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会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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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吴亦.凡离开,我还一直沉浸在他的最后一句话里。
想想我的身边的人,谁在我身边可以一举拿下,已经内定的EXO的专辑MV中的女主角?
我猛烈的摇摇头,还是不要做梦了,这是痴心妄想,我才不要用这点人情为自己去开路。
郭樱梦,夏氏集团不惜为她办海选,力捧进公司的新人,重点是她跟夏宇楼是情侣关系。
公司表面上不许旗下艺人谈恋爱,但这种事只要没有让记者晒出来,粉丝不知道就行了。
再说一个小小的低层练习生,哪个粉丝会去关注,去扒那些私事偿。
我从口袋里拎出钥匙,套在手指上一摇一摇的,叮叮的钥匙圈一路响着清脆的声音。
刚进到里面,手机嗡嗡的跳动在口袋,HISTROY的中文版音乐铃声一响我马上条件反射的想到了宋老师。
这是我给他专门设致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平安度过。
“赵卓云,在哪呀?”宋老师的声音。
我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心里一阵吐槽,怎么我被夏宇轩困在练音房时,宋老师就没有打个电话来打断一下的。
现在,哼。
我抬头盯着走廊上的灯懒懒的念道:“在阿拉丁神灯下面。”
“说什么呢?赵卓云跟郭樱梦打架打傻了吗?”话语真的很直接。
我心里像蹦出了无数只小鬼,围着手机直挥舞着刀剑,叫嚣着手机那头的人,要他小心点,说真话会被割掉舌头的。
我略略平复一下心情,才清着嗓子道:“老师,消息很灵通。”
“嗯。”宋老师并不多问,扔下一句,“晚上到120室里来,以后晚上7:30练舞蹈。”
“嘟”一声,手机那头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妈妈呀,天杀的宋老师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怎么我到房门口了,你才通知我。
我嘴里哼哼腹诽着不公平,一路一小跑着往楼下赶,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7:29分58秒,我气顺吁吁的出现在了120室。
我庆幸没有迟到,舞蹈老师正抛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进去。
我进去一看,所谓老师,居然大不了我几岁,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176左右的身高,紧身白色背心,典型的韩式男生的眉眼,一条黑色哈伦裤。
一头漂金短寸,身体精壮有力,明亮的灯光下一看就是一个舞蹈架子。
我盯着他的肌肉看得有些呆了,原来男生的身体是长这样的,在没有衣服的包裹下,很,很有力量。
吴亦.凡在一字排开的队伍里清咳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
90度大鞠躬,严肃诚恳大声的问候:“老师好,我是赵卓云,请多关照。”
等我抬头时,漂金短发的男子斜着眼睛扫了我一下。
我甚至怀疑他都没有仔细看清楚我是男是女。
然后,只装作没有看见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对面的所有EXO的成员说道:“昨天,你们的MV公布了,成绩不错,今天晚上K组和M组成员要合体练习一下,10点离开。”
我心里一沉,这哪里是要我来练习舞蹈,就是让我来当观众的。
也好,十二个男生集在一起不容易,我能一次性看到他们的练习也是一大收获。
很快,音乐起,强有力的节奏,神秘感弥漫的旋律,我一下子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整齐利落的舞姿,看似随心所欲的摆动身体,但处处踩到节拍上,青春感动感的音乐,我站在一旁也忘记要矜持,哼唱着旋律身体不自觉的摆动起来。
“卡!”
很快音乐消失,排练大厅里,只有脚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四下看去,是老师按掉了放音开关,他正冷冷的扫视着大厅中央的EXO。
但没有一个人停止舞蹈,十二个人像是有一种默契,在无声的环境下,大家一齐跟着做动作,旋转,落地,转身亮相一气呵成。
这是表演哑剧吗?
还是公司很喜欢这样制造障碍,让出道的新人多些经历?
我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影像,不是亲身看到,怎么会相信EXO进行着无声表演也如此震撼人心。
我心里很快又腹诽起来,这是在练人,还是在刁难人,让一群舞者在没有音乐伴奏的情况下跳舞,太离谱了。
四分钟的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没有音乐伴奏。
突然,我又听到一段旋律放出来,而EXO十二个人的舞蹈与音乐无缝对接,没有丝毫的破绽,就像是刚才没有断过音乐,他们就是这样一直跳下来的。
“我们要这样不再看彼此的眼神吗
不再对我讲话吗不再说你爱我吗
就算受了伤眼泪也如雨的下
改变就能解答改变就能到达告诉我MAMAMAMA”
音乐停止,舞蹈结束。
所有的表演者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ENDING姿式。
精彩!
