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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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杜友邦、郭文熙以及其他一众高层都在，只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因为老板程世理正在那里大发脾气，书桌上的文件和摆件都全被他扫落地上。
连他平常珍而重之的一个古董花瓶，都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
看着面前这班员工，这班往日里帮他立下不少功劳的人，他是满腔的怒火。
“告诉我！谁来告诉我，方天鹫为什么退赛！”
程世理的咆哮让众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不过他们没人敢开口，因为这事情不同往常，其中的责任太大了，别说扛下来，稍稍碰到边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青春之声》对盛世娱乐重要吗？重要！这届的《青春之声》是盛世娱乐未来两年发展的基础。
方天鹫对《青春之声》重要吗？重要！因为方天鹫的出现，今年的《青春之声》可以说是史上最佳，盛世娱乐甚至为了方天鹫对公司未来几年的规划作出了重要调整。
现在呢？方天鹫不仅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潭州，还单方面宣布退出《青春之声》，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盛世娱乐乃至江南卫视方面，事前却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程世理昨晚还想着方天鹫经过这次教训，该会乖乖就范了，而方天鹫亲自前来劝走那些激动的粉丝，为盛世娱乐和江南卫视解围，更坚固了程世理的信心。
谁能想到，方天鹫转身就在博客上发文宣布退赛。当已经入睡的程世理得知这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更让程世理生气的是，这消息不是手下的人告诉他的，而是一个同行打来的电话，对方的语气还多少带着幸灾乐祸。
“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好好看着那帮选手，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做事的？”
听着程世理在那里咆哮，郭文熙面沉如水，昨夜当她知道方天鹫离开了招待所之后，就一直在担心，只不过那时候方天鹫还没有在博客上宣布退赛，所以她就没采取行动。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疏忽了，如果在知道方天鹫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告诉程世理并且采取措施，事情估计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地步，至少盛世娱乐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如今最主要的问题已经不是方天鹫了，而是他这举动给《青春之声》乃至盛世娱乐的巨大冲击，要怎么把影响降到最低，尽可能的减少盛世娱乐的损失，才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文熙！”
程世理的声音把正陷入思索的郭文熙唤了回来：“我听说方天鹫昨天比赛之后就回招待所收拾行装了，这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听到程世理这突然的质问，郭文熙心下一沉，道：“我知道，下面的人告诉我了。”
程世理的表情就变得愤怒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公司！”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满，等他的火气消了就会好的。”郭文熙解释道。
“等方天鹫的火气消了？那我的火气呢？谁来帮我消消火？”
在程世理说话的同时，郭文熙却在观察着周围的同事，其他人还好，杜友邦脸色平静之下，眼角分明有喜色闪现。
郭文熙便知道，捅自己一刀的估计就是这家伙了。杜友邦或许不是单纯要坑她一把，不过杜友邦了解程世理的性格，出了这件事，程世理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公司也需要一个担责的人。
盛世娱乐里面，有资格承受程世理的怒火，并且担起这次责任的人，便只有杜友邦跟郭文熙了。杜友邦不想背这锅，就只能把郭文熙推出去。
想清楚其中的关窍，郭文熙在心里暗暗摇头，在公司遇到这样的危机时，杜友邦不思解决之道，反而行此勾心斗角之举，实在很难让郭文熙瞧得起。
而更让郭文熙心塞的是，程世理不会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却还是顺势而为了，仅仅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台阶下，他要在公司管理层面前保住自己的颜面。
因为郭文熙以及杜友邦都知道，这次打压方天鹫的决定，是程世理拍板的，才导致方天鹫的退赛。而要让程世理这公司的创始人主动承认错误，程世理显然做不到。
“程总，对不起，这事情是我疏忽了。”
为老板背锅，这大概也是职场里必须的技能吧。郭文熙苦中作乐的想。
果然，有了郭文熙主动揽责，程世理的怒火缓和了许多，他问道：“好了，现在谁来说说，方天鹫为什么要退赛？这对他有害无益啊。”
