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咫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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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小风是梦阳的弟弟,今年二十一岁,因娘亲夜莺的娘家无男丁,夜老夫人便将夜小风抱养了过去,而这夜府是京师的茶商,因叶天的缘故,梦员外来京师做官,官拜礼部尚书,梦家搬迁至京师,而夜小风也终于可以常常住在梦府一家团圆了。

    梦尚书沉吟道:“王爷这么容易就救出我们,怕是有诈啊!”

    乔木也点点头,道:“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而叶天突然停住了脚步,胸口一阵沉闷,他不由得捂住了胸口,众人一愣,刚想问,却见叶天吐出了一口黑血。

    “铁链上有毒。”叶天微微一笑道。

    梦阳惊道:“你早知道有毒?你知道有毒你还……”

    “我在赌啊!”他依旧是清淡的笑容,却渐渐失去了知觉,乔木忙扶住他。

    一旁冷眼旁观的爱染此时开口道:“去花灵药庄,跟沈夫人说是我让你去的,她就会去找水灵姑娘。”

    “梦阳,去花灵药庄,请那神医到府上。”乔木吩咐道,便将叶天背了起来。

    梦阳忙应声,朝花灵药庄的方向奔了过去。

    ***

    花灵药庄在西大街的尽头,待梦阳跑到之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救命啊!”梦阳喘着粗气,踏入花灵药庄外面的药铺,喊道。

    那原本在整理药材的沈夫人一惊,停住手中动作,转身望去,便见到无力趴在柜台的梦阳。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沈夫人微笑道。

    梦阳这才抬头,看向沈夫人,摆了摆手道:“神医在吗?救人啊!”

    “云笙!”沈夫人转头看向堂后唤道。

    梦阳这才看见原来那铺子的后面是一道门,隔着深蓝色的粗布帘。

    那布帘被掀开,云笙探出头来问沈夫人道:“娘,怎么了?”

    “白姐姐回来了吗?”沈夫人看着他问道。

    云笙摇头,沈夫人便对梦阳道:“不好意思,公子,我们姑娘不在家。”

    梦阳顿时哀怨的道:“可是我兄弟为了救我中毒了,很严重很严重!对了,是公子萧然让我来的,他说你肯定会去找水灵姑娘的!”

    沈夫人温婉的笑了笑,道:“那你回去将你兄弟带过来,我这就派人给姑娘送信。”

    梦阳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带他来。”

    沈夫人见梦阳急冲冲的走了,便到了隔壁医馆,请人照看药铺,自己则往辰王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王府后门,看那守门的侍卫道:“侍卫大哥,能不能请你帮我通知下王妃,我有急事要见王妃一面。”

    “好,你叫什么名字?”那侍卫道。

    “我姓沈。”沈夫人忙道。

    那侍卫便匆匆进了王府,过了一会就出来了,请沈夫人进去。

    沈夫人来到兰园,美琼便领着沈夫人去找洛灵溪。

    沈夫人进了房间,美琼替他们关上门,洛灵溪道:“沈姐姐,怎么了?”

    沈夫人便道:“梦府大公子梦阳刚找到药庄,说他的一个兄弟中了毒。”

    “你认识梦阳?”洛灵溪疑问道。

    沈夫人点头,道:“曾有一面之缘,他和辰王殿下、千户大人是生死之交,你现在又是辰王妃,我想,不论谁中毒,你都不会袖手旁观吧!”

    “好,我们去药庄吧!”她起身,道,却也不得不对沈夫人的身份感到怀疑,沈夫人应该也是京城某家的大家闺秀吧!

    ***

    回到药庄,洛灵溪让沈夫人去告诉他们,只许留下病人,其他人都不得留在药庄,乔木等人虽担心,但也只得离开,而等他们离开之后,洛灵溪这才和沈夫人母子去房间去看究竟是谁中了毒。

    房间陈设简单,却很是娴雅,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有一扇很大的窗户,窗户外面摆了几盆难得一见的花草。

    从门口一步步走向床榻,直至近了,才看清叶天的模样,心中止不住的心疼,却又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看叶天昏迷中还一直深锁眉头,看来必定是有太多心事了。

    “原来中毒的是王爷。”沈夫人恍然大悟道。

    她侧身坐在床榻边上,拿过他的手,细心诊脉,不由得蹙眉。

    “白姐姐,怎么了?”云笙倒是看见她蹙眉,忙问道。

    “噬魂蛊。”她淡淡的道,问道,“也不知是谁对他下了毒。”

    沈夫人道:“听说是在天牢救梦公子,中了赵进朝的计。”

    “云笙,帮我把那颗珠子拿过来。”洛灵溪吩咐身旁的云笙道。

    云笙忙点了点头,朝着梳妆台边走去,将梳妆盒里的一个小盒子拿了过来。

    洛灵溪接过云笙递过来的小盒子,打开,一袭白光散了出来。

    她拿出那发光的珠子,沈夫人才看到这是一颗通体透彻散发耀眼光芒的珠子,像夜明珠,却比夜明珠更为耀眼,如此奇特,莫不是访落珠?