不对,是完美!
我心里一百张嘴在欢叫着,他们不红,天理难容。
我兴奋的看着他们,眼睛里暴出异样的光彩,嘴里禁不住轻叹一声:“太棒了。”
EXO们还是一动不动。
我再度看向老师,他的手正放在开关上,双眼像一个最精明的猎手,在队伍里搜寻着最弱小的猎物,像是要把他叼出来,撕碎他一样。
“金钟仁、张艺兴,你们两个出列。”
所有的成员直到听到沈在元这句话,才放松下来,全部恢复成站姿,静静的看着前方。
“是,沈在元老师。”张艺兴从舞蹈队形里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在元。
我站在沈在元的身后,都能听得出他的不悦,心想这么好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
这时,沈在元转身看向我:“你,过来我这边。”
哦,我心里狐疑着。
但还是很听话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赵卓云,点评刚才的舞蹈。”沈在元把得罪人的事甩给了我。
我的眼睛在金钟仁和张艺兴身上转了一圈,有一秒的断片,马上就脑洞大开的赞美道:“很好,我作为EXO粉丝,非常喜欢。”
说完,我还不忘记很体贴的拍着巴掌,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我呵呵的笑,直到脸都有些僵了,发现EXO个个依旧面色凝重,并没有对我的夸赞有任何反应。
沈在元扫了一眼张艺兴,不等他开口,张艺兴替我解释起来:“赵卓云进公司几天,没有上过一天舞蹈课,她今天第一次看到。”
沈在元眼睛又看向我,像是在评判一件超级市场里的商品包装袋一样,要是眼前的我包装不够吸引他,他会随时把我扔回货架上。
“嗯,要上我的舞蹈课,要第***练习生,也就是出道预备组里的,你有什么本事直接进到第***里?”沈在元显然对于我的到来很不满意。
他的脸上写满了我是个走后门的嫌弃表情。
我尴尬的杵着,所有人都用考量的眼神盯着我。
吴亦.凡和张艺兴两人脸上挂着担忧,身子动了一下,刚要张嘴说话,沈在元喝道:“让她自己说。”
黄子韬和鹿晗相互交换了眼色,大气都不敢出。
沈在元走进EXO的队伍中,他像一个特种兵的首领,在自己的士兵队列里巡视着。
一步走在吴亦.凡的身边,再移动一步又到了鹿晗的眼前,他就这样在他们之中穿行着,拍着每个人的肩膀。
最后找到最中间的位置站定,转身面对我,微扬着下巴高傲的说:“我生平最恨借着关系在公司里横行的人,要上我的课,拿不出一点让我看得上的本事,你凭什么站在我身边,凭什么出去说是我的学生。”
说完,沈在元气势汹汹的向前一步,站在了EXO最前面,如同指挥官领着一支精英小分队,在我的眼前亮出了佩剑。
寒光闪闪的语气,咄咄逼人的眼睛,我根本没有半点退路。
而我却站在了他们的对面,像是根本没有一丝胜算的单兵,而手上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气氛一下子掉到了零点以下,原来沈在元不是让我来点评的,他只是想让我难堪,让我知难而退。
我深深呼了口气,黄子韬用手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给我,接着又打了一个手语,意思是让我坚持住。
我嘟嘟嘴,不发一言,噌的抬起右脚,脚尖绷直,脚背弓成一个半弯月的形状,整条腿唰的笔挺的贴在耳朵边,左脚单腿而立,一个直立式劈叉一秒搞定。
沈在元轻扯嘴角:“我随便在一级练习生里,就能找的到几十个做这种劈叉的学生。”
我轻声说道:“劈叉不难,但是这样呢?”
我微微一笑,保持着这个姿,双手在胸前开始比划起来,一个个手势打得很快。
不到十秒钟,沈在元就耐不住了:“赵卓云,你在搞什么?无声表演吗?”
我一扬眉毛,手势越打越快,又过去了十秒,沈在元嘀咕道:“你这是什么?是手语吗?”
我并没有答他,十指配合,心眼跟随,一连串的手语从手中流泄而出,黄子韬轻轻的说了句:“她是在用手语把刚才《MAMA》这首歌的歌词全部翻译了一遍。”
什么?
怎么可能?
她会手语?
沈在元眼睛瞪大,直到我打完所有的手势,我‘啪’的一声放下腿,眨着眼睛盯着沈在元,看他的反应。
沈在元被我的直视看得有些不自在,可是面上却还努力地撑着平静,瞪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望着我再次开口:“赵卓云,你能……真的能打手语?”
