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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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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特大人……”

    “退下!王现在有急事处理, 有事明日再来禀报!”

    本是兴冲冲赶来想要向年轻的法老王汇报手中事务的大臣一怔, 感觉有些不对劲的他抬起头看了那三位站在门口的大神官一眼,张嘴想说什么,那话在喉咙滚了一滚终究还是被赛特大神官射来的冰冷而锐利的目光逼了回去。

    这几个大神官站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不让人进去?

    这个诡异的念头在他脑里转了转, 立刻散去。

    他转身退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这三位可是王的心腹大神官, 怎么可能会做看门这种低等的侍卫才会去做的事情。

    这位其实隐约接近了真相的大臣并不是唯一一位被斥退的人。

    将来求见王的十来个人全部斥退回去的赛特大神官站在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口,那张俊俏的脸此刻黑得厉害。

    他像个门神般矗立在正门口, 不耐烦的目光不时向左前方看去,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靠近他,便能感觉到一股煞气直冲而来,盯人的目光更是比常日森冷上几分, 也难怪那些求见的人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爱西斯和马哈特站在一侧, 女神官美丽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而忠诚的黑肤大神官很显然是在苦笑。

    绝对不能让王弟那副不成体统的模样让其他人看到以至于王室威严毁于一旦!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在心底深处已是咬牙切齿的大神官如此想着, 隐约可以看到他额头的青筋跳得正欢。

    虽然刚才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只是瞄了一眼, 只能隐约看见坐在王座上的法老王用披风裹住怀中的王弟……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一眼就够了。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怎样的情形,显然智商绝对处于一般人水准之上的年轻大神官稍微转念一想,便能猜得清清楚楚。

    王弟那副有损王室威严的样子绝不能让下人看到!

    赛特第一反应就是狠狠地甩上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并将附近的人全部斥退到了远处。

    犹豫了一下,他将提娅唤过来,让她赶紧去拿一套王弟的衣物送来。

    在王弟身上发生的事情,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对外的宣称是王弟一病不起,被送到了拉的神殿由西蒙大祭司亲自照料。

    可是作为王弟贴身女官,提娅是多少知道一点内情的,所以赛特才认为叫她亲自去取衣物比较好。

    然而,在提娅离开的这段时间,陆续有人过来向王汇报事务,一般的侍卫自然是不够分量挡住那些大臣神官们的,于是他这个大神官只得暂时亲自充当这个赶人的门神……

    匆匆向这个方向奔来的年轻女官的身影让赛特稍微松了口气,侧身让开,不再整个人都拦在门口。

    他看了提娅一眼,示意她快点进去。

    提娅点了点头,缓下脚步,平缓了一下刚才匆匆奔来而稍有些急促的呼吸,一低头就从略开了一条缝的门里闪了进去。

    房间里鸦雀无声,就像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一般。

    常日里她跟在法老王和王弟身边,哪怕是在法老王的卧室里,四周总是簇拥着数十位侍女,现在突然让她一个人进来……这异常的寂静让她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

    提娅咽了一口唾沫,抱紧怀中的柔软的衣物,微微抬头小心地向上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让她放松了许多。

    那位有着凌厉目光而带给人极大威压感的少年王端坐于王座之上,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他把他的王弟抱在怀中——这本是极其平常的举动。

    只是和以往不一样,他将他深红色的披风掀起来,将他怀中的王弟裹住了大半。

    年少的王弟蜷缩在少年王的怀中,因为大半边脸都贴在少年王的胸口,所以从下面看不太清楚。

    但是从缝隙中露出的半截白瓷色的赤裸的肩泄露了那一点端倪,也越发印证了提娅的猜测。

    年轻女官的唇角忍不住向上扬了一扬,又忍住。

    她再一次低下头来,迅速上前将抱在怀中的衣物放在桌上,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服侍王弟穿衣。

    她走上去的一侧正好是王弟背对着她的方向,王弟的大半个脸都深埋在法老王的怀中,所以哪怕现在隔得近了,她仍旧看不见王弟的表情。

    她只能看见王弟的左手紧紧地揪着法老王胸口的衣服,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而且就算看不见表情,那已经完全呈现粉红嫩色偶尔还不安地轻微动上一动的左耳彻底暴露了王弟此刻慌张的心情。

    年轻的法老王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点点头,示意她退下去。

    提娅自然不会做出多嘴询问是否要自己服侍王弟穿衣这种蠢事,立刻听话地转身离去。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转身的一瞬间又用眼角偷偷地瞥了一眼她的主人。

    那粉红的嫩色已经从耳根蔓延到了王弟后颈之上。

    …………

    虽然知道那深红色的披风裹着自己,但是那身无寸缕的异样感还是让年少的王弟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紧贴着亚图姆的胸口传染过来的热度,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点一点地燃了起来。

    听到那轻轻的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身体越发紧绷起来。

    那抓着亚图姆胸口的衣服的手指攥得更紧,将衣料都揪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他觉得自己的颊好像已经烧了起来,下意识把贴在浅褐色胸口的脸又往下蹭了蹭,只恨不能埋得更深。

    最好能挖个洞钻进去,然后把自己埋起来。

    埃及因为天气炎热,所以大家都穿得少,平民奴隶的小孩子不穿衣服满街跑的也有。

    埃及的贵族自然是有自身的仪态,但是男子赤裸上半身那也是常事。

    入乡随俗,游戏自然不可能老是和在日本一样用制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绝对会中暑。

    其实他不是没有在服侍他的侍女面前赤身过……虽然刚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不会像最初一样觉得别扭。

    比如在浴池洗浴的时候,他也会自我催眠碎碎念着只是在按摩蒸桑拿而已这很正常没什么好害羞的,从而不再回避侍女的服侍。

    可是……

    为什么那个诅咒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失效?!