    “访落珠?”沈夫人带着疑问,问道。

    洛灵溪点头,道:“是,它可解百毒。”

    “你对辰王爷可真好。”沈夫人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屋中央的桌边,拿起一个茶杯,将访落珠放进了杯中,随后端着茶杯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上面的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瓶药,按分量倒在了那茶杯中,只见那茶杯的光芒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杯底那些类似于珍珠粉的粉末,她又拿起了旁边竹筒里将露水倒了进去,轻轻摇晃了下茶杯,才端着走向了床榻边。

    尔后,扶起床榻上的叶天,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就将那一杯特制药喂他喝了下去。

    “他会没事吧?”沈夫人接过空药碗,小心的问道。

    “明天早上会醒,沈姐姐,你和云笙去休息吧!”洛灵溪淡淡道,重新扶他躺好,替他盖好被子,沈夫人看着洛灵溪对叶天的好,心中疑惑不已。

    “那我和云笙去休息了。”沈夫人牵着云笙,道。

    “好。”洛灵溪低低应声,道。

    夜里,她搬了张椅子坐在床榻边上守着叶天身边。

    “秋叶妹妹……别离开我,别走……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他梦见了什么,一直在出汗,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他在害怕在紧张,她有些紧张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才安静了一些。

    “对不起,对不起……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对不起……”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不停的道歉,额上的汗越来越多,而眼角滑过一行泪。

    她拿起自己的帕子替他擦汗,不由得眼睛也湿润了,她松开帕子,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自嘲了笑了笑,怎么,难道被感动了吗?

    再看向他时,她想,就这样安静的守着他,能这样看着他,其实就好了。

    他定然不知,此时,他们近在咫尺,而那份相思,越远到了天涯。

    ***

    天亮了,他睁开疲惫的眼睛,很累,感觉好像睡了很久。

    这里的一切,很陌生,这是什么地方?他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却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只是朦朦胧胧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举起右手,慢慢的打开,看着掌心,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流失。

    他猛然惊醒,掀开被子下了床,急急的往门外奔去,他打开房门,入目尽是陌生风景,云笙正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哥哥,你醒了,这个是白姐姐吩咐给你熬的药哦!”云笙举了举药碗,道。

    “她叫白素馨吗?”叶天问道。

    云笙摇头,道:“不是呢,白姐姐叫水灵,我喊她白姐姐是因为她总是穿一身白衣,哥哥,白姐姐说你已经没事了,所以她已经回去了呢!”

    “她住哪?”叶天焦急的问。

    云笙发愁的摇头,道:“哥哥,我们都不知道的。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白姐姐说这药一定要喝的,而且这药是甜的,一点都不苦。”

    叶天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这药我放了蜂蜜了,不会苦的,你就喝下去嘛!”

    云笙笑眯眯的道:“对吧,哥哥,我可没骗你哦!很甜,对不对?”

    叶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笙。”云笙高兴的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叶天伸手摸了摸云笙的头,道:“云笙以后会比哥哥好看。”

    云笙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在哄云笙开心哦,只有哥哥的孩子才会这么好看呢!哥哥,我娘亲准备了早饭,我们去吃早饭吧!”

    “好!”

    叶天同云笙去吃早饭,沈夫人替他们准备了早饭,却并未和他们同桌吃饭。

    叶天看向沈夫人,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刚吃完早饭,苏陌白就寻了过来,一看叶天,便高兴的道:“姐夫,你没事啦!”

    叶天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那那个神医呢?”苏陌白问道。

    沈夫人道:“洛小姐甚少来药庄,昨日是我飞鸽传书紧急请她过来的。”

    “她究竟是什么人?”苏陌白好奇的问道。

    沈夫人温婉的笑笑,道:“抱歉,这个无可奉告,她对你们并没有丝毫威胁。”

    “多谢!小白,我们回去吧!”叶天道。

    苏陌白忙点头,道:“好,姐夫,我们呢回去吧,乔大哥和梦大哥都等着你呢,他们可担心你了呢!”