“嗯。”我点点头。
沈在元侧过身子,转头问黄子韬:“你看得懂吗?有没有打错,或是乱打的?”
黄子韬窘迫解释:“我的手语还是她教的。”
“哦”沈在元惊讶的看着黄子韬,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重新审视着我。
我和沈在元对视了许久,他突然垂下头低语了一句:“怎么长得这么像郑秀晶。”
“哦,怎么天天有人要跟我提这个。”我无奈的仰面向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说着说着,就一定要拐到这个问题上去。
沈在元把手一挥,冲着身后的EXO道:“马上回宿舍,明早赶飞机去中国北京。”
“是,老师。谢谢了。”齐刷刷的鞠躬道谢。
沈在元又叮嘱道:“记住,万一在现场音乐停了,你们的舞蹈不能停。”
“是,老师,我们记住了。”所有人回头,又道谢。
我心里终于明白,沈在元刚才这样折腾是有目的,虽然一切来的突然,但一旦出道,上了舞台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现场,一点点的变动也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这就是韩娱的成熟之处。
这也是我们年轻人喜欢他们的地方。
所有的不可控制的意外都尽量提前想好,做好万全的准备,包括就要去北京了,还不忘记时时提醒他们。
他们走过我身边时,吴亦.凡特别把一条白色毛巾扔在我的肩头上,小声道:“待会用得着。”
我微笑着把毛巾捏紧在手里,感激的点点头。
“会跳舞吗?”
“没学过。”我老实回答。
“嗯,最基础的舞步跟着我学。”沈在元在我的面前扭了几下,看我没有动,抬抬下巴示意我跟着来。
我看得眼花缭乱,站在他的身后,依样跟着学。
沈在元的舞蹈动作,看起来很美,但是我做起来,却跟广播体操一样,我尽力的跟上他的节奏,随着他的步调,十分钟后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这个跟学校里跑五公里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那只是需要双腿向前不断的奔跑,而这个是手、脚、心、眼全部要同步,还要有美感。
好在,本人的节奏感,肢体协调性不坏,跟着扭两下还是行的。
沈在元转过身,看我手脚并用的比划着,拧紧的眉毛简直看不下去。
突然,他站到我的身后,双手扶着我的肩头,用力向后一掰,只听‘咔擦’一声,骨头碰骨头的声音痛得“啊”的一声我尖叫。
感觉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被两只铁钳子夹住肩膀向后强拉了一下。
我像一只被渔民用铁架子支起的八脚鱼,只能被抻得笔直的,挂在风口上吹晒着。
他的手并没有因为我的尖叫而放开,侧着头在我的耳边嫌弃的说道:“你的背挺不起的吗?”
我哆嗦的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他的双手又一用力,我只觉得我的肩膀像是被拧上了铆钉一样,被牢牢固定在他的指间。
“啊。”我惊叫了一声,喉咙里挤出一句,“沈老师,好痛。”
我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渗进了眼睛里,我拼命眨着眼睛,想把汗水挤出来。
沈在元侧着头盯着我的脸道:“怎么,这么点痛就叫,还掉眼泪了?”
“啊,我没有哭,这是汗水。”我咬牙否认道。
“好,你现在好好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沈在元慢慢松开手,指着镜子里的我道,“你是不是一直含胸?”
我一听,脸上刷的泛起一片热潮,这个问题很明显,还用得着我回答吗?
