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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意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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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娘的良家妇女。”大个子飞起就是一脚,林南身上有伤,躲闪不及,被他揣中胸口。

    “诶呦”他叫了一声就撞在了旁边的香案上,那黑衣女子就站在后面却既不伸手去抓住他,看他撞了过去也不伸手扶他。

    “自己没用还非要逞能,以为这样就很英雄了?”黑衣女子冰冷的话音听的林南气血上涌,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娘们,简直就是变态,神经病,泼妇!”

    “你说什么!”黑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这时那瞎子却笑着迎了过来道:“美人儿何必管这臭小子死活,来来陪哥儿唠两句知心嗑。”

    “啪!”黑衣女子扬起手来照着那瞎子的左脸就是一计重重的耳光,那瞎子其实本可以避过,可他没想到这女子出手这么快,所以一点准备也没有。半边脸被扇的火辣辣的,顿时火了起来。这边那个大个子看见瞎子被打,也怒喝道:“臭娘们敢打我二哥!”说着一记重拳就挥了过来。

    “小心!”林南在二米开外已经感觉到了拳风,不自禁的就为黑衣女子感觉担心。可他是小看这黑衣女子了,待那大汉拳到时,黑衣女子已撤出两步,让他打了个空。

    “老三,这小娘们有两下子,别大意了!”那瞎子提醒了一句,两人这才摆开架势,分左右两面和那黑衣女子对峙起来,而地上那老者却纹思不动,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事与他无关。

    这时,那瞎子已当先攻了过来,他左手弩个雕嘴形状,直探黑衣女子的丹田,右手则逞虎爪状抓向她的前胸。

    “丫的使的什么功夫,也太下贱了吧。”林南这边寻思着,那边黑衣女子也是眉头一皱,暗想道:“这人好不下流,我非得给他个颜色看看不行。”其实那瞎子也并非纯粹为了占她的便宜才用的这招,只因他这一门功夫就是要在丹田上卸了对方的气,然后在胸口予以重击,不过用在女子身上,自然就还有另一番功效了。

    眼见那瞎子的手堪堪逼近,黑衣女子却后向一仰让他抄了个空,紧接着左手拽抓他手臂向前一抻,那瞎子不自禁的就得向前扑过来,这样子倒颇为浪漫,有点飞燕的意思,看的林南瞠目结舌,呆呆的想道:“那瞎子一低头不就亲上去了。”他的想法倒和那瞎子一样,只见他张着大嘴狠狠的对着黑衣女子的小朱唇上封了过去,可这动作只作了一半,他的眼神却忽然变的突兀起来,两个眼珠子像要蹦出来一般。

    “哈哈!”林南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那黑衣女子的膝盖已经猛的顶在了那瞎子的下处。只看见那里血糊糊的一片,想是从此断子绝孙了。

    “啊!!!!”那瞎子半饷才痛叫一声,叫的跟杀猪一般,那女子将他摔了出去正撞在观音相上,发出“噶蹦”一声,不用说一定是肋骨断了。“刚才那一招用的好!”林南拍手大笑,却发现黑衣女子的眼神很难看,忙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二哥你怎么样!”那大个子本来以为瞎子自己能对付的了,所以刚才就没上前夹击,可现在瞎子成了这负模样,怎能另他不怒。

    “臭婆娘,我撕了你!”大个子飞起身子迎面就是一脚,这招有个名堂,叫做燕子回柳,不过这大个子使起来却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燕子相提并论。

    可他这一脚劲道十足,黑衣女子知道和他拼力一定是落在下风,忙侧开一步,让过他锋芒,待他落地,才在他后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那大汉来势极猛,尚没站稳就被黑衣女子踹了出去,登时来了个狗抢屎,弄的狼狈不堪。

    林南捂着嘴强忍着自己别笑出声来,那大汉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睛因发怒而胀的血红,随即一把扯下一扇庙门,直冲着黑衣女子横拍过来。

    黑衣女子见避无可避,向后踱开步子,待大汉舞着木门拍至,竟用左脚尖一点,然后右脚瞬时在门上一瞪,一扇大门板劈头盖脸的就翘了回来正砸在那大汉的脸上,木茬刺了满脸,痛的他哇哇大叫,双手想贴过来,却又怕碰到木茬牵动伤口,一时间发一声大叫就抢出庙门而去。

