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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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不说林雅逸三人探询教堂的过程，视线回到小餐馆内，郑吒在听完楚轩所说的话后，沉默了半晌，然后问还在和新人们联络感情的徐成道：“徐成，你知道二十一圣礼吗？”
徐成惊讶了一下，然后回答：“知道，寂静岭游戏里由始至终都在提黑暗、血腥、母爱、邪教和二十一圣礼，我对二十一圣礼映像很深。二十一圣礼□□有四个启示录，分别是第一启示录：主曰：汝，寂静中等待造业满契之时，将吾之怒火净化哟，白之油、黑之杯，罪之十颗心，以鲜血准备解放的仪式。第二启示录：主曰：汝，与白之油、十之心的血一起，奉献上自己的血哟，如此就会从肉身解放，得两元国度之力量，从虚无和黑暗产生阴沉，准备给予智慧者以绝望。第三启示录：主曰：汝，从罪之诱惑，回归伟大的起源；汝，在愚蠢的恶魔之监视下；汝，应当巡回混乱之时空；汝将此四条赎罪并列之刻，归途将开启。最终启示录：主曰：成为母体者，最后继承智慧者，将他们从肉体中解放，如此，二十一圣礼成立，多元国度，圣母降临，罪之国度，将被救赎。”
郑吒皱起眉头，直接想指着主神的鼻子破口大骂它阴险，否则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能靠一个新人来讲解，他叹息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个启示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启示录提示了什么？这也许是我们完成任务的关键。”
徐成愁容满面地说道：“郑吒大哥的意思是寂静岭里要进行二十一圣礼？”
郑吒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刚才楚轩告诉我可能会遇到我们这里所有人的阴暗面，不是阴暗面杀死我们，就是我们杀死阴暗面，这样就可以满足举行二十一圣礼的条件，而二十一圣礼会是我们的支线剧情。”
支线剧情是什么？徐成不知道，但他聪明地没有提问，热情地给郑吒讲解二十一圣礼道：“启示录就是完成二十一圣礼的步骤，也就是说，当第一启示录里的内容全部都满足以后，才能够进行第二启示录，否则二十一圣礼就会不成立，这应该是我们需要注意的地方。按照第一启示录，里面需要白色的油，黑色的杯，还有罪之十颗心，白色的油和黑色的杯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罪之十颗心就是要杀十个人，用他们的心脏作为二十一圣礼的道具。”
“也就是说，我们之中会有十个人死掉。”说到最后，徐成有些颤抖地总结，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僚，贪生怕死是很正常的，想到会有十个人死掉，那么这十个人肯定不可能包括这些资深者，因为他刚才看到了这些人的力量，那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该怎么办？万一他死掉了呢？就算他运气很好的活下来了，他好不容易让新人凝聚成一团，听从他的指挥，单独形成的一股势力就这样瓦解掉了。如果这些新人都死掉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本可以在这些资深者面前说上话？
众人听到徐成的话，都沉默下来，这里会有十个人死去吗？上一刻还在惊喜到了这样一个仿若天堂的地方，下一刻就听到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有可能丧命，任谁都高兴不起来。郑吒心中在不停地纠结着，听楚轩说话的语气，他的阴暗面也有可能来袭，面对实力同等，心狠手辣的另一个自己，他能够保住这些新人吗？
这时，一直看着书的赵樱空突然放下书，抬头对郑吒冷冷地说道：“只是有可能的死亡就让你吓成这样了？这样的你是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我真有些奇怪为何楚轩和林雅逸会选择你作为队长的人选，在我看来你也只是一个有点实力的草包而已！”
郑吒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是啊，我太不冷静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去，再也不能见到萝莉，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就心慌地找不着北……对不起，我成为团队的累赘了吧？”
赵樱空没有说话，郑吒低落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成知道自己不该参与资深者之间的事情，于是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只要我们能够在这五天里小心一点，不单独外出，想必有这么多人在，那些阴暗面也不会轻易出手的吧。只要他们杀不了十个人，就完不成第一启示录，那么我们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到那个什么主神空间了。”