沈在元走到墙边,按一下电子开关,一段舞蹈视频出现在我的眼前。
视频里的女生,腿抬得不够利索,手摆得不够漂亮,特别是背部像个驼了千斤重担的挑夫,直不起来。
我看着里面把跳舞跳成做操的人,脸烧得通红,眼睛里闪着泪光,把头别向一边。
沈在元双手扶着我的头,把我的脸调转方向,正对着视频:“看清楚,这里的人是在跳舞,还是在打太极。”
这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很快我又佝偻着背,低下头再也不愿意看视频一眼。
突然,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沈在元用一根充气捶子在敲打着我的后背。
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我的上身,边打边说:“没见过哪个女生像你样的,你挺起胸来。”
我尴尬的抻直了腰,尽量把双肩打开,沈在元把玩具捶扛在他的肩头上,绕着我走了一圈,哪不合他的眼,他就一捶子敲下来。
还是很痛,但是比起刚才他用双手给我掐肩膀,我觉得这样很不错了。
感谢齐天大圣,你怎么派了个妖怪一样的老师来整我,他不教舞蹈,先练我的体型。
站了约十分钟,沈在元放下了手中的捶子,站在我的身前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听着歌,脚下还不断的跳着各种舞蹈动作。
他就像一个多动症儿童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就在我的眼前晃呀晃的。
我全身绷成一挺枪一样,这站军姿在学校也练过,姐们也不是温室里的娇花,这点小小的要求对我来说毛毛雨。
突然,沈在元在我面前不断的做各种怪脸,扮蜘蛛侠,扮麦可杰克逊走太空步,我的眼睛只好闭上,保持着他需要的站姿给他看。
他扑哧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原来,你的笑点很高,那换一个。”
沈在元开始用很搞笑的动作,把刚才EXO的《MAMA》舞蹈动作改了一下。
我虽然着闭着眼睛,但还是敌不过好听的音乐,动感的旋律,眼睛半睁开,看到他的舞姿时,我突然再也憋不住了。
本是利落的转身,变成了转到一半就放弃了,应该是干脆的踢腿,弱成了拖沓的走路,就如同一个70岁的老爷爷在跳舞蹈一样,慢而懒散随意。
“哈哈”我笑得完全没有了形像,一下子没有绷住自己的笑点一下子打开了。
我的笑声打断他的舞蹈,他停了下来,定定的看向我。
我赶紧嘴唇紧闭着,想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声,可是他的滑稽样子让我又脑补了一遍刚才的舞步。
“哈哈哈”我按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双手不停的摆着,“沈在元老师,太好笑了,你怎么能把一个年轻人的舞蹈跳成了老年广场舞的感觉。”
“哦,你也这样认为。”沈在元看着我。
我鼻子里还哼笑着,强烈的点着头:“是的,我真的觉得太搞笑了。”
沈在元脸一沉:“这样说来,你还有救,你看到我的跳舞的状态,现在就是你将来的样子。”
我张了张嘴,慢慢看向沈在元,他竟然是为了让我明白我的体型有缺陷,自己表演一段老头舞蹈。
我脸的脸咻的一下子染上了红色,心里狂跳起来,不安的情绪,感悟的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在元缓缓的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么……”
我接口道:“笨。”
沈在元摇摇头,看看我接着说:“你不是笨,是完全没有基础。”
“老师,我会努力的。”我急切的说着,又记得要把自己挺成了一杆枪。
沈在元手抚了一下我的背,轻声道:“女生要优雅,而且不作。你别让自己一个女生的外壳里装着个男生的心。来放松。”
说话间,沈在元打开视频,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女生:“你跟着视频里的她学学。”
我仔细一看,这视频里面跳舞的正是宋茜,一头黑色的披肩长发,可爱的笑容,特别是舞蹈里的一颦一笑都让人感到舒服和亲切。
“是宋茜,我的东北老乡。”我傻笑着看视频,忘记要跟着里面学习动作。
沈在元拿着玩具捶砸向我的头顶,严肃的说:“这里是120***练习生排练厅,不是你的同乡会。”
哦,我弱弱的答应着,开始跟着视频里跳起来。
沈在元背着手,看了一会不再理我,转身出了120厅。
今天晚上的确收获很大,不仅进了舞蹈班,而且是最好的老师在教我。
虽然没有别的同学跟我一起练习,但不要紧,像我这样的基础估计没有人跟我同级了。
老师不在,我大着胆子脱了了外套,跟着里面的动作一个个的反复练习,不会的就放慢来看,把动作一点点拆解开。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个门外汉拼了一个晚上学会了不到一分钟的舞蹈动作。
我自己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心里一直默念着沈在元的叮嘱:“挺胸,收腹,开肩。”
“一二三,二二三,三二三,”我心里记着拍子,手挥上去,腿打开,踢一个小步,再回转身。
我不能跳得没有节奏,没有青春动感,一点点的来,先记住了动作,然后是模仿宋茜的姿态。
几个小时后,我发现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有了些改变,至少不是老太太的样子,动作的连贯性也好了一些。
“练习,再练习,我要当歌手,不仅我能唱,我也能跳个八拍十拍的。”
我嘴中念念有词,跳着跳着觉得有些有喘不过气来,停下舞蹈拿起白色毛巾用力擦着额头上的汗。
突然间看到白毛巾的一个小角有两个字,我展开来一看,上面用笔写着两个黄豆大小的“加油”。
很新的字迹,一定是刚写上去的,没有别的东西,就这两个小小的字,让我的鼻子一酸,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目送吴亦.凡离开,我还一直沉浸在他的最后一句话里。
想想我的身边的人,谁在我身边可以一举拿下,已经内定的EXO的专辑MV中的女主角?
