头市医院悄悄跑出来找到这里，不就是想把你去小厄海的这趟经历告诉我么？”丁寒淡淡道。
“……的确，但是，我又担心万一你听我说完后，也想去亲身经历一下呢？”神经猫踌躇道。
“那又怎样？不就是九死一生么？你这只小猫都能毫发无损活命回来，我就一定会葬身沙漠地下么？”丁寒讥讽道。
“这是当然，当然，你是寒哥嘛，十个神经猫都不够你秒杀的，但是……有些个事情嘛，不单单需要本事、资源，还……需要一些运气的……”神经猫一阵吞吐道。
脸上还浮现出一些阴阳怪气的神色。
“你是说我的运气不会比你好么？”丁寒鄙视了他一眼。
“这倒不是，不过嘛，这世上的事情谁能真正说得清楚呢？寒哥你吉人自有天相，什么时候不能逢凶化吉呢？只是，张天师当年说过，一个人的福德是有配额的，万一被你用光了呢？”神经猫一点不在意他的鄙夷，继续鬼鬼地笑道。
他一个人孤独奋斗了那么多年，其实也算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了，但在丁寒面前始终不敢直起腰板，也许这刚好印证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连张天师都被他搬出来了，丁寒觉得他纯粹是在跟自己虚与蛇委，反正他迟早会向自己坦白的，自己又何必急这一刻。
忽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
“你在那个地下空间活动过程中，有没有碰到一个叫刘多余的人？”他盯着神经猫道。
“刘多余是什么鬼？我没见过。”神经猫很快给了他回答。
但只过了一秒，他的脸上霎地布满惊恐！“寒哥，你说什么？你不会是在说那里面跑出来了一个叫刘多余的人，还找上了你吧？！”
丁寒被他这种大起大落的神色刺激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有什么不对？”
“哪里只是不对，简直荒谬绝伦了！”神经猫大声道。
“怎么就荒谬了？你别老是这样一惊一乍了行么？”丁寒哼了声。
神经猫快速缩了口气，“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跑出地面来的！因为，他们在两千年前拥有长生不老之身后，就同时受到了一个诅咒！也许，用魔咒更恰当一点。”
他顿了一下。“他们只能永远生存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空间里，绝对不能出现在有阳光的地方！这就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魔咒，所以两千年来，地面上的我们没有获得他们的任何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