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迈瑞·布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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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听你父亲提起过。”天默看着迈瑞激动的表情，不由得推辞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很喜欢抱怨的人，而且我也明白抱怨改变不了什么。”
迈瑞有些害羞地微笑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我的父亲也不知道。而且，你和他们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无论性格、外貌、行为举止……你看我又在抱怨了。”天默苦笑耸了耸肩膀调侃着，显然在他看来一位家族首领将自己视为偶像，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喜欢抱怨的人是不会付诸行动的，因为他们除了要求别人迁就自己以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迈瑞看着窗外暴风风雨中，波涛汹涌地海浪，言辞诚恳地低声说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改变，但是你却做到了。这也是我为何对你如此着迷的原因，你的所作所为是常人所不能为的事情。”
天默叹息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为自己辩解道：“是创世文本改变了这个世界，我只是碰巧得到了它而已。仅仅是单纯的运气好，我只是一个倒霉鬼而已”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创世文本一开始落在了别人手上，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迈瑞看着天默无言以对地样子，不由得回忆道：“父亲常说能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不是勇敢的人，也不是胆小鬼，而是那些运气比较好的人。运气其实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两人地目光对视之际，天默似乎从她浅蓝色的眼眸中，读出某种言外之意。
迈瑞嘴角上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弧线，颇为神秘地对天默暗示道：“你没必要隐藏自己了，其实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只要振臂高呼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支持你。”
“问题是我为什么这样做呢？”天默指着自己调侃道：“我不是格雷迪，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统领别人。有些人可能很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对我而言，那只是一种负担而已。”
“从未想过吗？”看着天默沉默地眯起了眼睛，迈瑞直言不讳地倾诉道：“洗罪人是秩序崩溃的开端，而你作为第一位洗罪人，更是被冠以了秩序破坏者的称谓。这个称谓涵盖的东西，甚至盖过了真实的你。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只有神明才拥有的待遇。”
天默苦笑着摇了摇头，否认道：“你说的太夸张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明。就算曾经存在，现在他也已经离开了。那只是一个绰号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这存在着本质的不同。”迈瑞慢慢靠近天默伏在他的身前，用极其低微地耳语提醒道：“格雷迪虽然现在管理着洗罪人，但他终归只是一个暂代而已。就算你们内部没有那么清晰的等级界定，但是在外人看来你才是洗罪人真正的领袖。”
迈瑞似乎有意在离开时，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天默有些迷离的眼神，她又突然正色道：“你拥有格雷迪没有的东西，或者说，你拥有他想要的一切。虽然你总是称自己为异类，并且经常以此为借口推卸责任，但是每每在关键时刻，你又总是会出现在合适的地方。在我看来，有些事情你不是没有想过，而是缺乏一个付之于行动的契机而已。”
“什么契机？说说看。”天默的眼神渐渐出现了变化，语气也慢慢冰冷了下来。
迈瑞虽然留意到了这些细节，但她却没有丝毫畏惧地侃侃而谈道：“洗罪人虽然是神域城的守护者，但终究背负着秩序崩溃的罪名。换言之，无论你们现在做什么，都只是在将功折罪而已。补偿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的，所以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洗罪人想要的是一个转变，一个让世人改变从前观念，将你们视为英雄的契机。”
“厉害，你对别人说过吗？”看着迈瑞诚实地摇了摇头，天默站起身子慢慢走到她跟前问道：“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我现在应该杀掉你灭口吗？”
“你是在开玩笑，对吧？”天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的态度，让迈瑞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怎么可能杀掉自己的头号粉丝呢？”天默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得意地笑容，“而且这只是你无端的推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就算这是诬蔑，也显得有些无力。”
“确实，这只是我的一种臆想。”迈瑞松了一口气，有些感觉无辜地道：“神域城建立之初，你选择了离开。然后美洲计划开始，你又突然回来了。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动机，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怀疑。”
天默深吸了一口气，开玩笑似地询问道：“这么说来，你刚才是在试探我喽？”
“不，这只是私下的闲聊而已。走出这个房间之后，这些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迈瑞一本正经地，将手伸到了天默面前，“不管怎么说，你的加入对整个计划而言是一件好事。因为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已经注定了，洗罪人必须在这次行动中彻底接管美洲。”
“我们现在对美洲一无所知，你为什么敢这样确定。”天默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新任布郎家族的首领——迈瑞·布朗。
“因为理事会势在必得，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迈瑞叹息着站起身子，随手将外套扔在了座位上，“或者更准确的说，我们现在停不下来了。”
“如果你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赞成呢？”天默望着她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在得知那里还有一座城市之前，我确实是赞成的。”迈瑞有些尴尬地摊手解释说：“美洲是布郎家族的故乡，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去支持这次决议。但是现在……”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天默主动补充道：“这次我们的敌人可能不是被感染的突变体，而是自己的同胞。”
