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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南京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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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7日,exo飞往南京,夏宇轩安排我跟他们同机一起飞。

    在送行之时,我看到黄子韬一脸高兴的在跟粉丝们聊天,他完全不知道郑秀妍的事。

    而我,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些偶像,心里突然地冒出一丝酸楚。

    在大厅里,粉丝们还紧紧的围着他们几个要签名。

    黄子韬走路时,脚已经有些慢了撄。

    我仔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发现他有些拖着脚走路,虽然长裤遮掉了,看不清是不是有伤,我却没有由来的担心他。

    “黄子韬,你的腿伤还好吗?”我跟在他的身后问偿。

    “没事吧,我喷了药的。”他无奈的说着,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外加一只玩具熊。

    “有伤的话,刚才粉丝送机,你就不要跟他们拍照了。”我瞧了一眼粉丝们的礼物,看着很多,但也都是甜蜜的负担,好在黄子韬不介意,全部自己拿个袋子一一收了进去。

    “不行,他们来一次容易的。”黄子韬整理着包,最后那只一玩具熊太大,无法塞进去,他干脆抱在手上,还坚持道,“我要是他们,一定想要得到照相的机会。”

    我苦笑一声:“当艺人真不是想像中的风光无限。”

    黄子韬眉眼放松的把背靠在椅子上:“只要有音乐就行了,其实准备了好几个月,只为几分钟而已。”

    “男生都很拼呀。”我看到鹿晗和张艺兴两人,还在向包里塞进粉丝的礼物,心想要是可以拿出去办个展览什么的,估计得放一屋子才行。

    黄子韬转头看了一下后面,侧过身子,悄声对我说:“小云,我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我低头滑开手机,正在网上搜索今天的娱乐头条。

    “听说,郑秀妍要单飞,是不是真的?”黄子韬没有心机的问话让我哑然了,“夏总有跟你说什么吗?”

    “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这是机密,为什么会传出来?

    黄子韬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后,压低声音细细的问:“是真的有人透露了,我开始也不信,但是听说郑秀妍在娱乐直播里做了节目,品牌上线了,说是风头盖过了公司的专辑宣传。”

    “那是公司自己要检讨,为什么一个艺人的品牌上线,比少女时代的专辑更让人注意。”

    黄子韬打了一下我的手:“你傻呀,这是公司说了算的,怎么能搞自己的事业呢?”

    “怎么不可以,谁都不能为对方负责一辈子。”我不服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exo的成员听到了一些,全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经纪人看到我,虽然不能骂我,可是脸上却挂着不满,他吆喝着:“黄子韬,过来。”

    黄子韬无奈的把大熊放在我的手上,交待了一句:“帮我带到山东去,我的朋友小吴在青岛等我呢。”

    “好。”我抱过小熊放在腿上,这个偶像,自己伤了,还想着朋友在等他,他是真的很单纯很善良。

    8月南京音乐节开幕式上。

    我和小吴两人一起挤在了观众席。

    我长叹一声:“真是挤呀,女粉丝今天全是来朝圣的了。”

    小吴听不到这些,他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我们在vvip座位上,这个票是夏宇轩帮我弄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和小吴两人是富二代。

    其实都不是,就是很普通的粉丝罢了。

    不一会,一个男生吸着饮料窜到我们的身边,他首先对小吴说:“嘿,等会我出两百块,你跟我的马子换个位置怎么样?”

    小吴根本听不到,他双眼就看着台上,无论黄子韬有没有出来,他都专注的看着,哪时会有这么个人在这里啰嗦。

    我在一边摇了摇手:“不行,我们也是买票进来的。”

    那男生气哼哼的说:“老子爸是万达老板,怎么钱少不换是吧,我给你一千块,你们两都给我腾位置。”

    我仰头怒气冲冲的回了一句:“你哪的,我说了我们就坐这里,别的地方你要换得到到你就去换。”

    男生把手中的饮料瓶一捏,狠狠向着小吴的后脑一砸:“老子说话呢,让个娘们在这里跟我叽歪着,你是个男人就说一句话呀!”

    “啪!”我也不管对方是谁,更不理来人有什么来头,这年头摆爹拼娘的多了去了,我下手又快又狠。

    等我站起来,我才发现这个男生比我还矮,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三八,你打我?”

