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均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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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应该叫徐叔给你算一卦，说不定还能帮你改改运势。”十三莞尔一笑，故作认真地建议道。
天默无奈地冷笑了几声，摇摇头说：“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
“既然如此，反正你也醒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着天默没有任何异议地点了点头，十三一边跟着他离开寒门，一边没话找话地询问说：“刚才看你那么着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一大早儿，难道还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一旁的天默深吸了一口气，摆手示意道：“只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阿伯拉罕和盖茨过去的所作所为，对于这帮菜鸟来说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
“其实我们也一直以来，同样是在追寻着阿伯拉罕的脚步前进。”十三有些不置可否地苦笑着：“就像你当初对我说的，没有任何人能置身事外。可仔细想想，真正把我们引入局中的，还是阿伯拉罕·希伯来。”
天默无言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通过值班警卫设立的哨卡，离开了速水区的寒门大宅。
二人没来由地漫步在清晨街道上，眼前的景象似乎要比想象中的繁荣许多。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在各式异种怪物横行的土地上，每天太阳刚刚升起的这段时间，对于幸存者而言是最安全的时段。
相比于离开之前的一个星期，虽然仍旧随处可见断壁残垣，以及火灾留下黑色痕迹，但大多的设施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行走在街道上的居民，表情大多都十分平静。见到天默的同时，也会充满敬意地对他点头行礼。
随性的十三见状，不由得戏谑道：“看起来你在这里很受尊敬，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神域城一役结束之后吧？不过比起尊敬，用害怕来形容，或许会更为合适一些。”天默不易察觉地呢喃着，言谈间净是无奈的味道，“我先前可是当着所有人，把神域城外围的城墙拆了。虽然按照当时的情况实属无奈，可现在仔细想想，如果当时换作是你的话，你也一样可以赢得他们的尊重。”
十三闻言惊讶地吹了一口哨，然后耸了耸肩膀否定道：“我可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情。虽然当时不在场，可我相信总会有其他方法的。”
“是的，我也相信总会有其他办法，但问题你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这些。”看着无言对的十三，天默也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膀，然后灰溜溜地加快了脚步。
二人一路离开寒门掌管的速水区，来到了神域城外围由迈瑞·布朗掌管的炼火区。虽然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红色一直都是炼火区的主调，但如今布朗家的赤金标志，却被一片血红淹没了。
神域城一役中，炼火区的工厂遭到了遗弃者的疯狂破坏。伴随着教廷入驻硕土区带来的大量人员，白天的炼火区似乎也变成了教廷的势力范围。
看着随处可见的血衣武僧以及随行传教士，天默和十三相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正当二人不置可否之际，不远处迎面走来了笑盈盈的安德森：“天默先生，真是太巧了。你是来视察炼火区的重建状况吗？”
“是巧合？还是有备而来？”望着安德森身后随行的十几名血衣武僧，天默冷笑着反问道。
安德森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腮，意料之中地为自己辩解道：“确实是巧合，毕竟洗罪人和寒门的侍卫，从昨晚开始就把速水区封锁了。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从里面出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一回来就要设立防线呢？是因为昨天的大规模停电吗？”
“不太清楚，因为昨晚回来以后，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直接回房间休息了。”回想起昨晚徐福急中生智的安排，天默眼神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据我所知，那只是普通的设备短路而已。至于为什么会设立封锁，也许你应该去问问速水区的负责人。”
面对天默话中带刺，却又毫无价值的答复，安德森略显费解地补充道：“据我所知，神域城的主要供电设施位于炼火区。可昨晚事发的时候除了速水区以外，其他几个城区的电力全都运转正常。就算是线路老化之类的故障，为什么只出现了短短十左右的停电呢？更何况，你既然早就休息了，又怎么会知道短暂停电的事情？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是我刚才告诉他的。”十三面对二人的一番诡辩，也终于按捺不住地替天默打圆场道。
可是安德森仿佛是在刻意回避一般，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十三一眼。
“你难道没听见吗？我的朋友已经告诉你了。”望着安德森异样的凝视，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亲口给出答案般，天默的态度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在天默的质问下，安德森终于转头看了一眼。十三的外表虽然和人类无异，可无论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平日里眼眸中的神采，只要稍有经验的人，便能分辨出异常的地方：“比起异种的言论，我更愿意相信人类的话。虽然洗罪人也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人类，可至少你们要更加接近一些。”
天默闻言猛然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十三冷静地拦了下来：“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仇恨。既然你没被异种伤害过，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言论？”
与此同时面对天默的激进态度，安德森身后的一众血衣武僧，也纷纷想要上前阻拦他。
可是看到十三举动之后，安德森也颇为赞许地首次回应道：“家人、爱人、妻儿子女、同甘与共的兄弟，教廷接纳的信徒，大多都遭受过各式各样的伤害。正因为我看到的，听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你的表现或许是一个特例，可你却不能代表所有的异种。这份仇恨不是源于我自己的情绪或者记忆，而是来自我身边拥有相同信仰的兄弟姐妹。他们将我视为引路人，那我也有义务为他们声张正义。”