    叶天应声,便随苏陌白一同回了王府。

    ***

    接下来过了一段相对宁静的日子,他派人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关于花灵药庄的信息,一连几天,他都呆在书房,闷闷不乐。

    苏陌白敲了敲门,喊道:“姐夫,吃饭啦!”

    他一愣,将手中书籍放回书架上,走过去开了门,苏陌白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见他开了门,便伸手挽住他道:“走吧,吃饭去了,今天可是乔家姐姐亲自掌厨的,大家都在等你呢!”

    “红姐来了?”他有些意外,问道。

    苏陌白点点头,同叶天一起走,很是自豪的道:“红姐是来看乔木的,她打算就留在京师了,还有啊,姐夫,红姐从萧然手里买下了一部分的产业。”

    叶天顿了下,看着苏陌白,惊讶道:“她买了萧然的产业?”

    苏陌白忙点点头,道:“对啊,那得多少钱啊,红姐可真有钱。”

    叶天很快便镇定下来,道:“红姐在中原那一带也是叱咤风云的商人,买下萧然的产业也不奇怪。”

    他们便说边走,不多一会就到了前厅,只见乔木、梦阳和乔红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们了。

    乔红,乔木的姐姐,年方二十五,乔木很小的时候被叔父收养,而乔红则留在中原振兴家业,时隔十多年,她竟然成为了叱咤风云的商界女奇人。

    叶天和苏陌白入座,叶天扫了一眼桌面丰盛的菜肴,不由得看向乔红道:“红姐,辛苦你了,看来今天大家都有口福了。”

    苏陌白接道:“就是就是,红姐你不知道,我们府里面的厨子烧菜真不如你,我又不会烧饭,大家天天吃饭都是混一顿是一顿的。”

    乔红忍不住一笑,道:“那小白,你怎么不学学呢?”

    苏陌白一听忙别过了头,伤心事不堪提啊!

    梦阳却偷偷一笑,道:“红姐,你不知道,小白她在家的时候也尝试着去学做菜,结果把他们家厨房给烧着了……哎哟……”梦阳还没说完,就痛得喊出声了,原来,苏陌白伸出一只脚跺在梦阳的脚背上了。

    “小白,你也太狠了。”梦阳无限委屈。

    乔红已然笑出声了,然后看着满桌的菜便招呼道:“来,趁热吃吧,我也很久没做饭了,还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众人听罢,忙拿起筷子夹菜吃,一边吃一边赞叹。

    吃完饭苏陌白就拉着梦阳去园子里散步去了,余下叶天、乔木和乔红三人。

    三人到了书房,叶天坐在案前,乔红坐在叶天对面,而乔木则随意的躺在一旁的榻上。

    乔红拿着手中的丝巾绞了绞手指,道:“萧然将他的产业全部卖给我,可是只收了八十万两。”

    乔木一听,蹭的坐起身来,道:“他疯了么?他的那些产业就算是几千万两都不止吧!他难道知道你是我姐?”

    乔红摇头,道:“他只知道我是王府的人,我也不懂他打得什么算盘,但是他确实是卖给我了,房契地契什么的都已经交给我了。”

    叶天却皱了皱眉,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我要下这些产业必然是为你服务,看在你夫人的面子上,半卖半送。”乔红纳闷的道。

    乔木更是惊异道:“天龙,萧然说的难道是洛灵溪?”

    叶天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都没跟你这个大哥提?”

    乔木懒洋洋的躺下去,道:“算了吧!我虽然是他结拜大哥,不过他的心思古怪得很,他若不想说,我连他这个人都看不见。对了,姐,那他还留下了什么产业没?”

    乔红思索一番道:“他所有产业的列表拿给我看了,除了各地十七家玉器店以及一个别院没有卖给我之外,其他的都移交给我了。”

    叶天接道:“萧然卖给红姐的只是他表面上的产业,他暗地里还有些什么产业,我想谁都掌握不清楚的。”

    乔红点点头,道:“这话萧然也说了,他说他卖给我的都只是大家知道的产业,他还说,这些产业最好分别寄到我们大家的名下。”

    “寄到你和乔木名下就可以了。”叶天淡淡的说道。

    乔红便点了点头,道:“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式接手倾月楼了。”

    “虽然倾月楼消息最为灵通,但是凡事要小心,尤其要保护好自己。”叶天道。

    乔红温柔的笑了笑,道:“放心,我会的。”