    “你打了我朋友,我不打你?”我轰的冲到他的面前,手里捏着的手机视频已经打开,那边的电话也已经接通,正是在跟自己的死党们通话中。

    呼啦一声,我的死党们钱、孙、李三大女友全数到齐。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各自的男朋友,男生们一涌而上,将那男人团团给围了:“怎么,三星办演唱会,你们来这里搞事呀。”

    我这才发现,我的朋友们的男朋友,有两个现在是三星电子的职员,今天估计也是拿了赠票来看演出的。

    “就要是你换个位置,你至于吗,搞得跟打群架一样的。”对方还嚣张着。

    “你有上过学吗?打了人还礼直气壮的。你有钱,你就包场,别跟我们这显摆。”我嘴上更加来气了,可能是因为了有了孩子后,人的脾气渐长,而且见不有人欺侮弱小。

    男生看我们人多,也不敢再惹了,只得悻悻的退开却后排。

    钱大庆挤到我和小吴身边,冲我挤挤眼:“他是谁?”

    “黄子韬的好朋友。”我只能说到这,因为黄子韬一直不希望有人欺负到他,我更加不能让他暴光了。

    几个死党也不多问,像我一伸手:“听说你结婚了,你妈说你嫁了个白领,说好了,看完演唱会要宰你一顿。”

    “好呀,晚上是有饭局,叫你们的朋友一起来。”

    “真大方,怎么结婚了人变了。”

    死党笑着数落我:“上学那会,出了名的小气呀。”

    “就是,在食堂的营养餐全一个人吃了。”

    我又气又急:“那还不是夏家弄的,我有什么办法。”

    “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们,要是想赖的话,我们就发朋友圈,让星河学校全体师生一齐鄙视你。”

    死党们站成一排,那样子好像我是黄世仁,他们三个都是可怜的杨白劳。

    但明明他们比我要厉害二十倍不止,却都一脸的仁慈:“记住,饭很重要,地点不重要。”

    “行,我们去路边摊解决。”我开玩笑的说着。

    “别了,还是老地方吧。”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定好地方,转身向着后面排的经济坐位走去。

    我一直以为他们会向我要坐位票,没想到,这三个人很有骨气的没有开口。

    到底是长大了,知道本姑娘有一张票也是不容易的。

    此时,在一边的小吴打着手语问我:“黄子韬在哪?”

    我回:“等下出来了,我指给你看。”

    大幕一片黑暗,舞台上的慢慢的起了烟,灯光这时亮起几盏灯,一身红格子的小西装修身服的演员就位了。

    小吴只能看到舞台上的变化,他突然感到地动山摇一样的震感。

    而我,却被脑后山呼海啸一样的呐喊声给震聋了一样。

    “exo!!”

    “kai!!!”

    “lay!!”

    “鹿晗!!!”

    “……”

    ……

    我们虽然在前排,但在烟雾中要看清是谁也不容易,好在前面有大屏幕,首先看到的是群舞,小吴在那几人个里搜索一个遍并没有看到黄子韬。

    我打着手语道:“没事,他下一个节目出来。”

    他点点头,安静的看着。

    身边的粉丝个个尖叫着,好像不是来看表演的,是个秀疯狂的一样。

    女生们那种高分贝的叫声,我真不知道她们有听进去多少。

    动感的节奏起来,舞蹈在台上帅气而流畅。

    看得出来,他们为了表演练习了很久。

    吴亦.凡的出走,没有让exo有什么大的损失,成员一样的配合得很好好。

    我在听歌时,都有一种恍惚感,公司不会因为失去任何一个人而停摆,为什么要对吴亦.凡那么的苛刻呢。

    有人说,苛刻是为了震慑那些想走的。

    我说不对,因为越是打压越是失去了理性的勾通,人要走自己最好的路,这是很自然的事。

    谁规定s.m.公司的发展就是最好的,他们成功,但不代表成功的复制所有的一切,不用进步,不用修改。

    那种一味要求练习生像机器一样的动作,却不给他们像人一样的尊严,是行不通的。

    从前有韩庚出走,现在有吴亦.凡反抗,将来会有郑秀妍,这个本土的反抗之星。

    小吴拉了拉我的手,指着屏幕比划了一下:“为什么,没有黄子韬?”