我猛烈的摇摇头,还是不要做梦了,这是痴心妄想,我才不要用这点人情为自己去开路。
郭樱梦,夏氏集团不惜为她办海选,力捧进公司的新人,重点是她跟夏宇楼是情侣关系。
公司表面上不许旗下艺人谈恋爱,但这种事只要没有让记者晒出来,粉丝不知道就行了。
再说一个小小的低层练习生,哪个粉丝会去关注,去扒那些私事偿。
我从口袋里拎出钥匙,套在手指上一摇一摇的,叮叮的钥匙圈一路响着清脆的声音。
刚进到里面,手机嗡嗡的跳动在口袋,HISTROY的中文版音乐铃声一响我马上条件反射的想到了宋老师。
这是我给他专门设致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平安度过。
“赵卓云,在哪呀?”宋老师的声音。
我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心里一阵吐槽,怎么我被夏宇轩困在练音房时,宋老师就没有打个电话来打断一下的。
现在,哼。
我抬头盯着走廊上的灯懒懒的念道:“在阿拉丁神灯下面。”
“说什么呢?赵卓云跟郭樱梦打架打傻了吗?”话语真的很直接。
我心里像蹦出了无数只小鬼,围着手机直挥舞着刀剑,叫嚣着手机那头的人,要他小心点,说真话会被割掉舌头的。
我略略平复一下心情,才清着嗓子道:“老师,消息很灵通。”
“嗯。”宋老师并不多问,扔下一句,“晚上到120室里来,以后晚上7:30练舞蹈。”
“嘟”一声,手机那头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妈妈呀,天杀的宋老师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怎么我到房门口了,你才通知我。
我嘴里哼哼腹诽着不公平,一路一小跑着往楼下赶,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7:29分58秒,我气顺吁吁的出现在了120室。
我庆幸没有迟到,舞蹈老师正抛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进去。
我进去一看,所谓老师,居然大不了我几岁,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176左右的身高,紧身白色背心,典型的韩式男生的眉眼,一条黑色哈伦裤。
一头漂金短寸,身体精壮有力,明亮的灯光下一看就是一个舞蹈架子。
我盯着他的肌肉看得有些呆了,原来男生的身体是长这样的,在没有衣服的包裹下,很,很有力量。
吴亦.凡在一字排开的队伍里清咳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
90度大鞠躬,严肃诚恳大声的问候:“老师好,我是赵卓云,请多关照。”
等我抬头时,漂金短发的男子斜着眼睛扫了我一下。
我甚至怀疑他都没有仔细看清楚我是男是女。
然后,只装作没有看见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对面的所有EXO的成员说道:“昨天,你们的MV公布了,成绩不错,今天晚上K组和M组成员要合体练习一下,10点离开。”
我心里一沉,这哪里是要我来练习舞蹈,就是让我来当观众的。
也好,十二个男生集在一起不容易,我能一次性看到他们的练习也是一大收获。
很快,音乐起,强有力的节奏,神秘感弥漫的旋律,我一下子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整齐利落的舞姿,看似随心所欲的摆动身体,但处处踩到节拍上,青春感动感的音乐,我站在一旁也忘记要矜持,哼唱着旋律身体不自觉的摆动起来。
“卡!”
很快音乐消失,排练大厅里,只有脚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四下看去,是老师按掉了放音开关,他正冷冷的扫视着大厅中央的EXO。
但没有一个人停止舞蹈,十二个人像是有一种默契,在无声的环境下,大家一齐跟着做动作,旋转,落地,转身亮相一气呵成。
这是表演哑剧吗?
还是公司很喜欢这样制造障碍,让出道的新人多些经历?
我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影像,不是亲身看到,怎么会相信EXO进行着无声表演也如此震撼人心。
我心里很快又腹诽起来,这是在练人,还是在刁难人,让一群舞者在没有音乐伴奏的情况下跳舞,太离谱了。
四分钟的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没有音乐伴奏。
突然,我又听到一段旋律放出来,而EXO十二个人的舞蹈与音乐无缝对接,没有丝毫的破绽,就像是刚才没有断过音乐,他们就是这样一直跳下来的。
“我们要这样不再看彼此的眼神吗
不再对我讲话吗不再说你爱我吗
就算受了伤眼泪也如雨的下
改变就能解答改变就能到达告诉我MAMAMAMA”
音乐停止,舞蹈结束。
所有的表演者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ENDING姿式。
精彩!