一种管理层你眼看我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方天鹫怎么就退赛了。
杜友邦这时候站了出来，只见他道：“程总，我想方天鹫是故意的，我估计在淘汰的结果出来时，他就作出这个决定了，他是想引起全国关注。评委故意给他打低分，谁都看出来了就是在针对他，他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装成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他想博同情，好让我们更改赛果？”程世理皱眉道。
杜友邦点点头：“我想是的，所以就算是宣布退赛，他在博文里也没有说我们半句坏话，目的就是为了不跟我们撕破脸，因为他还想回到《青春之声》。”
其他管理层闻听这话便不住点头，觉得杜友邦说得很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那些同行都在笑我们呢，海王音乐那边还故作关心的打电话问我情况，其实就是在看我的笑话！”程世理哼了一声，道：“难道要我们三催四请的把他请回来？这面子我可不丢！”
却见郭文熙摇头说道：“没用的，就算我们怎么做，方天鹫都不会回来的。”
她沉声对众人说道：“方天鹫退赛，不是因为在昨天的比赛里受到打压，就算有没有昨天的事，他都会退赛！”
“什么？”
程世理、杜友邦还有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为了昨天被打压的事，他没理由退赛啊？”一个部门经理忍不住问道。
郭文熙道：“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的，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我已经没把他当成普通的年轻人了，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
“恐怕他在报名参加我们《青春之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在某个适当的时机退赛了。所谓的适当时机，就是他的人气累积够了，不再需要《青春之声》的时候！”郭文熙说道：“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跟我们公司签约，所以才用各种借口一拖再拖！”
程世理和杜友邦都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们还很聪明，所以郭文熙这么一提醒，他们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杜友邦失声道：“你是说，方天鹫只不过是把我们《青春之声》当成了他成名的一块跳板？”
“没错。”郭文熙点点头：“方天鹫知道，如果要完成整个赛程，就一定要跟我们签约，而如果跟我们签约，就势必要接受我们开出的条款。程总，说句实话，我们为他开出的待遇条件，实在说不上好，至少，跟他现在的人气不匹配。”
程世理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郭文熙说得对，他从来不喜欢不听话的艺人，而且公司里那一个个艺人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件件可以为他带来利润的商品罢了。
对于方天鹫，程世理确实是想用最低廉的价格招揽过来，让其成为自己的又一棵摇钱树。
“方天鹫不想接受这样的合同，那他要怎么做呢？就是尽量拖延，在我们翻脸之前尽量多的参加比赛，尽可能把自己的人气刷上去。而到目前为止，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包括历届的《青春之声》，他都是最优秀的一个选手。你们也看到他被我们故意打压并且淘汰之后，那些粉丝的反应有多大了吧。”
郭文熙说道：“即便他不进入全国十强，即便他被淘汰了，可是你们说说，除了他，谁还能配得上冠军？就算是赵安琥，也压不住他！”
听了郭文熙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郭文熙说得很对，以方天鹫实力和人气，他退赛之后，包括赵安琥在内的所有选手都配不上这冠军，最后任谁拿了冠军，都会被所有人质疑他名不符实！
方天鹫退出了《青春之声》，他也会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冠军！
因此在方天鹫看来，他参不参加《青春之声》都无所谓了，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所有选手里面都堪称一骑绝尘。
大家都看到了，方天鹫退赛的消息一出，受关注程度一时间冠绝国内整个娱乐圈，连超一线的巨星都得临时靠边站。
这种热度，即便是拿了《青春之声》的冠军，也不过如此。
而更让程世理、杜友邦等人心惊胆跳的，是方天鹫的城府。
程世理脸色阴霾，缓缓说道：“那这次我们刻意打压他，不就正好遂了他的愿？”
郭文熙点头：“恐怕是的，我们这步棋，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退赛理由。
至于他不说我们一句坏话，这一点我也很佩服。大家想想，一种是向媒体叫屈，或者控诉我们暗箱操作，一种是始终保持感恩之心，不因自己的遭遇而埋怨任何人，那种形象更能博得公众喜爱？受到了主办方的恶意打压，却还替主办方说好话，你们想想，现在谁敢说方天鹫不好？”
“这王八崽子！”
程世理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把身边那张书桌都掀翻了过去。