詹岚担忧地望了一眼低落的郑吒，看到大家的情绪都很沉重，也出声安慰道：“是啊，我们这些资深者会尽量保护你们的，只要安然度过这五天，按照最低的要求完成这部恐怖片，我们应该能够活着回到主神空间去的。”
张杰在进入这部恐怖片后意外的沉默，偶尔还有些精神恍惚，这时他站起身来，拍了一下郑吒，示意他跟着，转身向外走去。郑吒愣了愣，还是跟在张杰身后离开了小餐馆。
两人站在小餐馆旁边的巷道里，张杰懒散地靠在墙壁上，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对郑吒说道：“郑吒，主神是不可能会让我们这么简单地度过五天的，二十人难度系数的恐怖片，就算只是按照评价最低的主线任务完成都会让我们这些人死的很惨。而且我们这边缺少一个布局的人，相信楚轩的智慧你是看到了吧？虽然不知道萧宏律有多厉害，但既然楚轩已经说了是以萧宏律的阴暗面作为智者，那么他的程度也不会差到哪去。我们的对手阴暗面有着萧宏律提供的智慧，还有着你的阴暗面作为力，我们要应付的困难比想象中还要让人心寒。”
郑吒苦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可是这情况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会造成恐慌的。詹岚告诉我，寂静岭里的雾是人心恐惧迷茫的化身，当我们心中的恐惧越多，这里的雾气就会更加密集，我不想让团队里的人陷入绝境……楚轩让我明白做队长的责任和义务，我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张杰闻言，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你有了做队长的觉悟吗？”
郑吒闭上眼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那姿势看起来很疲惫，他幽幽地说道：“心里已经有了那样的理智，可是感情方面有些接受不了，看来就像林雅逸说的那样，我果然不太适合生存在轮回世界啊……妈的！可是我想活下去，带着我的伙伴活下去，如果前提是牺牲那些没有用的新人的话……我也会做的！没有人比萝莉和伙伴更重要！”
张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郑吒为了做这样的决定用了多大的决心，因为在那个和平的世界里，就算人心冷漠，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失掉，更何况郑吒这样热血的人。他在心里默默地念道：“郑吒，伙伴，看来我是不能看着你继续成长了，真想做回普通人，仅仅是那个可以和所有人嘻哈打笑的张杰，而不是这半人半鬼的npc引导者……下一次吧，让我陪着你们最后一次战斗，下一场……下一场……”
张杰心里的争斗和决绝郑吒感受不到，他只是思考着这一次的任务该如何完成，新人可能是保不住了，但是阴暗面是要尽量地杀掉的，不管有没有奖励点，这些被复制出来的阴暗面都是对人性的亵渎，他不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郑吒想着，握紧了拳头，暗暗地下定决心。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听到了郑吒的心声，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了警报的声音，那尖利的声音在整个寂静岭扩散，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鸣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原本明亮的光线以极快的速度黑了下来，地面、房屋、树木……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地褪下了它们的‘表皮’，露出了其中生锈的钢铁，和零星的红色。地狱！寂静岭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钢铁与鲜血的地狱，滚滚的岩浆，在钢铁的世界下缓缓地流淌，仿佛都能感觉到其中让人融化一空的热度。
郑吒和张杰拿出武器迅速地跑回小餐馆，对着里面惊恐的众人大声喊道：“表里世界开始转换了，大家快跑，找一个楼顶防御！”
早已经被这恐怖的情景吓得肝胆俱裂的新人一听，立刻尖叫着冲出小餐馆，零点等人拿着枪械跟在新人两边戒严着，众人立刻向来时看到的一栋两层小楼跑去。
这时，从众人身后地上鼓动的锈泡里钻出了无数只地狱虫，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潮浪，一边发出让人惊悚的虫叫声，向着众人追来。
天开始下雨，红色的，腥臭的，黏黏的，像是鲜红的血液，众人只觉得心中急速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将胸膛撑破，却依旧阻止不了那扩散的恐惧。
