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弱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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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说，神域城最初的设想是完美的。只不过阿伯拉罕错误的估计了，人心孵化的速度。
可是如果将血衣武僧比作洗罪人，通过推举挑选出来的调解，则比作理事会和四大家族。这看似一模一样的规制，无论是战力，还是权术谋略，教廷都必然远远逊于在秩序崩溃初期建立起来的神域城。
毕竟，在那段人人都挣扎求生的岁月里，许多有能力的势力派别都还没找到归属。神域城能够如此之迅速的发展，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四大家族的号召力和凝聚力。
作为近期刚刚兴起的教廷，显然不会拥有这样庞大支持。其中差距也不是单靠一个阿伯拉罕，或者安德森和李浩之流就能弥补的。
就像先前众人得出的结论一样，教廷如果敢跟神域城硬碰硬的话，那无疑于以卵击石。这也是徐福等人至今仍旧坚持保守策略的重要理由之一。
既然如此，那阿伯拉罕又是为了什么，会做这种无用之功呢？如果教廷存在的目地，不是为了对抗洗罪人，那这个组织又有什么作用呢？
“真正阿伯拉罕确实死了，可真理之眼却仍然存在。”
“他将未来交给了命运，而我仍旧紧紧攥在手中。”
天默回想着先前在礼堂中的谈话内容，隐隐约约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口。
发现天默一直在发呆，煞费苦心打探消息的寒雨凝，有些生气地打断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怎么从教堂出来以后就像失了魂一样？”
“在听，在听……”天默猛然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转移话题道：“那关于他们的能力，你有没有打听到一些什么？”
“没有，问题太多的话，我怕会被人怀疑。”寒雨凝无奈地摇了摇头辩解着，发现天默眨眼的功夫儿，又陷入了走神般的沉思，多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如果能在这里多待几天的话，我感觉应该可以调查清楚。可是你现在急着要走，我也没什么办法。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下面应该轮到你了吧？”
“嗯？轮到我什么？”关于阿伯拉罕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天默的思绪。当他注意到寒雨凝正用一种审问犯人的目光盯着自己时，虽然知道撑不了多久，可还是负隅顽抗地试图转移注意力：“喂！黄暴少女，现在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拜托你想个办法，跟神域城取得联系呗。”
“谁他娘的是黄暴少女了？”天默说话的声音很大，致使周围的行人，全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这段时间爱丽虽然很少开口说话，可出口成脏的能力却丝毫没有退步。
只不过碍于周围人的目光，再加上凭空又冒出来一个相貌妩媚不男不女的怪人，爱丽只得耐着性子，没有好气地提醒道：“不是带着通信装置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出手？”
“是啊，为什么？”面对天默突如其来的要求，寒雨凝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因为她心里清楚，原先的话题又一次被天默成功转移开了。
与此同时，天默仍旧故作为难地解释说：“我需要一种办法，在不通过任何媒介的情况下，直接和某人取得联系。现在用的通讯设备并不能保证这一点，所以才需要另外想一个办法。”
“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或者其他装置都不能使用？”望着天默连连点头确认，寒雨凝愈发感觉不同寻常地确认道：“你到底是在防备什么？”
此刻，一行四人终于离开了人口密集的城区中心地带。本以为能拖更久一点的天默，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隐瞒：“阿伯拉罕·希伯来。刚才我在教堂里见到他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教廷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也全都是他暗中操纵的。还有关于创世文本的消息，也是他告诉我的……”
“她不是很久以前就死了吗？”寒雨凝闻言大惊失色地停住脚步，看架势似乎是想立刻调头回去亲自确认一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默见状急忙拽住她的胳膊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很惊讶，因为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这是我为什么拖着，一直到现在才开口告诉你们的原因。”
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同样错愕的爱丽。得知真相的寒雨凝，慢慢恢复冷静道：“好吧，我可以理解，但是待会儿你必须把事情的原委，老老实实的全部告诉我。”
“这恐怕不行……”望着寒雨凝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天默闻言苦笑着摸了摸鼻梁，“你根本不了解阿伯拉罕的手段，跟他作对时就连身边呼吸的空气都要保持警惕。”