“我可没听你父亲提起过。”天默看着迈瑞激动的表情，不由得推辞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很喜欢抱怨的人，而且我也明白抱怨改变不了什么。”
迈瑞有些害羞地微笑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我的父亲也不知道。而且，你和他们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无论性格、外貌、行为举止……你看我又在抱怨了。”天默苦笑耸了耸肩膀调侃着，显然在他看来一位家族首领将自己视为偶像，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喜欢抱怨的人是不会付诸行动的，因为他们除了要求别人迁就自己以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迈瑞看着窗外暴风风雨中，波涛汹涌地海浪，言辞诚恳地低声说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改变，但是你却做到了。这也是我为何对你如此着迷的原因，你的所作所为是常人所不能为的事情。”
天默叹息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为自己辩解道：“是创世文本改变了这个世界，我只是碰巧得到了它而已。仅仅是单纯的运气好，我只是一个倒霉鬼而已”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创世文本一开始落在了别人手上，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迈瑞看着天默无言以对地样子，不由得回忆道：“父亲常说能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不是勇敢的人，也不是胆小鬼，而是那些运气比较好的人。运气其实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两人地目光对视之际，天默似乎从她浅蓝色的眼眸中，读出某种言外之意。
迈瑞嘴角上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弧线，颇为神秘地对天默暗示道：“你没必要隐藏自己了，其实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只要振臂高呼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支持你。”
“问题是我为什么这样做呢？”天默指着自己调侃道：“我不是格雷迪，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统领别人。有些人可能很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对我而言，那只是一种负担而已。”
“从未想过吗？”看着天默沉默地眯起了眼睛，迈瑞直言不讳地倾诉道：“洗罪人是秩序崩溃的开端，而你作为第一位洗罪人，更是被冠以了秩序破坏者的称谓。这个称谓涵盖的东西，甚至盖过了真实的你。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只有神明才拥有的待遇。”
天默苦笑着摇了摇头，否认道：“你说的太夸张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明。就算曾经存在，现在他也已经离开了。那只是一个绰号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这存在着本质的不同。”迈瑞慢慢靠近天默伏在他的身前，用极其低微地耳语提醒道：“格雷迪虽然现在管理着洗罪人，但他终归只是一个暂代而已。就算你们内部没有那么清晰的等级界定，但是在外人看来你才是洗罪人真正的领袖。”
迈瑞似乎有意在离开时，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天默有些迷离的眼神，她又突然正色道：“你拥有格雷迪没有的东西，或者说，你拥有他想要的一切。虽然你总是称自己为异类，并且经常以此为借口推卸责任，但是每每在关键时刻，你又总是会出现在合适的地方。在我看来，有些事情你不是没有想过，而是缺乏一个付之于行动的契机而已。”
“什么契机？说说看。”天默的眼神渐渐出现了变化，语气也慢慢冰冷了下来。
迈瑞虽然留意到了这些细节，但她却没有丝毫畏惧地侃侃而谈道：“洗罪人虽然是神域城的守护者，但终究背负着秩序崩溃的罪名。换言之，无论你们现在做什么，都只是在将功折罪而已。补偿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的，所以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洗罪人想要的是一个转变，一个让世人改变从前观念，将你们视为英雄的契机。”
“厉害，你对别人说过吗？”看着迈瑞诚实地摇了摇头，天默站起身子慢慢走到她跟前问道：“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我现在应该杀掉你灭口吗？”
“你是在开玩笑，对吧？”天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的态度，让迈瑞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怎么可能杀掉自己的头号粉丝呢？”天默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得意地笑容，“而且这只是你无端的推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就算这是诬蔑，也显得有些无力。”
“确实，这只是我的一种臆想。”迈瑞松了一口气，有些感觉无辜地道：“神域城建立之初，你选择了离开。然后美洲计划开始，你又突然回来了。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动机，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怀疑。”
天默深吸了一口气，开玩笑似地询问道：“这么说来，你刚才是在试探我喽？”
“不，这只是私下的闲聊而已。走出这个房间之后，这些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迈瑞一本正经地，将手伸到了天默面前，“不管怎么说，你的加入对整个计划而言是一件好事。因为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已经注定了，洗罪人必须在这次行动中彻底接管美洲。”
“我们现在对美洲一无所知，你为什么敢这样确定。”天默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新任布郎家族的首领——迈瑞·布朗。
“因为理事会势在必得，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迈瑞叹息着站起身子，随手将外套扔在了座位上，“或者更准确的说，我们现在停不下来了。”
“如果你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赞成呢？”天默望着她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在得知那里还有一座城市之前，我确实是赞成的。”迈瑞有些尴尬地摊手解释说：“美洲是布郎家族的故乡，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去支持这次决议。但是现在……”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天默主动补充道：“这次我们的敌人可能不是被感染的突变体，而是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