地狱虫群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依照新人们的速度根本就逃不了，任他们如何的尖叫恐慌，地狱虫依旧以微妙的距离慢慢地接近着。郑吒看到这样的情况，咬了咬牙，对霸王和张杰使了个眼色，三人便转身跑到最后，拿起手中的枪械开始向地狱虫扫射起来。
郑吒和张杰的枪威力虽大，但打死的地狱虫对于这密密麻麻的虫群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有霸王的管脉冲弹射枪杀伤力大一些，不断地喷吐着火光，让那些饥饿的地狱虫前进不得。
有了三人在身后阻挡，新人们总算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跟在詹岚身后爬上了那栋两层小楼的楼顶，让他们自己拿着枪，要是有怪物接近就立刻打死。徐成强笑地对詹岚说让她放心，顺便发表了一番宣言，安抚了新人们恐慌的心，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胆气足了一些，对徐成自然是更加顺服了。詹岚看到这里，不悦地皱起眉头，郑吒他们在下方面对地狱虫拼死拼活，这个人在这里说了两句话就让别人把对于郑吒的感激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看来这个人不能留在团队里。
詹岚思考着，闭着眼展开精神力，这是在主神空间中林雅逸出费用让她兑换的技能，可以将方圆二十公里的景象扫描到，还兑换了一个精神力连接技能，可以让她连上除了她之外的四个人，这样她就不再是那个只能拖累团队的累赘了，詹岚心里自然对林雅逸十分感激。
詹岚连上下方的三个人，让他们可以看到周围的怪物，那些只有着微弱波动的怪物刚刚达到詹岚能够感应到的最低限度内，只是阿蕾莎幻想出来的怪物，阿蕾莎不可能会赐予它们多大的力量，于是在管脉冲弹射枪火力的压制下，郑吒三人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在这时，詹岚扫描到了一阵特殊的波动，詹岚仔细看去，在那一处的地狱虫突然发狂的累叠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形成。那是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巨人，肮脏的破布缠在他的腰间，遮住了他的□□，三角形的黑铁斗笠将他的整个脑袋罩住，让他看起来狰狞无比——这就是代表着自身罪孽的大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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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林雅逸三人探询教堂的过程，视线回到小餐馆内，郑吒在听完楚轩所说的话后，沉默了半晌，然后问还在和新人们联络感情的徐成道：“徐成，你知道二十一圣礼吗？”
徐成惊讶了一下，然后回答：“知道，寂静岭游戏里由始至终都在提黑暗、血腥、母爱、邪教和二十一圣礼，我对二十一圣礼映像很深。二十一圣礼□□有四个启示录，分别是第一启示录：主曰：汝，寂静中等待造业满契之时，将吾之怒火净化哟，白之油、黑之杯，罪之十颗心，以鲜血准备解放的仪式。第二启示录：主曰：汝，与白之油、十之心的血一起，奉献上自己的血哟，如此就会从肉身解放，得两元国度之力量，从虚无和黑暗产生阴沉，准备给予智慧者以绝望。第三启示录：主曰：汝，从罪之诱惑，回归伟大的起源；汝，在愚蠢的恶魔之监视下；汝，应当巡回混乱之时空；汝将此四条赎罪并列之刻，归途将开启。最终启示录：主曰：成为母体者，最后继承智慧者，将他们从肉体中解放，如此，二十一圣礼成立，多元国度，圣母降临，罪之国度，将被救赎。”
郑吒皱起眉头，直接想指着主神的鼻子破口大骂它阴险，否则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能靠一个新人来讲解，他叹息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个启示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启示录提示了什么？这也许是我们完成任务的关键。”
徐成愁容满面地说道：“郑吒大哥的意思是寂静岭里要进行二十一圣礼？”
郑吒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刚才楚轩告诉我可能会遇到我们这里所有人的阴暗面，不是阴暗面杀死我们，就是我们杀死阴暗面，这样就可以满足举行二十一圣礼的条件，而二十一圣礼会是我们的支线剧情。”
支线剧情是什么？徐成不知道，但他聪明地没有提问，热情地给郑吒讲解二十一圣礼道：“启示录就是完成二十一圣礼的步骤，也就是说，当第一启示录里的内容全部都满足以后，才能够进行第二启示录，否则二十一圣礼就会不成立，这应该是我们需要注意的地方。按照第一启示录，里面需要白色的油，黑色的杯，还有罪之十颗心，白色的油和黑色的杯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罪之十颗心就是要杀十个人，用他们的心脏作为二十一圣礼的道具。”
