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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再现奇案(剧情稍微开始有点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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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缓缓向下移动,缆绳的声音“咯吱咯吱”,让陈枫非常不舒服。

    电梯数字慢慢改变……1层……-1层……-2层……

    “叮咚……”

    陈枫轻轻地深呼吸几次,随后屏住呼吸,这样可以让他的心跳慢一些。熟悉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电梯里会有什么,但愿美丽的女尸可以像上次一样温柔。

    好在这个女孩死相不难看,甚至还能让陈枫产生美好的联想,要是死于横祸,血肉模糊,陈枫说不定拔腿就跑,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陈枫踌躇满志,脑子里的小电影一幕幕闪过,电梯.avi即将上演,真是想一想都觉得刺激!

    电梯落稳,两扇铁门一点点打开,刚刚开出一个缝隙,陈枫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里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发,随后是大而无神的眼睛,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虚弱无力双腿,袅袅婷婷的身姿,她这种状态让陈枫觉得可能随时都会倒下。

    陈枫心蹦蹦跳,这样美丽的女孩真是少见。疲态给她又添了几分病态美。要是她没死该有多好啊,罗玛蒂克的太平间偶遇,电梯的邂逅是许多烂俗小说和电影里的惯用情节,可惜自己的故事不烂俗,成就不了那么廉价的缘分。

    陈枫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尽量和女孩保持距离,这回,他没有按楼层,因为不害怕,也就不必着急上去了。

    电梯还没动,女孩就脚下不稳,开始摇晃了。没有灵魂的她,双腿无力,毫无根基。

    陈枫不等她倒过来,选择主动出击,他张开双臂,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把美人揽入怀中。要是放到平时,抱美女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情,可现在,怀中像是抱着一块冰。

    抬头看一眼,陈枫扫到了电梯监控。这就很尴尬了,不知电梯监控拍下来,会不会认为他性骚扰,要是招来保安大叔就不好了……

    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呢?捉妖除鬼还是逮捕凶犯?不论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流氓吧,从不耍流氓,却总被人当做流氓,这也许就是老实人的悲哀吧。

    女孩平稳地躺在怀里,也不晃了,但依然双目无神,凝视前方,嘴里不停嘟囔着一句话:

    “我……热……坏了……好热……额……”

    陈枫有点懵,要是不看画面,谁知道电梯里在干嘛。这糟糕的台词,真成了电梯.avi了。

    冰凉的温度刺激到了陈枫,他不禁心生怜悯。这么年轻的姑娘,真是可惜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人。正是花季少女,要是没死,或许现在在读大学,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读研找工作,开启幸福的人生……

    可是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她手上的红丝带和冰凉的体温说明了她的状态。陈枫终于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他突然把左臂搂住女孩的小腿,右臂搭在女孩的后背。用力一举,把很轻松地把她公主抱。

    她还是那么轻,轻的奇怪。陈枫记得自己当初总这么抱陶叶,陶叶和她身材差不多,可对于陈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工程师来说,还是太沉了。

    这姑娘轻得像一个布娃娃,又像是一只宠物,就是不像人。

    陈枫侧过身体,腾出手按住开门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出电梯的一刻,陈枫心里格外难过。越是抱着女孩,越是不忍心这么做。

    陈枫虽然不忍心,可还是得完成自己的使命。

    他对怀中的女孩说:“我不希望你心存怨气,更不希望你出去害人,你明白吗?你的归宿不在这里,放下吧,上路吧……”

    女孩仿佛听懂了陈枫的话,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光芒,陈枫看得出,这是绝望的光芒……

    女孩不再动弹,也不挣扎,还有一丝力气的双手双脚突然放松,垂落,绷直。

    陈枫不停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他这几天抱尸体抱得有点多,小圆,老赵,不知名女孩……可是,他还是没有习惯这种感觉,要是能抱个活人就好了。

    走过阴暗的走廊,却没有看见老李的身影。

    陈枫心里犯嘀咕,这要是把女孩抱进去,还不被当成bt恋尸癖,偷尸贼……

    环顾四周,就像打游击战,陈枫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确定没人后,悄悄开门,搂着一个女孩,潜入太平间。还好女孩比较轻,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陈枫被吓了一跳!老李就坐在那把椅子上,面朝陈枫,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糟了……”

    陈枫准备溜之大吉,突然的惊吓却让他双腿僵硬,走不动路。

    短暂的对峙后,一阵呼噜声打破沉寂。

    ……

    陈枫长出一口气,老爷子睡着了,虚惊一场,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虽然他睡了,但陈枫没有掉以轻心。他的脚步更轻了,抱着女孩在太平间潜行。

    陈枫并不想向四周看,谁都知道,在太平间里周围会有什么东西,看到些不干净的,怕是会成为心中永远的阴影。

    人这东西都有一个特性,越不想看什么,就会越去看什么。打个比方,就像嘴上生了个疮,明知不舔就会很快康复,可舌头就是不听使唤,总是下意识去舔。

    眼睛不听话的看向左边,一具开颅手术失败的尸体,死相极惨,还是死不瞑目。吓得陈枫把头转向右边,右边更加精彩,一具被毁容的女尸,残存的一只眼睛似乎还在盯着陈枫看!

