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僭越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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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夸大成分，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阿瑟。”盖茨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怜悯和同情，淡淡地倾诉道：“你总是以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评价周围的人和事。这不仅让你和其他人越来越疏远，还培养出了你目空一切的性格。”
阿瑟闻言莞尔一笑，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难道这样做有错吗？那些愚钝的蠢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对权势者的阿谀献媚，暗地里却歧视疏远比自己弱小的同类。这是人类社会永远不会改变的规则，同时它也区分出了统治者和被统治的人。你和我才是天生的统治者，因为我们和天默不一样，他是个天生的异类怪胎，而我们是不愿意和那些蠢货生活在一起，才刻意把自己孤立起来的。”
“不，我并没有刻意孤立自己。”看着阿瑟顽固不化的样子，盖茨话说到一半，突然改口道：“算了，继续这样争辩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你想听听吗？”
“故事？唔——你又想变着花样讽刺我吗？”阿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地戏谑着，“还是说，你在学我刚才一样，想让我分心，然后趁机打败我？”
盖茨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膀，故意用非常轻蔑的语气解释说：“不，那种龌龊的手段不适合我，而且要打败你很简单。只不过，我感觉这个故事跟你很贴切，你应该听一下。”
“好大的口气。”阿瑟闻言有些不屑回了一句。
看着他不赞同，可也不拒绝的态度，盖茨轻笑了几声，不急不慢地开始讲述道：“从前有两个孩子，他们虽然同一天出生，可命运却完全迥异。其中一个孩子出生在富有的家庭，他的父母从小就对他寄予厚望，让他衣食无忧的同时，也给他请了许多老师。而另一个孩子，则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平凡的人，每天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劳碌。不能说他们对自己的孩子没有期望，但相比之下，普通人家的父母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度完一生就可以了。”
“那个富人家的孩子，是在暗指我吗？”阿瑟听到这里不自觉的苦笑道。
“不，这只是我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而已，并没有特意暗指过谁。”盖茨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理解你的敏感，因为他确实和你的经历很相似。出生在查尔顿家族，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接受精英式教育的你，应该很了解这种感觉吧？”
阿瑟撇了撇嘴，有些不置可否抱怨道：“从小被强迫学习各种东西不假，但是我的父母可没对我抱有厚望。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我。”
“哦？为什么？”盖茨似乎也来了兴趣，闲聊般的追问道。
阿瑟回忆了好久，才若有所思地低声解释起来：“我的母亲虽然家世显赫，但却是意外怀孕，而我的父亲当时也刚刚接管查尔顿家族，忙着巩固自己的人际关系和地位。简单地说，他们当时根本就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我的诞生不过是他们遵从长辈意见的结果而已。算了，不要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继续讲你的故事吧，盖茨。我开始对故事的结局感兴趣了。”
“好吧，如你所愿。”盖茨舔了舔嘴唇，慢慢回忆道：“富人家的孩子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慢慢长大，前者进入了贵族学校继续接受最好的教育，而后者则进入了普通的学校。虽然环境天差地别，但两个孩子都同样努力，也都在各自的学校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他们都是为老师和同学眼中的优等生，但是随着自信心的建立两人的想法却慢慢出现了差异。富人家的孩子开始想要摆脱父母的影响，变得越发叛逆，也愈发的独立。普通人家的孩子，则开始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摆脱掉原本平庸的命运，继而更加的努力用功。”
盖茨说到这里又稍微停歇一会儿，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阿瑟的表情变化问：“这两个孩子的命运由此发生了转变，这也导致了他们完全不同的结局。阿瑟，如果是换成你自己的话，会更倾向于哪一种？”
“别再试图套话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似乎是盖茨在有意拖延时间，阿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盖茨轻叹一声继续讲述道：“富人家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兴趣而荒废了学业，但他却认识了许多身份相似，并且志趣相投的朋友。长大成熟之后，他遵从了父母的安排，继承下自己家族的事业，将原本的兴趣变成自己事业的一部分。先前认识的那些死党，也成为了他的帮手。反观普通人家的孩子以优异成绩完成学业之后，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背井离乡，但是却遭遇了他自己无法想象的瓶颈。迷茫中虽然几番尝试努力突破，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心灰意冷之下，他慢慢接受了平庸，回到故乡之后，过上了平淡的生活。”
“这就结束了？”看着盖茨淡然地点点头，阿瑟有些意犹未尽地说：“比我想象中的无趣，不过倒是很真实。”
盖茨有些失望地说：“真实？这就是你的感想吗？”
