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歌声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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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塔。”
“踏踏塔。”
幕布掀开，映入眼帘先是一只开口布鞋映入眼帘，然后两只……再然后，一个霸气威武的光头走进后台！
“嚯，今天人挺齐。”
郭光头脸上挂着笑，倒是一点看不出离愁的样子。
奚落撇撇嘴，什么人啊，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没人性，没！人！性！啊！你！
“哎呦，老秦，看到没，小落落这是跟我闹情绪呢，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郭光头嘲笑并挑逗奚落。
奚落不甘示弱，狠狠刮一眼为老不尊的郭光头，嘴角都快歪到眉梢位置了，一肚子意见统统化为满脸的不爽。
他就算不是德运社内部一员，那也是在剧场兢兢业业工作了半个月啊。
半个月。
那是十五天。
是十五乘以二十四个小时。
是十五乘以二十四再乘以六十个分钟啊，是……
都不敢想！
都不能想！
临别之际，你作为剧场老板，就算不淌几滴鳄鱼的眼泪表示下，好歹说点好听的话吧！
被郭老板点名，老秦苦笑。
郭老板开玩笑可以，他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情，对待奚落，他的情绪是复杂的。
两人是朋友。
是忘年交。
算起来，奚落亦是他的恩人。
“小落落，起来！”
郭光头气势一变。
德运社老字辈、小字辈均是精神一震，不约而同向这边投来灼灼的目光。
奚落：“……”
更不爽了！
什么叫“小落落，起来”，我也没跪着呀！
于是，奚落应声从地上站起来，并站直了身子。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你什么话来着吗？”郭光头敲打道。
奚落想了想。
摇头。
郭光头皱眉，气道：“我问你，愿意加入我们德运社吗？”
奚落又想了想。
他很确定，他跟郭光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之间根本没发生过类似对话。
那时候，他接到系统提示来演出，郭光头正闹肚子呢，而且，当时的郭光头根本不认识他，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
所以，答案是，非他不记得了，而是郭光头——老糊涂了！
那么郭光头到底是哪一次对他说过“愿不愿意加入德运社”的呢？
两人第二次见面？
更不是了！
奚落仍然记得清楚，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奚落跟父亲一起从老家过来那天，当时郭光头跟他谈定了雇佣关系，跟老爹唠了唠家常，别的，真没有了！
奚落就是深深看了郭光头一眼，眸子里闪烁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娱乐圈的最大怪象之一——贵人多忘事。
当然，他不太确定郭光头现在算不算混娱乐圈的咖。
“对不起。”奚落认真的道。
既然迟早要走娱乐圈这条路，他内心挣扎了片刻，终于明智且理智的选择了适应。
道歉完，奚落觉得自己长大了，成熟了！
郭光头却似乎早料到了，眯着眼睛再问：“那么，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愿意留在燕京发展吗？”
奚落本能的要摇头。
说实话，他不喜欢德运社剧场的氛围，他对德运社的运行情况更不感冒，他还要复读准备明年的高考、艺考……
他不愿意加入德运社的理由很多很多，最大的根本还在于，他不希望自己肩负郭光头或者于烫头或者别的谁谁谁的徒弟的名头闯荡娱乐圈。
貌似有了靠山好办事，实则不然。
以奚落脑袋里多余出来的记忆看，一旦他背着这样的名头行走娱乐圈，也许初期能借到力，沾到光，然而后期再想撕掉标签，往更高处走，往往花费的精力将是之前努力的数倍！
除非，他将说相声当成主业。
可能吗？
奚落的心没那么小，野着呢！
但是。
陡然，奚落一个机灵，泛大眼珠子朝郭光头问道：“什么？您是说……”
“我问你，愿不愿意留在燕京发展吗？”
郭光头老神在在。
奚落大喜。
