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你肯定将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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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的电子屏上打出一行文字，光标闪烁。
“请报出你的姓名，军衔，身份编号，所属部队番号。”清晰的合成电子音响起。是青年男性，声音听起来呆板木讷，没有情绪波动。
大胡子老板犹豫了下，缓缓道出：“林川。”
“军衔，少将。”
“身份编号，LM—T1001352。”
“所属部队番号，LM—821最高参谋本部直属特种猛虎团。”
字幕向上滚动，又是一行红色文字打出来，“欢迎你，林川少将。我们已经有十年三个月零四天十三小时零八分四十二秒没见面了。你的身体沾染了三十八克灰尘，里面包含了二十九种对人类健康造成危害的细菌、三种微生物和六种细晶微物源，这不符合你长期以来的生物特征。建议你改回注重个人卫生的良好习惯。建议你剃掉胡须，长二十四点四五公分的胡须会让你的外貌形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上二十岁……”
林川成熟沧桑的脸色难得露出一丝苦笑，“行了老伙计，你还是那么啰嗦。我身上这么脏，还不是为了你，你已经十年没‘洗澡’了。”
“对不起林川少将，我没有自动清洁功能。感谢你的帮助。”
十年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交流了几句，林川麻木的神经逐渐恢复，已经在血液里沉寂了十年力量再次涌动起来。
“老伙计，做好出击准备了吗？”
“是的，各系统功能正常，随时可以出击。”
林川脸色一正，眸闪精芒，眉宇间展现刀锋般的锐气，军人特有的犀利眼神在瞳孔绽放开来。
“猛虎001。30秒准备，出击倒计时开始，30……29……28……”
随着电子合成音稳定的倒计时，插在黑色机甲身上的几十根能量疏通管道和婴儿臂粗的电缆依次断开。地下仓库的顶棚，那厚达一米左右的焊接钢板闸门一般从中间开始向两边裂开，一层，两层……轰隆声中，伴随着落下的泥土草屑，长满了齐腰深青草的草地裂开了五六米见方的发射井口。刺目的阳光倾泻进来。高大的黑色机甲身上闪现出一抹抹流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倒计时结束，随着脚下推进器螺旋喷射孔喷射出的桔红色火焰，黑色机甲低沉轰鸣着缓缓升空，几秒钟后，咻地一下，流星般的射入高空。庞大的黑色机身转眼间变成一个小黑点，在空中向着安第斯山脉方向飞去。
星空商店后墙一扇洁净的玻璃窗后面，露出三张凑在一起的明媚俏脸。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一个是祝梅，另外两个是来到店里挑选电子宠物的学生。三个女孩子脸上仍旧挂着惊魂未定的那种心悸，脸蛋苍白。可眼睛里却充满了亮晶晶的星星。
刚才后院发出轰隆隆地巨大响声，房屋地面都在晃动，好几个货架上的货品都摔到了地上。三个女孩子吓得面色发白尖叫着抱在一起，还以为地震了呢。可这地方几十年都没发生过地震啊？
等骚乱停止后，一个眼尖的女孩子刚好看到从后院的一间仓库的屋顶上露出了半个机身的黑色机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恐，瞪大一双有点小妩媚的眼睛，纤白手指随着转眼消失的机甲移动，越伸越高。兴奋地又蹦又跳。
三个女孩子仰着脑袋看着机甲消失的方向，好半天，兴奋劲才消退，可女孩子的好奇心又上来了。脸蛋红扑扑，青春娇媚，唧唧喳喳地围住了祝梅。
“梅子姐，这后面也属于你们店吧？”
“……”
“刚才轰隆隆飞走的那个黑乎乎的大怪物是不是机甲？”
“……”
“这东西怎么会从你家后院飞出来呀？是谁在驾驶啊？以前你见到过吗？是不是一直藏在地下啊？”
“……”祝梅正在发蒙中，脑袋里乱哄哄，完全没有听到眼前这两个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在讲什么。
刚才老板到后面去了，那台机甲里的驾驶员会是他吗？他不就是电子商店的老板吗？怎么会有一台机甲？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板很神秘呀，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却从未和她提起过。老板还是把她当外人。感情细腻脆弱的女孩心思敏感，感觉自己被忽略了，眼神暗淡，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她不在乎什么秘密，她在乎的是在老板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位置。
……
“胖子胖子，给你看好东西，很刺激的哦。”自从早上醒过来就一直未见的球球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飞进了指挥车，操着一口六七岁男孩般的带有奶气儿的清脆童音大呼小叫。