“还有其他含义吗？”阿瑟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说：“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所谓通过努力实现梦想什么的，全都是骗人的鬼话。有些人生下来，就拥有别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东西。世间的的一切早已注定，这即是真理。”
“不，你根本没听懂这个故事。”盖茨苦笑着摇了摇头，倾诉道：“富人家的孩子也好，普通人家的孩子也罢，他们事实上都很努力，但是一个人成功了，另一个人却没有，这是为什么？”
阿瑟闻言楞了一下，感觉问题有些白痴的回答道：“因为富人家孩子的爹妈更有权势，也更富有。这其实也算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不是吗？”
“确实如此，我不否认。”盖茨苦笑着点了点头，可随即有话锋一转，回击道：“但是任何天赋，都迟早有挥霍殆尽的一天。难道你没见过，败光所有家产的渣滓吗？”
看着阿瑟并没有否认，盖茨轻笑道：“这个故事真正的含义在于，任何成果的背后，必然有无数人的坚守和支持。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绝非单纯的天赋使然。一味的固执己见盲目努力，确实很愚蠢。但过分高看自己的天赋，目空一切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蠢货。这么种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你是在教育我吗？”感觉有些指桑骂槐的阿瑟，闻言怒极反笑地质问道。
“不，我是在提醒你。”面对顽固不化的阿瑟，盖茨无奈地坦言道：“何生命体最终进化的结果，必然是群体的集合。像你这种无法理解何为群体，甚至刻意将自己起来孤立之人，是不可能成为统治者的。”
“够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些大道理。”阿瑟彻底失去耐心地提醒道：“神域城马上就要毁掉了。届时，我将以这幅皮囊的身份站出来拯救他们，然后以救世主的身份彻底接管遗弃者和神域城。就如同阿伯拉罕最后的预言一样，白色的王将带领着他的信徒，为这个世界带来终结，届时你们的存在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到时候，我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底气，再用这种话反驳我？不对，抱歉，这是我的失误，你们应该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盖茨闻言摇了摇头，将属于自己的那张塔罗牌拿了出来：“我们都知道预言中白色的王，到底指的是谁，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顶替他吗？”
接过盖茨丢过来的塔罗牌，阿瑟眼神有些狐疑地，直接反过来看向背面。
“真理是不容置疑的，你我都只是它的践行者而已。”看着阿瑟脸上越来越狰狞的样子，盖茨非常平静地倾诉着
仔细阅读完上面的文字之后，阿瑟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盖茨，安耐着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低声质问道：“你们这群洗罪人都是疯子吗？牺牲这么多人，就为了这么一个怪胎？”
“是的，这个计划很疯狂，但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获得救赎的方法。”望着他越发愤怒扭曲的表情，盖茨非常平静地解释道：“他是一切的开始，理应为这个扭曲的世界带来终结。”
“我并没有夸大成分，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阿瑟。”盖茨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怜悯和同情，淡淡地倾诉道：“你总是以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评价周围的人和事。这不仅让你和其他人越来越疏远，还培养出了你目空一切的性格。”
阿瑟闻言莞尔一笑，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难道这样做有错吗？那些愚钝的蠢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对权势者的阿谀献媚，暗地里却歧视疏远比自己弱小的同类。这是人类社会永远不会改变的规则，同时它也区分出了统治者和被统治的人。你和我才是天生的统治者，因为我们和天默不一样，他是个天生的异类怪胎，而我们是不愿意和那些蠢货生活在一起，才刻意把自己孤立起来的。”
“不，我并没有刻意孤立自己。”看着阿瑟顽固不化的样子，盖茨话说到一半，突然改口道：“算了，继续这样争辩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你想听听吗？”
“故事？唔——你又想变着花样讽刺我吗？”阿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地戏谑着，“还是说，你在学我刚才一样，想让我分心，然后趁机打败我？”
盖茨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膀，故意用非常轻蔑的语气解释说：“不，那种龌龊的手段不适合我，而且要打败你很简单。只不过，我感觉这个故事跟你很贴切，你应该听一下。”
“好大的口气。”阿瑟闻言有些不屑回了一句。
看着他不赞同，可也不拒绝的态度，盖茨轻笑了几声，不急不慢地开始讲述道：“从前有两个孩子，他们虽然同一天出生，可命运却完全迥异。其中一个孩子出生在富有的家庭，他的父母从小就对他寄予厚望，让他衣食无忧的同时，也给他请了许多老师。而另一个孩子，则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平凡的人，每天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劳碌。不能说他们对自己的孩子没有期望，但相比之下，普通人家的父母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度完一生就可以了。”
“那个富人家的孩子，是在暗指我吗？”阿瑟听到这里不自觉的苦笑道。
“不，这只是我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而已，并没有特意暗指过谁。”盖茨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理解你的敏感，因为他确实和你的经历很相似。出生在查尔顿家族，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接受精英式教育的你，应该很了解这种感觉吧？”