不对,是完美!
我心里一百张嘴在欢叫着,他们不红,天理难容。
我兴奋的看着他们,眼睛里暴出异样的光彩,嘴里禁不住轻叹一声:“太棒了。”
EXO们还是一动不动。
我再度看向老师,他的手正放在开关上,双眼像一个最精明的猎手,在队伍里搜寻着最弱小的猎物,像是要把他叼出来,撕碎他一样。
“金钟仁、张艺兴,你们两个出列。”
所有的成员直到听到沈在元这句话,才放松下来,全部恢复成站姿,静静的看着前方。
“是,沈在元老师。”张艺兴从舞蹈队形里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在元。
我站在沈在元的身后,都能听得出他的不悦,心想这么好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
这时,沈在元转身看向我:“你,过来我这边。”
哦,我心里狐疑着。
但还是很听话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赵卓云,点评刚才的舞蹈。”沈在元把得罪人的事甩给了我。
我的眼睛在金钟仁和张艺兴身上转了一圈,有一秒的断片,马上就脑洞大开的赞美道:“很好,我作为EXO粉丝,非常喜欢。”
说完,我还不忘记很体贴的拍着巴掌,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我呵呵的笑,直到脸都有些僵了,发现EXO个个依旧面色凝重,并没有对我的夸赞有任何反应。
沈在元扫了一眼张艺兴,不等他开口,张艺兴替我解释起来:“赵卓云进公司几天,没有上过一天舞蹈课,她今天第一次看到。”
沈在元眼睛又看向我,像是在评判一件超级市场里的商品包装袋一样,要是眼前的我包装不够吸引他,他会随时把我扔回货架上。
“嗯,要上我的舞蹈课,要第***练习生,也就是出道预备组里的,你有什么本事直接进到第***里?”沈在元显然对于我的到来很不满意。
他的脸上写满了我是个走后门的嫌弃表情。
我尴尬的杵着,所有人都用考量的眼神盯着我。
吴亦.凡和张艺兴两人脸上挂着担忧,身子动了一下,刚要张嘴说话,沈在元喝道:“让她自己说。”
黄子韬和鹿晗相互交换了眼色,大气都不敢出。
沈在元走进EXO的队伍中,他像一个特种兵的首领,在自己的士兵队列里巡视着。
一步走在吴亦.凡的身边,再移动一步又到了鹿晗的眼前,他就这样在他们之中穿行着,拍着每个人的肩膀。
最后找到最中间的位置站定,转身面对我,微扬着下巴高傲的说:“我生平最恨借着关系在公司里横行的人,要上我的课,拿不出一点让我看得上的本事,你凭什么站在我身边,凭什么出去说是我的学生。”
说完,沈在元气势汹汹的向前一步,站在了EXO最前面,如同指挥官领着一支精英小分队,在我的眼前亮出了佩剑。
寒光闪闪的语气,咄咄逼人的眼睛,我根本没有半点退路。
而我却站在了他们的对面,像是根本没有一丝胜算的单兵,而手上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气氛一下子掉到了零点以下,原来沈在元不是让我来点评的,他只是想让我难堪,让我知难而退。
我深深呼了口气,黄子韬用手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给我,接着又打了一个手语,意思是让我坚持住。
我嘟嘟嘴,不发一言,噌的抬起右脚,脚尖绷直,脚背弓成一个半弯月的形状,整条腿唰的笔挺的贴在耳朵边,左脚单腿而立,一个直立式劈叉一秒搞定。
沈在元轻扯嘴角:“我随便在一级练习生里,就能找的到几十个做这种劈叉的学生。”
我轻声说道:“劈叉不难,但是这样呢?”
我微微一笑,保持着这个姿,双手在胸前开始比划起来,一个个手势打得很快。
不到十秒钟,沈在元就耐不住了:“赵卓云,你在搞什么?无声表演吗?”
我一扬眉毛,手势越打越快,又过去了十秒,沈在元嘀咕道:“你这是什么?是手语吗?”
我并没有答他,十指配合,心眼跟随,一连串的手语从手中流泄而出,黄子韬轻轻的说了句:“她是在用手语把刚才《MAMA》这首歌的歌词全部翻译了一遍。”
什么?
怎么可能?
她会手语?
沈在元眼睛瞪大,直到我打完所有的手势,我‘啪’的一声放下腿,眨着眼睛盯着沈在元,看他的反应。
沈在元被我的直视看得有些不自在,可是面上却还努力地撑着平静,瞪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望着我再次开口:“赵卓云,你能……真的能打手语?”