    “姑娘是不是太过了!”那老者本来并未将黑衣女子放在眼里,待看见两兄弟都被她打成了这等狼狈样,便也一怒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两跟判官笔。

    “看这老头拿着一对铁毛笔有模有样的,说不定真有两下子。”林南在心下叨咕着,那老者两跟判官笔已如两条银蛇一般刺了过来,笔尖冒着青光,奔的是黑衣女子的前心。

    黑衣女子不敢怠慢,也撤出长剑来,架住笔身,两人笔走剑飞,上窜下跳,一时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这老不死的倒真是比他这两个倒霉兄弟厉害多了。”林南就好象在看戏一样,仔细的欣赏着面前的打斗,不时的还品评一下。

    两人打了这么一阵,一个老者,一个年轻女子,都不是能持久的人,所以都已是大汉淋漓了,可两人谁都不敢松懈,因为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那个敢马虎。

    又打了一阵,老者眼中忽然化了诡异的神色,兀地将左笔追至黑衣女子眉心,力道极是刚猛。黑衣女子忙横剑挡过,他右笔却忽然从手中掷了出来,黑衣女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招数。向左一闪避开笔身,就这么一错的功夫,那老者忽然撒出三枚金镖,饶是黑衣女子身法迅捷,却也只躲过了两枚,第三枚则结结实实的扎入了黑衣女子的肋部。

    “啊!”黑衣女子煞时间真气外泄,宝剑也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那老者见诡计得逞,竟忘了后面还有林南,冷笑两声道:“我这夺命三镖你便避不过了吧?”

    “不好!”这下子林南可不能看热闹了,眼见那老者慢慢靠近那女子,他心里一急,正好看见地上残破的门板。当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抄出门板就冲着老者拍了过来。

    老者乍听见后面呼呼的风声,忙回头看时,只见林南抄着门扳拍了过来,他将手中的判官笔一抖,飞身起来就要朝他的眉心刺来,林南此时避无可避,索性抄着门板就往前冲,眼见笔已迎上,老者却忽然双眼一突,身子从半空中软了下来,一枝判官笔“梆”地一声砸在地上的青砖上。

    “他……”林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看清他身后插着三枝银色的小钉子时才渐渐明白了。

    “唔!”黑衣女子这一用力。牵动了伤口,一口血喷出,滩靠在旁边。“你怎么样?”林南弃了门板,跑过来看她。

    “别……别碰我……”黑衣女子气息微弱,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吓的林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看看那个瞎子……死了……没有……”黑衣女子说了这些话。喘着粗气,鲜血兀自从伤口里向外冒出来。林南抬眼看了看那个瞎子,又去谈了下他鼻息,回她道:“死了。”

    “我们……我们快走……一会儿……那……人……回来了……你不是……不是他对手。”黑衣女子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无奈身上没有一丝气力,最后只能做罢。

    林南想上前扶她,又怕她不肯,再看她伤成这负模样,也知道现在她骑不了马也走不得路。

    “劳资终于可以逞一逞男子汉了。”想到这,他豪气干云的道:“我们不走了,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等那人回来我对付他就是!”黑衣女子听他说了这些话,先是一怔,随即又换了付冷冰冰的声音道:“凭……凭你这点……能耐,居然也……也自称大丈夫了。”

    林南见她到了这负模样还在逞强,便冷哼一声道:“我现在有伤,可能打不过那个大个子,可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男人的责任就是保护女人!”

    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气息调匀,这才道:“男人保护女人?我们女人为什么要你们臭男人保护?难道就是为了成全是这个大丈夫么?那等你待会给人家乱刀分尸了,一个斩成了十七八块的大丈夫,只怕也没什么英雄气概了吧?”

    林南知道她嘴硬,自己不服软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不是大英雄,我是大狗熊行了不?你现在赶紧告诉我,你这伤还没有治,会不会死人?”