    “放心,他来了,我跟他一起坐飞机回来的。”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静静等待。

    他笑了一下,又转头盯着屏幕看。

    我的手机动了一下,我低头刷了下屏幕,看到夏宇轩发来一行字:“郑秀妍跟公司谈崩了。”

    我回了一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希望不要像对待吴亦.凡那样,对待她。”

    夏宇轩在手机上打上了冷冷一行字:“利益面前,没有人情。”

    我气了,很快的回他一句:“是资本家没有人性。”

    然后,我还发了几个在手雷,几个大锤子。

    他回了一个开裂成两瓣的心。

    “公司对于郑秀妍的事情已经出现两极分化!”夏宇轩在手机里再回了一条消息给我。

    我看着舞台上载歌载舞的exo们,心里莫名的心酸起来,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前辈领军人物,很快就要成为他们的陌路之人了。

    小吴安静的盯着屏幕,好像歌声听不到,但也能感受得到一样,就是看到张嘴动来动去的年轻人,他也是高兴的。

    我打了个手语问他:“小吴,他们要上台了。”

    他回了我一个手势:“可以录下来吗?”

    我摇了摇头,这种商业演唱会是不许录制的,为的就是大家出票票来看,谁会做免费的事情。

    在公司看来,之前为了积累人气,免费的事情做了太多了,现在当然是赚钱的时间了。

    在这一点上面,他们很严格,很讲究,这是个以实力以权力唯重的公司,很多时候,能出品极好的演员,同时他们的强权也流失了很多好的艺人。

    此时,舞台黑了,取而代之的是六盏追光灯。

    一群白衬衣,黑西裤的年轻人走上台来。

    小吴兴奋的拍起手来,他摇着我的手,眼神里分明在告诉我:“黄子韬出场了。”

    那个高挑的清瘦的年轻人,一头黄色的头发,安静的站在了我们仰头可及的舞台上。

    小吴挥了挥手,可惜,他没有看到。

    黄子韬他很清楚,这份异国成名,回国演出的感觉,是百感交集的痛苦,也是青春洗礼的必经之路。

    一首歌,几个人分唱一句,很多时候,在看着同伴的演唱,在等对方的结束,才是自己的开始。

    那种从内心深处传来的焦虑感,深入灵魂,好似撕裂一般,但却无法哭出来,只能用最大的心力压抑着内心的竭斯底里,然后化成歌声最后的吟唱出来。

    突然,我看到黄子韬抬起头,手指在眼角擦拭着,小吴比我还敏感。

    他急急的盯着屏幕,摇着我的手,指着上面。

    我也看到了,那是泪水吧,是久违的激动和感叹。

    奋斗了这么多年,自己站在这上面时,才发现,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不一会儿,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以一种慢歌轻吟的方式低唱着。

    小吴呆呆看着屏幕里,他的手在眼睛上擦了擦,我都听到呜咽的声音。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他,他只是埋头在肩头里,什么也不说,最后才抬起头,指了指小腿处。

    “你是说你发现黄子韬受伤了?”

    小吴又拍了拍自己的腰,他在告诉我,黄子韬不仅腿上有伤,腰上也有伤。

    我虽然知道艺人因为了练习,特别是有一些高难度动作时,会受到一些挫伤,但是那些伤到底有多重,通常只有自己才知道。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舞台上,没有人愿意因为自己的伤而不上台的。想当年,韩庚因为韩国的一些禁令,不得不戴着面具上台,那种辛酸的委曲只有自己能体会和了解。

    我看小吴越看越伤心。

    而舞台下的小女生们一个比一个叫得疯狂。

    大家像在比谁的声音更大,一个劲的叫着自己喜欢的偶像的名字。

    身边几个女生,拿着荧光棒在手中舞动着,小脸紧张而兴奋的涨红着,只要有镜头带过黄子韬时,就会扯着嗓子大叫黄子韬的名字。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看自己,就在下面傻叫着,呼喊着。

    小吴听不到这些,更不在意华丽表演下的那些虚境,他更像是一个朋友关心在舞台上的黄子韬,是不是身体还好,是不是吃得消。

    旁边是不断欢呼的人群,舞台上是即将退场的黄子韬,小吴低头擦着眼泪,向我打了个手势:“我想到后台去等黄子韬。”

    我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哪里还管什么演唱会,拉起他就向后台闯去。

    门口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马上要挡,谁知道,exo经纪人却在导播室的镜头里看到了我们。

    他跟对讲机叫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工作人员惊讶的反问:“他们是粉丝,不是内部人员。”

    经纪人又说:“赵卓云是将会是中国这边的代理负责人,让她进来。”

    工作人员打量着我,心想这么年轻,就是代理,怎么想怎么不对,但还是让开了一条路让我们进去了。

    “赵卓云,你好!”经纪人很客气的招呼着我,而后不断舔着因为紧张干涩的嘴唇,“这次人事调整我听说了,以后请多关照。”

