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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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默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乔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其安心道：“查尔顿家族已经精挑细选了两百名护卫，专门负责维护学院周围地治安。相信到今天晚上，聚众围堵在学院周围地家长就会散去。”
“你办事，我放心。”天默望着逐渐西斜地阳光，转头看向乔治回以微笑。
乔治也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子说：“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的随从们，应该也已经和学院交涉完成了。”
“请。”天默顺从地点了点头，跟在乔治的身后往前走着。
“你们现在只要安心负责调查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路上，乔治看似轻松随意地叮嘱着，发现天默一直有些出神地没有开口，便追问道：“你们现在有头绪了吗？”
“有一些想法，但是说不太清楚。”有些走神地天默楞了一下，解释说：“这件案子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学院本身就有独立的安全系统，平日里除了学生以外，就连他们的家长也很难进入。抛去学院管理层的疏忽，凶手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死被害人然后布置了现场。他是怎么进来的？亦或者是，内部的工作人员所为？”
乔治沉思了一会儿，赞同说：“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学院工作人员的背景，还有安全系统是否有漏洞。”
“是的，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天默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补充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如果不是个疯子，那他很可能是在引起某些人，或者某个群体的注意。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是。”
“为什么，我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乔治托着自己的下巴，沿着天默的思路揣测道：“学院一直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学院中的孩子们，时刻牵动着城中父母们的心。想引人注意的话，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恕我直言，阴谋论者和疯子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那些人本来就是不太正常。”
“是的。”天默无言以对地耸了耸肩，道出了自己的疑问：“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凶手的最终目的为何？遭受损失的只有业木区，还有查尔顿家族。结合之前我知道一些事情，这会不会是一种报复行为？”
“这可能性很低，谁会在神域城内和四大家族过意不去？”乔治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道：“如果有的话，那也只有关于美洲的事情了。”
发现乔治没有丝毫保留地，告知了有关理事会占领美洲的计划，天默似乎也来了兴趣，“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徐福没对你说过吗？”乔治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提过一些，但也只是大概的情况。”天默淡然看着乔治解释说：“我只是好奇，徐福说理事会对美洲计划，意见出奇的一致。可为什么你又会提及此事？”
“徐福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本质上说，确实是全员赞成。只不过在后续的细节上，四大家族有一些分歧。”乔治叹了一口气，似乎他对此事也有一些无奈。
天默见状急忙追问道：“是什么分歧？”
“美洲是让人垂涎的宝藏，秩序崩溃之后就没人再涉足过那里。大量无人认领的资源唾手可得，只不过因为病毒的存在，才致使它到现在都无人问津。”乔治看了一眼天默聚精会神的样子，回忆道：“随着斥候部队发回的人类踪迹报告，理事会对这件事分裂成了两派。黑色发系的寒门与金色发系的布郎家族，主张时不待我即刻准备进攻；而我和赤色发系的克伦威尔家，则主张先派遣斥候深入调查，待到时机成熟，再倾注全力也不迟。”
“布朗家族来自美洲，他们想收复自己的故乡，我可以理解。”天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犹豫再三才坦言道：“但是寒门为什么要支持他们？你没问过寒奇峰吗？”
乔治无奈地倾诉道：“我已经很久不见过寒奇峰了，他到底在不在神域城都是问题？寒门现在的事务，一直是他的两个儿子，寒雨恩和寒雨泽联手打理。”
“原来如此。”天默点了点头，随即又追问道：“那你有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我指的是寒雨恩和寒雨泽两兄弟。”
乔治直率地点了点头，显然他确实做过这方面的交涉，可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自从双胞胎接手寒门之后，他们就和布郎家族走得很近。在我看来寒门和布郎家，正在联手谋划着一些什么事情。”
“你敢确定吗？”天默显得有些惊讶，因为他心里清楚两大家族联手代表着什么。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乔治显然看出天默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更正道：“迈瑞·布朗和双胞胎，虽然是刚刚崭露头角的首领，但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潜质。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因为年龄相仿，所以比较投机而已。”
“这算是年龄的代沟吗？”天默松了一口气，轻笑着调侃道。
“算是吧？只不过他们还不够成熟，想法有些太过激进，还有理想化了。”乔治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暗示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神域城城墙外面的世界，可不会像理事会一样，大家坐下来耍耍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
天默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说：“这需要时间，计划既然已经开始了，那我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美洲计划不能有万一，它是不允许失败的。”乔治闻言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我承认现在的神域城，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他仍旧需要洗罪人的保护。可现在洗罪人倾巢而出，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乔治的顾虑，与天默和徐福的想法完全一致。可正因如此，天默才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我们正在处在一个权力更替的时代，四大家族中已经有两个完成了新旧更替。”乔治见天默没有说话，便又补充了一句，“美洲计划对神域城而言是一个考验，如果成功，我们将迎来一次伟大的转折。如果失败，那我们很可能会面对秩序的第二次崩溃。”