“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理解？”死死盯着天默微微颤抖的粉色瞳仁，过了良久也没得到答案的寒雨凝，有些丧气地提议说：“如果阿伯拉罕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我们就算躲躲藏藏又有什么意义？”
天默欲言又止地舔了舔嘴唇，十分斟酌地解释道：“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免疫真理之眼。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也是阿伯拉罕的眼睛。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全部都会被他看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兵分两路？”看着天默和寒雨凝争执不下，爱丽多少有些劝解意味地提议道：“我和寒姐先回神域城汇报消息，你们继续去寻找创世文本，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不行，现在这样做已经太晚了。”天默非常委婉地摇了摇头，望着态度稍有缓和寒雨凝说：“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你们下达命令。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限制真理之眼的威力。更何况，从这里返回神域城路途遥远，你们要是中途遇到教廷或者异种的伏击阻截，我可没法跟徐福和寒奇峰交待。”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面对天默谨慎反常的态度，寒雨凝愈发失望地反驳道：“我不介意跟着你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也从来没求过你要对我的安全负责。从神域城到美洲，然后是遗弃者的入侵，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小。就算阿伯拉罕能够知晓一切，可他也必须有人帮助才行，对吗？如果你什么都不能说，仅仅把我们当成累赘，或者仅供驱使的工具，那恕我不能从命。”
看着寒雨凝闪烁的目光，天默表情也有些黯然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现在是你不相信我。”
面对寒雨凝丝毫没有让步的回应，天默表情也有些失望地长叹一声，突然将目光转向楚奇道：“你，带路。”
“哈？去哪儿？面对天默冰冷的目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楚奇，全身冷不丁地抖了一个机灵。
“你先前不是从这里偷偷溜走过一次吗？”天默淡然地指了指城外的方向说：“就按照那次的路径，带我们离开这里。”
从某种程度上说，神域城最初的设想是完美的。只不过阿伯拉罕错误的估计了，人心孵化的速度。
可是如果将血衣武僧比作洗罪人，通过推举挑选出来的调解，则比作理事会和四大家族。这看似一模一样的规制，无论是战力，还是权术谋略，教廷都必然远远逊于在秩序崩溃初期建立起来的神域城。
毕竟，在那段人人都挣扎求生的岁月里，许多有能力的势力派别都还没找到归属。神域城能够如此之迅速的发展，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四大家族的号召力和凝聚力。
作为近期刚刚兴起的教廷，显然不会拥有这样庞大支持。其中差距也不是单靠一个阿伯拉罕，或者安德森和李浩之流就能弥补的。
就像先前众人得出的结论一样，教廷如果敢跟神域城硬碰硬的话，那无疑于以卵击石。这也是徐福等人至今仍旧坚持保守策略的重要理由之一。
既然如此，那阿伯拉罕又是为了什么，会做这种无用之功呢？如果教廷存在的目地，不是为了对抗洗罪人，那这个组织又有什么作用呢？
“真正阿伯拉罕确实死了，可真理之眼却仍然存在。”
“他将未来交给了命运，而我仍旧紧紧攥在手中。”
天默回想着先前在礼堂中的谈话内容，隐隐约约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口。
发现天默一直在发呆，煞费苦心打探消息的寒雨凝，有些生气地打断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怎么从教堂出来以后就像失了魂一样？”
“在听，在听……”天默猛然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转移话题道：“那关于他们的能力，你有没有打听到一些什么？”
“没有，问题太多的话，我怕会被人怀疑。”寒雨凝无奈地摇了摇头辩解着，发现天默眨眼的功夫儿，又陷入了走神般的沉思，多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如果能在这里多待几天的话，我感觉应该可以调查清楚。可是你现在急着要走，我也没什么办法。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下面应该轮到你了吧？”
“嗯？轮到我什么？”关于阿伯拉罕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天默的思绪。当他注意到寒雨凝正用一种审问犯人的目光盯着自己时，虽然知道撑不了多久，可还是负隅顽抗地试图转移注意力：“喂！黄暴少女，现在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拜托你想个办法，跟神域城取得联系呗。”