“也就是说，我们之中会有十个人死掉。”说到最后，徐成有些颤抖地总结，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僚，贪生怕死是很正常的，想到会有十个人死掉，那么这十个人肯定不可能包括这些资深者，因为他刚才看到了这些人的力量，那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该怎么办？万一他死掉了呢？就算他运气很好的活下来了，他好不容易让新人凝聚成一团，听从他的指挥，单独形成的一股势力就这样瓦解掉了。如果这些新人都死掉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本可以在这些资深者面前说上话？
众人听到徐成的话，都沉默下来，这里会有十个人死去吗？上一刻还在惊喜到了这样一个仿若天堂的地方，下一刻就听到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有可能丧命，任谁都高兴不起来。郑吒心中在不停地纠结着，听楚轩说话的语气，他的阴暗面也有可能来袭，面对实力同等，心狠手辣的另一个自己，他能够保住这些新人吗？
这时，一直看着书的赵樱空突然放下书，抬头对郑吒冷冷地说道：“只是有可能的死亡就让你吓成这样了？这样的你是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我真有些奇怪为何楚轩和林雅逸会选择你作为队长的人选，在我看来你也只是一个有点实力的草包而已！”
郑吒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是啊，我太不冷静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去，再也不能见到萝莉，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就心慌地找不着北……对不起，我成为团队的累赘了吧？”
赵樱空没有说话，郑吒低落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成知道自己不该参与资深者之间的事情，于是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只要我们能够在这五天里小心一点，不单独外出，想必有这么多人在，那些阴暗面也不会轻易出手的吧。只要他们杀不了十个人，就完不成第一启示录，那么我们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到那个什么主神空间了。”
詹岚担忧地望了一眼低落的郑吒，看到大家的情绪都很沉重，也出声安慰道：“是啊，我们这些资深者会尽量保护你们的，只要安然度过这五天，按照最低的要求完成这部恐怖片，我们应该能够活着回到主神空间去的。”
张杰在进入这部恐怖片后意外的沉默，偶尔还有些精神恍惚，这时他站起身来，拍了一下郑吒，示意他跟着，转身向外走去。郑吒愣了愣，还是跟在张杰身后离开了小餐馆。
两人站在小餐馆旁边的巷道里，张杰懒散地靠在墙壁上，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对郑吒说道：“郑吒，主神是不可能会让我们这么简单地度过五天的，二十人难度系数的恐怖片，就算只是按照评价最低的主线任务完成都会让我们这些人死的很惨。而且我们这边缺少一个布局的人，相信楚轩的智慧你是看到了吧？虽然不知道萧宏律有多厉害，但既然楚轩已经说了是以萧宏律的阴暗面作为智者，那么他的程度也不会差到哪去。我们的对手阴暗面有着萧宏律提供的智慧，还有着你的阴暗面作为力，我们要应付的困难比想象中还要让人心寒。”
郑吒苦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可是这情况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会造成恐慌的。詹岚告诉我，寂静岭里的雾是人心恐惧迷茫的化身，当我们心中的恐惧越多，这里的雾气就会更加密集，我不想让团队里的人陷入绝境……楚轩让我明白做队长的责任和义务，我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张杰闻言，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你有了做队长的觉悟吗？”
郑吒闭上眼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那姿势看起来很疲惫，他幽幽地说道：“心里已经有了那样的理智，可是感情方面有些接受不了，看来就像林雅逸说的那样，我果然不太适合生存在轮回世界啊……妈的！可是我想活下去，带着我的伙伴活下去，如果前提是牺牲那些没有用的新人的话……我也会做的！没有人比萝莉和伙伴更重要！”