看都没看，随手一巴掌把球球拍飞。光脚蹲在椅子上的胖子满头大汗地在电脑前忙活着。眼睛贼亮，他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相信很快就能揭破画皮鬼的真面目。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响声犹如乱雨打芭蕉。密集而紧凑。只见翻飞的双手幻化出几十根手指在键盘间飞舞。因为胖子天生拥有超动手速，所以动手能力极强，只要是需要手指来干的活儿，过程都有非常强的观赏性，速度骇人听闻。
嘴上嘀嘀咕咕，“快了，快了，马上就揭破你的真面目，看看到底在弄什么鬼？”
“胖子胖子快停下，没那么麻烦，我直接告诉你发生了啥事！”
胖子一愣，暂停手里的动作，疑惑地扭头看着球球，“你？这个事先等等，先说说你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到处找你都不见人。”
球球绕着胖子飞了两圈，道：“逃票上车，跟漂亮姐姐她们去山里采风了。”
胖子明白了，感情这个小家伙在大小姐她们出发的时候，不知道黏在了谁的机甲上，跟着大伙儿去安第斯山了。失笑道：“采风？想当艺术家啦？”
“屁的艺术家，球球辛苦努力还不是为了胖子你？别一副傻笨傻笨的迷糊德行，就是数据采集啦。难得遇到一场激烈的机甲大赛，身为你最专业最负责的助手，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行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给你看一些刺激的东西。”
“想给我看啥，拿出来瞧瞧。”
球球转动，在车厢里找了块稍微空旷些的地方，飞过去，然后两颗电子眼呈辐射状射出的蓝色光幕在空中形成近米见方的全息投影。
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东西，就是一些从网上扒下来吓唬小孩子的死人图片而已。虽然够血腥，但胖子都十六岁了，不在被吓唬之列。而且以前也看过不少类似图片。早已见怪不怪了。而且这种图片很难看，血呼啦的，看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意兴阑珊地挥挥手，“收起来，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胖子我的胆儿是钢浇铁铸，结实着呢，你吓唬不着我。以后少下载这些不健康的图片。回头有空都删掉。”说着，又要回头忙活未完成的大业。
球球急了，声音变得尖锐，“我说胖子，你倒是看仔细点儿啊？这是安第斯山，死掉那些人都是你的校友，你的同学！”
“你说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胖子以为球球是在跟他开玩笑。脸色沉了下来。开这种玩笑可不好。球球学坏了，得教训。
球球将全息投影拓宽，画面放大，道：“笨蛋胖子，你好好看看，死掉的这些人都是机甲学院的学生，那些炸烂的机甲也是比赛用的机甲。”
胖子呆愣地看着球球，哐当，连人带椅子后仰着摔倒，后脑勺磕出个鸽子蛋大的包都没觉得疼。爬起来的时候脸色煞白，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目光再一次看向全息投影。球球一帧一帧地换。十来张，有爆掉的机甲残骸，更多的是尸体。死得都很惨，好像都是被扭断了脖子。
胖子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感觉到呼吸困难。
“球……球球，他们都是被人杀的吗？”
“是。还抢了学生们的机甲，加装了真正的武器装备。目前正在安第斯山里狼狗撵兔子似的到处猎杀。漂亮姐姐她们有危险，所以我才急匆匆回来找你帮忙了。”
胖子又一呆，然后面色胀/红，脸颊抽搐，愤怒地咆哮：“找我干嘛？找我有什么用？应该去找警察，找军队，找老师，找大人。我还是个孩子，又不会打架，那可是杀人啊？杀人懂不懂？就就就这么咔嚓一拧，脖子就给扭断拧折了。找我帮忙？呵，哈，那还不一样是去送死？”胖子激动的浑身哆嗦，肥肉乱颤。
“胖子胖子，冷静冷静，别激动。你虽然不会打架，但你从十岁就开始锻炼身体，二百斤的金属零件你都能背起来。你虽然胖，但身体素质很好。各项指标绝对超越普通人。别忘了，我可是每个月定期给你做检查的。从十岁起，你的身体数据就一直储存在我的数据库里。而且你有天生的超动手速。天赋异禀，你是天生优秀驾驶员，天生的机甲战士。漂亮姐姐她们有危险，而你又有救人的潜力，胖子，你真的不去吗？”
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蛋/子上的肥肉左右甩动，身体不住的后退，被摔倒的椅子绊了一下，再次后仰着摔倒在地。后脑勺上刚才被磕起的那个包又被磕了一下。这次感觉到疼了。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楚的感觉。他心里乱成一团麻，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球球说得有道理，但它是机器。虽然半智能化，模拟人格跟人类差不多，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悲伤痛苦高兴，人类有的各种情绪都会极端人性化的表达出来，人和机器交流没有障碍。可它毕竟不是真正的人，不懂得真正的害怕是什么。不懂得人在面对极度危险的生死关头时，那种取舍有多难。怕与勇敢之间的那条沟壑很难跨越。