很难想象，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并且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最后把程世理这个老江湖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盛世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杜友邦、郭文熙以及其他一众高层都在，只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因为老板程世理正在那里大发脾气，书桌上的文件和摆件都全被他扫落地上。
连他平常珍而重之的一个古董花瓶，都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
看着面前这班员工，这班往日里帮他立下不少功劳的人，他是满腔的怒火。
“告诉我！谁来告诉我，方天鹫为什么退赛！”
程世理的咆哮让众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不过他们没人敢开口，因为这事情不同往常，其中的责任太大了，别说扛下来，稍稍碰到边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青春之声》对盛世娱乐重要吗？重要！这届的《青春之声》是盛世娱乐未来两年发展的基础。
方天鹫对《青春之声》重要吗？重要！因为方天鹫的出现，今年的《青春之声》可以说是史上最佳，盛世娱乐甚至为了方天鹫对公司未来几年的规划作出了重要调整。
现在呢？方天鹫不仅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潭州，还单方面宣布退出《青春之声》，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盛世娱乐乃至江南卫视方面，事前却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程世理昨晚还想着方天鹫经过这次教训，该会乖乖就范了，而方天鹫亲自前来劝走那些激动的粉丝，为盛世娱乐和江南卫视解围，更坚固了程世理的信心。
谁能想到，方天鹫转身就在博客上发文宣布退赛。当已经入睡的程世理得知这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更让程世理生气的是，这消息不是手下的人告诉他的，而是一个同行打来的电话，对方的语气还多少带着幸灾乐祸。
“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好好看着那帮选手，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做事的？”
听着程世理在那里咆哮，郭文熙面沉如水，昨夜当她知道方天鹫离开了招待所之后，就一直在担心，只不过那时候方天鹫还没有在博客上宣布退赛，所以她就没采取行动。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疏忽了，如果在知道方天鹫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告诉程世理并且采取措施，事情估计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地步，至少盛世娱乐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如今最主要的问题已经不是方天鹫了，而是他这举动给《青春之声》乃至盛世娱乐的巨大冲击，要怎么把影响降到最低，尽可能的减少盛世娱乐的损失，才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文熙！”
程世理的声音把正陷入思索的郭文熙唤了回来：“我听说方天鹫昨天比赛之后就回招待所收拾行装了，这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听到程世理这突然的质问，郭文熙心下一沉，道：“我知道，下面的人告诉我了。”
程世理的表情就变得愤怒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公司！”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满，等他的火气消了就会好的。”郭文熙解释道。
“等方天鹫的火气消了？那我的火气呢？谁来帮我消消火？”
在程世理说话的同时，郭文熙却在观察着周围的同事，其他人还好，杜友邦脸色平静之下，眼角分明有喜色闪现。
郭文熙便知道，捅自己一刀的估计就是这家伙了。杜友邦或许不是单纯要坑她一把，不过杜友邦了解程世理的性格，出了这件事，程世理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公司也需要一个担责的人。
盛世娱乐里面，有资格承受程世理的怒火，并且担起这次责任的人，便只有杜友邦跟郭文熙了。杜友邦不想背这锅，就只能把郭文熙推出去。
想清楚其中的关窍，郭文熙在心里暗暗摇头，在公司遇到这样的危机时，杜友邦不思解决之道，反而行此勾心斗角之举，实在很难让郭文熙瞧得起。
而更让郭文熙心塞的是，程世理不会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却还是顺势而为了，仅仅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台阶下，他要在公司管理层面前保住自己的颜面。
因为郭文熙以及杜友邦都知道，这次打压方天鹫的决定，是程世理拍板的，才导致方天鹫的退赛。而要让程世理这公司的创始人主动承认错误，程世理显然做不到。
“程总，对不起，这事情是我疏忽了。”
为老板背锅，这大概也是职场里必须的技能吧。郭文熙苦中作乐的想。
果然，有了郭文熙主动揽责，程世理的怒火缓和了许多，他问道：“好了，现在谁来说说，方天鹫为什么要退赛？这对他有害无益啊。”
一种管理层你眼看我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方天鹫怎么就退赛了。