张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郑吒为了做这样的决定用了多大的决心，因为在那个和平的世界里，就算人心冷漠，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失掉，更何况郑吒这样热血的人。他在心里默默地念道：“郑吒，伙伴，看来我是不能看着你继续成长了，真想做回普通人，仅仅是那个可以和所有人嘻哈打笑的张杰，而不是这半人半鬼的npc引导者……下一次吧，让我陪着你们最后一次战斗，下一场……下一场……”
张杰心里的争斗和决绝郑吒感受不到，他只是思考着这一次的任务该如何完成，新人可能是保不住了，但是阴暗面是要尽量地杀掉的，不管有没有奖励点，这些被复制出来的阴暗面都是对人性的亵渎，他不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郑吒想着，握紧了拳头，暗暗地下定决心。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听到了郑吒的心声，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了警报的声音，那尖利的声音在整个寂静岭扩散，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鸣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原本明亮的光线以极快的速度黑了下来，地面、房屋、树木……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地褪下了它们的‘表皮’，露出了其中生锈的钢铁，和零星的红色。地狱！寂静岭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钢铁与鲜血的地狱，滚滚的岩浆，在钢铁的世界下缓缓地流淌，仿佛都能感觉到其中让人融化一空的热度。
郑吒和张杰拿出武器迅速地跑回小餐馆，对着里面惊恐的众人大声喊道：“表里世界开始转换了，大家快跑，找一个楼顶防御！”
早已经被这恐怖的情景吓得肝胆俱裂的新人一听，立刻尖叫着冲出小餐馆，零点等人拿着枪械跟在新人两边戒严着，众人立刻向来时看到的一栋两层小楼跑去。
这时，从众人身后地上鼓动的锈泡里钻出了无数只地狱虫，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潮浪，一边发出让人惊悚的虫叫声，向着众人追来。
天开始下雨，红色的，腥臭的，黏黏的，像是鲜红的血液，众人只觉得心中急速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将胸膛撑破，却依旧阻止不了那扩散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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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吒和张杰的枪威力虽大，但打死的地狱虫对于这密密麻麻的虫群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有霸王的管脉冲弹射枪杀伤力大一些，不断地喷吐着火光，让那些饥饿的地狱虫前进不得。
有了三人在身后阻挡，新人们总算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跟在詹岚身后爬上了那栋两层小楼的楼顶，让他们自己拿着枪，要是有怪物接近就立刻打死。徐成强笑地对詹岚说让她放心，顺便发表了一番宣言，安抚了新人们恐慌的心，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胆气足了一些，对徐成自然是更加顺服了。詹岚看到这里，不悦地皱起眉头，郑吒他们在下方面对地狱虫拼死拼活，这个人在这里说了两句话就让别人把对于郑吒的感激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看来这个人不能留在团队里。
詹岚思考着，闭着眼展开精神力，这是在主神空间中林雅逸出费用让她兑换的技能，可以将方圆二十公里的景象扫描到，还兑换了一个精神力连接技能，可以让她连上除了她之外的四个人，这样她就不再是那个只能拖累团队的累赘了，詹岚心里自然对林雅逸十分感激。
詹岚连上下方的三个人，让他们可以看到周围的怪物，那些只有着微弱波动的怪物刚刚达到詹岚能够感应到的最低限度内，只是阿蕾莎幻想出来的怪物，阿蕾莎不可能会赐予它们多大的力量，于是在管脉冲弹射枪火力的压制下，郑吒三人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在这时，詹岚扫描到了一阵特殊的波动，詹岚仔细看去，在那一处的地狱虫突然发狂的累叠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形成。那是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巨人，肮脏的破布缠在他的腰间，遮住了他的□□，三角形的黑铁斗笠将他的整个脑袋罩住，让他看起来狰狞无比——这就是代表着自身罪孽的大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