“也许你应该叫徐叔给你算一卦，说不定还能帮你改改运势。”十三莞尔一笑，故作认真地建议道。
天默无奈地冷笑了几声，摇摇头说：“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
“既然如此，反正你也醒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着天默没有任何异议地点了点头，十三一边跟着他离开寒门，一边没话找话地询问说：“刚才看你那么着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一大早儿，难道还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一旁的天默深吸了一口气，摆手示意道：“只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阿伯拉罕和盖茨过去的所作所为，对于这帮菜鸟来说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
“其实我们也一直以来，同样是在追寻着阿伯拉罕的脚步前进。”十三有些不置可否地苦笑着：“就像你当初对我说的，没有任何人能置身事外。可仔细想想，真正把我们引入局中的，还是阿伯拉罕·希伯来。”
天默无言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通过值班警卫设立的哨卡，离开了速水区的寒门大宅。
二人没来由地漫步在清晨街道上，眼前的景象似乎要比想象中的繁荣许多。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在各式异种怪物横行的土地上，每天太阳刚刚升起的这段时间，对于幸存者而言是最安全的时段。
相比于离开之前的一个星期，虽然仍旧随处可见断壁残垣，以及火灾留下黑色痕迹，但大多的设施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行走在街道上的居民，表情大多都十分平静。见到天默的同时，也会充满敬意地对他点头行礼。
随性的十三见状，不由得戏谑道：“看起来你在这里很受尊敬，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神域城一役结束之后吧？不过比起尊敬，用害怕来形容，或许会更为合适一些。”天默不易察觉地呢喃着，言谈间净是无奈的味道，“我先前可是当着所有人，把神域城外围的城墙拆了。虽然按照当时的情况实属无奈，可现在仔细想想，如果当时换作是你的话，你也一样可以赢得他们的尊重。”
十三闻言惊讶地吹了一口哨，然后耸了耸肩膀否定道：“我可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情。虽然当时不在场，可我相信总会有其他方法的。”
“是的，我也相信总会有其他办法，但问题你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这些。”看着无言对的十三，天默也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膀，然后灰溜溜地加快了脚步。
二人一路离开寒门掌管的速水区，来到了神域城外围由迈瑞·布朗掌管的炼火区。虽然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红色一直都是炼火区的主调，但如今布朗家的赤金标志，却被一片血红淹没了。
神域城一役中，炼火区的工厂遭到了遗弃者的疯狂破坏。伴随着教廷入驻硕土区带来的大量人员，白天的炼火区似乎也变成了教廷的势力范围。
看着随处可见的血衣武僧以及随行传教士，天默和十三相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正当二人不置可否之际，不远处迎面走来了笑盈盈的安德森：“天默先生，真是太巧了。你是来视察炼火区的重建状况吗？”
“是巧合？还是有备而来？”望着安德森身后随行的十几名血衣武僧，天默冷笑着反问道。
安德森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腮，意料之中地为自己辩解道：“确实是巧合，毕竟洗罪人和寒门的侍卫，从昨晚开始就把速水区封锁了。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从里面出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一回来就要设立防线呢？是因为昨天的大规模停电吗？”
“不太清楚，因为昨晚回来以后，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直接回房间休息了。”回想起昨晚徐福急中生智的安排，天默眼神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据我所知，那只是普通的设备短路而已。至于为什么会设立封锁，也许你应该去问问速水区的负责人。”
面对天默话中带刺，却又毫无价值的答复，安德森略显费解地补充道：“据我所知，神域城的主要供电设施位于炼火区。可昨晚事发的时候除了速水区以外，其他几个城区的电力全都运转正常。就算是线路老化之类的故障，为什么只出现了短短十左右的停电呢？更何况，你既然早就休息了，又怎么会知道短暂停电的事情？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是我刚才告诉他的。”十三面对二人的一番诡辩，也终于按捺不住地替天默打圆场道。
可是安德森仿佛是在刻意回避一般，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十三一眼。
“你难道没听见吗？我的朋友已经告诉你了。”望着安德森异样的凝视，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亲口给出答案般，天默的态度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在天默的质问下，安德森终于转头看了一眼。十三的外表虽然和人类无异，可无论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平日里眼眸中的神采，只要稍有经验的人，便能分辨出异常的地方：“比起异种的言论，我更愿意相信人类的话。虽然洗罪人也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人类，可至少你们要更加接近一些。”
天默闻言猛然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十三冷静地拦了下来：“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仇恨。既然你没被异种伤害过，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言论？”
与此同时面对天默的激进态度，安德森身后的一众血衣武僧，也纷纷想要上前阻拦他。
可是看到十三举动之后，安德森也颇为赞许地首次回应道：“家人、爱人、妻儿子女、同甘与共的兄弟，教廷接纳的信徒，大多都遭受过各式各样的伤害。正因为我看到的，听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你的表现或许是一个特例，可你却不能代表所有的异种。这份仇恨不是源于我自己的情绪或者记忆，而是来自我身边拥有相同信仰的兄弟姐妹。他们将我视为引路人，那我也有义务为他们声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