原来真不是老调重弹邀请他加入德运社，而是问他愿不愿意留在燕京发展！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奚落当即喜上眉梢，脱口而出，“愿意啊！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啊，可是……”
王八蛋才不愿意呢，他正为这事发愁着啊！
郭光头笑了。
于烫头笑了。
老秦也长吁一口气。
“愿意留在燕京发展就行，德运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要念书，那为什么不留在燕京读书呢？哪里念不是念？”
奚落眨眨眼。
“你考虑考虑吧，就这样！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散了吧。”
奚落：“……”
震惊的望着老郭的后脑勺，那是一颗亮晶晶会发光的后脑勺，一颗温暖如阳光闪耀的后脑勺。
“我能留在燕京读书？”
奚落不敢置信。
“还有这等好事？”
燕京的书那是什么人都能读得了的吗？
“郭光头有那么大能耐？”
真的假的！
咳咳……
奚落将信将疑，有一瞬间他甚至冲动得想上去直接拽住郭光头的大腿，撒泼打滚求收留，求成全了。
奈何，郭光头走得太快。
“靠！”
“我已经考虑好了啊！”
“这天大的好事，我三秒钟之前就考虑好了啊！你以为我要考虑多久？”
奚落快哭了。
老秦走过来，安慰性质的拍拍奚落的肩膀：“小落落，不急，你回去慢慢想。”
奚落都无语了，我想个p啊！还慢慢想！我凭什么慢慢想？
得，看架势，奚落明白了，这是人家都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呢。
奚落是小孩吗？
他已经成年了！
不过，冷静之后，奚落有点犯难了，这事，的确没想象得那么简单。
首先，他得能说服父母。
领完最后一天三百块演出费，奚落口袋里足足积蓄了三千多块钱，对于还是学生的他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不知道够不够付燕京高中学校一学期的学费的？”奚落回家的路上琢磨道。
“付了学费，还有房租。”
“交了房租，学校要是有漂亮的小学妹，可能还要买卡片写情书，送定情信物……”
“咦？”奚落挠挠头，怎么想着想着就把最难的一关说服父母给绕过去了？
再一看。
我去！
走过头了！
人海茫茫，歌声凄凄……
“是你！”
“踏踏塔。”
“踏踏塔。”
幕布掀开，映入眼帘先是一只开口布鞋映入眼帘，然后两只……再然后，一个霸气威武的光头走进后台！
“嚯，今天人挺齐。”
郭光头脸上挂着笑，倒是一点看不出离愁的样子。
奚落撇撇嘴，什么人啊，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没人性，没！人！性！啊！你！
“哎呦，老秦，看到没，小落落这是跟我闹情绪呢，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郭光头嘲笑并挑逗奚落。
奚落不甘示弱，狠狠刮一眼为老不尊的郭光头，嘴角都快歪到眉梢位置了，一肚子意见统统化为满脸的不爽。
他就算不是德运社内部一员，那也是在剧场兢兢业业工作了半个月啊。
半个月。
那是十五天。
是十五乘以二十四个小时。
是十五乘以二十四再乘以六十个分钟啊，是……
都不敢想！
都不能想！
临别之际，你作为剧场老板，就算不淌几滴鳄鱼的眼泪表示下，好歹说点好听的话吧！
被郭老板点名，老秦苦笑。
郭老板开玩笑可以，他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情，对待奚落，他的情绪是复杂的。
两人是朋友。
是忘年交。
算起来，奚落亦是他的恩人。
“小落落，起来！”
郭光头气势一变。
德运社老字辈、小字辈均是精神一震，不约而同向这边投来灼灼的目光。
奚落：“……”
更不爽了！
什么叫“小落落，起来”，我也没跪着呀！
于是，奚落应声从地上站起来，并站直了身子。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你什么话来着吗？”郭光头敲打道。
奚落想了想。
摇头。
郭光头皱眉，气道：“我问你，愿意加入我们德运社吗？”
奚落又想了想。
他很确定，他跟郭光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之间根本没发生过类似对话。