杜友邦这时候站了出来，只见他道：“程总，我想方天鹫是故意的，我估计在淘汰的结果出来时，他就作出这个决定了，他是想引起全国关注。评委故意给他打低分，谁都看出来了就是在针对他，他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装成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他想博同情，好让我们更改赛果？”程世理皱眉道。
杜友邦点点头：“我想是的，所以就算是宣布退赛，他在博文里也没有说我们半句坏话，目的就是为了不跟我们撕破脸，因为他还想回到《青春之声》。”
其他管理层闻听这话便不住点头，觉得杜友邦说得很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那些同行都在笑我们呢，海王音乐那边还故作关心的打电话问我情况，其实就是在看我的笑话！”程世理哼了一声，道：“难道要我们三催四请的把他请回来？这面子我可不丢！”
却见郭文熙摇头说道：“没用的，就算我们怎么做，方天鹫都不会回来的。”
她沉声对众人说道：“方天鹫退赛，不是因为在昨天的比赛里受到打压，就算有没有昨天的事，他都会退赛！”
“什么？”
程世理、杜友邦还有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为了昨天被打压的事，他没理由退赛啊？”一个部门经理忍不住问道。
郭文熙道：“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的，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我已经没把他当成普通的年轻人了，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
“恐怕他在报名参加我们《青春之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在某个适当的时机退赛了。所谓的适当时机，就是他的人气累积够了，不再需要《青春之声》的时候！”郭文熙说道：“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跟我们公司签约，所以才用各种借口一拖再拖！”
程世理和杜友邦都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们还很聪明，所以郭文熙这么一提醒，他们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杜友邦失声道：“你是说，方天鹫只不过是把我们《青春之声》当成了他成名的一块跳板？”
“没错。”郭文熙点点头：“方天鹫知道，如果要完成整个赛程，就一定要跟我们签约，而如果跟我们签约，就势必要接受我们开出的条款。程总，说句实话，我们为他开出的待遇条件，实在说不上好，至少，跟他现在的人气不匹配。”
程世理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郭文熙说得对，他从来不喜欢不听话的艺人，而且公司里那一个个艺人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件件可以为他带来利润的商品罢了。
对于方天鹫，程世理确实是想用最低廉的价格招揽过来，让其成为自己的又一棵摇钱树。
“方天鹫不想接受这样的合同，那他要怎么做呢？就是尽量拖延，在我们翻脸之前尽量多的参加比赛，尽可能把自己的人气刷上去。而到目前为止，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包括历届的《青春之声》，他都是最优秀的一个选手。你们也看到他被我们故意打压并且淘汰之后，那些粉丝的反应有多大了吧。”
郭文熙说道：“即便他不进入全国十强，即便他被淘汰了，可是你们说说，除了他，谁还能配得上冠军？就算是赵安琥，也压不住他！”
听了郭文熙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郭文熙说得很对，以方天鹫实力和人气，他退赛之后，包括赵安琥在内的所有选手都配不上这冠军，最后任谁拿了冠军，都会被所有人质疑他名不符实！
方天鹫退出了《青春之声》，他也会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冠军！
因此在方天鹫看来，他参不参加《青春之声》都无所谓了，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所有选手里面都堪称一骑绝尘。
大家都看到了，方天鹫退赛的消息一出，受关注程度一时间冠绝国内整个娱乐圈，连超一线的巨星都得临时靠边站。
这种热度，即便是拿了《青春之声》的冠军，也不过如此。
而更让程世理、杜友邦等人心惊胆跳的，是方天鹫的城府。
程世理脸色阴霾，缓缓说道：“那这次我们刻意打压他，不就正好遂了他的愿？”
郭文熙点头：“恐怕是的，我们这步棋，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退赛理由。
至于他不说我们一句坏话，这一点我也很佩服。大家想想，一种是向媒体叫屈，或者控诉我们暗箱操作，一种是始终保持感恩之心，不因自己的遭遇而埋怨任何人，那种形象更能博得公众喜爱？受到了主办方的恶意打压，却还替主办方说好话，你们想想，现在谁敢说方天鹫不好？”
“这王八崽子！”
程世理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把身边那张书桌都掀翻了过去。
很难想象，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并且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最后把程世理这个老江湖都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