    他就算是在卧室里变回来赤身裸体的也好啊,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丢脸!

    在卧室里面变回来和现在在这里变回来完全不一样。

    这里可是亚图姆处理政务的房间,基本上就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热闹之所,简直就跟熙熙囔囔的大街差不多了。

    而他现在就相当于在大街上裸奔啊混蛋!

    而且这里比起大街还要严肃上几分……其实这里就相当于后世的政府会议室吧?还是最高国会会议室……要在日本这就是个猥亵罪有伤风化罪妨碍治安罪甚至是辱国罪要坐牢坐上十年八年或者干脆直接死刑啊混蛋!

    年少的王弟彻底自暴自弃地想着,忽然又记起早上他明明睡得正香还打算在床上赖上一上午的,偏偏就是亚图姆非把他抱了过来……

    如今自己现在落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尴尬地步另一个他绝对是罪魁祸首!

    在听到身后那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确认来人已经退出去之后,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忍不住磨了磨牙,一眼瞥到近在眼前的还有着牙印的浅褐色肌肤,顿时习惯性地就张嘴开咬——

    等等。

    牙尖在即将落在锁骨的肌肤上的最后一秒硬生生停住。

    年少的王弟在最后一秒悬崖勒马。

    ……做了数十天的猫咬人都快成习惯了……otz

    要反省。

    ………………

    怀中的人的那些小动作,年轻的法老王自然是清楚的。

    他的王弟本就是曲着双腿坐在他的膝上,又被他抱着,或许别人看不见被他裹在披风下的王弟的动作,可是那怀中的少年的身体紧贴着他,任何一点细微的举动他都感觉得到。

    那个年轻的女官进来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的紧绷和僵硬,还有那抓他的衣服抓得越紧的手。

    那紧贴在他胸口的颊是滚烫的,因为紧张而越发急促的吐息让胸口的火热又添上几分。

    又不是没被侍女服侍穿衣过,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

    虽然亚图姆完全不明白他的王弟到底是在纠结着什么……但是那蜷缩得紧紧的模样有点像他刚找到变成小猫的王弟时那副不安紧张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心里软了一软。

    所以当送来衣物的那个女官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服侍王弟穿衣的时候,亚图姆犹豫了一下,他低下头看向怀中的人。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见那烧红的耳朵突兀地从那柔软地贴在他胸口的发丝里露出来,红艳艳的,或许是因为不安不时轻轻抖上一抖。

    那裸露在披风外的白瓷色的削瘦的肩是紧绷的,就算已经缩到了极限似乎还想继续缩下去。

    王弟的左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似乎是在担心他松开抱着自己的手。

    强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唇角,年轻的法老王宽慰对方一般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抬头示意提娅退下去。

    等候在一旁的年轻女官似乎有些惊讶,但是也不敢多问,很快退了出去。

    当她退出去的那一刻,亚图姆便感觉到怀中的少年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了下来。

    他低下头,正和那仰起头的人对上眼。

    王弟那张稚嫩的面容不出意外果然已经涨成了粉红的色调,紫罗兰色的瞳孔瞪着他,流露出明显的不满,还夹带着一丝委屈。

    刚才强压下去的唇角终于还是没忍住弯了起来,他低头,吻了吻那浅红色的柔软的额头。

    感觉到怀中的王弟好像是不满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躲开。

    游戏转了半个身子,目光落在了前方。

    和搂着他的浅褐色的强劲手臂有着极为强烈的对比的白瓷色的赤裸手臂从深红色的披风探出来,向放在桌上的衣物伸去。

    因为够不到,于是下意识使劲前倾着身体,于是他赤裸的上半身大半从披风中探了出来。

    感觉到刚才一直紧紧黏着他的暖暖的身体有离开自己的趋势,年轻的法老王心底动了一动,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搂着王弟的腰的手臂就下意识上一使劲——

    于是那眼看要够到衣服的王弟一下子跌坐回亚图姆的怀中,功亏一篑。

    “王兄!”

    年少的王弟显然被气得够呛。

    “会着凉。”

    不动声色地用这三个字完美地解释了自己刚才下意识做出的动作的年轻法老王回答。

    他用一只手仍旧拽着披风裹住怀中王弟的身体,微微前倾身体,左手将桌上的衣物一把拿了过来。

    然后,他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件软软的衣服,皱起眉来。

    这衣服到底该怎么穿?

    自出生以来就连洗手也是被数名侍女细心服侍的法老王皱着眉思考着这个困难的问题。

    嗯……刚才又让那个女官退出去了……

    陷入艰难地思索之中的少年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彻底忽视了让王弟自己穿衣这个选项。

    当然,法老王忽略的选项,王弟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虽然不知道他的王兄为什么对一件衣服皱眉,但是对于处于此刻尴尬情形的王弟来说就算那是一件再难看再破旧的衣服他也完全不会在意!

    一看到王兄把衣服拿过来了,他自然就仰起头伸出右手想要把衣服拽过来。

    一拽。

    没拽过来。

    于是在这一天认为自己被少年王屡次捉弄的王弟彻底怒了。

    他的左手也从披风里伸了出来,两只手一起抓住衣服。

    一个猛地使劲——

    嘶!

    亚图姆:“…………”

    游戏:“…………”

    门外,再一次让一名大臣退下的赛特不满地瞥了身后关得严严实实的门一眼。

    怎么动作这么慢。

    他极为不快地在心底如此抱怨着,完全不知那件被女官送进去的衣服已经惨遭分尸所以他还得继续守大门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