天默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乔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其安心道：“查尔顿家族已经精挑细选了两百名护卫，专门负责维护学院周围地治安。相信到今天晚上，聚众围堵在学院周围地家长就会散去。”
“你办事，我放心。”天默望着逐渐西斜地阳光，转头看向乔治回以微笑。
乔治也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子说：“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的随从们，应该也已经和学院交涉完成了。”
“请。”天默顺从地点了点头，跟在乔治的身后往前走着。
“你们现在只要安心负责调查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路上，乔治看似轻松随意地叮嘱着，发现天默一直有些出神地没有开口，便追问道：“你们现在有头绪了吗？”
“有一些想法，但是说不太清楚。”有些走神地天默楞了一下，解释说：“这件案子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学院本身就有独立的安全系统，平日里除了学生以外，就连他们的家长也很难进入。抛去学院管理层的疏忽，凶手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死被害人然后布置了现场。他是怎么进来的？亦或者是，内部的工作人员所为？”
乔治沉思了一会儿，赞同说：“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学院工作人员的背景，还有安全系统是否有漏洞。”
“是的，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天默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补充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如果不是个疯子，那他很可能是在引起某些人，或者某个群体的注意。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是。”
“为什么，我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乔治托着自己的下巴，沿着天默的思路揣测道：“学院一直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学院中的孩子们，时刻牵动着城中父母们的心。想引人注意的话，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恕我直言，阴谋论者和疯子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那些人本来就是不太正常。”
“是的。”天默无言以对地耸了耸肩，道出了自己的疑问：“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凶手的最终目的为何？遭受损失的只有业木区，还有查尔顿家族。结合之前我知道一些事情，这会不会是一种报复行为？”
“这可能性很低，谁会在神域城内和四大家族过意不去？”乔治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道：“如果有的话，那也只有关于美洲的事情了。”
发现乔治没有丝毫保留地，告知了有关理事会占领美洲的计划，天默似乎也来了兴趣，“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徐福没对你说过吗？”乔治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提过一些，但也只是大概的情况。”天默淡然看着乔治解释说：“我只是好奇，徐福说理事会对美洲计划，意见出奇的一致。可为什么你又会提及此事？”
“徐福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本质上说，确实是全员赞成。只不过在后续的细节上，四大家族有一些分歧。”乔治叹了一口气，似乎他对此事也有一些无奈。
天默见状急忙追问道：“是什么分歧？”
“美洲是让人垂涎的宝藏，秩序崩溃之后就没人再涉足过那里。大量无人认领的资源唾手可得，只不过因为病毒的存在，才致使它到现在都无人问津。”乔治看了一眼天默聚精会神的样子，回忆道：“随着斥候部队发回的人类踪迹报告，理事会对这件事分裂成了两派。黑色发系的寒门与金色发系的布郎家族，主张时不待我即刻准备进攻；而我和赤色发系的克伦威尔家，则主张先派遣斥候深入调查，待到时机成熟，再倾注全力也不迟。”
“布朗家族来自美洲，他们想收复自己的故乡，我可以理解。”天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犹豫再三才坦言道：“但是寒门为什么要支持他们？你没问过寒奇峰吗？”
乔治无奈地倾诉道：“我已经很久不见过寒奇峰了，他到底在不在神域城都是问题？寒门现在的事务，一直是他的两个儿子，寒雨恩和寒雨泽联手打理。”
“原来如此。”天默点了点头，随即又追问道：“那你有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我指的是寒雨恩和寒雨泽两兄弟。”
乔治直率地点了点头，显然他确实做过这方面的交涉，可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自从双胞胎接手寒门之后，他们就和布郎家族走得很近。在我看来寒门和布郎家，正在联手谋划着一些什么事情。”
“你敢确定吗？”天默显得有些惊讶，因为他心里清楚两大家族联手代表着什么。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乔治显然看出天默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更正道：“迈瑞·布朗和双胞胎，虽然是刚刚崭露头角的首领，但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潜质。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因为年龄相仿，所以比较投机而已。”
“这算是年龄的代沟吗？”天默松了一口气，轻笑着调侃道。
“算是吧？只不过他们还不够成熟，想法有些太过激进，还有理想化了。”乔治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暗示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神域城城墙外面的世界，可不会像理事会一样，大家坐下来耍耍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
天默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说：“这需要时间，计划既然已经开始了，那我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美洲计划不能有万一，它是不允许失败的。”乔治闻言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我承认现在的神域城，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他仍旧需要洗罪人的保护。可现在洗罪人倾巢而出，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乔治的顾虑，与天默和徐福的想法完全一致。可正因如此，天默才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我们正在处在一个权力更替的时代，四大家族中已经有两个完成了新旧更替。”乔治见天默没有说话，便又补充了一句，“美洲计划对神域城而言是一个考验，如果成功，我们将迎来一次伟大的转折。如果失败，那我们很可能会面对秩序的第二次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