而球球还步步紧逼，“胖子，没时间了，你真决定撒手不管？漂亮姐姐她们可都会死的哦？你肯定将来不后悔？”
淡蓝色的电子屏上打出一行文字，光标闪烁。
“请报出你的姓名，军衔，身份编号，所属部队番号。”清晰的合成电子音响起。是青年男性，声音听起来呆板木讷，没有情绪波动。
大胡子老板犹豫了下，缓缓道出：“林川。”
“军衔，少将。”
“身份编号，LM—T1001352。”
“所属部队番号，LM—821最高参谋本部直属特种猛虎团。”
字幕向上滚动，又是一行红色文字打出来，“欢迎你，林川少将。我们已经有十年三个月零四天十三小时零八分四十二秒没见面了。你的身体沾染了三十八克灰尘，里面包含了二十九种对人类健康造成危害的细菌、三种微生物和六种细晶微物源，这不符合你长期以来的生物特征。建议你改回注重个人卫生的良好习惯。建议你剃掉胡须，长二十四点四五公分的胡须会让你的外貌形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上二十岁……”
林川成熟沧桑的脸色难得露出一丝苦笑，“行了老伙计，你还是那么啰嗦。我身上这么脏，还不是为了你，你已经十年没‘洗澡’了。”
“对不起林川少将，我没有自动清洁功能。感谢你的帮助。”
十年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交流了几句，林川麻木的神经逐渐恢复，已经在血液里沉寂了十年力量再次涌动起来。
“老伙计，做好出击准备了吗？”
“是的，各系统功能正常，随时可以出击。”
林川脸色一正，眸闪精芒，眉宇间展现刀锋般的锐气，军人特有的犀利眼神在瞳孔绽放开来。
“猛虎001。30秒准备，出击倒计时开始，30……29……28……”
随着电子合成音稳定的倒计时，插在黑色机甲身上的几十根能量疏通管道和婴儿臂粗的电缆依次断开。地下仓库的顶棚，那厚达一米左右的焊接钢板闸门一般从中间开始向两边裂开，一层，两层……轰隆声中，伴随着落下的泥土草屑，长满了齐腰深青草的草地裂开了五六米见方的发射井口。刺目的阳光倾泻进来。高大的黑色机甲身上闪现出一抹抹流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倒计时结束，随着脚下推进器螺旋喷射孔喷射出的桔红色火焰，黑色机甲低沉轰鸣着缓缓升空，几秒钟后，咻地一下，流星般的射入高空。庞大的黑色机身转眼间变成一个小黑点，在空中向着安第斯山脉方向飞去。
星空商店后墙一扇洁净的玻璃窗后面，露出三张凑在一起的明媚俏脸。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一个是祝梅，另外两个是来到店里挑选电子宠物的学生。三个女孩子脸上仍旧挂着惊魂未定的那种心悸，脸蛋苍白。可眼睛里却充满了亮晶晶的星星。
刚才后院发出轰隆隆地巨大响声，房屋地面都在晃动，好几个货架上的货品都摔到了地上。三个女孩子吓得面色发白尖叫着抱在一起，还以为地震了呢。可这地方几十年都没发生过地震啊？
等骚乱停止后，一个眼尖的女孩子刚好看到从后院的一间仓库的屋顶上露出了半个机身的黑色机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恐，瞪大一双有点小妩媚的眼睛，纤白手指随着转眼消失的机甲移动，越伸越高。兴奋地又蹦又跳。
三个女孩子仰着脑袋看着机甲消失的方向，好半天，兴奋劲才消退，可女孩子的好奇心又上来了。脸蛋红扑扑，青春娇媚，唧唧喳喳地围住了祝梅。
“梅子姐，这后面也属于你们店吧？”
“……”
“刚才轰隆隆飞走的那个黑乎乎的大怪物是不是机甲？”
“……”
“这东西怎么会从你家后院飞出来呀？是谁在驾驶啊？以前你见到过吗？是不是一直藏在地下啊？”
“……”祝梅正在发蒙中，脑袋里乱哄哄，完全没有听到眼前这两个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在讲什么。
刚才老板到后面去了，那台机甲里的驾驶员会是他吗？他不就是电子商店的老板吗？怎么会有一台机甲？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板很神秘呀，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却从未和她提起过。老板还是把她当外人。感情细腻脆弱的女孩心思敏感，感觉自己被忽略了，眼神暗淡，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她不在乎什么秘密，她在乎的是在老板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位置。
……
“胖子胖子，给你看好东西，很刺激的哦。”自从早上醒过来就一直未见的球球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飞进了指挥车，操着一口六七岁男孩般的带有奶气儿的清脆童音大呼小叫。
看都没看，随手一巴掌把球球拍飞。光脚蹲在椅子上的胖子满头大汗地在电脑前忙活着。眼睛贼亮，他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相信很快就能揭破画皮鬼的真面目。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响声犹如乱雨打芭蕉。密集而紧凑。只见翻飞的双手幻化出几十根手指在键盘间飞舞。因为胖子天生拥有超动手速，所以动手能力极强，只要是需要手指来干的活儿，过程都有非常强的观赏性，速度骇人听闻。