    黑衣女子看着他极不情愿服软的样子,转脸哼了一声道:“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相干,我死了你不反倒痛快了么。”

    林南懒的和她斗嘴,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死,我可就完了,你以为我真在乎你啊?等你带我找到你师傅和血燕子之后,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

    黑衣女子明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但不知道怎的,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还有些生气,便哼了一声道:“放心,我死不了,我死了你还不到处坏我的名声。”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现在该怎么办。”林南走到离她身前约莫一尺之处蹲了下来,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矩矩腻腻,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啪!”就在他心猿意马的时候,左脸忽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扇的林南差点跌坐在地上,不由得怒道:“疯婆子你干什么!”黑衣女子把脸一转哼道:“谁让你想那么龌龊的事情。”

    林南真是百口莫辩,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上揉着两下,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了。我就是龌龊了,怎么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黑衣女子一怒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只疼的啊的一声又跌坐回去。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你怎么样。”林南见黑衣女子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便也慌了手脚。

    “不用……不……你……管。”黑衣女子说到这便昏厥过去,林南急的手足无措,一抬头,眼睛忽然盯在了香案上的一个破旧的香鼎上。

    林南看见眼前的黑衣女子已经昏厥了过去,一时手足无措,正眇见香案上的灰鼎。

    “听说香灰可以止血,现在她如果不把血止住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林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犹自未消。

    “我如果解开她衣服,她醒了非杀了我不可。”想到这他又犹豫起来,黑衣女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脸色惨白如帛,伤口上兀自往外涌着血浆。

    “算了,她现在的模样,估计也没力气对自己出手了。”想到这,林南狠一下心,蹲下来轻轻拔出扎在她肋下的金镖。

    “啊!”黑衣女子痛叫一声,吓的林南慌忙向后退了两步,金镖也扔在了地上,可黑衣女子却只是叫了一声便又昏厥了过去,林南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重新又凑了过来,慢慢解开她黑色的外衣,又褪起他黑色小衣,便有一些东西掉了出来,他却没有在意。

    黑衣女子仍然昏迷未醒,鲜血已染满了半边衣衫,林南隔着她面幕,伸指到她鼻底一试,微微尚有呼吸,心想:“不知道她到底张的什么样。”想到这就想把他面幕揭开,可一想到她冷冰冰的模样就打了个寒噤,手也就缩了回去。

    “算了,不看就不看吧,既然罩着脸,想来也好看不到那去。”有了这个想法,他索性也就没了那心思,起身掏了一把香灰按住她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

    过了一会儿,血终于止住了,林南松了口气,把自己本已污秽不堪的长杉扯了半条袖子下来替她将伤口胡乱包扎上。

    “不知道这香灰会不会感染伤口。”林南虽然这么想,眼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他这时才仔细的看着刚才她身上掉出的物事,一支黄杨木梳子、一面小铜镜、一盒胭脂、两块粉红色的手帕、一些碎银子和一封信。

    林南见到这些小女人家的闺阁之物,不禁一笑想到:“怎么说你也是小姑娘。”可眼中看着这些梳镜手帕之属,却实在无法和这个阴冷凶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林南见她也不醒来,无聊之际先拿起那盒心型的胭脂来,啧啧叹道:“这是个什么胭脂,以前还真没见过。”待打开一看,只见这胭脂呈粉色,柔柔腻腻的酷似我们现在用的雪花膏一类的东西。

    林南见也没什么希奇,边把盒子放下拣起那封信来,信笺上写着不少古怪的字,那不是汉字,所以林南一点也看不懂,索性扔在一边也懒的看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反正天已经大黑了起来,那大个子始终没回来,林南这才稍微放了点心,暗想他是怕了这黑衣女子不敢回来了,肚子已经饿的翻滚起来,不禁暗付道:“在这么下去我非饿死了不可。”

    正想着,黑衣女子却轻呃一声,林南喜出望外,忙靠过来问道:“你怎么样?”黑衣女子歇息了一夜,身子虽然虚弱,但说话以近无碍。她睁眼看见林南正盯盯的望着自己,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两只眼睛便凝视着他,现出严峻凶恶的样子。

    “喂,你不是吧,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林南退后两步,怕他伸手打过来,女子叹了口气,眼神一垂道:“我渴了。”

    “等着,我出去给你找点水来吧。”林南说着跑出庙去,只见四野全是绿书野草,不远处就有一条灵溪。“想不到还不用跑远路了。”他颠颠的跑过去,只见溪水清澈见底,看上去都明人眼目。“先灌个水饱也好。”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即像饮驴一眼趴在溪边,把脸埋了进去大口的喝了一通,溪水入口清凉,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甜丝丝的味道。他喝够了又将脸和手都洗了洗,这才想起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盛水的,四野看了看,只见除了青草绿树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无奈之下只能用双手捧了一捧手快步跑回庙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