    ***

    洛灵溪在王府呆了几日,也听说爱染将倾月楼等产业卖了出去,便去寻爱染。

    爱染的别院位于西大街的一角,离辰王府的距离倒是蛮近的。

    整个京师都处在一种闷闷的气氛中,说不清楚哪里不对,但就是很奇怪。

    这新居里的设计是爱染加了一些现代元素构成的,而新居的门楣上书写着“落樱水榭”四个大字。

    从正门进去,先是门房,用爱染的话来说,有专门的休息室,休息室有个窗户,看门人只要坐在休息室里就能知道谁人进了府里。

    走进正门之后,先是巨大的前院,前院里有操练的空地,有一些花草,倒是别致。从门口到正堂是鹅卵石铺成的宽路,那些鹅卵石闪闪发亮,很耀眼。

    前院的右侧连着门卫室直正堂呈曲线形状的屋群是厨房、偏厅等房间。

    正堂之后便是后院,从正堂之后出去便能远远的看见后院的屋群。

    那些房子造得优雅,环绕着半个荷花池,别有一番味道,在那荷花池的另一边还有一座亭廊,这冬季,却有一些花草已经开始发芽了,到处充满了浓浓的生机。

    爱染的房间是在最边上,房间的隔壁还有一间空房间,而这两间屋子中间是通的,那间空房间自然是给洛灵溪留着的,因为洛灵溪胆小,而她自然要保护洛灵溪。

    爱染折腾完新居之后,便招了一批仆人打理这宅子,一个管家,两个门卫,两个厨师,两个丫鬟,两个侍从,两个护院。

    第一天,爱染便将他们喊过来,将一些规矩说了一番,并安排他们在前院那一块的多余房间住下,她对他们的要求其实不高,都令那些仆人们汗颜了。

    洛灵溪来到水榭,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等着爱染,有些疲惫的愣着神。

    “怎么,难得来看我一次,又在想情郎了?”爱染俏皮的声音传来。

    她一愣,对上爱染那双俏皮的眸子,她就无奈了。

    爱染依旧是男装打扮,此时正笑容浅浅的看着她,道:“为什么不去找你的情郎呢?”

    “不去。”她只是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老在纠结你的脸啊?”爱染凑近她,问道。

    “当然不是。”她立马否认,道,“你忘记了,我体内的毒一直还在,没人敢娶我的,至于记忆里的那些人,不是早就死在回忆了么……”

    爱染嗤之以鼻,道:“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嫁了他,不能生孩子之类的,不能跟他那个什么什么的,不过他要是因为这些理由不娶你的话,这男人不要也罢了。”

    “染儿,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她蹙眉,问道。

    爱染无奈的扯出一丝微笑,道:“我看你是被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了思想了,别告诉我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的,你记清楚了,你是现代女人好不好?给我观念明确点!”

    洛灵溪听罢忍不住笑出声,道:“染儿,放心好了!”

    爱染撇了撇嘴,道:“辰王爷其实还不错吧!”

    洛灵溪只是淡淡的抬起了脚,随着那秋千轻轻的摇了摇,眸色变得更加明亮了。

    “怎么?你不喜欢辰王爷?”爱染挑了挑眉,问道。

    “关辰王爷什么事?”她淡淡的反问。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进王府这么久,可一直在躲着辰王爷那群人,可别告诉我说你不认识他们,不相信!”爱染轻笑,道。

    “染儿,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好不好?”洛灵溪哀怨的道。

    爱染一听她这语气,就没辙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好,那你想说什么?”

    “说说你这些年在通天教的收获。”洛灵溪眨了眨眼,道。

    爱染呼出一口气,道:“好吧,那我告诉你。宫里的大公主朱妍是通天教金字金玉圣姑,我是木字花银圣姑,水字水香圣姑未知,你们王府的那个婉侧妃火字火焰圣姑,土字圣姑名为颜若,是朱雀帮魅姬的徒弟。锦衣卫同知杨启怜、东厂厂公赵进朝、皇宫的郑贵妃、五皇子君墨浩、施家兄弟都是通天教的爪牙。”

    “也许,远远不止他们。”洛灵溪微微叹气,道。

    爱染点头,道:“天门当初分为八个分支,现如今,地煞门、修罗场、朱雀帮、碧落宫都归顺于通天教,余下的桃花楼隐匿,踏歌林中立,唯独能与之抗衡的不夜城却毫无动作,无声无息,我看再这样下去,天下要被通天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