“嗯。”我点点头。
沈在元侧过身子,转头问黄子韬:“你看得懂吗?有没有打错,或是乱打的?”
黄子韬窘迫解释:“我的手语还是她教的。”
“哦”沈在元惊讶的看着黄子韬,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重新审视着我。
我和沈在元对视了许久,他突然垂下头低语了一句:“怎么长得这么像郑秀晶。”
“哦,怎么天天有人要跟我提这个。”我无奈的仰面向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说着说着,就一定要拐到这个问题上去。
沈在元把手一挥,冲着身后的EXO道:“马上回宿舍,明早赶飞机去中国北京。”
“是,老师。谢谢了。”齐刷刷的鞠躬道谢。
沈在元又叮嘱道:“记住,万一在现场音乐停了,你们的舞蹈不能停。”
“是,老师,我们记住了。”所有人回头,又道谢。
我心里终于明白,沈在元刚才这样折腾是有目的,虽然一切来的突然,但一旦出道,上了舞台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现场,一点点的变动也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这就是韩娱的成熟之处。
这也是我们年轻人喜欢他们的地方。
所有的不可控制的意外都尽量提前想好,做好万全的准备,包括就要去北京了,还不忘记时时提醒他们。
他们走过我身边时,吴亦.凡特别把一条白色毛巾扔在我的肩头上,小声道:“待会用得着。”
我微笑着把毛巾捏紧在手里,感激的点点头。
“会跳舞吗?”
“没学过。”我老实回答。
“嗯,最基础的舞步跟着我学。”沈在元在我的面前扭了几下,看我没有动,抬抬下巴示意我跟着来。
我看得眼花缭乱,站在他的身后,依样跟着学。
沈在元的舞蹈动作,看起来很美,但是我做起来,却跟广播体操一样,我尽力的跟上他的节奏,随着他的步调,十分钟后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这个跟学校里跑五公里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那只是需要双腿向前不断的奔跑,而这个是手、脚、心、眼全部要同步,还要有美感。
好在,本人的节奏感,肢体协调性不坏,跟着扭两下还是行的。
沈在元转过身,看我手脚并用的比划着,拧紧的眉毛简直看不下去。
突然,他站到我的身后,双手扶着我的肩头,用力向后一掰,只听‘咔擦’一声,骨头碰骨头的声音痛得“啊”的一声我尖叫。
感觉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被两只铁钳子夹住肩膀向后强拉了一下。
我像一只被渔民用铁架子支起的八脚鱼,只能被抻得笔直的,挂在风口上吹晒着。
他的手并没有因为我的尖叫而放开,侧着头在我的耳边嫌弃的说道:“你的背挺不起的吗?”
我哆嗦的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他的双手又一用力,我只觉得我的肩膀像是被拧上了铆钉一样,被牢牢固定在他的指间。
“啊。”我惊叫了一声,喉咙里挤出一句,“沈老师,好痛。”
我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渗进了眼睛里,我拼命眨着眼睛,想把汗水挤出来。
沈在元侧着头盯着我的脸道:“怎么,这么点痛就叫,还掉眼泪了?”
“啊,我没有哭,这是汗水。”我咬牙否认道。
“好,你现在好好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沈在元慢慢松开手,指着镜子里的我道,“你是不是一直含胸?”
我一听,脸上刷的泛起一片热潮,这个问题很明显,还用得着我回答吗?