那时候，他接到系统提示来演出，郭光头正闹肚子呢，而且，当时的郭光头根本不认识他，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
所以，答案是，非他不记得了，而是郭光头——老糊涂了！
那么郭光头到底是哪一次对他说过“愿不愿意加入德运社”的呢？
两人第二次见面？
更不是了！
奚落仍然记得清楚，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奚落跟父亲一起从老家过来那天，当时郭光头跟他谈定了雇佣关系，跟老爹唠了唠家常，别的，真没有了！
奚落就是深深看了郭光头一眼，眸子里闪烁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娱乐圈的最大怪象之一——贵人多忘事。
当然，他不太确定郭光头现在算不算混娱乐圈的咖。
“对不起。”奚落认真的道。
既然迟早要走娱乐圈这条路，他内心挣扎了片刻，终于明智且理智的选择了适应。
道歉完，奚落觉得自己长大了，成熟了！
郭光头却似乎早料到了，眯着眼睛再问：“那么，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愿意留在燕京发展吗？”
奚落本能的要摇头。
说实话，他不喜欢德运社剧场的氛围，他对德运社的运行情况更不感冒，他还要复读准备明年的高考、艺考……
他不愿意加入德运社的理由很多很多，最大的根本还在于，他不希望自己肩负郭光头或者于烫头或者别的谁谁谁的徒弟的名头闯荡娱乐圈。
貌似有了靠山好办事，实则不然。
以奚落脑袋里多余出来的记忆看，一旦他背着这样的名头行走娱乐圈，也许初期能借到力，沾到光，然而后期再想撕掉标签，往更高处走，往往花费的精力将是之前努力的数倍！
除非，他将说相声当成主业。
可能吗？
奚落的心没那么小，野着呢！
但是。
陡然，奚落一个机灵，泛大眼珠子朝郭光头问道：“什么？您是说……”
“我问你，愿不愿意留在燕京发展吗？”
郭光头老神在在。
奚落大喜。
原来真不是老调重弹邀请他加入德运社，而是问他愿不愿意留在燕京发展！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奚落当即喜上眉梢，脱口而出，“愿意啊！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啊，可是……”
王八蛋才不愿意呢，他正为这事发愁着啊！
郭光头笑了。
于烫头笑了。
老秦也长吁一口气。
“愿意留在燕京发展就行，德运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要念书，那为什么不留在燕京读书呢？哪里念不是念？”
奚落眨眨眼。
“你考虑考虑吧，就这样！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散了吧。”
奚落：“……”
震惊的望着老郭的后脑勺，那是一颗亮晶晶会发光的后脑勺，一颗温暖如阳光闪耀的后脑勺。
“我能留在燕京读书？”
奚落不敢置信。
“还有这等好事？”
燕京的书那是什么人都能读得了的吗？
“郭光头有那么大能耐？”
真的假的！
咳咳……
奚落将信将疑，有一瞬间他甚至冲动得想上去直接拽住郭光头的大腿，撒泼打滚求收留，求成全了。
奈何，郭光头走得太快。
“靠！”
“我已经考虑好了啊！”
“这天大的好事，我三秒钟之前就考虑好了啊！你以为我要考虑多久？”
奚落快哭了。
老秦走过来，安慰性质的拍拍奚落的肩膀：“小落落，不急，你回去慢慢想。”
奚落都无语了，我想个p啊！还慢慢想！我凭什么慢慢想？
得，看架势，奚落明白了，这是人家都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呢。
奚落是小孩吗？
他已经成年了！
不过，冷静之后，奚落有点犯难了，这事，的确没想象得那么简单。
首先，他得能说服父母。
领完最后一天三百块演出费，奚落口袋里足足积蓄了三千多块钱，对于还是学生的他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不知道够不够付燕京高中学校一学期的学费的？”奚落回家的路上琢磨道。
“付了学费，还有房租。”
“交了房租，学校要是有漂亮的小学妹，可能还要买卡片写情书，送定情信物……”
“咦？”奚落挠挠头，怎么想着想着就把最难的一关说服父母给绕过去了？
再一看。
我去！
走过头了！
人海茫茫，歌声凄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