嘴上嘀嘀咕咕，“快了，快了，马上就揭破你的真面目，看看到底在弄什么鬼？”
“胖子胖子快停下，没那么麻烦，我直接告诉你发生了啥事！”
胖子一愣，暂停手里的动作，疑惑地扭头看着球球，“你？这个事先等等，先说说你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到处找你都不见人。”
球球绕着胖子飞了两圈，道：“逃票上车，跟漂亮姐姐她们去山里采风了。”
胖子明白了，感情这个小家伙在大小姐她们出发的时候，不知道黏在了谁的机甲上，跟着大伙儿去安第斯山了。失笑道：“采风？想当艺术家啦？”
“屁的艺术家，球球辛苦努力还不是为了胖子你？别一副傻笨傻笨的迷糊德行，就是数据采集啦。难得遇到一场激烈的机甲大赛，身为你最专业最负责的助手，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行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给你看一些刺激的东西。”
“想给我看啥，拿出来瞧瞧。”
球球转动，在车厢里找了块稍微空旷些的地方，飞过去，然后两颗电子眼呈辐射状射出的蓝色光幕在空中形成近米见方的全息投影。
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东西，就是一些从网上扒下来吓唬小孩子的死人图片而已。虽然够血腥，但胖子都十六岁了，不在被吓唬之列。而且以前也看过不少类似图片。早已见怪不怪了。而且这种图片很难看，血呼啦的，看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意兴阑珊地挥挥手，“收起来，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胖子我的胆儿是钢浇铁铸，结实着呢，你吓唬不着我。以后少下载这些不健康的图片。回头有空都删掉。”说着，又要回头忙活未完成的大业。
球球急了，声音变得尖锐，“我说胖子，你倒是看仔细点儿啊？这是安第斯山，死掉那些人都是你的校友，你的同学！”
“你说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胖子以为球球是在跟他开玩笑。脸色沉了下来。开这种玩笑可不好。球球学坏了，得教训。
球球将全息投影拓宽，画面放大，道：“笨蛋胖子，你好好看看，死掉的这些人都是机甲学院的学生，那些炸烂的机甲也是比赛用的机甲。”
胖子呆愣地看着球球，哐当，连人带椅子后仰着摔倒，后脑勺磕出个鸽子蛋大的包都没觉得疼。爬起来的时候脸色煞白，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目光再一次看向全息投影。球球一帧一帧地换。十来张，有爆掉的机甲残骸，更多的是尸体。死得都很惨，好像都是被扭断了脖子。
胖子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感觉到呼吸困难。
“球……球球，他们都是被人杀的吗？”
“是。还抢了学生们的机甲，加装了真正的武器装备。目前正在安第斯山里狼狗撵兔子似的到处猎杀。漂亮姐姐她们有危险，所以我才急匆匆回来找你帮忙了。”
胖子又一呆，然后面色胀/红，脸颊抽搐，愤怒地咆哮：“找我干嘛？找我有什么用？应该去找警察，找军队，找老师，找大人。我还是个孩子，又不会打架，那可是杀人啊？杀人懂不懂？就就就这么咔嚓一拧，脖子就给扭断拧折了。找我帮忙？呵，哈，那还不一样是去送死？”胖子激动的浑身哆嗦，肥肉乱颤。
“胖子胖子，冷静冷静，别激动。你虽然不会打架，但你从十岁就开始锻炼身体，二百斤的金属零件你都能背起来。你虽然胖，但身体素质很好。各项指标绝对超越普通人。别忘了，我可是每个月定期给你做检查的。从十岁起，你的身体数据就一直储存在我的数据库里。而且你有天生的超动手速。天赋异禀，你是天生优秀驾驶员，天生的机甲战士。漂亮姐姐她们有危险，而你又有救人的潜力，胖子，你真的不去吗？”
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蛋/子上的肥肉左右甩动，身体不住的后退，被摔倒的椅子绊了一下，再次后仰着摔倒在地。后脑勺上刚才被磕起的那个包又被磕了一下。这次感觉到疼了。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楚的感觉。他心里乱成一团麻，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球球说得有道理，但它是机器。虽然半智能化，模拟人格跟人类差不多，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悲伤痛苦高兴，人类有的各种情绪都会极端人性化的表达出来，人和机器交流没有障碍。可它毕竟不是真正的人，不懂得真正的害怕是什么。不懂得人在面对极度危险的生死关头时，那种取舍有多难。怕与勇敢之间的那条沟壑很难跨越。
而球球还步步紧逼，“胖子，没时间了，你真决定撒手不管？漂亮姐姐她们可都会死的哦？你肯定将来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