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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千里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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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东山心中大喜,知道傅霞儿已无性命之忧,且他二人正是良配。回头一想,也猜到了银娥婆婆的心意,就算自己拜师之事出了意外,她也可利用傅霞儿,多一种羁绊陈知多的手段,好让陈知多就范。

    他面上不露喜色,走到陈知多面前,一抱拳,装不甘心的样子,道:“哼,如此便宜这位仁兄了!”陈知多也知此时救人要紧,道:“这,竟有这等好事!哈哈,我只当今日是我的死期,不料竟有大喜事,真是人生变化无常!我年近三旬,不想今日完成终身大事,多谢婆婆!”说着深鞠一躬。银娥婆婆道:“小子,我待你不薄,你当回报我才是!”陈知多道:“容我再想想!”银娥婆婆呵呵笑了一声,也不逼他现在就拜师。

    傅霞儿红了脸,眼泪流了出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总比烧死好,她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待看向肖东山,两人四目相接,颇觉尴尬。

    银娥婆婆道:“还愣着干嘛,送入洞房!”疤脸女子上来,一手提了傅霞儿,一手提了陈知多就走,陈知多道:“解了我脚上的绳子,我自己走,喂,喂,哪有捆脚捆手的新郎!”疤脸女子果然停下来,解开了他的绳子,让他前头走,三人很快下了石道。

    进了陈知多的囚室,疤脸女子点来一支红蜡烛,又拿来一包衣物,往地上一扔,用双手大拇指对点了点,关门走了。傅霞儿不能站立,贴着石壁坐了,陈知多道:“姑娘,你可是被点了穴道?”傅霞儿默默点了点头,陈知多上前道:“点在哪里?我虽运不转内力,但对点穴之道,颇知一二,只需知道穴位,可慢慢解了。”傅霞儿红了脸,道:“不用你解!”陈知多不敢上前,退了两步,道:“姑娘,我非要乘人之危,刚才答应老太婆指婚之事,也是怕老太婆真把你推下山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姑娘可宽心,慢慢再找脱身之计不迟!”傅霞儿小心道:“多谢君子!”陈知多摆手道:“哎呀,不敢当,我哪是什么君子,我就一个臭叫花子!”

    两人半天都没出声,陈知多靠着傅霞儿对面的石壁慢慢坐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偷偷张开眼往傅霞儿一看,她正睁大眼睛看着自个呢!陈知多轻咳一声,道:“姑娘不必害怕,你一定累了,可以安心休息,陈某虽是粗人,也知礼数,绝不敢冒犯姑娘!”傅霞儿道:“看样子,你也是个囚徒?”陈知多道:“正是!”傅霞儿道:“老婆子有求于你?”陈知多道:“姑娘冰雪聪明,这老婆子要我拜她为师,为她杀人,我不答应,因而被下了毒,囚于此地……已三年矣。”傅霞儿道:“你武功很高吗?”陈知多道:“略知一二,只是现在中了毒,提不起气。”傅霞儿道:“那你还要给我解穴?”陈知多道:“解穴容易,不运内功,慢慢搓揉经络亦可。姑娘可知穴位名称?只要说出名字,我自有办法。”傅霞儿又红了脸,就是不说穴道名字,陈知多见状已明白,道:“被点了什么穴就在什么穴上解,本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但人的经络全身相连,?并不一定要原地方运功,只不过手法需要高明些,时间需要长久些,陈某凑巧知道这种法子,愿为姑娘效劳。”

    傅霞儿闻言,道:“还有这等高明的?我竟没有听闻。”陈知多道:“这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前辈高人留下来的法子,我偶尔学会罢了。”傅霞儿见他言语谦逊,举止有礼,低声道:“神封、膻中两处。”

    陈知多走过来,扶着傅霞儿转过去面向石壁,道:“姑娘勿怕,有点疼,且忍着!”他轻轻在傅霞儿背部拍打起来,手一下比一下重,打了十几掌,突然站起来,把傅霞儿的左手、右手分别拉高,放下,拉高,放下,最后用手在傅霞儿的背后抠起来,傅霞儿只觉又酸又疼又还说不出的舒服,陈知多又在她的肩头按了数十掌,突然用小腿顶住傅霞儿的腰眼,猛得把傅霞儿左臂一拉,接着右臂也是一拉,傅霞儿“啊”“啊”连叫两声,只觉身上一松,穴道已解。她正要站起来,陈知多把她肩头一按,道:“且慢!听我的口令运气!来,丹田起,慢慢的,走,循督脉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陈知多笑道:“好了,你再起身看看,通畅了没有?”傅霞儿站起来,走了走,惊喜道:“没想到你这般好本事!”陈知多道:“我一个被囚禁之人,谈什么本事,有本事早逃出去了!”傅霞儿往石室露天处走了走,陈知多连忙道:“小心!”口中说着,跟了过来。

    傅霞儿把头伸出探了探,道:“这里摔下去是不是会粉身碎骨?”陈知多道:“跌成一滩臭脓水是一定的了!”傅霞儿幽幽一叹,陈知多怕她失足,走上两步,傅霞儿道:“哎……蝼蚁尚且偷生,你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跳下去的!”陈知多道:“我们一起想法逃出去!”

    陈知多和傅霞儿在石室里各自站了一侧。半晌,陈知多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傅霞儿道:“你解了我的穴,我自当以实相告。我姓傅,乳名霞儿。”陈知多道:“原来是傅姑娘,在下陈知多,耳东陈。”傅霞儿道:“好名字!”陈知多道:“乃我义父所取,意在要我练武不要贪多。”傅霞儿道:“原来是名家子弟。”陈知多苦笑道:“不是……也算吧,义父他老人家走得早……算了,我说这干嘛,傅姑娘受了颠簸,定然困倦,早点休息就是……我绝不过来!”他说着,靠着墙壁坐了。

    傅霞儿在另一边慢慢坐下,闭了眼,虽有倦意,却哪里睡的着?她眯着眼,留心了陈知多两炷香时间,见他一动不动,心下稍宽。突然,光线一暗,原是红蜡燃尽,她扭头往外看,月光已暗,四周寂静异常,她偷偷站起来,慢慢往开口走。刚走两步,陈知多已觉察,怕她寻自尽,开口道:“姑娘要做什么?”傅霞儿红了脸,道:“我要解手!”

    陈知多闻言,急忙道:“哦哦哦……冒犯了,我不该……我转过去就是,你小心脚滑!”他果然转过身去,面向石壁,一动不敢动。傅霞儿见他如此,在崖壁解了手,轻轻回到先前坐的地方,低声道:“好了,委屈你了。”陈知多道:“是委屈姑娘了!”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了良久,听着对方的呼吸,终于睡了过去。

    他俩隔壁的肖东山,在他俩走后也被疤脸女子带回了石室,黑夜寂静中也难以入眠。他一会儿疑惑傅霞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会儿推算铜锤姐为何会出现在山下,一会想要爬过去,给傅霞儿和陈知多引见下彼此,消除下或许会出现的误会,一会儿又想,今晚算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我爬过去算什么,岂不是大大的不该?一会儿又想,傅霞儿的踪迹,会不会引来杨洋?想到这里,他差点跳起来,仿佛又闻到了杨洋的幽香,看到了她的笑颜,她多美啊!他感到全身烦躁,站起来走了一会,又复睡下,最后思绪放在铜锤姐的出现上,想来想去,不时冒出几个大胆的想法,又一一否决了,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终于入睡。