阿瑟撇了撇嘴，有些不置可否抱怨道：“从小被强迫学习各种东西不假，但是我的父母可没对我抱有厚望。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我。”
“哦？为什么？”盖茨似乎也来了兴趣，闲聊般的追问道。
阿瑟回忆了好久，才若有所思地低声解释起来：“我的母亲虽然家世显赫，但却是意外怀孕，而我的父亲当时也刚刚接管查尔顿家族，忙着巩固自己的人际关系和地位。简单地说，他们当时根本就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我的诞生不过是他们遵从长辈意见的结果而已。算了，不要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继续讲你的故事吧，盖茨。我开始对故事的结局感兴趣了。”
“好吧，如你所愿。”盖茨舔了舔嘴唇，慢慢回忆道：“富人家的孩子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慢慢长大，前者进入了贵族学校继续接受最好的教育，而后者则进入了普通的学校。虽然环境天差地别，但两个孩子都同样努力，也都在各自的学校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他们都是为老师和同学眼中的优等生，但是随着自信心的建立两人的想法却慢慢出现了差异。富人家的孩子开始想要摆脱父母的影响，变得越发叛逆，也愈发的独立。普通人家的孩子，则开始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摆脱掉原本平庸的命运，继而更加的努力用功。”
盖茨说到这里又稍微停歇一会儿，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阿瑟的表情变化问：“这两个孩子的命运由此发生了转变，这也导致了他们完全不同的结局。阿瑟，如果是换成你自己的话，会更倾向于哪一种？”
“别再试图套话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似乎是盖茨在有意拖延时间，阿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盖茨轻叹一声继续讲述道：“富人家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兴趣而荒废了学业，但他却认识了许多身份相似，并且志趣相投的朋友。长大成熟之后，他遵从了父母的安排，继承下自己家族的事业，将原本的兴趣变成自己事业的一部分。先前认识的那些死党，也成为了他的帮手。反观普通人家的孩子以优异成绩完成学业之后，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背井离乡，但是却遭遇了他自己无法想象的瓶颈。迷茫中虽然几番尝试努力突破，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心灰意冷之下，他慢慢接受了平庸，回到故乡之后，过上了平淡的生活。”
“这就结束了？”看着盖茨淡然地点点头，阿瑟有些意犹未尽地说：“比我想象中的无趣，不过倒是很真实。”
盖茨有些失望地说：“真实？这就是你的感想吗？”
“还有其他含义吗？”阿瑟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说：“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所谓通过努力实现梦想什么的，全都是骗人的鬼话。有些人生下来，就拥有别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东西。世间的的一切早已注定，这即是真理。”
“不，你根本没听懂这个故事。”盖茨苦笑着摇了摇头，倾诉道：“富人家的孩子也好，普通人家的孩子也罢，他们事实上都很努力，但是一个人成功了，另一个人却没有，这是为什么？”
阿瑟闻言楞了一下，感觉问题有些白痴的回答道：“因为富人家孩子的爹妈更有权势，也更富有。这其实也算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不是吗？”
“确实如此，我不否认。”盖茨苦笑着点了点头，可随即有话锋一转，回击道：“但是任何天赋，都迟早有挥霍殆尽的一天。难道你没见过，败光所有家产的渣滓吗？”
看着阿瑟并没有否认，盖茨轻笑道：“这个故事真正的含义在于，任何成果的背后，必然有无数人的坚守和支持。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绝非单纯的天赋使然。一味的固执己见盲目努力，确实很愚蠢。但过分高看自己的天赋，目空一切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蠢货。这么种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你是在教育我吗？”感觉有些指桑骂槐的阿瑟，闻言怒极反笑地质问道。
“不，我是在提醒你。”面对顽固不化的阿瑟，盖茨无奈地坦言道：“何生命体最终进化的结果，必然是群体的集合。像你这种无法理解何为群体，甚至刻意将自己起来孤立之人，是不可能成为统治者的。”
“够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些大道理。”阿瑟彻底失去耐心地提醒道：“神域城马上就要毁掉了。届时，我将以这幅皮囊的身份站出来拯救他们，然后以救世主的身份彻底接管遗弃者和神域城。就如同阿伯拉罕最后的预言一样，白色的王将带领着他的信徒，为这个世界带来终结，届时你们的存在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到时候，我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底气，再用这种话反驳我？不对，抱歉，这是我的失误，你们应该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盖茨闻言摇了摇头，将属于自己的那张塔罗牌拿了出来：“我们都知道预言中白色的王，到底指的是谁，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顶替他吗？”
接过盖茨丢过来的塔罗牌，阿瑟眼神有些狐疑地，直接反过来看向背面。
“真理是不容置疑的，你我都只是它的践行者而已。”看着阿瑟脸上越来越狰狞的样子，盖茨非常平静地倾诉着
仔细阅读完上面的文字之后，阿瑟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盖茨，安耐着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低声质问道：“你们这群洗罪人都是疯子吗？牺牲这么多人，就为了这么一个怪胎？”
“是的，这个计划很疯狂，但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获得救赎的方法。”望着他越发愤怒扭曲的表情，盖茨非常平静地解释道：“他是一切的开始，理应为这个扭曲的世界带来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