沈在元走到墙边,按一下电子开关,一段舞蹈视频出现在我的眼前。
视频里的女生,腿抬得不够利索,手摆得不够漂亮,特别是背部像个驼了千斤重担的挑夫,直不起来。
我看着里面把跳舞跳成做操的人,脸烧得通红,眼睛里闪着泪光,把头别向一边。
沈在元双手扶着我的头,把我的脸调转方向,正对着视频:“看清楚,这里的人是在跳舞,还是在打太极。”
这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很快我又佝偻着背,低下头再也不愿意看视频一眼。
突然,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沈在元用一根充气捶子在敲打着我的后背。
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我的上身,边打边说:“没见过哪个女生像你样的,你挺起胸来。”
我尴尬的抻直了腰,尽量把双肩打开,沈在元把玩具捶扛在他的肩头上,绕着我走了一圈,哪不合他的眼,他就一捶子敲下来。
还是很痛,但是比起刚才他用双手给我掐肩膀,我觉得这样很不错了。
感谢齐天大圣,你怎么派了个妖怪一样的老师来整我,他不教舞蹈,先练我的体型。
站了约十分钟,沈在元放下了手中的捶子,站在我的身前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听着歌,脚下还不断的跳着各种舞蹈动作。
他就像一个多动症儿童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就在我的眼前晃呀晃的。
我全身绷成一挺枪一样,这站军姿在学校也练过,姐们也不是温室里的娇花,这点小小的要求对我来说毛毛雨。
突然,沈在元在我面前不断的做各种怪脸,扮蜘蛛侠,扮麦可杰克逊走太空步,我的眼睛只好闭上,保持着他需要的站姿给他看。
他扑哧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原来,你的笑点很高,那换一个。”
沈在元开始用很搞笑的动作,把刚才EXO的《MAMA》舞蹈动作改了一下。
我虽然着闭着眼睛,但还是敌不过好听的音乐,动感的旋律,眼睛半睁开,看到他的舞姿时,我突然再也憋不住了。
本是利落的转身,变成了转到一半就放弃了,应该是干脆的踢腿,弱成了拖沓的走路,就如同一个70岁的老爷爷在跳舞蹈一样,慢而懒散随意。
“哈哈”我笑得完全没有了形像,一下子没有绷住自己的笑点一下子打开了。
我的笑声打断他的舞蹈,他停了下来,定定的看向我。
我赶紧嘴唇紧闭着,想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声,可是他的滑稽样子让我又脑补了一遍刚才的舞步。
“哈哈哈”我按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双手不停的摆着,“沈在元老师,太好笑了,你怎么能把一个年轻人的舞蹈跳成了老年广场舞的感觉。”
“哦,你也这样认为。”沈在元看着我。
我鼻子里还哼笑着,强烈的点着头:“是的,我真的觉得太搞笑了。”
沈在元脸一沉:“这样说来,你还有救,你看到我的跳舞的状态,现在就是你将来的样子。”
我张了张嘴,慢慢看向沈在元,他竟然是为了让我明白我的体型有缺陷,自己表演一段老头舞蹈。
我脸的脸咻的一下子染上了红色,心里狂跳起来,不安的情绪,感悟的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在元缓缓的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么……”
我接口道:“笨。”
沈在元摇摇头,看看我接着说:“你不是笨,是完全没有基础。”
“老师,我会努力的。”我急切的说着,又记得要把自己挺成了一杆枪。
沈在元手抚了一下我的背,轻声道:“女生要优雅,而且不作。你别让自己一个女生的外壳里装着个男生的心。来放松。”
说话间,沈在元打开视频,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女生:“你跟着视频里的她学学。”
我仔细一看,这视频里面跳舞的正是宋茜,一头黑色的披肩长发,可爱的笑容,特别是舞蹈里的一颦一笑都让人感到舒服和亲切。
“是宋茜,我的东北老乡。”我傻笑着看视频,忘记要跟着里面学习动作。
沈在元拿着玩具捶砸向我的头顶,严肃的说:“这里是120***练习生排练厅,不是你的同乡会。”
哦,我弱弱的答应着,开始跟着视频里跳起来。
沈在元背着手,看了一会不再理我,转身出了120厅。
今天晚上的确收获很大,不仅进了舞蹈班,而且是最好的老师在教我。
虽然没有别的同学跟我一起练习,但不要紧,像我这样的基础估计没有人跟我同级了。
老师不在,我大着胆子脱了了外套,跟着里面的动作一个个的反复练习,不会的就放慢来看,把动作一点点拆解开。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个门外汉拼了一个晚上学会了不到一分钟的舞蹈动作。
我自己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心里一直默念着沈在元的叮嘱:“挺胸,收腹,开肩。”
“一二三,二二三,三二三,”我心里记着拍子,手挥上去,腿打开,踢一个小步,再回转身。
我不能跳得没有节奏,没有青春动感,一点点的来,先记住了动作,然后是模仿宋茜的姿态。
几个小时后,我发现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有了些改变,至少不是老太太的样子,动作的连贯性也好了一些。
“练习,再练习,我要当歌手,不仅我能唱,我也能跳个八拍十拍的。”
我嘴中念念有词,跳着跳着觉得有些有喘不过气来,停下舞蹈拿起白色毛巾用力擦着额头上的汗。
突然间看到白毛巾的一个小角有两个字,我展开来一看,上面用笔写着两个黄豆大小的“加油”。
很新的字迹,一定是刚写上去的,没有别的东西,就这两个小小的字,让我的鼻子一酸,眼睛一下子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