    我淡淡的一笑,知道这又是夏宇轩的安排,他不想让我在前台做歌手,给我安了一个幕后的工作,也罢,现在奉子为大,我不跟他计较了。

    “黄子韬这次出场安排怎么那么少?”我当面直接问,小吴安静的看着我跟对方谈事,他偶尔看看监控里的画面,有黄子韬出现时,就多看几眼。

    经纪人叹了口气:“伤没有好完,现在的表演都是硬撑着的。”

    “只给solo也行,不用这样一定要上武术和舞蹈呀。”

    经纪人忍不住苦笑一声:“怎么可能,这些小粉丝来听歌的,几个不是因为好听好记,人帅舞蹈好,要不然没有人来看的。”

    几年的练习生,各种的考试测试,不停的鞭策他们往前,往前,不断向前。

    终于上台了,一时都不敢大意,生怕被团队里给比下去。

    我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指着上面的黄子韬:“他已经受了伤,一直没有得到好的治疗,这样下去,迟早会挺不住的。”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的。”

    “未见得,以后要是这样的坚持上台的话,很容易把身体弄坏的。不还谈什么将来。”我不安的情绪慢慢的浓了起来。

    小吴的感觉是对的,他走路时已经硬挺在舞台上了,就是移动时,也不及之前灵活轻巧,这些只有专业有舞者才能看得出来。

    一曲唱完,黄子韬从舞台下来,我看到他远远的走来。

    脸上全是汗,白色的衬衣贴在后背上,比谁的汗水都多。

    “黄子韬!”我叫了一声。

    他眼前一亮,来不及擦汗就赶了过来。

    “小云?”黄子韬最先看到的是小吴,他打了个手势问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自己的办法了,小吴说,你的腿伤很重,所以进来看看。”

    “不重,还行的。”他打了个手语,极为认真的又对我交待了一句:“千万不要让我爸知道。”

    小吴低头不语的看着脚尖,过了好久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算了,你有想法,我只担心你以后。”我看黄子韬很介意别人提到他的脚伤,只能作罢,毕竟他是当事人,要是他一直坚持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我本来上场机会就少,要是还因为受伤的事跟公司闹,我的机会会更少的。”黄子韬双手合什,像是在恳求我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他对现在的演出机会已经很满意了。

    “黄子韬,这样,演唱会结束后,我们吃个饭吧。”

    经纪人一听,马上出声道:“不行,公司里的成员一定要一起行动的。”

    我觉得好笑:“他们又不是连体的,除了表演需要合作,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团队有什么私人空间可言。”

    “那韩国艺人,可以有家长探望,现在到了中国表演了,他们不能有家人来看看吗?他们是表演者,不是包身工,更不是你们的囚犯。”我也不客气,一个经纪人,就把艺人的生活卡得死死的,那有什么用,让他们不接触国内的人,就能让他们不走不离开吗?

    经纪人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大脾气,他也不退让的强硬到底:“你再多说,我就请你出去。”

    “我出去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你记着,这是在中国,没有谁在工作之余不能与朋友家人接触的,你们这样做不得人心。”我手里握着手机此时已经嗡嗡作响。

    经纪人看我正开始打电话,一把抢了下来,他抠出我的手机电板,很凶狠的对我说:“你一向喜欢用手机拍东西,这个手机我要先检查。”

    “查我的手机?”我气了,大喝道,“你为什么不报个妖妖灵更快些,还比这样更加有新闻的效果。”

    经纪人冷笑着:“你在三~星公司的演出现场闹事,看谁能帮得了你。”

    “笑话,我没做过,你就给我判罪了,好,手机你拿着,工作你也不要干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对于这个经纪人,我从来觉得他有一种怪里怪气的味道。

    做事没有技巧,先是让我们进来了,但一看到我们请黄子韬吃晚饭,就好像踩着他尾巴一样,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感觉,让我更加气上加气。

    “我们的艺人只跟制作人吃饭,只跟投资商有交集,你们所谓的朋友能有什么用?就是买个票都是要找有关系才能搞到。”经纪人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们,同时开始检查我们的门票。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这里的代理吗?怎么这么快变脸了?”

    “刚才你的确可能是,现在总公司发来了消息,郑秀妍的事马上要公开了,你跟她都将要被公司开掉,我要对你客气什么。”

    他的态度前后转变得太快,快到我自己都有些晕了,什么?郑秀妍的事早就传开了,连一个exo的经纪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