    还是怀里这个顺眼,陈枫强行低头看看公主抱的女孩,洗洗眼睛。

    其实这个太平间里看似很多存放尸体的储尸舱,其实看来看去也就两三具尸体。奇怪,这种规模的医院,应该比这多,绝不会比这少,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陈枫找到了一个没有上锁的储尸位,可能这就是女孩跑出来的地方吧……

    送人千里,终须一别,陈枫缓缓地放下女孩,低声对她说道:“对不起了,来世一定要好好的,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大美人!祝你来世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女孩像是听懂了陈枫的话,绝望的眼睛居然合上了。说实话,女孩突然闭上眼睛把陈枫吓了一跳。

    谁见过尸体眨眼呢?她不再挣扎,也不会动弹,更不会说话了。她真真正正像一具死尸,在她“重新死去”后,陈枫越来越感到恐怖,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关闭舱门,陈枫跑了出去。即将到达门口,他压低了脚步,决不能功归一篑,这时候把老爷子惊醒就不好了。

    老爷子躺在椅子上,呼噜声不断,睡得很深,很沉。陈枫扫了一眼,他注意到,桌子上放了满满一杯热水。还不断冒着热气,他刚睡着应该没多久吧。

    趁着这个时候,陈枫一个健步窜出去,开门脱身,行云流水,不留痕迹,好好的生活,过得跟拍谍战片似的……

    陈枫走出医院,心中久久没办法平静,一个上午,两具尸体,原来美好的世界是充满悲剧的。

    可是,即使充满悲剧,这世界依然很美好,人世间的奇妙大概就是如此吧。

    在医院逛了很久,陈枫并没有找出蛛丝马迹,就是觉得似乎医院医生的习惯都不怎么好。很多储物间,门诊室都没有关门,许多药水瓶也没有归位,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呢?!

    陈枫抱怨着,再也不来这间破医院看病了!就这种工作态度,医患关系怎么可能会好呢?

    带着气氛离开医院,走到地铁站,大约已经是三小时后了,陈枫上了地铁,继续周而复始的无聊一天。好在周围的人目光友善,郝仁师也很平静,说明至少地铁里的人已经被改变了,救赎初见成果。

    对酒吧感到厌烦的陈枫不知道该不该赴约,猎艳成了赶尸,早就没意思了,而且还很危险。不知道那个小甯和小圆又会搞出点什么花样来,如果她俩也能像太平间姑娘那么听话就好了。

    地铁里很无聊,陈枫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翻开疼讯微信,董义的信息差不多能背下来,实在懒得一遍一遍的回。还是刷微博有意思,信息栏早就发来了今日头条,陈枫一直都没看。他随手右划,进入热搜榜。

    心浪推送了今日新闻。消息如下,感觉似乎一切如常。

    第一条,流量鲜肉买的头条: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第二条,日本地震消息:东京大地震,死亡人数500万……

    第三条,涉嫌性侵女明星的香港天王曾痔萎今晨死于车祸……

    第四条,本市监狱一名连环杀人犯外逃,望市民引起重视……

    微博的信息没有变,陈枫浮想联翩,可惜只能重复一天,要不去买彩票多好,一定能够发大财,到时候就不用在工作了,可惜这些也就只能想想了……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的一瞬间,无意点开了第四条。

    屏幕中赫然出现一张大脸。有点胖,而且面露凶光,嘴角还挂着一丝邪恶的笑。

    陈枫看到这张脸就能猜想到他身上的累累血债,他一定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还是个狂妄的家伙。

    看了文字不分,感觉这家伙更恐怖。他杀了不少少女,也有一些少年,似乎他只杀年轻人。而且他杀人没有明确的目的,也没有明确的作案动机。新闻里说这是极端的反社会人格,极度危险,且凶犯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继续下划,陈枫看到很多的详细信息:

    “犯人在逃逸的过程中受伤,可能需要大量的纱布,消毒消炎药物,请各大医院和药店做好提防,警惕此类人物。一旦发现异常,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及时报案,与公安机关取得联系……”

    陈枫自言自语:“看来也不光是我不太平,杀人犯居然可以逃出来……”

    ……

    下车后,陈枫突然接到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居然是马神医打来,陈枫心想,奇怪了,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电话里的马神医没有往日的淡定,他的语气非常紧张。

    “老李死了!!!”

    短短四个字,陈枫顿时惊呆了,老李怎么会死了呢?几个小时前,他还好好地活着呢!

    陈枫突然怀疑是电梯里被他抱回来的女孩,难道是她不安分,起来谋害人命,杀了老李?!

    看似普通的女孩真的会这么残忍吗?如果这样,她跟小圆倒也是一路货色了……

    想到这些,陈枫感到非常内疚,电话里的马神医又说:“老弟,你可能得回来一趟,警察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陈枫知道,这不是了解情况,而是调查嫌犯,他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老李的人,自然有了重大嫌疑。

    虽然害怕,可还是得回去,自首总比被抓强。

    “咦?我又没杀人,自什么首呢?”

    不容多想,陈枫打车赶到医院,马上下楼,去地下室,不出所料,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场面非常混乱。

    盘查的对象不仅有医生护士,还有家属,可问来问去,始终没有人有作案动机,警察觉得非常蹊跷,审讯陷入困境,没有进展。

    陈枫一到,就被马神医叫过去了。

    “老弟,你快过来,警察叔叔等你半天了!”

    陈枫有些害怕,毕竟从小到大收到的教育都是做坏事要被警察抓,导致没做坏事也怕警察……

    陈枫问马神医:“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马神医:“不知道啊!下午又送来一具一体,那个大夫不知道太平间制冷坏了,一开门才发现老李死了。”

    陈枫:“那,他是怎么死的啊?”

    马神医:“这就很奇怪了,据说老李身上没有伤口,死因不明!”

    陈枫陷入沉思:“死因不明……”

    没等再和马神医说几句话,警察传讯陈枫,要问话。

    这也算是陈枫第一次被审问,还有点慌张,毕竟第一次都是很紧张的……

    陈枫悻悻上前,不敢乱说话,他磕磕巴巴地蹦出来一句:“警察叔叔,我是良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