“谁他娘的是黄暴少女了？”天默说话的声音很大，致使周围的行人，全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这段时间爱丽虽然很少开口说话，可出口成脏的能力却丝毫没有退步。
只不过碍于周围人的目光，再加上凭空又冒出来一个相貌妩媚不男不女的怪人，爱丽只得耐着性子，没有好气地提醒道：“不是带着通信装置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出手？”
“是啊，为什么？”面对天默突如其来的要求，寒雨凝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因为她心里清楚，原先的话题又一次被天默成功转移开了。
与此同时，天默仍旧故作为难地解释说：“我需要一种办法，在不通过任何媒介的情况下，直接和某人取得联系。现在用的通讯设备并不能保证这一点，所以才需要另外想一个办法。”
“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或者其他装置都不能使用？”望着天默连连点头确认，寒雨凝愈发感觉不同寻常地确认道：“你到底是在防备什么？”
此刻，一行四人终于离开了人口密集的城区中心地带。本以为能拖更久一点的天默，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隐瞒：“阿伯拉罕·希伯来。刚才我在教堂里见到他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教廷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也全都是他暗中操纵的。还有关于创世文本的消息，也是他告诉我的……”
“她不是很久以前就死了吗？”寒雨凝闻言大惊失色地停住脚步，看架势似乎是想立刻调头回去亲自确认一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默见状急忙拽住她的胳膊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很惊讶，因为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这是我为什么拖着，一直到现在才开口告诉你们的原因。”
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同样错愕的爱丽。得知真相的寒雨凝，慢慢恢复冷静道：“好吧，我可以理解，但是待会儿你必须把事情的原委，老老实实的全部告诉我。”
“这恐怕不行……”望着寒雨凝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天默闻言苦笑着摸了摸鼻梁，“你根本不了解阿伯拉罕的手段，跟他作对时就连身边呼吸的空气都要保持警惕。”
“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理解？”死死盯着天默微微颤抖的粉色瞳仁，过了良久也没得到答案的寒雨凝，有些丧气地提议说：“如果阿伯拉罕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我们就算躲躲藏藏又有什么意义？”
天默欲言又止地舔了舔嘴唇，十分斟酌地解释道：“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免疫真理之眼。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也是阿伯拉罕的眼睛。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全部都会被他看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兵分两路？”看着天默和寒雨凝争执不下，爱丽多少有些劝解意味地提议道：“我和寒姐先回神域城汇报消息，你们继续去寻找创世文本，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不行，现在这样做已经太晚了。”天默非常委婉地摇了摇头，望着态度稍有缓和寒雨凝说：“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你们下达命令。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限制真理之眼的威力。更何况，从这里返回神域城路途遥远，你们要是中途遇到教廷或者异种的伏击阻截，我可没法跟徐福和寒奇峰交待。”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面对天默谨慎反常的态度，寒雨凝愈发失望地反驳道：“我不介意跟着你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也从来没求过你要对我的安全负责。从神域城到美洲，然后是遗弃者的入侵，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小。就算阿伯拉罕能够知晓一切，可他也必须有人帮助才行，对吗？如果你什么都不能说，仅仅把我们当成累赘，或者仅供驱使的工具，那恕我不能从命。”
看着寒雨凝闪烁的目光，天默表情也有些黯然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现在是你不相信我。”
面对寒雨凝丝毫没有让步的回应，天默表情也有些失望地长叹一声，突然将目光转向楚奇道：“你，带路。”
“哈？去哪儿？面对天默冰冷的目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楚奇，全身冷不丁地抖了一个机灵。
“你先前不是从这里偷偷溜走过一次吗？”天默淡然地指了指城外的方向说：“就按照那次的路径，带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